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找到月溪三

找到月溪三：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拉過旁邊放的一把椅子坐下。

問道：

“在上海被迷暈後，你到山東發生了什麽！”

“我.我被賣到山東的一個小山村，說是小山村也不盡然，生活環境還過得去，我被賣給一個叫鐵頭的男人做媳婦，他們對我很好，之後因為要找弟弟，我從那裏出來了。”

我感覺月溪並沒有全部說出來，事情並不會那麽簡單，不會隻是那麽三言兩語就能蓋過的。我轉問。

“把你賣過去的人叫王福成嗎？”

“他隻是將我迷暈，之後將我轉給他的下線張二狗子，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

“張有龍是不是你說的張二狗子？”

“是的。”

“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順藤摸瓜，他經常在山東一帶販賣婦女。”

“其他幾個人也是這樣的嗎？”

“是的”

“據我了解，張有龍不可能讓你如此報複，為什麽？”

“張叔叔，那你覺得我應該如何對他？”

“和其他的人一樣，將畫像報給警方，讓警方處理。”

“嗬嗬，張叔叔既然你這麽說，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難道他在某方麵還觸犯了你的底線，難道是你媽媽？”

我大膽說出心中的疑惑。

月溪用手捂住嘴，不斷咳嗽“咳……咳……”。從指縫間流出了一絲絲鮮紅，月溪拿開手去抓紙擦嘴的時候，我看到月溪咳得連鼻血也咳出來了。

我“月溪——，你怎麽了？”

楊敬“小溪——”

楊敬喊道，又轉過頭對我連名帶姓的吼：

“張軍，你有完沒完！”

月溪“楊敬，別這樣，給我點紙。”

楊敬取過床頭的紙給月溪擦了擦嘴邊還有鼻子上的血：

“小溪，我去找醫生。”

月溪拉住楊敬的手，說道：“別去了，求你，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上麵了，咳咳……楊敬對不起，我的時間不多了。”

月溪的一句話話讓我們一陣吃驚與害怕。

“小溪，你——”

“在上海的時候，那刀傷得我很重，我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我一個人先回到這。咳咳……，在回來的時候，我看到車站裏有很多我的畫像，所以我買了把刮胡刀把頭發和眉毛給剃了，不過也要謝謝張叔叔，咳咳……”

月溪在咳的時候，喉嚨動了下，我知道她把咳出的血深深給咽下去。也想到楊敬在上海的時候說過曾看見月溪吐血，沒想到會那麽嚴重。

而我也不得不佩服月溪，在上海的時候，從王福成那知道月溪有可能是殺人凶手後，我拿了張之前在四川給月溪拍的一張照片給局長，讓局長幫忙發文，月溪有可能是我尋找多年的妹妹，要各地警力配合尋找，尤其在車站。記得當時局長還問我，“你確定你妹妹13年前和和13年後還一樣那麽年輕！”

還好局長也幫我打馬虎眼過去，沒追根刨底。沒想到她卻這樣改變自己，換上男裝，躲過我們所有警力的排查，在她的頭上有幾道結痂，應該是她自己刮頭發的時候，不小心割破的。

“張叔叔，你接著問吧！”

“我……我……”

我有點語噎，其實很多事通過我的推斷都能得出結論我隻是自私的想聽到月溪親口說出。

月溪繼續說道：

“張叔叔，有時候活著的人會比死去更痛苦，我就是這樣，想必他們也會這樣。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所以你並未放過他們，隻是換種方式報複他們對嗎？”

我問道，月溪並沒有直接回答隻是繼續說。

“你肯定也想知道我和翠玲的事對吧！我並未打算殺了她，隻想在她臉上留點東西而已，雖然為此挨了點刀，不過我成功了。她就是靠她那張臉慢慢蠶食我的家，我的媽媽還有我的弟弟。我不讓她死是我怕她死了還會再去破壞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平靜生活。咳咳……”

月溪說到這，我確信她母親已經離世，所以她才會那麽瘋狂的報複販賣她媽媽的張二狗子，還有前天死去的那個女人。而且我敢肯定的是她母親應該在她的麵前殘忍死去的，我不知道月溪身上發生了什麽，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算了。張叔叔，我還是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吧，現在所有事情已經結束，即使我不說，你很快也會查出。”

接著月溪先問了一句不在意料之內的問題。

“楊敬，我媽媽漂亮嗎？”

“漂亮，很漂亮，所以生出來的女兒一樣很漂亮。”

楊敬很肯定的回答，但聲音聽起來卻是那麽傷感。

“是啊！我媽媽很漂亮，一直都是很漂亮！咳咳.張叔叔，我就從我被賣到山東講起吧，我的時間不多了——”

月溪開始講述起她在上海被王福成下藥賣到山東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