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距離發現夏雨失蹤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個小時的時間了,趙博他們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讓趙博非常氣餒,高強度勞作再加上又是一天沒有進食,他頭昏的越來越厲害,幾次都是差點就直接栽湖裏了。
“這樣找根本沒用!”瘋子的瘋脾氣終於發作了。
“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楊巨帥抽著煙說。
“你們說她衣服在這裏是不是說明這妞現在**身子躺在哪兒啊?嘿嘿。”瘋子****的笑了起來,那麽高冷的女人沒穿衣服,估計是怎麽也高冷不起來了,好想看看哦,瘋子的笑容越發大了。
就在王峰浮想聯翩的時候,冷不丁的一個拳頭使勁砸在了他的鼻子上,一股熱乎乎的暖流從他的鼻腔噴薄而出。
“我操!”瘋子翻身而起就是一拳,打他的人應聲而倒,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隨著瘋子猛烈的一拳,趙博直接就陷入了昏迷。
王平川二話不說直接掄起胳膊就把瘋子投湖裏了。不是他多向著趙博,而是趙博現在的利用價值是最高的。
猛然被扔水裏,瘋子拚命的撲騰著四肢非常不雅的猛灌了幾口湖水,夜晚還冷冽的湖水,現在嚐起來的感覺是微溫的。他痛苦的咳嗽著,撲騰著,二河也不敢在這種當口去救他,隻好遠遠丟了根木頭過來。
眼瞅著木頭丟了過來,瘋子趕忙就攀附了上去,順利的叨了幾口氣,他就要為自己辯解,二河趕緊給了他一個噤聲的眼神。瘋子是住口了。但趙博幾次三番的暈倒讓找寶藏的行為進入了停滯的狀態。
“我看看。”周正走到趙博身邊撥拉開他的眼睛。“沒事兒,死不了。就是餓了。找點吃的。罐頭留著。”他說完就用隨身的瑞士軍刀削起了樹枝。
不一會兒,一個整齊、漂亮的燒烤架就被架設起來了。瘋子他們從來都是在野外野食,不然就是坑蒙拐騙偷,頭一次看見這麽專業的、還是自己架設的燒烤架,他沒少發出讚歎的哇哇聲。
“滾開。別用那麽粗豪的嗓音在我耳邊叫嚷!又不是女人。”周正一腳掀翻他就開始捕魚。
那捕魚的架勢也是相當專業,不一會兒功夫十幾位大魚就被扔岸邊了。周正開膛破肚的本事那就更加熟練了,沒半個小時十幾尾魚就都收拾好了。用樹枝穿上,開始生火。
當魚皮烤的金黃並開始散發出濃鬱的芳香時,趙博的肚子不失時機的大聲的叫了起來。
“我靠,這小子真是會挑時候清醒啊!”
“哈哈哈。”
一夥人大笑著把仍在昏迷但肚子已經開始生理反映的趙博拉了起來。
當趙博看著眾人第一次凝聚在一起笑著吃飯時,他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潮濕了。“姐姐啊,你在哪兒啊?魚很香啊,你也來吃嘛。
他們一直看著表,等到下午4點半的時候他們再次來到了古石碑附近,用湖水清理幹淨石碑。這個石碑不是因為非常古老所以才叫做古石碑,而是地圖上麵它的名字就叫做古石碑。其實它看起來製作年代並不是很古老,石碑附近的切痕也是機器化製作的遺留下來的痕跡。
趙博一直用手小心的撫摸著整個石碑,這個石碑上麵大大小小很多孔洞,而且很多孔洞都粗細深淺都不同,顯然並不是每一個孔洞都適合插入權杖來指路。
當時鍾的分針指向10的時候,瘋子有些坐不住了。
“喂,每一個都試試啦。你這樣要打算摸到什麽時候啊!又不是女人真是的。”
趙博的手在他嘟囔後半句的時候超尷尬的停了下來。在男女之事上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初學者,從來沒談過戀愛不說,就連高中時代的暗戀,他也是一直很認慫,從來都是遠遠的跟在那姑娘自行車屁股後麵,蔫蔫的。現在回想起來,唯一一次鼓起勇氣打招呼,還是因為那姑娘停下車買東西,他實在沒辦法不得不超車過去才匆匆忙忙的點了個頭。那瞬間點頭時,姑娘含笑的眼神和嘴唇彎起的弧度一直是他心裏深處珍藏的寶藏。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把它從記憶深處捧出來慢慢的、細細的品味。那回憶一直支持到他高三才結束。
趙博從楊巨帥手裏接過權杖,看著那美麗的紅寶石,好像姑娘那永不退色的唇彩,他閉緊眼睛往石碑最大最深的孔洞中插去。
隻聽石碑發出了一聲顫音,然後整個石碑都明亮了,太陽從紅寶石的中央穿過,高高的射向了山頂遠處的叢林裏。那一抹光線一直停留著,仿佛是真的路標一樣。趙博錯愕的看著,他真的隻是隨便一試。
二河一馬當先的拽起背包就往山頂方向跑,輕靈的就像一陣煙霧。哪裏還有之前雄壯的絲毫感覺。二河跑出去的瞬間,山頂方向也傳來了轟隆隆的爆鳴聲,一陣陣的響動不休不止。
其他人也在山頂震動的同時飛奔而出了,趙博站著沒動,他覺得這一切太簡單了,但好像又沒有阻止他們的確實理由。他仔細觀察著著一條條的細線。當陽光從寶石中穿過時,還有一些線折射進了石碑的其他孔洞,有一些孔洞被照亮,從外麵下降了一片石板遮擋了相應的孔洞,而沒有被照亮的地方則依然是孔洞的樣子,沒有改變。
趙博試著按動了其中一個離插著權杖最近的孔洞,他按下去的瞬間,遠方山體傳來重物下壓的聲音,趙博的腳下傳來明顯的震動感,緊接著整個森林都好像安靜了,不一會傳來聲音的地方就升起了很濃重的塵土,視野一下子就被屏蔽了。他躲在石碑後麵喘著粗氣。他的心傳來一陣陣不好的預感。
不好預感一直伴隨著他,但趙博又不上是什麽感覺,隻是這些孔洞裏那冰冷金屬的質感讓他暗叫不好。那不是普通的石碑,特別像是暗器的機關,剛才哪個離權杖的孔洞很近,而且同樣深,應該是被啟動了某種機關。趙博顫抖著手,不敢再胡亂按動。但被石板遮蓋的這些孔洞裏並沒有傳出恐懼的感覺。他圍著石碑一直在琢磨,隨著石板的降下來,石碑的危險感有所下降,是不是意味著如果所有石板都降下來,石碑就不會再啟動陷阱。
趙博輕輕轉動權杖好使光線的律動發生改變,但顯然這個孔洞不管怎麽轉都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孔洞。他焦急的有些心裏發慌,仿佛有一萬隻兔子在懷裏亂蹦。時間,時間就要來不及了。再不快一點,裏麵的人會遇到更加糟糕的陷阱。他的眼淚就在那麽緊張的時刻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
必須要換一個孔洞。但是拔走權杖意味著所有孔洞全開,那將是最大的災難,全孔洞打開會導致所有陷阱都處於開啟狀態,每慢一秒鍾都有可能帶走一條生命。
趙博緊緊按著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他衝空中怒吼,為自己加油。“可以的,不要慌!冷靜下來!白癡!快想,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