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兩條線索
第三天，17：40
居無定所的日子是誰也不願意過的，他們的車子在公路上前行，雖然路兩旁的景色不錯，而且氣候也相當舒適，但他們一點也感覺不出愉悅，心情沉重得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隨時可能趕到的追殺，讓他們有點心驚膽顫，既不知道下一步將走到哪裏，更不知道走到哪裏才能安全！
這時，戴小洛的手機響了。
是伯納打來的，伯納說他那邊有了一些線索，想馬上和他們見麵。於是約了一個地方，說好晚上20：00見麵。
他們在路邊一個小店買了一些食品，讓戴小洛比較高興的是，小店裏竟然小扁瓶的二鍋頭，方馨告訴他這裏有很多華人居住，很多小店都有不少來自中國的食品。他們用現金結帳，以防再被敵人輕易追到，敵人在銀行係統一定有內線，已經鎖定了方馨的信用卡，如此看來戴小洛和哈亞的信用卡也一定被鎖定了，隻要消費馬上就會查到他們的位置。
方馨開車，戴小洛和哈亞坐在後座上。
戴小洛從背後將酒遞到方馨口邊說到：“親愛的，來一口麽？”
方馨笑著推開他的手說道：“你喝吧！我開車呢！”
戴小洛又把酒遞過去：“嚐嚐家鄉的酒吧！”
方馨咯咯地笑著：“家鄉？我的家鄉在紹興啊！要我喝家鄉的酒，你應該給我買瓶花雕！”
戴小洛笑著將手縮回，對她說：“那好吧！等有時間我請你喝最好的花雕。”
戴小洛把小二（100ml小扁瓶二鍋頭的簡稱）遞給哈亞，讓他喝一口嚐嚐，哈亞接了過去喝了一大口，嗆得幾乎全噴了出來。
戴小洛笑著說：“你平時不喝酒麽？不至於這麽誇張吧！”
哈亞狂灌了一瓶礦泉水，這才緩過勁來：“平時偶爾也喝一點酒，但基本是啤酒和葡萄酒之類的低度酒。”
戴小洛笑著往嘴裏灌了一口酒說道：“葡萄酒也有很多高度酒啊！”
“平時我們喝的酒沒有這麽高度數的，這種中國酒真是太烈了！”哈亞擺了擺手說道。
戴小洛說道：“這酒才56度就叫烈了？我們中國還有一種酒叫‘老白幹’那種酒67度！”
哈亞“啊 ！”地一聲搖了搖頭表示很驚訝！
戴小洛又笑了笑說道：“中國還有一種酒叫‘悶倒驢’70多度，連驢都能灌倒了！哈哈！”
哈亞麵部表情很搞笑，說道：“不可思議，那還能喝麽？消毒用的酒精隻有75度啊！”
戴小洛邊喝酒，邊往嘴裏扔牛肉幹，這一會的氣氛很是愉快。
傍晚，他們到了相約的地點附近。沒有把車停在相約的地點，而是在附近一個隱秘處停了下來。戴小洛讓他倆休息一會，點著一根煙，注視著四周。
第三天，19：50
伯納打來電話，他已經到了，戴小洛發動汽車開到相約的地點。
遠遠看到一輛越野車停在那裏，一個人靠在車旁抽煙，從抽煙的姿勢來看肯定是伯納。
伯納看他們到來，打聲招呼，讓他們的車跟著他，他開車在前門帶路。他們隨著他將車開到一個小型的工廠，這個工廠看來已經停產了，隻有一個老人看著廠房。
車停到了長滿了荒草的後院，荒草都有過膝蓋那麽高，看來是長期無人打理，院牆很高，中間有一條石板路，走在上麵發出哢哢的回聲，顯得格外空曠。黑夜中這個荒廢的院子，這種分貝的回聲，使得這裏分外陰森。
伯納帶他們走進了辦公樓。大家一直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很緊張。
哈亞輕聲地問道：“怎麽不開燈啊？”
方馨用同樣非常輕的聲音很神秘地回答道：“小心暴露。”
方馨說完這句話，伯納突然笑了，他的笑聲很大，嚇了他們一大跳：“這裏從破產開始就把電斷了！”
三人愣了大約有3秒鍾，都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哄堂大笑，看來半天都是自己嚇唬自己。
樓房不大，走到樓道的盡頭的一間屋子。這間屋子有一個暗門通向地下，那裏有一間很大的地下室。
“這裏有電。”伯納邊說，邊隨手打開了燈。
地下室不但有電，還有一些簡單的家具。不過好像也是很長時間沒有人來了，家具上都有很厚的土，一股黴味直衝鼻子。在另一麵牆上還有一扇門，那是一扇高強度的防爆門。
伯納說：“這裏是我們安全局的一個秘密情報收集站，不過現在也已經廢棄了。”
大家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戴小洛扔給伯納一支煙，問道：“發現了什麽情況？”
伯納說道：“現在有兩個線索，第一個是關於方博士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方馨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找到我爸爸了？”
伯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別著急，聽我說完！”
方馨點了點頭用一種期盼的眼光看著伯納。
伯納掏出手機，一邊操作著手機，一邊對說：“交通部門為我們提供了一段非常重要的錄像，是方博士失蹤那晚的路況監視係統無意中拍到的。本來攝像頭是不拍攝那條小公路的，但由於那天晚上一輛貨車撞了安裝攝像頭的信號燈杆，使攝像頭的角度發生了變化，正好拍攝到了方博士失蹤的全過程。”
他把手機遞給了方馨，戴小洛和哈亞也圍過去看。
畫麵雖然不十分清楚，距離也遠，但是顯然經過安全局的技術處理，清晰度提高了很多。
錄像中一個男子從酒吧走了出來，身後是一個酒保打扮的人。前麵的人走出酒吧就蹲在地上嘔吐。
方馨緊張地指著那個嘔吐的人說：“這就是我爸爸。”
畫麵中的方博士在嘔吐，酒保跑進了酒吧，這就是酒保說的去酒吧裏取礦泉水的那20秒。究竟這20秒發生了什麽呢？
方博士正在嘔吐，這時一個人走到方博士身後，他用右手中的一個東西頂住了方博士的後腰，很明顯那應該是一把手槍。方博士將手舉過頭頂，慢慢站直了身子，雖然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但是內行人完全可以看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相當完美的防禦應變動作，從他的一係列規範的防禦動作來看，他是武術高手毋庸置疑，戴小洛感覺到他已經準備給身後那人致命一擊了。
但就在方博士還未做出任何動作的時候，他身後那人對方博士說了些什麽，方博士抬頭向前望了望，又向旁邊的樓房望了望，然後那人又在方博士耳邊說了些什麽，方博士回頭看了看那人，然後順從地被身後的那人逼著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胡同。他們剛拐進小胡同，那酒保就拿著一瓶礦泉水跑了出來，在門口左顧右盼了良久，然後撓著頭走回了酒吧。
看完錄像，伯納將手機拿了回去，然後又調了幾下，給他們看了一組照片，都是剛才那段錄像的截圖，放大之後增加了技術處理，使圖片清晰了很多。
第一張圖片是方博士和身後的那人的近景圖片，方博士的麵部特征可以辨認，可是他身後的那人帶著一頂大簷的帽子，昏暗的路燈下帽簷的陰影給了他很好的隱蔽，隻能看到這個人的一點下巴，根本無法看清這個人的麵部輪廓。
第二張圖片是方博士向前看的地方的放大圖片，可以看到那裏有一個紅點。第三張是方博士望向旁邊的樓房的圖片，也出現了同樣的紅點。
戴小洛問伯納：“剛才錄像中並沒有注意到有這個紅點啊！”
伯納解釋道：“可能是紅點一閃的速度太快，而且攝像頭離得又遠，所以沒有十分清楚的顯示，但是，經過技術部門一幀一幀地反複比較，終於發現了這個紅點。”
哈亞不解地問道：“這個紅點到底是什麽？”
戴小洛對他解釋道：“這兩個紅點很可能是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鏡發出來的紅光，這是給方博士的警告，告訴他不要反抗，前麵有兩把狙擊槍已經在瞄準了他。”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方馨開了口，她問道：“就這些線索？沒有別的了？”
“有！我們拍到了綁架方博士的那輛車。”伯納又找到了一段錄像給他們看，他指著屏幕解釋道：“這是方博士被逼著拐進的那條小巷的另一個出口，這個出口正是在一條主路上，這條小巷也沒有其他出口。這段錄像是我們發現了剛才那段錄像之後緊急在交通部門找到的當夜的路況監視錄像，時間吻合，是在方博士進入小巷的2分鍾之後，當然這兩分鍾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錄像中這個出口開出一輛黑色的汽車，這輛汽車從路況監視係統的攝像頭下駛過。
接著伯納又給他們看了幾張經過處理的截圖，圖片中顯示了車牌號，並且模糊地顯示了車中坐著4個人。
戴小洛問伯納道：“車中人的麵目無法分辨啊！你怎麽能肯定車中有方博士？”
伯納笑了笑解釋說：“雖然沒有拍到車中的人的麵目，但是按理來說方博士應該就在車中，因為自那之後小巷從未再開出來任何車輛，也沒有人出入。”
戴小洛又問了一句：“酒吧那麵的出口呢？有沒有人和車輛出入呢？”
“沒有！”伯納斬釘截鐵地說，“那條小巷沒有任何娛樂及商業設施，隻有幾戶普通住戶。”
方馨凝眉問道：“有沒有查到這輛汽車？”
伯納說道：“查了，牌照是假的，這個牌照的汽車屬於一個福利社，當時這輛汽車正在2000公裏以外的另一個城市，有當地的監控錄像證明這輛車一直停在當地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方馨又問道：“那路況監視係統有沒有繼續拍攝到綁架我父親的這輛汽車？”
伯納搖頭歎息道：“我們調出了當晚的錄像，顯示這輛汽車一直開出了城市，沒有停過車，再以後就不知去向了！”
戴小洛又問道：“這之前的錄像呢？這輛車什麽時候停進小巷的？這幾個狙擊手什麽時候埋伏的？”
伯納說道：“你很細心啊！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可是遺憾的是我們的錄像沒有記錄這些。”
戴小洛感到很奇怪：“怎麽會沒有記錄呢？”
伯納歎息了一聲說道：“因為在方博士進入酒吧的時候，那根安裝攝像頭的信號燈杆還沒有被撞，所以看不到當時他們埋伏的情景。”
聽了之後戴小洛也搖頭歎息了一聲。
方馨麵色很凝重，半晌無語。
戴小洛看了看他們，說道：“看來這是一起有計劃的綁架，首先很熟悉方博士的行蹤，可能是一直跟蹤著方博士，等待下手的機會。最後他們選擇了沒有監視攝像頭的小巷，這便於他們行動，他們埋伏了兩個或者更多的狙擊手，來實行這個綁架計劃，他們的計劃很周密，連車牌號都做了假，可是他們沒有想到，那根安裝攝像頭的信號燈杆鬼使神差地被撞了，正好記錄下了他們綁架的整個過程。”
伯納讚許地看了看戴小洛，說道：“你的分析與我們的研究結果非常相似，我們也是這麽考慮的，看來這是一個有組織、有預謀的綁架計劃，從過程到結果可以說是一次相當完美的犯罪。”
哈亞插嘴道：“可是他們還是留下了線索。”
這時方馨說道：“這些線索都沒有什麽實際價值，通過這些線索我們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伯納立刻反駁說道：“最起碼我們知道了，方博士的確是被人綁架的，而且我們還要繼續追查那輛汽車的下落。”
戴小洛笑了笑：“追查那輛車的下落？恐怕不太容易吧！你還是說說另外一個線索吧！”
伯納突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問戴小洛道：“今天下午，某小鎮上發生了爆炸，現場發現了大量的血跡，是不是與你們有關？”
戴小洛很驚訝：“隻發現了血跡？沒有其他的？”
“沒有！”伯納說。
戴小洛問道：“你們的警員在爆炸之後多長時間到達的現場？”
伯納說道：“大概20分鍾。因為小鎮實在太小了，那裏沒有警察署，接到報警之後我們最近的警員在20分鍾之後才到達現場。到達現場時除了一些沒有清理幹淨的血跡和曾經爆炸的痕跡，沒有發現其他異常情況。”
戴小洛點了點頭說道：“他們的動作真的很快！這麽快就都清理幹淨了。”
伯納有些不解地問：“什麽清理幹淨了？”
哈亞咬了咬牙說道：“屍體！”
伯納瞪大了雙眼：“屍體？你們做了什麽？”
戴小洛沒有說話，哈亞把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對伯納講了一遍，伯納聽完了沉思了半晌沒有出聲。
戴小洛問道：“你怎麽想到是我們呢？”
“因為我們的警員在現場發現了幾枚金屬牙簽，我知道你用這種暗器！”伯納說道。
戴小洛笑了，對伯納說：“嗬嗬！真是一個好警察啊！伯納警官要把我抓去判刑？”
伯納也笑了：“按正常情況來說，是應該帶到警察局進行調查的！但不至於判刑，你這算正當防衛！況且那幾個人的死亡是他們自殺！”
戴小洛說道：“那現在不抓我算不算徇私舞弊啊？”
伯納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是特別時期，就不那麽死板了，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拯救全人類的大事！”
戴小洛大笑著說：“你可別這麽說，我可擔負不起這麽重大的責任，如果不是騎虎難下，我真的不想在趟這渾水。”
伯納立刻說道：“如果你現在退出，我就立刻發通緝令，控告你謀殺。”
“啊！”戴小洛撓了一下腦袋說道：“你不會真的想抓我吧？”
伯納看著戴小洛問道：“你不會真的想退出吧？”
說完他兩眼直盯著戴小洛的眼睛，過了幾秒鍾他倆相視哈哈大笑！
方馨和哈亞看著他們倆，可能覺得他倆很有意思，也笑了出來。
戴小洛收住了笑聲，對伯納說：“說說你的第二條線索吧。”
聽戴小洛這麽一問，伯納也收住了笑，麵帶一絲憂慮地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地下宗教組織，名字叫‘異獸教’。”
所有人聽到這個名字都是心中一驚，方馨脫口問道：“異獸教？”
伯納點了點頭：“對！異獸教！這個地下宗教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也沒有任何登記。這個宗教卻非常奇怪，組織非常嚴密，而且好像做足了準備，在全國各地，甚至鄰國都有他們的組織據點。”
“那他們現在有多少人？”戴小洛問道。
“到目前為止還不清楚，現在國內他們100人以上的道場就有96個之多，其中有8個都在10000人以上，最大的道場現在教徒已經達到50000人了，下麵的小道場現在還沒有統計數字。值得注意的是，絕大多數信徒都是在異獸出現以後這兩天加入該教的。”
太讓人震驚了：“發展這麽迅速？”
伯納用力點了點頭，然後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現在我們保守估計至少有40萬人加入這個宗教了，而且現在每一分鍾都有人在入教。”
“政府沒有控製麽？”方馨問道。
伯納說道：“這麽大的事情，政府怎麽會置之不理呢？現在已經開始秘密控製這個宗教了！”
戴小洛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異獸教會不會是其他原有宗教，借現在這個異獸事件而崛起的呢？”
伯納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我們國家雖然宗教自由，但是每一個宗教幾乎都在控製範圍之內，不會這樣迅速的崛起。”
半天不發言的哈亞這時開口問道：“他們的教義是什麽？”
伯納說道：“他們相信異獸的出現是上天對人類的懲罰，上天派異獸來到人間對異教徒展示上天的力量，上天還會派下來更多的異獸來懲罰異教徒，隻有信教才能超脫而不被上天懲罰。反正這些地下宗教的教義大致都差不多，無非是世界末日，超脫升天堂之類的，隻不過是這個異獸教借助現在這個異獸事件來發展更具現實意義和迷惑性，而且他們做足了前期準備，仿佛他們提前知道將有異獸的出現，並且建立了完善的傳教網絡。”
戴小洛聽完他的話問道：“那麽你們警方對這個宗教有什麽想法？”
伯納說道：“現在可以肯定他們這個異獸教是非法宗教，從嚴密的組織和策劃來看完全可以懷疑他們有政治目的。我們已經做了周密的部署，準備一旦發現他們有異常舉動就立刻取締他們。”
方馨問道：“你說的線索就是這個？”
伯納點了點頭道：“對！你們想想，這個異獸教的崛起和異獸的出現是同步的，二者之間會不會有某種必然的聯係呢？異獸本身就與史前生物有密切的關聯，而史前生物又與軍方的研究計劃有密切關聯，所以這條線索有多重要你們是應該清楚的。”
戴小洛笑了，對伯納說道：“那麽你現在找我們有什麽目的？你就直說想讓我們幹點什麽？”
伯納壞壞地一笑，對戴小洛說：“你真明白！我就是想讓你們打入這個宗教內部，去探查一下他們的內幕。”
戴小洛嘿嘿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
哈亞瞪大了雙眼：“你們不是有特工麽？怎麽讓我們去呢？”
伯納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的特工打入不到內部，有兩個已經失去了聯係！”
戴小洛說道：“那你就不怕我們失蹤了？”
伯納遞給戴小洛一支煙，說道：“我相信你的實力。”
戴小洛接過煙，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了你這一句話，我要去冒生命的危險。”
伯納笑著說：“不至於那麽危險！”
戴小洛搖了搖頭說道：“有一件事情你想到了沒有？”
伯納問道：“什麽事情？”
“你想想，我們受到追殺，到現在還不知道到底對手是什麽人呢！會不會是這個異獸教的人呢？如果是他們的話，我們這麽去了不是等於自投羅網麽？”戴小洛說道。
哈亞張大了嘴說道：“不會這麽巧吧！”
戴小洛看了看他笑著說道：“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那麽巧！”
然後戴小洛又轉頭對伯納說道：“難道你認為我這個中國人能打入你們這些高鼻子的本國人的秘密宗教內部麽？我在你們這也該算是外國人，外國人是不是加入一個秘密宗教是不是太招眼了？”
伯納皺了皺眉道：“那你準備袖手旁觀了？”
戴小洛又笑了笑，說道：“即使我不袖手旁觀，那你要先把我說的這些問題解決了啊！”
伯納有些為難，他想了想：“我們局裏倒是有化妝專家，但是如果現在把他調過來給你們化妝，實在太麻煩了。”
“而且也容易暴露，你知道那個化妝專家是什麽背景？會不會已經被收買了？”戴小洛說。
伯納看著戴小洛，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沒有說出話來。
這時方馨撇了撇嘴道：“行了！你別逗他了！你沒學過易容術麽？”
方馨提到這個問題時，戴小洛微笑地看著方馨。他當然學過易容術，從小在師傅身邊係統學習中國傳統武術，學習各種江湖技巧，與師父往來的朋友大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都是有絕技傍身的，戴小洛和他們學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雖然戴小洛的武功在師兄弟中不是最好的，但從小就喜歡這些旁門左道的江湖玩意，可謂是雜家，任何江湖武林中的神秘玩意他都有所涉獵。
易容術就是他比較拿手的一門學問。普通的易容術是用一些簡單的物品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把自己的麵孔改變成自己想要的模樣。而高級的易容術是利用很多特殊材質的專門物品，經過精心、立體、多層次的化妝，再利用一些色彩的明暗變化達到完全以假亂真、天衣無縫的效果，這種效果能保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不至於被看破。
當然，隨著社會的進步，科學的發展，新的美容化妝材料不斷更新，很多易容術的裝備也要隨著社會的進步而更新，沒有創新和發展即使有再精妙江湖絕學也會被淘汰，戴小洛在這方麵做了大量的實驗和研究。
今天既然方馨說到了易容術，看來她也是學過的，而且很可能她知道戴小洛對這方麵有研究，他也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
於是戴小洛說道：“我現在沒有易容用的東西，簡單的化妝不能長久保持，所以我需要一些東西。”
伯納高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沒關係，你需要用什麽隻管說，我馬上派人去準備。”
於是戴小洛列了一個單子，伯納打了電話吩咐人準備。過了一個小時他開車出去，把戴小洛需要的東西拿了回來。
雖然方馨希望去追查方博士的那條線索，但是他們經過研究，還是決定由戴小洛和方馨去調查異獸教的事情，他倆都會武術，可以自保。哈亞和伯納一起去追查綁架方天嘉教授的那條線索，哈亞和伯納在一起安全保障係數會更大一些，尤其現在伯納是異獸事件國家緊急處理小組負責人之一，在媒體上曝光率越高，越受公眾矚目相對也就越安全。
之後戴小洛和方馨走到另一個房間中進行易容。戴小洛對那些易容需要的東西進行了簡單的加工，然後給方馨進行易容，自己又經過了易容。化妝之後，她變成了一個當地普通當地婦女，戴小洛化裝成一個普通當地中年人。
第四天，03：30
當他倆走出房間的時候，伯納和哈亞倆人兩眼放著藍光，吃驚的表情非常搞笑，戴小洛心裏暗自掠過一絲得意。
“天啊！你的化妝技術絕對比我們的化妝專家要高明一百倍！一千倍！”伯納幾近驚呼地讚美讓戴小洛很受用。
哈亞也隨聲附和地說：“你應該去好萊塢！你可以成為全世界最高明的化妝造型師，你比那些高薪的化妝師要強多了。”
戴小洛笑了，非常開心地笑了，有點像一個小孩的圖畫被大人誇獎的感覺，他說道：“這些是中國古老而神秘的化妝術，已經瀕臨失傳了。那些好萊塢的造型師們用的是高科技的道具為主，而我是以傳統技術為主。”
方馨看著戴小洛笑道：“不錯啊！你的易容術已經可以說是出神入化了！”
戴小洛立刻笑著虛偽地謙虛道：“哪裏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