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歸途
戴小洛很驚喜，因為那是是哈亞的聲音，立刻抬頭順聲音尋找，隻見哈亞坐在那異獸像的基座上，手中拿著一把微型衝鋒槍，正在向他笑。
戴小洛也一笑，然後狠狠地在方馨嘴上親了一口，戀戀不舍地爬了起來。方馨裝作生氣地在他腿上捶了幾拳，然後站了起來，伯納也開心地爬起來走到了他們身邊。
哈亞從基座上跳了下來，戴小洛走過去用非常誇張地動作看了一遍他，然後摸摸他的胳膊，摸摸他的臉。
哈亞咯咯地笑，用手擋開戴小洛的手，說道：“幹什麽你？我可不是同性戀。”
戴小洛一甩手說道：“我對男人也不感興趣！”
幾個人都笑了，哈亞說道：“那你摸我幹什麽？”
戴小洛說道：“我看你是不是真人，怎麽會一下子消失的呢？”
哈亞一笑：“我去追格雷了！”
戴小洛說道：“我沒問你去幹什麽了，我問你為什麽會消失？”
哈亞說道：“這裏有很多高科技的機關，我一直在格雷身邊，所以一看見他動就立刻撲了上去，和他一起消失了，說消失其實並沒有真正消失，而是我們一下子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另外一個地方？哪裏？”戴小洛吃驚地問道。
哈亞伸手一指，說道：“就是那裏。”
他們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原來這個大廳上空有一個小小的窗戶，那窗戶非常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哈亞看他們都是一臉迷惑的神情，說道：“我們倆一下子到了那裏，那裏是一間小屋，平時格雷就住在那裏。”
很久沒有說話的伯納這時問道：“那格雷呢？”
哈亞咧嘴一笑，說道：“怎麽能讓他跑了呢！”說著話在兜裏掏出一個遙控器一按，立刻有一輛類似輪椅的小車開了過來，車上坐著一個人，正是一臉陰沉的格雷，但這時的格雷被一種特製的刑具牢牢地銬在了“輪椅”上，身體和四肢都不能隨意運動。
戴小洛突然覺得現在充滿自信與興奮的哈亞與平時有些不一樣，但是哪一點不一樣卻說不上來。
戴小洛走過去，上上下下地看著格雷，然後又撩開他的衣服，看他的身體，格雷憤怒地看著戴小洛，並沒有說話，戴小洛向他一笑準備脫他的褲子。
方馨一把將戴小洛推開，問道：“你是不是變態啊？摸完這個摸那個。”
戴小洛哈哈大笑道：“他們是男人，你也吃醋啊！”
方馨笑罵道：“呸！誰吃你的醋啊？我隻是看你這些奇怪的舉動心裏很不舒服。”
戴小洛假裝嚴肅地說道：“這就是吃醋，明白麽？老婆，別吃醋！我就是要看看這外星人到底與我們人類有什麽不同。”
憤怒的格雷大聲說道：“你看！你看！有什麽不同？都一樣！所有的地方都和你們一模一樣！”
聽了他的話，戴小洛笑著走到了格雷麵前，對他說：“這可是你讓我看得啊！”伸手作勢去脫他的褲子，格雷憤怒地“啊啊”大叫！
看見戴小洛這舉動，方馨氣得沒有再理他，把頭轉了過去。
此時伯納走過來攔住了戴小洛，對他說道：“小洛！你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士可殺不可辱’，你就別再難為他了。”
戴小洛嘿嘿一笑說道：“我在逗他玩，畢竟頭一次見到外星人，想弄個清楚。”
格雷說道：“那你為什麽不看他呢？”說著話用下巴一指哈亞。
戴小洛快速眨著眼睛看著格雷，問道：“我看他幹什麽？”
格雷卻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他也是外星人！”
這句話向一柄重錘一下子砸在了戴小洛的胸口之上，他立時覺得喘不過氣來，吃驚地望著哈亞，當然此時伯納和方馨也同樣驚訝地在看著哈亞。
哈亞很不自然地、手足無措地抓耳撓腮，戴小洛走到他麵前直視著他的眼睛，問道：“真的？”
哈亞表情僵硬地一笑，點頭說道：“真的！”
戴小洛猛揮一拳，一拳重重打在了哈亞的小腹之上，哈亞一下子被打的倒退了十幾步，然後重重摔在了地上。
戴小洛對他高叫道：“你是外星人？你是外星人！你是外星人你發電、發激光、發特異功能來打我啊！”
哈亞痛苦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捂著肚子一邊說道：“不是每個外星人都會發電。”
聽了這句話戴小洛一愣，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他曾經對哈亞說過類似的話，那時哈亞認為中國人都會神奇武術的時候，他對哈亞說過：“不是所有中國人都會武術！”沒想到今天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麵對如此有力的反駁，戴小洛真是無言以對，嘬了嘬腮幫子，索性席地而坐，麵對哈亞和格雷說道：“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方馨靠在了基座上，抱著肩膀看著他倆，而伯納蹲在了戴小洛身邊遞給他一支煙，然後自己抽著煙看著他倆。
哈亞和格雷互望了一眼，然後哈亞問戴小洛道：“你想聽些什麽？”
戴小洛想了一下說道：“聽些什麽？當然想聽實話了！”
哈亞瞟了他一眼，說道：“這麽不信任我？我當然要告訴你實話了。”
戴小洛說道：“如果真是實話，我當然想聽完整故事了！”
“完整故事？這要從哪裏說起呢？”哈亞邊說便用眼看著格雷，格雷把臉一側斜看著洞頂，緊閉著嘴。
無奈，他隻好自己說：“怎麽說呢？”
戴小洛知道他是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提醒他說道：“你們從哪裏來？”
哈亞回答道：“我們從銀河係邊緣的一個星球來，在地球上現有的科學技術觀測不到我們的星球。”
戴小洛側著頭抽了一口煙，問道：“你們的星球是什麽樣的？”
哈亞如實回答：“和地球一樣是一個藍色的星球，整個環境與都是一樣的，在銀河係中我們兩個星球是最近似的，高級生命形式也是一樣的，隻不過我們文明比地球要早一些，科學進化程度比地球要高一些。”
戴小洛攔住了他的話，問道：“等等！你說我們兩個星球的高級生命形式是一樣的，是不是說還有不一樣的？”
哈亞說道：“當然有了！如此浩瀚的宇宙怎麽會隻有我們這一種高級生命形式存在呢？”
伯納問道：“都有什麽形式的生命呢？”
哈亞說道：“太多了！我一時半會也給你解釋不清楚，以後有時間詳細給你說。”
戴小洛問道：“那麽你說說你們的星球吧！”
哈亞也坐在了地上，他抬頭望著洞頂，陷入了回憶中說道：“我們的星球也像地球一樣美麗，但是我們星球隻有一個國家，我們有著高度發達的科技和社會。”
伯納在一邊問道：“那你倆在那裏是做什麽的？”
哈亞說道：“我的工作是遠航安全監護員。”
戴小洛托著下巴問道：“那是一個什麽工作？”
“就是監視遠航的人不要脫離軌道，到他們不應該去的地方。”哈亞說道。
伯納問道：“都哪裏不應該去？”
哈亞思考了一下，說道：“有很多條款禁止私人遠航者涉足，比如一些危險區域，一些擁有文明的星球，一些被《星際聯合條約》規定不可以隨便登錄的擁有珍貴資源的星球等等。”
伯納一指格雷問道：“那他是做什麽的？”
“他？他是一個星際旅行者，可以叫做探險家，不過他真實身份說穿了就是一個投機分子，準備在別的星球發大財而已。”哈亞說道。
“這沒有錯啊！”方馨插口道。
哈亞歎了一口氣說道：“關鍵是他違反了《星際旅行條約》。”
戴小洛問道：“那是一個什麽條約？誰規定的？”
哈亞說道：“這是銀河係中相鄰比較近的幾個擁有高度發達科技和文明的星球，共同製定和遵守的條約。而他……”哈亞一指格雷說道：“他沒有經過允許，脫離申請軌道擅自來到地球，所以我奉命來抓他回去。”
“天啊！”方馨叫了一聲：“這麽遠來抓一個人？你來地球時間很長了啊！在60億人中找一個人真是大海撈針啊！”
哈亞苦笑著說道：“是啊，太難找了！但是我們分析了他的資料和地球的資料，知道他一定會來這裏。”
“這裏？”戴小洛很迷惑地問道：“這裏到底是一個什麽地方？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哈亞看了格雷一眼說道：“這裏的情況他比我清楚，讓他說吧！”
這時大家的眼光都投到了格雷身上，格雷也抬起了他那無精打采的頭。
戴小洛微笑著看著格雷說道：“說吧！格雷先生你到底為什麽來地球？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來這裏？”
格雷很沮喪地看了看戴小洛，無奈地歎息了一聲，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來這裏為了什麽？當然是為了發財啊！還能為了什麽？你們中國人不是有這麽一句話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伯納很納悶地問道：“這裏？這裏有什麽東西能讓你發財啊？”
格雷苦笑一下說道：“這裏很多資源都是能讓我發財的！”
“那你發財了麽？”戴小洛問道。
格雷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為什麽？”戴小洛問道。
格雷坐在那輪椅上，抬頭看著洞頂，仿佛陷入了沉思，久久之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他們訴說自己的故事：“我原來是一個退役的星際運輸員……”
哈亞小聲解釋這個名詞：“就是星際的物資運輸，相當於地球上的國際運輸機駕駛員。”
格雷沒有理會哈亞的介紹，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在一次航行之中我偶然發現了某個星球最新解密的一份絕密資料，資料顯示在若幹年前我們星際聯盟在第一輪宇宙開發的的時候……”
哈亞繼續解釋給他們聽：“也就是你們地球時間的7000萬年前。”
格雷繼續說道：“那時候我們開始關注一個剛剛可能會有高級生命形成的星球，就是你們地球，因為你們這裏的氣候和環境都符合高級生命生存的基本條件，所以我們在這裏建立了生命觀察站。”
大家都在傾聽格雷的訴說，戴小洛掏出煙來遞給伯納一支，遞給方馨一支，方馨拒絕了，他自己點燃了香煙，然後送到了格雷的口中，格雷用力吸了一口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建立觀察站沒有多久，地球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災難，由此引發恐龍滅絕，之後很多當時存在的動物都相繼絕種。之後觀察站多次準確預報出地球災難的來臨，雖然無法改變結果，但是我們還是做了相當多的努力，直到第二輪宇宙大開發時……”
哈亞繼續介紹說：“也就是你們地球時間6000萬年前。”
格雷繼續說道：“那時我們已經徹底摸透了地球的規律，而且準確預測出一次全球的大洪水，觀察員將地球上的絕大多數的物種都放在了一個巨大的安全船上運往觀察站。”
哈亞說道：“這就是我告訴你們的諾亞方舟的故事。”
戴小洛一皺眉頭問道：“不對啊！那時有人類麽？沒有人類，故事怎麽流傳下來的？”
哈亞一笑說道：“繼續往下聽。”
格雷等他們議論完了之後，繼續說：“這些躲過巨大災難的動物在大洪水之後被觀察站放了出來，卻因為環境的改變沒有多少繼續生存繁衍下來，為了保存資料觀察員留了一批作為實驗用的動物在觀察站，就是這個基地上麵這個擁有完整生命體係的山洞，這個基地就是我們在地球上建立的生命觀察站。這期間由於我們星球的過度開發遭到嚴重的環境破壞，忙於整個星球的大遷移，雖然地球也曾經作為一個遷移目標，但是由於距離較遠等等種種原因放棄了遷移地球的抉擇。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對地球的觀察計劃完全擱淺。”三人都在用心傾聽格雷的敘述，因為他在訴說人類甚至整個地球現有生物的誕生過程。
“經過這次大災難有一批新的物種開始誕生，其中有一種高級生物開始誕生並逐漸繁衍壯大起來，並在距今大約500萬年，”說著話他看了一眼大家，沒用哈亞解釋就繼續說道：“當然是你們地球時間。這個物種逐漸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體係，這就是你們人類，你們地球人類經過無數的劫難，逐漸形成了完整的社會體係。直到第三次宇宙大開發時我們才想起地球，又在地球上建立了新的觀察站，教會了地球人一些簡單技能——比如火的運用，但是地球人由於還處在沒有開蒙時期，對我們並不理解，有的充滿敵意，有的盲目崇拜。”
哈亞繼續解說：“這就是那本神秘書中說的神仙臨凡，以及聖經中的給於人間火種等傳說的由來。”
“可是就在這時另一股勢力介入，來地球掠奪資源，與我們觀察站的工作人員發生了戰爭，戰爭持續了很長時間，”戴小洛又給格雷吸了一口香煙，他繼續說道：“最終兩敗俱傷，而且觀察站動力係統損壞嚴重，最終隻能靠培養異獸拉車來完成日常的運輸和觀察任務。”
哈亞剛要解釋，戴小洛就說道：“就是那神秘書裏說的異獸拉車，我明白。”
哈亞含笑向他伸出大拇指，示意猜的沒錯。
“後來由於我們星球與其他星球發生了戰爭，觀測計劃在最近兩萬年完全停止，總部派人來接回了所有觀測員。”
戴小洛問道：“也就是說最近這兩萬年我們人類的發展你們完全不知道？”
格雷點點頭說道：“是的，我們無暇顧及，後來戰爭停止之後，由於戰後經濟崩潰，包括觀察地球在內的很多計劃都已經停止。”
伯納很驚訝地問道：“你們經濟崩潰了兩萬年？”
哈亞苦笑著說：“當然不是，我們的時間概念與你們不同，我們那裏一天大約相當於你們這裏一年，而且我們的壽命幾百歲很平常。”
戴小洛點了點頭說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看來這個傳說是真的。”
方馨聽後露出一臉向往的神情說道：“我要是能這麽多年青春永駐該多好啊！”
戴小洛笑著說道：“那你真成了老妖精了！”
方馨重重地打了戴小洛一拳，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戴小洛輕輕地摟著她，靜聽格雷繼續往下說。
“那麽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伯納問道。
格雷嘬了嘬牙花子說道：“為了地球上的資源，由於我是幹星際運輸的，我了解行情，知道什麽東西珍貴，當我了解到地球的情況之後我就決定來這裏發財。”
哈亞瞪著他問道：“那你就沒有想過會將受到的處罰？”
格雷哈哈大笑道：“當然想到了，但是有利益驅動，人可以做一切事情，何況我不會往我們的星球上運輸資源，而是會向其他星球運輸資源。”
哈亞又問道：“那你就沒想過將來怎麽回我們的星球？”
格雷很驚訝地看著哈亞：“我為什麽要回我們的星球？我在我們的星球已經沒有了親人和朋友，而且我也沒有錢結婚，做最苦最累的活，每天隻有那麽一丁點的收入，而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們每天遊手好閑地享受，作為最貧賤階層的我，為什麽沒有權利選擇我想要的生活呢？而且我來這裏也隻是為了掙一點辛苦錢。”
聽到這裏，戴小洛突然明白了，原來不平等與不公平不僅僅在地球上有，在其他星球也一樣存在。
聽了他的話，哈亞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那你也不應該觸犯法律啊！而且還是星際聯盟的公約，現在你已經是整個星際聯盟的通緝犯了。也就是說，整個星際聯盟的所有星球你都不可能與他們發生經濟貿易來往。”
格雷嘿嘿一笑說道：“如果一個人已經決定了去做一件事情，他一定會有所準備。我可以通過一些走私集團來完成交易，也可以把這些資源買到聯盟以外的其他星球，即使所有星球都不與我進行貿易也沒有關係，我完全可以在這個星球上當星球之王。”
“星球之王？”戴小洛與伯納都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格雷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你們大驚小怪幹什麽？我當然是星球之王！”
戴小洛問道：“為什麽？”
格雷仰頭驕傲地說道：“我掌握比你們更新進的技術，我擁有比你們更豐富的知識，最重要的是我擁有比你們更高超的智慧和頭腦。”
戴小洛一笑，搖頭說道：“我承認你擁有比我們更先進的技術，比我們更豐富的知識，但是要說到智慧和頭腦，我真的不認為你比我們強到哪裏，不然你怎麽會功敗垂成呢？”
聽戴小洛這麽說，格雷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
戴小洛看他不再高昂著頭，嗬嗬一笑又問道：“你一直在說的地球上的珍貴資源到底是什麽？”
格雷看著戴小洛沉默了半天才說到：“木頭！”
他們都瞪大了雙眼問道：“木頭？按照你說的，你們星球上的環境與我們地球基本相同，木頭又有什麽珍貴呢？”
格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裏當然不覺得樹木的珍貴，但是在我們星球上，樹木就好像你們大熊貓一樣珍貴，每一棵樹都有編號，有專門的人和管理係統管理，不允許任何人砍伐，一經發現有人砍伐會立刻就地正法，絕不姑息，在我們星球上木頭是最珍貴的資源。”
戴小洛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哈亞，以征得哈亞對這種說法的肯定。
哈亞向戴小洛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是真的，在我們生存的第一個星球上由於過度開發，整個生態環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全球沙漠化，水源消失，最終生態環境不足以滿足人類生存的條件，因此我們才整個星球大遷徙。當我們遷徙到新的星球之後，對所有植物進行了最大投入的保護，而其他星際聯盟的星球都遇到了類似的問題，為了避免再次發生相同的災難，聯盟條約中明確了整個聯盟對植物保護的條款，因此樹木才成了最珍貴的，就如同你們地球的象牙。”
“為什麽不到別的星球去采伐？比如地球？”伯納問道。
哈亞一笑說道：“就因為出現過環境問題情況，我們對擁有可以讓我們生存的星球進行了保護，以免將來沒有再次大遷徙時目標星球遭到破壞。”
戴小洛笑道：“看來你們保護這裏還是為自己留條後來啊！但是你們根本沒有想到，就在你們停止觀測地球這一段時間裏，地球的樹木已經砍得差不多了，人類更貪婪地破壞著自己生存的空間。”
“我來到地球上之後，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我無力阻止人類自己將自己推向毀滅，因此我試圖成立一個自己理想的國家來保護人類以及珍貴的資源。”格雷說道。
戴小洛笑道：“說的好冠冕堂皇！你把自己說得太高尚了吧？”
格雷苦笑了一下說道：“當然這是我準備建立自己的星球王國的目的之一。”
“那其他目的呢？”戴小洛問道。
“還是從頭和你說吧！”格雷望著洞頂又陷入了回憶：“來到地球時真的嚇了我一跳，這裏和當初資料中寫的完全不同，真的沒有想到，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人類文明竟然發展到這種程度。而且也在走我們的老路——過度開發，雖然地球還擁有大片的森林，但是整個生態環境已經脆弱到了崩潰的邊緣，如果再不抓緊時間保護，地球人很可能成為像我們一樣成為星際移民，但地球文明還沒有能力做星際遷徙，甚至連這個小小的太陽係都沒有了解清楚。更可笑的是至今仍在討論到底有沒有外星人，來到地球這三十年裏我多次對人類提出警告，但是收效甚微。”
伯納很驚異地問道：“你已經來了三十年了？”
格雷點了點頭，說道：“我跑來地球，沒有被他們抓到，”說著話他看了看哈亞，“是因為我改進了一艘獨人遠航旅遊飛船，雖然速度快，可是卻不能運輸木頭這麽體積和數量都如此巨大的物體，本來我準備用這個觀察站留下來的運輸飛船運輸木頭去販賣，但是基地我卻找了二十年。”說著話他又歎了一口氣。
戴小洛問道：“你不是有解密的資料麽？怎麽會找這麽久？”
格雷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但是這個地球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在尋找這裏的過程中，我的飛船曾經數次被地球人發現，有的甚至對我進行了攻擊，隻是依靠我的飛船速度快才得以逃生。”
戴小洛問道：“從你們星球來地球，這麽遠的航程難道你的飛船上沒有任何自衛武器麽？”
格雷說道：“我的飛船是一艘獨人遠航旅遊飛船，根本沒有能力攜帶任何武器，而且宇宙遠航旅遊的安全檢查比地球坐飛機的安全檢查要嚴格無數倍，我的飛船不可能攜帶任何武器。”
“但是如果路上你遇到了意外情況怎麽辦啊？”戴小洛問道。
格雷看了一眼哈亞，哈亞解釋道：“所謂遠航旅遊，也是有規定線路的，是在星際聯盟範圍之內進行的旅遊，整個範圍都有負責治安的軍隊進行保護和抵抗外來侵略，負責安全的遠航安全監護隊進行救援和抓捕越境份子，一般時候不會發生問題。”
戴小洛點了點頭，然後示意格雷繼續敘述他的經曆。
格雷繼續說道：“我穿越安全區的時候被他發現，我雖然逃了出來，穿越了最危險的黑洞，來到地球，但還是沒有擺脫他的追捕。”說著話用眼看著哈亞。
戴小洛讚許地看了哈亞一眼說道：“你很執著！”
哈亞向他微微一笑。
格雷沒有理會他們的玩笑，繼續說道：“我來到地球，我飛船的行蹤數次被地球人發現，有的甚至拍到了照片和視頻，但是最大的危險是那些戰鬥機的圍追堵截和四處搜尋。我找到了這裏大概的位置，為了不暴露行蹤，隻得將飛船藏在這附近，徒步尋找這個基地，但是我碰到了最大的障礙就是語言，我不得不回到飛船上用語言破譯軟件破譯這裏人的語言，然後學習，這用了我整整半年的時間。”
“半年學會一門外語真是不容易！”伯納點頭說道。
戴小洛一笑說道：“是外星語！”
格雷苦笑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從小就不喜歡學習，重新開始學習《基礎語言學》實在是太難了，相信對於他來說不會這麽難。”當然所謂的“他”依舊是指哈亞。
“《基礎語言學》？那是什麽東西？”戴小洛納悶地問道。
哈亞一笑說道：“那是一門星際聯盟的通用教材，是所有語言的根本規律，掌握了這門學科就可以輕鬆破譯和掌握各種語言。”
戴小洛很好奇地問道：“這麽說你掌握了？你學會地球語言用了多長時間？”
哈亞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一天。”
“一天？” 戴小洛和伯納都“啊！”了一聲，隻有方馨沒有什麽驚奇的表情。
“半年和一天可不是差著一星半點啊？這麽神奇？很難學麽？”戴小洛非常羨慕地問道。
哈亞說道：“不難學，在我們那裏一般相當地球上的初中生的水平都可以掌握，而格雷先生好像上學的時候沒有好好念書，所以才會這麽吃力。”
格雷臉一紅，而方馨說道：“不難的，我父親也掌握了這門學問，我相信你這麽聰明應該也能學會。”
戴小洛聽後一笑說道：“嗯，這門學問我一定要掌握，哈亞老師教我怎麽樣啊？”
哈亞一拍胸口說道：“沒問題！”
方馨繼續說道：“其實培育異獸的大部分技術都是我父親學會了這門學問之後，在格雷的飛船裏學習了他們的一些資料而研製的，格雷根本不懂他飛船裏的那些資料。”
戴小洛很納悶地看著他倆，哈亞說道：“其實研究異獸這類的實驗都是我們上學時學過的，但是沒有人會無聊到去培育異獸，再加上我們的格雷先生誌不在此，所以不懂得很正常。”
戴小洛一點頭說道：“明白了，就好像我們上學時學的化學實驗，誰也不會沒事去記住那些公式，並且自己去做那些實驗，所以不能怪格雷先生不懂這些，對不對格雷先生？”
格雷喘了口粗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在這附近的沙漠中我找到了一個廢棄的城市遺址，那裏曾經有過輝煌的文明，但是在幾千年以前那裏的文明沒落了，後來被沙漠所掩蓋。在那裏找到了大量的書籍，這些書籍曾經被奉為先知的經文，而這些書就是我們地球觀察員個人所做的觀察筆記和個人日記。”
戴小洛和伯納看了看哈亞，又看了看格雷，格雷說道：“對，就是你們知道的那些神秘書，因為是用一種我們星球特殊的紙張所做的書，所以這些筆記至今依然保存完整。”
戴小洛不解地問道：“既然是你們星球的觀察員寫的，必然是你們星球的文字，為什麽你還要到大學中去翻譯這些筆記呢？”
格雷說道：“這種圓形文字是我們星球早已淘汰的文字。”
戴小洛插口道：“你可以放在你的飛船中翻譯啊！”
格雷說道：“是，我飛船中的破譯軟件的確可以翻譯這種文字，但是不能翻譯和破解地球文字，而且還是相當古老和原始的文字體係。”
“為什麽不能破解文字？不是有那《基礎語言學》麽？”戴小洛問道。
哈亞說道：“我學的《基礎語言學》是以翻譯口語為主，破解文字是非常麻煩和難以辦到的事情，在我們星球也隻有少數專家能破解其他星球的文字，而且還不是全部。”
方馨不屑一顧地說道：“嘁！什麽難以辦到！我父親沒用多長時間就辦到了，而且能看懂你們的教科書。”
格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得不承認方博士是學習天才，在我們星球隻有專家才能做到的事情，在這麽落後的星球竟然有人如此輕易地做到。”
聽了這句話之後戴小洛心裏真的有點酸溜溜的，我們人類一直自認為很聰明，是智慧生物，但是在更高級的生命看來我們是那麽落後，那麽愚蠢。
這時哈亞說道：“其實破解文字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難，隻不過我們星球科技比較發達，各種事情都已經有現成的軟件或機器人幫助做，慢慢的思考和研究的能力就退化了，一些表麵很複雜的事情，其實如果真的研究起來也許並不難。”
格雷愣了一下神，點點頭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吧！”
戴小洛覺得跑題了，於是問道：“哦！對了！你破解和翻譯那本書的地球語言幹什麽？”
格雷解釋道：“在觀察筆記中我沒有找到關於基地具體入口的資料，所以希望借助地球人的資料來找到基地的入口。”
“所以你到了波姆大學去找人幫你翻譯這種文字？”戴小洛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我就不明白，為什麽你和哈亞見麵倆人竟然互相不認識？”
格雷搖頭說道：“我不認識他，也沒見過他。”
伯納看了看哈亞，問道：“難道你沒有自己要追捕的人的資料麽？”
哈亞說道：“我的飛船在著陸的時候發生了一些碰撞，我丟失了一部分記憶，隻記得我有一些事情要做，但是具體是什麽事情想不起來了。”
戴小洛問道：“那你是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
哈亞說道：“在做異獸實驗的時候一點點的片段在腦中不斷成型，直到那天看到那些翻譯資料和異獸教的教典時我的記憶才完全恢複。”
戴小洛問道：“對你們星球的人難道你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麽？”
哈亞一笑說道：“沒有，我沒有什麽特異功能，不過看到那本書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些感覺，但是沒有想起什麽他就把書拿回去了。”
戴小洛問格雷道：“你跟方天嘉博士合作為什麽還要找這些學生給你翻譯？”
格雷苦笑一下說道：“本來我曾經求見過方天嘉博士，但是他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我沒有見到。”
方馨一撇嘴，相當看不起格雷的樣子。
格雷一低頭，繼續說：“在波姆大學我認識了米切爾教授，一開始我沒有讓他接觸到所有資料，本來想分別讓一些人翻譯一下，不想讓任何人得到完整資料。在我離開波姆大學之後米切爾為我引見了方天嘉博士，方天嘉博士看到資料之後非常感興趣，於是來到我的飛船中學習我們星球的知識。後來米切爾教授開始完全進入了我的生活，並幫我規劃未來。”
戴小洛不解地問道：“規劃未來？”
“是的！米切爾的計劃是，不用費心地向外星運木頭，我完全可以成為地球之主。請方天嘉博士研究異獸，然後我們成立一個宗教，用我們先進的科技在地球上製造各種神跡。之後用宗教控製地球人的精神，有了錢之後再大範圍地用培育異獸，用異獸發動攻擊，然後控製整個地球。”
戴小洛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過於理想化了。”
格雷表情木然地說道：“當時是比較理想化，但是一直到方天嘉博士參與進來我們的計劃就越來越完善了，包括整個《教典》都是方博士親自起草的。”
戴小洛這才明白為什麽《教典》中有那麽多的中國元素。
伯納問道：“後來呢？”
格雷有些忿忿地說道：“後來我發現原來方博士的野心比我要大，他準備甩開我們單幹或者完全控製我們，我們隻得尋找其他的幫助，米切爾找到了海勒爾將軍合作，最終一拍即合。”
戴小洛問道：“你們怎麽個合作方式？”
格雷說道：“我幫助海勒爾實現長生不老的願望，為他培育異獸，並幫助他統一全球，當整個人類的國王。”
“統一全球？你覺得你有這個本事麽？”方馨諷刺他說道。
戴小洛輕拍懷中方馨的肩頭一下，示意她聽著格雷說完，不要再刺激他，然後問道：“那麽他答應你什麽條件？”
格雷說道：“當時我接受了米切爾的建議，不再做那種運輸木材的苦力活，準備在地球建立統一的宗教，所以我的條件是海勒爾幫我成立異獸教，將來統一全球之後按照我的理想建立一個宗教性質的國家，我舒舒服服地當教主。”
方馨又張口要說什麽，被戴小洛一下捂住了嘴，她知道戴小洛不想讓她的話打斷格雷的敘述，沒有再說話，但是她突然張口狠狠地咬了戴小洛的手一下，戴小洛舉起右拳向她做了一個欲打的架勢，她向我一仰脖，那意思“你打！你打！”地向戴小洛示威，看著她美麗而調皮、可愛又可恨的臉，戴小洛當然舍不得打下去。
戴小洛一笑說道：“所有人都信教，這樣所謂的教主，其實就是真正的地球之主了！而海勒爾的這個國王不過是個傀儡而已，老奸巨滑的海勒爾怎麽會上你們的當呢？”
格雷海沒有說什麽，方馨就說道：“海勒爾不過是想利用他而已，以海勒爾的智慧怎麽可能上他們的當呢？”
戴小洛看了看方馨說道：“就好像你父親利用格雷一樣！”
方馨一撅嘴，沒有接戴小洛的話說道：“海勒爾想的是，最終把他當做傀儡，或者幹脆在沒有用的時候直接殺掉！所以在一場互相利用的較量之中，他還沒有打仗就已經輸了！”
格雷痛苦地說道：“米切爾也發覺了我們可能會成為軍方的棄子，我倆研究決定發展自己的武裝，就想盡辦法在其他渠道購買武器，以便在關鍵時刻能有自保的力量，但是我們動手的太晚了。”
戴小洛這時才明白為什麽異獸教會躲開軍方購買武器。
方馨幸災樂禍地地哼了一聲。
久久格雷才開口說道：“在這場較量中至少海勒爾還給了我一點點希望，而你父親卻完全要置我於死地，不給我一點機會和後路。”
方馨一撇嘴說道：“那是因為你實在是太笨了！作為一個受過外星高等教育的人學習和掌握知識的能力竟然不如你們認為低等的地球人，而且需要地球人給你出主意，這樣的人還想統治全球？連我父親都領導不了，你以為脫離了我父親，你就能夠統治全球了？就算給你當了地球霸主，也最終會成為米切爾和海勒爾的傀儡。”
方馨的這些話，深深地打擊了格雷，他的眼睛放射出憤怒的光芒，但是他還沒有發泄，方馨又繼續說道：“你的性格決定了你最終不適合做領袖，你性格懦弱、膽小怕事、知識麵狹窄、對新事物的接受能力太差、魯莽而又沒有心機，容易受人控製，你根本沒有當領袖的天分，運樹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方馨用白眼球看著頹廢的格雷說道：“可惜你明白的太晚了！你已經徹底失敗了，恐怕以後想運木頭都沒有機會了。”
格雷將頭都快紮到了褲襠裏，樣子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戴小洛忙說道：“還不晚，誰說沒有機會，格雷我相信你不是壞人，你還有美好的將來，對吧哈亞！”
格雷他起頭看了看戴小洛又看了看哈亞，哈亞猶豫了一下，向格雷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格雷似乎在他倆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絲希望，剛才的那種頹廢的眼神中也恢複了一些神采。
隻有方馨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看著他坐直了身子戴小洛說道：“請繼續說完你的故事！”
格雷如夢方醒地“啊”了一聲，說道：“對，就在我們和海勒爾達成協議之後，我們開始運作整件事情，方天嘉博士根據我飛船中的資料研究出了長生不老的方法，但是由於技術不是十分成熟所以有了一定的副作用。”
戴小洛問道：“就好像海勒爾剛才那樣？”
格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由於時間緊迫，為了博得海勒爾的信任，我們隻得將這不成熟的技術給海勒爾實施，準備將來技術成熟之後再彌補。”
戴小洛笑了：“彌補？嘿嘿！你們把海勒爾當做了實驗品！”
格雷無奈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海勒爾信任我們之後，給我們出資建立了異獸教，又派人幫我挖掘這個觀察站，最終來到了這裏。但是由於海勒爾的人手少，而且生物基因學技術力量薄弱，所以不得不外聘圖曼教授的研究所來完成很多重要的研究工作，並將他們請到上層的動物觀察室取標本，這樣就有了圖曼他們的考察活動。”
“你們隱藏了很多東西沒讓圖曼接觸，是不是？”戴小洛問道。
格雷苦笑著說：“沒辦法，不能讓圖曼知道真相啊！”
戴小洛問道：“圖曼教授到底研究出了什麽？他掌握了什麽重要內容？值得你們兩撥人都對他如此重視想得到他手中的秘密？”戴小洛看了看方馨，又看了看格雷。
方馨沒有說話，格雷說道：“圖曼教授手裏的真正秘密是他掌握著長生不老實驗的所有數據和核心秘密。”
戴小洛一下恍然大悟，但是很不理解地問道：“不是方天嘉博士研究的長生不老技術麽？怎麽又給了圖曼研究？”
方馨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發現的太晚了，這時我父親已經培養了自己的力量，爭取到了隆德，並建立了自己的秘密實驗室，根本不再把你們的那些所謂秘密研究放在心上，而是直接研究核心秘密。”
伯納立刻追問道：“什麽核心秘密？”
方馨說道：“製造異獸太簡單了，沒有什麽技術含量，我們將異獸的基因直接注入到人的體內，讓人可以直接變成異獸，就像隆德一樣，這樣既方便又隱蔽，便於隨時進攻與隱藏。”
戴小洛聽後歎了口氣道：“哎！好好地一個人讓你們改造成了異獸，何其痛苦！”
方馨笑道：“誰說他痛苦？將來我父親統治了世界，所有人都有權利選擇新的生命形式。新的生命形式可以任他們擁有常人沒有的特異功能，他們可以在天上飛，可以在海底遊，更重要的是他們全都可以長生不老。”
戴小洛問道：“真的能長生不老？”
方馨說道：“不能，隻是改變基因讓人類的生命大幅度延長，並且長期保持年輕的狀態。”
戴小洛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為這種半人半獸的生命形式適合人類，即使真的能長生不老也是對生命的一種褻瀆。”
方馨一撇嘴說道：“那是你個人的理解，我們的價值觀有很大的分歧！”
戴小洛沒有理會方馨的不屑，對格雷說道：“請繼續！”
格雷繼續說道：“即使我們沒有對圖曼教授講明，但是後來圖曼教授已然明白了部分真相，他對這一切非常抵觸，所以他準備退出這一研究工程。”
“於是你們綁架了他？”戴小洛瞪著格雷問道。
格雷解釋道：“一開始我們並沒有對他下手，還是準備說服他，但是他堅決要退出，並向外公布了部分研究結果。之後他銷毀了重要的試驗樣本和數據，而且隱藏了最重要的長生不老技術的一切數據，無奈我們隻得對他采取了一些管製，而你的到來使我們不得不將圖曼教授藏起來。”
戴小洛用手抹了一下臉：“看來我的到來，反倒對圖曼起到了負麵作用？”
格雷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到來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包括你自己！”
戴小洛本不想跟他爭辯，但是還是說道：“我參與此事，雖然不能起到什麽決定性的作用，但我絕對為全世界人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方馨“呸”了一聲，說道：“你把自己當成孤膽英雄了？”
戴小洛伸出中指在方馨的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然後對格雷說道：“繼續說。”
“知道了？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戴小洛說道。
格雷說道：“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可以問。”
戴小洛想了一下問道：“那地下潛艇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固體穿越固體的科學原理是什麽？”
格雷解釋道：“地下潛艇，其實並沒有真的在地下行走，隻是一種假象，他其實在另外一個空間中運行。他的位置其實根本未發生過變化，隻是通過空間的變化而改變了所處的環境而已，所以理論上說穿透地球也是沒有問題的，你明白了麽？”
戴小洛搖了搖頭說道：“沒明白。你說得簡單，但這些理論根本就不在我的知識範圍之內。”
戴小洛又想了想繼續問道：“按理說，你們的科技一定比過去要發達了無數倍，但是為什麽你卻不能恢複這裏的攻擊係統呢？還要進行研究？”
格雷說道：“攻擊係統當然需要研究，就好像你們中國人的算盤，雖然你————戴先生，你也許玩電腦玩得非常好，但是給你一把你們中國最傳統的算盤請問你會用它做加減乘除麽？”
戴小洛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會用算盤做乘除法，加減法也隻是非常不熟練地勉強可以應用而已。
格雷看了看戴小洛的表情就明白他對算盤不怎麽在行，於是又說道：“這些電腦操控器是若幹萬年以前的祖先留下的，我們已經沒有人會應用這種老掉牙的東西了，我要慢慢研究，這是正常的啊！”
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仔細一想，問明白了又能如何呢？就算他給詳細解釋，又能真的明白麽？還是不問了，就讓一些高科技的或者高曆史度的問題永遠埋藏地下吧。
戴小洛決定還是問問人的問題吧！於是對方馨問道：“發到各處的郵件和那個正直的朋友都是你們的傑作吧？”
方馨一笑說道：“聰明！”
戴小洛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說道：“說說你怎麽想的吧，下一步準備怎麽辦？”
方馨說道：“我啊？我準備先去克隆我父親，然後我們爺倆再另謀出路。”
戴小洛笑了，說道：“另謀出路？準備到別處另起爐灶，再來一次？”
方馨調皮地說道：“很有可能！”
戴小洛點了點頭：“你是一個有理想的人，可惜你父女倆的理想太大了，我不可能讓你的野心實現。”說著話他輕輕地拍了拍方馨的肩頭，對伯納說：“我把她交給你了，將來在監獄中有什麽事多照顧照顧她。”
伯納還沒有做出反應，方馨一驚，立刻坐直了身子，瞪著戴小洛的眼睛問道：“你準備把我交給警方？”
戴小洛對她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沒有辦法，你們已經觸犯了法律。”
戴小洛說道：“就算把你送到聯合國審判，你也是重罪！”
戴小洛不再理會她，對哈亞問道：“你準備怎麽處置格雷？”
哈亞說道：“我也要把他送回我們的星球，接受星球法律的宣判。”
戴小洛說道：“你答應我教我的《基礎語言學》？”
哈亞哈哈一笑說道：“我自然不會食言，但是我想學習中國的武術。”
這句話倒讓戴小洛十分為難，不是保守，不想教他，隻是中國傳統武術，即使是那些武術宗師們也沒有速成的方法，因為那需要持之以恒地、一拳一腳、一天一年地去磨練才有可能成功。而哈亞既然找到了格雷，並已經將他抓獲歸案，怎麽還有時間隨他長時間地修練武術呢？
哈亞看出戴小洛為難，他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沒有時間學習中國武術，你不必為難了。”
第十一天，13：00
陽光明媚，直到機場上的維和部隊全部走光了，戴小洛才與伯納和圖曼告別，與很多滯留旅客一起走上那架民航客機。
飛機在雲層中穿行，戴小洛掏出哈亞臨行時送給他的U盤，那裏麵有基礎語言學的全部課程。
看著這小小的U盤，他想起了方馨走進警車時的那既悲傷，又惡毒的眼神，戴小洛真的不忍讓她去坐牢，但是法律是不容任何人踐踏的。
那個基地已經被炸掉了，既然它具有攻擊能力，就有自爆能力，等於是自己消滅了自己。雖然為了這個基地保留與否的問題上戴小洛與他們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執，但是最終還達成了一致，他們采納了戴小洛的建議，將那個基地徹底銷毀，以防止被其他別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透過舷窗他看著地麵上一點一點的綠色森林和成片的沙漠荒地，他的心在流血，外星上木頭是珍貴資源，而地球上又何嚐不是呢？我們每天都在喊珍惜森林，愛護樹木，可是全球沙漠化日益嚴重，森林在逐漸退出我們的視線。城市在發展，森林在毀滅，我們是在進步？還是在走向滅亡？
其實森林的消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的迷失，海勒爾、格雷、方天嘉、隆德、方馨、米切爾等等各色人物就像跳梁小醜一般的粉墨登場，幾乎讓這個世界徹底瘋狂，雖然這次他們的計劃失敗了，但是誰又敢說現在，就現在，在地球的某個角落不會有另一個海勒爾、另一個格雷、另一個方天嘉在籌劃著齷齪的密謀？
由於這些天實在太累了，在沉思中，戴小洛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森林裏方馨牽著一隻象一條狗一樣大的異獸，向他跑來，這麽大的異獸看起來不那麽可恐怖了，但是他覺得方馨的眼神比那異獸要恐怖多了！
戴小洛一下子在夢中驚醒，他躺在一個私人海灘的沙灘椅上，日頭沒有那麽毒，海風也沒有那麽勁，巨大的樹蔭，很爽的一個假日，他休息的很好，除了剛才的那個惡夢。
戴小洛嗬嗬一笑問道：“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也準備來統一地球吧？”
哈亞哈哈大笑道：“我沒有那麽大的理想！我是受派來地球做觀察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