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慕容炎知道江雨揚已經離開了慕容山莊,連夜派人出莊去抓捕。

江雨揚拉著房瑩在蓋山鎮大街上飛奔,他知道敵人很快就會追過來,但是房瑩的雙腳早已經磨破了,出了很多血,忽然間,她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原來是絆在了一顆石頭上。

“房姑娘,你怎麽樣了?”江雨揚關切地問道。

“我的腳流了很多血,好疼啊。”房瑩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江雨揚躬下腰來,說道:“來,我背你,我們馬上就快到藏身之處了。”

“好吧。”房瑩點了點頭。

江雨揚背起房瑩,立即飛奔而去。忽然間,前方出現了一個人影,江雨揚嚇了一跳,以為是慕容山莊的人追上了他,他放下房瑩,準備戰鬥。可是,房瑩卻驚叫起來,她喊道:“馮哥!”

那人道:“是房瑩嗎?”

房瑩驚喜道:“是我啊。”

那人連忙靠近江雨揚和房瑩,驚喜道:“瑩妹,你怎麽在這裏?你旁邊的這個人是誰?”

房瑩說道:“我被慕容炎那廝抓走了,是這個人把我救出來的,我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轉而對江雨揚說道,“這位大哥,你叫什麽名字?”

江雨揚說道:“在下江雨揚,是受房萬齡前輩之托才去救房瑩姑娘的。”

那人說道:“原來如此,在下馮展,幸會。”

江雨揚說道:“馮展兄,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這裏不安全,我們去找房前輩。”

馮展說道:“嗯,我們快走吧,江兄帶路,我此來就是來找房叔叔的。”

三人狂奔了一會兒,就來到了房萬齡的藏身之處。當他們回來的時候,房萬齡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了,房瑩撲到了房萬齡的身上,哭道:“爹,你怎麽樣了?”

房萬齡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瑩兒,你總算是活著回來了,爹快不行了,你以後要好好地活著,雖然沒有爹的保護,但是我已經把你托付給小江了。小江,你過來。”

江雨揚走了過去,說道:“前輩,有什麽吩咐?”

房萬齡說道:“小江,我的女兒從今以後就拜托你了,請你一定要把她安頓好,這樣我就能安息了。”

江雨揚說道:“前輩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站在一旁的馮展臉色有些難看,因為馮展一直跟隨在房萬齡的身邊,論資曆,馮展才是房萬齡最值得信任的人,房萬齡為什麽沒有把房瑩托付給自己呢?他有些憤憤不平。

馮展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忍住了沒有說出口。

房瑩撲在房萬齡的身上痛哭不止。

房萬齡撫著房瑩的頭發的手漸漸停了下來,忽然間墜落了下去。他死了,離開這個世界。

房瑩嚎啕大哭起來,馮展安慰道:“瑩妹,節哀順變吧。”

房萬齡死了,反抗慕容山莊的組織大大受損,但是不能夠群龍無首,於是馮展接過了這杆旗幟,成為組織的新領導。

……

慕容炎沒有找到江雨揚的落腳之處,他雷霆震怒,遷怒到了自己的兒子慕容青山,因為慕容青山和江雨揚是曾經的朋友。

其實,慕容青山也正在為此事感到十分苦惱。自從他知道江雨揚和自己結交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得到《冰火心經》之後,他就怒火中燒,枉他對江雨揚那麽信任,引為知己,告訴了他自己那麽多的真心話,原來江雨揚卻另有所圖。慕容青山也一直想要找江雨揚算算賬。這個時候,父親竟然找到了自己,慕容炎對他擺著一張臭臉,開始教訓他,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慕容青山一聲不吭,他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江雨揚,跟他算算賬。

慕容炎教訓了慕容青山,最開心的人莫過於慕容青水,他一直在等著看哥哥的笑話,這次終於被他逮住了機會,他怎可輕易放過,於是他落井下石,在父親慕容炎麵前添油加醋,說了慕容青山許多的壞話,慕容炎更加不信任慕容青山了,慕容青山在父親麵前失寵。

為了挽回顏麵,挽回父親的信任,慕容青山開始派手下去尋找江雨揚的下落。

……

房萬齡死了以後,江雨揚就要履行承諾,帶著房瑩去朝雲鎮找鄭勉,但是被馮展攔下了,馮展說現在外麵不太平,不宜走動,於是把江雨揚和房瑩安置在了房瑩的叔叔房萬壽家中。

房萬壽家就住在蓋山鎮的東麵,家中有妻子和孩子,孩子尚小,隻有七歲,是個小女孩。但是,房萬壽家中卻很窮困,房萬壽也沒有什麽大的本事,隻能勉強養家糊口。

所以,對房萬壽來講,發財是他最大的夢想。

有一天,一個衣冠楚楚的年輕男子找到了房萬壽,說要給他十錠金元寶,但是要他幫忙做一件事情,房萬壽問:“你要我幫你做什麽?”

年輕男子從懷中掏出來一個紙包,說道:“把這包東西放在江雨揚和房瑩的飯菜裏。”

房萬壽大吃一驚,努力鎮定下來,說道:“江雨揚是誰,我不認識。”

年輕男子說道:“你不要裝蒜了,你家裏的事情我一清二楚,我不殺你就算客氣的了,還想跟我耍滑頭。”

房萬壽全身打哆嗦,說道:“小人不敢說謊,隻是你要我下的是什麽藥?”

年輕男子說道:“放心,死不了人,隻會令人昏睡而已。”

房萬壽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年輕男子說道:“這個你不必問,隻要照我說的去做,這十錠金子就是你的了,難道你不想要嗎?”

房萬壽說道:“小人不敢要。”

年輕男子說道:“別廢話了,東西給你,趕快去做,我明天晚上會去找你,如果你沒有成功,不但拿不到金子,我還會殺了你,還有你的妻子和孩子。”

房萬壽接過紙包,顫抖著說道:“小人知道了,小人照辦。”

年輕男子轉身離開,房萬壽把紙包揣進懷裏,緩緩地走回家去了。

一路上他都在想:我到底要不要照辦?如果不照辦,我和我的老婆孩子就活不成了;如果照辦的話,我豈不是對不起死去的哥哥。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