第十七章 參加對黑蛇的堂審,激烈的討論

我是第一次參加堂審,鬆鼠家族的全部成員都到場了。族長和平時很少出門的鬆鼠前輩,都來到的現場。看這場合,估計堂審是鬆鼠家族裏麵最重要的集會吧。大廳裏,都站滿了鬆鼠。族長親自主持堂審,麵對那麽多人,我心裏還是很害怕。

不一會,幾個健壯的鬆鼠就把黑蛇押了上來,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到了黑蛇身上,周圍開始了各種議論。夜蛇身體的顏色都是紅顏色的,大家都沒有見過黑色的夜蛇,所以大家比較好奇,從牢房一直到大廳,黑蛇都沒有任何反抗和激烈的動作,顯得和大家心中殘忍的夜蛇形象有點不太一樣。我站在旁邊,給夜蛇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一定會幫助他,他點了點頭。

“下麵就是你們在外麵抓的夜蛇嗎。”族長問。

“是的,族長,這就是我們昨天抓到的夜蛇。”鼠大說。

“好,現在我們開始審問,你叫什麽名字。”族長對著黑蛇說。

“我不是夜蛇,我是黑蛇,我就叫樓羽。”黑蛇回答道,大家聽了黑蛇說的話,紛紛表示懷疑。他除了顏色不一樣,其他的都和夜蛇一模一樣。大家不甘心,不承認自己辛辛苦苦抓來的夜蛇,竟然變成了黑蛇,大部分的鬆鼠都難以接受他的回答。

“那你說你不是夜蛇,那我問你,你是從那裏來的。”族長又一次問。

黑蛇看了看族長,“我是從山上下來的。”黑蛇回答。說完大家又是一陣熱烈的爭論,因為大家很少去山上。至於山上到底有什麽,大家都不是很清楚,不相信山上有其他的生物。

“胡說,山上怎麽會有動物生存呢?山上那麽可怕,山上不適合大家生存的……”很多鬆鼠七嘴八舌地說。

“嗯,那你說說,你和夜蛇是什麽關係。”族長接著問,顯得十分平靜。

“我不知道夜蛇,我長這麽大,就從來沒有見過夜蛇,不知道夜蛇到底長什麽樣子?我跟夜蛇一點關係都沒有。”黑蛇態度堅決地說。周圍又是一片質疑聲,很多鬆鼠都不相信黑蛇說的話。

“我提議,還是直接把這條夜蛇處決了。報仇。你們想想。夜蛇是多麽的殘忍,幾乎每周都會來襲擊我們,這麽多年了,我們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兄弟姐妹,損失了多少糧食,想想這些,就應該早點解決了他。”鼠二大聲說。周圍有很多的鬆鼠在附和著,表示同意鼠二的看法。

“我不同意,我有話說,黑蛇是無辜的,我可以證明他不是夜蛇,而且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趕緊站出來說。

大家都愣愣地看著我,鼠三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在這裏攪和,這樣對我沒有好處,而且勝算不大。

“你怎麽證明他不是夜蛇呢?”族長問。

“一周前,你叫我們去後山上的山頂,想辦法去對麵的懸崖。我在上山的途中發現了他,當時他就住在山上的石頭中間。夜蛇都是凶殘的動物,全身是紅顏色,他是黑蛇,根本不是夜蛇。他是一個人從山上下來的,當時剛好我迷路了,還是他帶我回來的。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我鎮靜地說。

“依你這麽說,他是住在山上的?那你為什麽不按族長的要求完成學習任務,要跑到地麵上去呢?而且剛好就碰到了他,誰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是不是真的去了地麵。”一隻鬆鼠問。

“有,鼠三可以證明,當時我本來想和他一起去地麵看看的,但是他沒有去,所以就我一個人去了地麵。”我趕緊說。

“對,當時辰啟明的確去了地麵,還叫我一起去,我沒有去,他說的是真的。”鼠三回答。

“就算你去了地麵,怎麽證明他就住在山上的呢,我們需要證據。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住在山上麵的呢?”族群裏一位鬆鼠說。

“嗬嗬,要想證明這很簡單,隻要我們去山上,找到黑蛇居住的洞穴,就可以證明他說的是真的呢,如果有誰願意和我一起去,我隨時會有空。”我大聲說。很多鬆鼠都從來沒有上過山,更別說在山上的地麵找東西了,所以大家都默默地不著聲。

“我有問題,就算他住在山上,那怎麽證明他和夜蛇沒有關係呢?誰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騙我們的?”一隻鬆鼠問。

“我們沒有什麽辦法證明他是夜蛇,如果他是夜蛇,他怎麽還會一個人到鬆鼠的族群來呢?而且還是白天來的。夜蛇和鬆鼠一直都是天敵。黑蛇來的時候,從來都沒有傷害過誰。夜蛇都是晚上出來的動物。你們有誰見過一條夜蛇,在大白天,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敵人的地方呢?”我反問。

黑蛇聽了我說的話,激動地點頭。周圍的鬆鼠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冷靜下來仔細地思考,事實的確如此。

“對了,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昨天我們很多鬆鼠都看見他在要挾你,是不是他強迫你這麽做的。當時他的表情那麽誇張,動作看起來很凶猛。這一切,是不是他故意在威脅你。”鬆鼠群中一隻鬆鼠問。

“我和黑蛇是好朋友,根本就沒有要挾這一說法。而且你們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在你們心中,夜蛇是凶殘的象征,是你們把黑蛇當成了夜蛇。在你們心中,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具有攻擊性的。他的所有表情都是恐怖的,所以無論他怎麽表現,你們都很難改變心中的固有形象。我和黑蛇一直都是朋友。”我說。

周圍又沉默了一會,沒有人提問。

突然鬆鼠群中,有位鬆鼠大聲地喊:“你是辰啟明,壓根就不是我們種族的,而且你到底從哪裏來的我們都不知道。現在你又在為一個來曆不明的蛇辯論,你到底想要幹啥,如果出了問題,你拔腿就跑,沒有任何的牽掛。而我們呢。我們世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我們又能跑到哪裏去呢?”他大聲地喊到。

我沒有想到,這個鬆鼠會提出這種問題。就呆呆地站在中間,望著族長,希望他能說兩句話。大家先是沉默了會,然後陸續有人開始質疑我對鬆鼠家族的忠誠度,慢慢地有鬆鼠,讚同剛才他說的話。

“你們都別吵了,都住嘴。”坐在前麵的一位前輩大聲說。顯然有點生氣。

“我們鬆鼠家族的堂審,從來都是以自由、民主、博大的精神著稱。才贏得了大家的尊重,大家可以自由發表自己的意見,但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利用這個平台去攻擊他人,乘機煽動大家的情緒。”前輩繼續說。

“剛才提問的那位鬆鼠確實不對,論事而不誅心。辰啟明曾經與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事情。如果不是辰啟明,估計在前兩周的晚上,我們早就被夜蛇抓走了。剛才說話的那位鬆鼠,必須當做大家的麵道歉,這是規矩。自由不代表沒有原則的亂說。”鼠大說。

“剛才的話語有點過激,的確是我不對,以後我會注意的。請辰啟明你不要太在意。”剛才那位鬆鼠對我說。

“嗯,不客氣,知錯就改,好。”我不卑不亢地說,坦然地接受了他的道歉。

“好了,大家還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今天的堂審就到這裏了。”族長邊說邊用眼睛掃視著大家。

過了一會,發現沒有人提問。族長就讓大家回家了,堂審的結果,會在明天公布給大家。最後走的時候,族長叫我和黑蛇還有鼠大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