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次走訪雲南

次日晚12點左右,我和楊敬就到了畹町。可是這個邊疆小鎮卻是很正常,沒有任何一絲異樣,是我判斷失誤還是月溪她還沒有趕到畹町。

第二天我去看了月溪的爸爸,楊敬我讓他繼續找月溪,畢竟他才是這裏的地頭蛇。

到了月溪家,小門敞開著,才有一年多,我感覺月溪家突然落敗,院子裏滿是灰塵和枯葉。我進去隻見到月溪的父親,他坐在輪椅上,膝蓋以下的褲腿沒有實感。整個人看起來很是邋遢,頭發蓋過耳朵也不去修剪,和我之前見到的判若兩人。

“你好,我是公安局的張軍。”

我向他介紹自己。

他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你,你就是之前來過的那個上海公安對吧!”

“是的!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我問出心中的疑問。

“上次你走後不久,我給人拉貨,發生意外,這雙腿就沒了”

我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意思情緒波動,很淡定的一個人,不知道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背叛自己的原配,還是發生那麽多事情後已然看淡一切。

“你媳婦呢?”

“走了,都走了,帶走我的所有賠償,還有兵兵的賠償,和別的男人走了,都走了。”

“兵兵的賠償?”

我有點不解。

“兵兵我的小兒子,因為翠玲喜歡打麻將,沒人帶小孩,我就帶著他一起出車,結果他在那次意外中走了。”

這個結果有點意外。過了會他問道:

“你是來找月溪的嗎?她前天晚上來過。”

“你說什麽,月溪已經來過,糟了!”

心裏暗叫不好。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在我要走出大門的時候,輪椅上的男人突然叫住我:

“張警官,你說如果我當初沒有背叛月溪的媽媽,你說他們現在還會好好的的活在我的身邊嗎?”

我也一時找不到詞來安慰他回答他。畢竟一切始作俑者就是他。更何況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如果的事。

在我轉身離開那裏的時候,我聽到了門內那個剛才還很是淡定的男人放聲痛哭,那是一種絕望的痛哭。

走出月溪家,我火速步行趕往公安局,在路上傳來一陣警笛聲,是公安局的還有派出所的聯合出警,一般沒有重大案件,不會同時出警,有種不祥的感覺在我腦海裏蔓延。他們看到我,其中一輛停給我上車。

車上除了趙局長還有刀副局,我問他們什麽情況,說是在芒棒鄉有個婦女被殘忍殺害,他們在趕往現場。

到了現場,前麵的人已拉好警戒線,有幾個人在排查現場,我過去看到死者麵部朝上,身上殘忍被刺傷數刀,我初步數了下竟有一百餘刀,刀刀致命。死者的麵部、脖子還有腹部被密密麻麻紮滿刀,直接辨認不出。從血跡上判斷,死者最起碼已死去36個小時以上。

婦女幾年前和丈夫離異,一個人生活,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遠嫁山東,後來了解到大女兒其實是被她賣掉的。小女兒嫁到隔壁村,今天她回家走親,發現母親已死去多時,並報警。

負責取證的小王對著趙局長說道:

“報告局長,經初步判斷這是一起入室行凶案件,死者身上有128刀,死者似乎不是一刀致命,應該是身中數刀後流血而亡,現場有打鬥過的痕跡,行凶者在死者倒地後還繼續補刀……”

他後麵匯報的,我不在認真聽,而是再次巡了一遍現場,牆上有幾張死者生前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我很熟悉,就是月溪畫上的那個人,那個將月溪母親賣去山東的人販。這128刀絕對就是月溪在紅蓮下方標注的128,可這數字又是怎麽來的,這婦女是因為將月溪的媽媽的給賣到山東,才會被月溪報複,而這128不會是空穴**,在山東月溪絕對還有這某種經曆,她的這段經曆連楊敬都沒有告知,是什麽原因讓她將它埋藏心底。

月溪所有被標注紅蓮的人,都相聚死去或者出事,唯有她父親,她這是放過他了嗎?畢竟這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她下不了手?

不對還有一個人,翠玲,月溪的繼母。我想以月溪的能力就能很快找到她。月溪的追蹤還有反追蹤能力很強,為此我還問過楊敬,楊敬說自找到月溪,月溪經常會買一些偵查及反偵察類的書籍看。

對月溪的步步為營我心中不禁感歎,如若她沒有這些經曆,將來想必是可造之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