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月溪的故事——尋找東東

月溪的故事——尋找東東:楊敬還告訴我有個姓張的上海警察曾打電話給他,問我的情況,我知道應該是張叔叔,那個曾在上海救助了我和東東的警察叔叔。

過了兩天左右,我們發現終於有人和張二狗子碰頭,和他碰頭的那人,我很熟悉,就是在上海下藥給我和弟弟的那人。之後我知道那人叫王福成,是他們的頭目之一,另外一個頭目因沒牽扯到我和弟弟的事情中,打算在處理了王福成後才將他的畫像交由警方處理,結果他在一次交通事故中出了意外,看來老天也會收了這些作惡多端的人,隻可惜收得不幹淨而已!

王福成和張二狗子第二天就退房,我和楊敬繼續跟蹤,輾轉到了四川的成都,原來他們在成都還有一幫下線。在成都我們見識到了王福成他們最令人發指的行徑,他們在成都的竟養著八九個小孩,最可惡的是這幫小孩全是缺胳膊少腿的,有的甚至被潑硫酸,有個女孩可能被潑的硫酸過多,她整個頭光禿禿的,沒有頭發,甚至連耳朵都被腐蝕掉,眼睛被人為戳瞎。那幫小孩最大的有十一二歲左右,最小的隻有三歲左右。王福成的人每天都會開車將他們放在街頭乞討,晚上的時候又將他們帶回去。

想著弟弟有可能也遭遇這種慘不人道的對待的時候,我再也沉靜不下來。可是我將這下小孩全部暗中觀察後,發現沒有一個是東東,我有些慶幸,希望東東是被賣做別人家的小孩了。而我做了一件讓我今後追悔莫及的決定,匿名報警給警方,結果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這些小孩並沒有及時得到解救。

在報了警後,我和楊敬發現我們一直在暗中觀察的這些小孩隻是他們其中的一小部分,在成都的青羊區還有另外一幫小孩也有此遭遇。待我和楊敬找到的那幫小孩的時候,我徹底崩潰了。

那是在一個廢棄的修理廠裏,我覺得我簡直是到了人間煉獄,楊敬抓緊我的手,我知道他在擔心我害怕。

地上被胡亂的擺放著很多具小孩的屍體,多得堆成了山,他們都被開腸破肚,內部器官我敢說是已被人取出,有的眼睛剛被取出,還在流血。想來那幫人才離去沒多久。在這些屍體中我認出之前我見到的那幾個小孩也全在裏麵。鮮紅的血染紅了整個修理車間,讓人不寒而栗。

車間靠牆那麵的鐵架上,擺滿整整齊齊好多藥水瓶,還有一些器具,想必這些小孩都是在這裏殘遭王福成他們的非人對待。

這時,楊敬用手機撥通110直接向成都警方報警。

在視線掃到中間的台麵上時,台上有具一隻小孩的屍體,也被開腸破肚,腸子沒來得及塞回去,就這麽的**在外。小孩的小手垂落在台邊,血在順著那隻小手不停的往下滴,而在小手的手背上我看到了讓我再熟悉不過的傷疤,那是有次翠玲曾我外出,用通紅的火鉗在東東手背上烙下的,留下了一道大大的疤痕。我確定躺在台上的就是我的弟弟——東東。我強忍著暈眩的感覺,一步步走向前。

想到是因為我之前的舉報,導致王福成那幫人鋌而走險將這幫小孩殺害;也是因為我的舉報,才導致了東東的慘遭毒手;也是因為我沒及時,而導致了弟弟如今躺在這冰冷的鐵台上。媽媽已經離我而去,如今弟弟也以如此方式離我而去。

如果我沒有帶弟弟出來找媽媽,如果我們沒有被搶,如果我們沒有到上海,如果沒有被下藥,如果我從來沒有報警,如果我從來不去管那些被拐賣的人,如果我隻是單純的跟蹤王福成他們,如果我速度再快點.,很多個如果讓我不斷自問,東東是不是還會好好的活在我身邊。

我也得出結論是我加速了東東的死亡!

看著躺在血泊中的弟弟,很多事情在我腦海裏像電影一樣放映,我的頭劇烈的發疼,最終我抵製不過那般疼痛,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叫聲:

“啊————————”

在失去意識前,我聽到楊敬急切的聲音:

“小溪,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