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浮出水麵
第十六章 浮出水麵
?趙立人難得主動把曼迪摟過懷裏，此刻的他滿懷歉意，充滿了柔情。此時無聲勝有聲。
“立人，到底是怎麽了”？雖然曼迪非常享受這一刻，但習慣性的思維，還是讓她為趙立人想得多一些。
無奈，趙立人把王飛懷疑曼迪的原委講了出來。雖然知道曼迪不是真凶，心裏總算輕鬆了幾分，不用狠心對付這個對自己癡心的女人。
同樣，現在這個無頭案子也讓他頭疼。他可以相信曼迪，但是王飛未必肯信啊！
曼迪思索良久，也許她是在享受這一刻的溫存，兩人竟然都沒注意到，保持著相擁的姿勢，傻傻的站著。
也許是得到了滿足，也許是她太在意趙立人了，也許是她難以開口……“我想起一個人來”。最終還是要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知道的。
“恩？是誰”？趙立人顯得有點激動。
“董彪。”曼迪十分不情願的說出這個名字。
董彪，“金玉滿堂”的老板，趙立人十分清楚自己的這個競爭對手。他完全有能力，並且，十分樂意做這些事。
作為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金玉滿堂”和“天上人間”不論是裝修品味，公關素質上，都是一個檔次的，甚至在這些年裏，隱隱有超越“天上人間”的趨勢。
與趙立人不同，董彪做事不擇手段，唯利是圖。這些年要不是趙立人對手下的公關關懷有加，願意走的人少的話，董彪可能就把“天上人間”給挖空了。
盡管如此，被“金玉滿堂”挖去的人，也不算少數。尤其是對頭牌公關經理曼迪的關照。如若不是曼迪對趙立人一片癡心，後果不堪設想。
董彪的經營理念是拿來主義，花重金挖角“天上人間”的人，壯大自己的同時又削弱了對手。不僅如此，相對趙立人靠留住手下的公關經理和公關留住客人而言，董彪則是靠挖動對手的牆角，來帶動客人轉投“金玉滿堂”消費。
曼迪是“天上人間”的頭牌公關經理，和趙立人的關係也算是心照不宣的，可董彪還是明目張膽的向曼迪大獻殷勤，許以厚利。甚至還挖苦趙立人靠玩弄感情留住曼迪，如果自己處在趙立人的位置，一定把夫人的位置留給曼迪。這讓趙立人根本無言反駁，因為趙立人根本就沒想結婚。
趙立人一方麵安撫手下，許以同樣的酬勞，一方麵大搞酬賓活動，挽留客人。而在“天上人間”消費的客人，更在意的是這裏真誠的氛圍。這與董彪的“金玉滿堂”全憑業績說話，做不到指標就走人，搞的人人膽戰心驚，激進手段是不一樣的。
這幾年，因為挖角帶動客人轉場消費的事，時有發生。原本也算正常，“天上人間”的客人去“金玉滿堂”了，趙立人沒有話說，可是一旦客人又折回“天上人間”了，董彪往往都派人到“天上人間”鬧上一鬧，如果不是李剛坐鎮，董彪幾乎都打上門來了。
曼迪不想提到董彪這個人，是因為當初“金玉滿堂”還沒有崛起的時候，董彪經常給曼迪捧場，還揚言要**她。曼迪不想得罪這個重要客戶，隻好虛與委蛇和他打起了太極。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後來董彪更以此來羞辱趙立人，說兩人算是連襟之好，自己就不會拿女人的感情做交易之類的話。
實情到底如何，反而沒有什麽人在意，趙立人也不是聖人，也會吃醋，也會憤怒。心裏的疙瘩總是會有的，這點曼迪可以感覺得到，這點又和工作狂似的性格完全不衝突，趙立人還是挺在意別人的說法。所以曼迪從來不在趙立人麵前提到這個名字。
“是他？這招借刀殺人可是玩的夠狠的啊”！趙立人恨恨的說到。
事情難辦在人找到了，但是沒有證據，這難不倒趙立人。
這兩年，兩個場所的人員流動比較頻繁，他趙立人安排人進了“金玉滿堂”，他不相信董彪不會安排人來“天上人間”。相互之間要查點秘密還不算太難。
曼迪知道趙立人此時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該說的也已經說了，略作溫存以後就離開了趙立人，她知道他還有事要做。
趙立人把李剛叫進辦公室。把曼迪的猜測告訴了李剛。
李剛也同意趙立人的推測，以他對曼迪的接觸，可以肯定，曼迪不會不知道，火燒時代廣場的後果。而且，董彪背後有趙家大少爺的支持，隻要不把趙家牽扯進來，相信趙家更樂意看到錢家出點什麽事。
李剛一麵派出人手，去打聽消息。一麵又趕往時代廣場，他相信，隻要是他們來過，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雖然趙立人已經撤出時代廣場，很多攝像頭都已經停用了，可那些都無關緊要，“天上人間”是特殊場合，本來就無法安裝過多的攝像頭。
做為前“天上人間”的保安經理，雖然會所內部的許多地方，是不方便裝攝像頭的，但他還是在攝像頭上下了不少功夫，不但在會所內部所有的公共區域都有攝像頭。更是在每一個可能進入“天上人間”的出入口加裝了，或明或暗的攝像頭。
原本李剛撤出時代廣場的時候，他的保安監控也都搬了出來。在趙立人與曼迪談心的時候，他已經調看了搬出來的監控視頻，無奈的是，最近的視頻，也是撤出來之前的。
好在所有的監控位置都是李剛安排的，“天上人間”與時代廣場的公共攝像頭的銜接，也是他親自安排的，隻要那些攝像機還在運轉，就還有一線希望。
抱著萬一的心情，李剛匆匆來到時代廣場，憑著以往的關係，順利得以進入監控室調閱錄像。
憑著熟練的業務，李剛嫻熟的調閱他想要的攝像機位，一番功夫總算沒有白費，四五個小時以後，終於讓李剛有所收獲。
雖然這個人在即將進入“天上人間”的時候蒙了麵，顯然對“天上人間”的保安係統非常熟悉。李剛連續調用時代廣場的幾個暗藏機位，還是找到了幾張非常清晰的臉，這個人李剛有點印象，大家都叫他潘辰，原是曼迪手下一個非常得力的少爺。
李剛得到了線索，拷了備份，和時代廣場的保安經理周曉東道謝後，並囑托妥善保管好錄像帶，就離開了時代廣場。此時天色已暗，李剛感覺還是有必要第一時間讓趙立人知曉。
通完電話，李剛趕往趙立人的別墅。在別墅的書房中，李剛給趙立人看了拷來的錄像。
看完錄像，趙立人陷入了沉思。下午的時候，剛和曼迪談完，她的神情不似作假，且以曼迪處處維護趙立人的做派，這些表象都是做假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可怕了。可是又怎麽解釋，這麽做對曼迪有何好處呢？
“李剛，你怎麽看”？趙立人把李剛當作兄弟一般，有時候，李剛的想法對趙立人來說，至關重要。
“表麵上看，所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了曼迪，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李剛如實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趙立人。
“哦，哪裏不對了”？趙立人著急的問道。
“從調取的錄像看來，越是接近會所的攝像頭，此人的防範意識就越高，這些片段，都是我後來補增的暗位拍攝到的。可見此人平時應該比較關心攝像機的位置”。李剛根據自己的直覺，說出了他心裏的疑惑。
“不妥在何處”？自從有了下午的談話，趙立人難得的細細梳理了這些年和曼迪的過往，終是覺得虧欠了曼迪，如果此次，曼迪能從這件事中摘的幹淨，趙立人不介意對曼迪更體貼一些。於公於私，曼迪已是趙立人身邊不可或缺之人。
“如果隻是普通人，就算再怎麽心思慎密，又如何會對攝像機位的安裝如此上心？除非他早有要做一些見不得人之事的想法”。李剛根據自己的專業素養，把事情分析的頭頭是道。
聽完李剛的分析，趙立人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給我把潘辰找出來”。趙立人決斷道。
“知道了，大哥”。李剛告別了趙立人就著手去找潘辰了。
自從趙立人撤出了“天上人間”，所有的公關和公關經理都轉給王飛打理，包括那些公關經理手下的少爺。
事實上，公關公司的管理結構是比較鬆散的，一般都不會登記員工的家庭住址，因為大部分的員工都是來自外省市，更換住址是家常便飯般稀鬆平常。所以要找一個人，並不如想象中容易。
目前此事尚未明朗，未免夜長夢多，必須從快處理。但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人，免得讓潘辰有所察覺。從錄像中李剛感覺得出來，此人的警覺性比平常人要高，和他少爺的身份不相匹配，應該是有所圖謀的人。
好在李剛做事穩妥，這些年來和“金玉滿堂”明爭暗鬥不斷，李剛早就安排得力手下，對公司人員摸了底，一方麵對可能混入的細作進行排查，一方麵了解家庭住址之類的個人信息，就是為了應對現在的突發事件。此時用有備無患來形容，最是恰當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