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離間計謀

楚吟歌總感覺帶回來的女子有些不對勁,當他剛站到她房門外的時候,就聽到她十分溫柔的聲音從裏麵傳來:“楚公子既然來了,那為什麽不進來呢?”

楚吟歌剛一進房間,門就被南宮如月關上,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他,楚吟歌看到她的臉時倍感震驚,因為此時她的麵容比原先還要美豔,甚至美上十幾倍。

南宮如月笑問:“我美嗎?”

楚吟歌由衷說:“你很美。”

南宮如月笑得更加動人,那笑聲充滿著**,她繞楚吟歌轉了幾圈,身上全部的衣服都紛紛落在地上。

楚吟歌見此皺緊眉頭,十分的不悅的說:“姑娘,請你穿上衣服。”

南宮如月嬌笑道:“你幫我穿嘛。”她離楚吟歌越來越近。

楚吟歌見她如此,突然用內力將門震開,對她一笑:“如果姑娘出去追得上我,我就幫姑娘穿衣服。”

南宮如月忙道:“你把門關上,我便立刻穿上衣服。”

可門剛一關上,外麵就傳來小年的慘叫聲,楚吟歌心中焦急,又將門打開,可剛一踏出,就被身後的南宮如月點住穴道。

隻見她抱住楚吟歌用特別輕柔的聲音說:“你不用去找她,她馬上就會來找你的。”

南宮如月知道楚吟歌對自己早有防範,根本就不好下手,可經過她這麽一折騰,讓楚吟歌的警惕放鬆了些許,然後再讓柳青青用口技模仿小年的聲音,使楚吟歌急躁不安,這才能有機可乘,她也暗暗心驚楚吟歌的弱點居然真是小年。

小年原本不想去南宮如月的房間,但害怕楚吟歌被她欺騙,想去提醒楚吟歌,可她剛一進南宮如月的房間,就看見南宮如月被楚吟歌緊緊抱住,兩人極為曖昧。

楚吟歌被點住穴道,有苦說不出,隻能任由南宮如月親吻著他。

可不知情的小年早已羞紅了臉,心想這男女之事,講究的不過是你情我願,任憑南宮如月耍盡手段,楚吟歌如果真要拒絕,也無需自己去提醒,她再也看不下去,含淚跑開了。

楚吟歌見此又氣又急,調運氣息衝破穴道猛然推開抱住自己的南宮如月,可小年早已跑遠。

楚吟歌沉著臉問:“你到底想怎樣?”

南宮如月笑的很甜:“你居然會對一個女人生氣,還是對我這麽美的一個女人,許卿年她到底有什麽好的。”

楚吟歌冷冷的看著她:“在我眼中她什麽都比你好,我不會殺你,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南宮如月拉住他:“楚吟歌,你憑什麽不愛我?”

楚吟歌反問:“那你就真的愛我嗎?我從來都不喜歡虛情假意的女人。”

南宮如月再次上前摟住他:“隻要你願意接受我,我就把自己的心給你。”

楚吟歌推開了她,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他正色道:“請你自重一點,我也不會喜歡太過主動的女人。”

此時的南宮如月冷笑道:“既然你對我無情,也別怪我對你無義,我先抱你的時候已對你下了夜留香,現在誰都救不了你,楚吟歌,其實我完全都沒有想到,能讓你從一個神變成一個人的居然隻是一個女人。”

楚吟歌臉色大變,他立刻運用內力卻發覺渾身再也使不上勁來,沒過一會就因全身酥軟撲倒在地,南宮如月馬上又在楚吟歌心髒處插入一把刀,刀尖都已從他的背後穿過,剛進房間的柳青青見此也十分的心驚。

當南宮如月感覺到楚吟歌好像沒了氣息,一臉得意,看著柳青青大笑起來:“我殺得了他,而你殺不了他,是因為我比你狠,成大事者就必須心狠手辣。”

柳青青問她:“你打算怎麽處理蘇暖玉等人?”

“自然是等著夕影樓主來殺蘇暖玉。”

柳青青皺眉道:“夕影樓主自從被沈淩浪打傷後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動靜。”

南宮如月突然甜美一笑:“你放心,我保證很快就有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將一封信和小年一直戴的發釵送到夕影樓主手中。”

柳青青一臉關切:“那小年呢?”

南宮如月變得不耐煩起來:“她不會有事的。”

南宮如月和柳青青剛一走,一直潛伏在附近的冷若雪跑了出來,她背起昏死過去的楚吟歌匆匆來到一個很隱蔽的山洞中。

在夕影樓,花淺陽收到一封用豬血寫的信,讀過之後臉色發青,將握緊的拳頭打到桌案上,信中大致寫道,許卿年在他手中,如若三天不取下蘇暖玉首級,就要他來領取許卿年的屍體。

此時的花淺陽又氣又急,急小年現在的處境,氣自己還沒被這麽威脅過。

他對三大護法吼道:“這信是誰送來的?”

三大護法都很茫然的搖了搖頭,他們發現這封信的時候,送信的人早已消失了。

花淺陽看著小年的發釵之後,心裏又是一寒,卿年此時在他手中,如果自己不照著他的話去做,卿年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但秦王一直叮囑他等一段時間再動手,如果現在動手豈又會對秦王不利。

夕影樓主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顧忌到卿年安危,對三大護法吩咐道:“你們現在就將抓來的蘇府祝府所有人全部給我綁到紫洲天台去,並對外宣稱如果蘇暖玉三天之內不自己前來領死,便燒死他們。”

三大護法領命,紛紛退了出去。

沈淩浪見藍關白雲澗隻有無痕和櫻桃兩人有些奇怪。

林馨兒解釋道:“我已經吩咐翠湖將楊絕豔送回南洛國,至於祝青離她選擇遠離塵世,但我可以保證她的處境絕對安全,她也有話要我轉告你和那個叫小年的姑娘,說謝謝你們,至於櫻桃現在無路可去,所以留在我這,正好和翠湖是個伴。”

沈淩浪很感激的看著林馨兒,她竟想得這般周到,沈淩浪要求無痕暫時留在白雲澗,自己和林馨兒一起動身去找楚吟歌。

他們快馬加鞭抵達紫洲,沈淩浪聽到江湖中最近的消息,一臉凝重與擔憂,在他一旁的林馨兒忍不住問:“你怎麽了?”

“剛到紫洲之時,我就聽聞夕影樓主正派人四處打探小年的下落,小年居然會在夕影樓無故消失,我擔心她會有危險,你先回去,等我確定小年是否安全後,再去找楚吟歌,最後與你會合。”

“這樣也好。”林馨兒說話的聲音竟有些顫抖,等沈淩浪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後,這個高傲的女子忍不住紅了眼睛。

在一片樹林中,秦滿月一群人正等著沈淩浪的到來,可令他們感到驚訝的是來的人並不是沈淩浪,而是南宮如月。

秦滿月忙問:“南宮姑娘,你怎麽來了?”

“自然是來幫你們,你們已經打聽清楚沈淩浪一定會路過這裏嗎?”

秦滿月點點頭:“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南宮姑娘盡管放心。”

南宮如月對秦滿月身後的紫菱命令道:“你擅長口技,身形又和許卿年差不多,也極會易容,你現在立即易容成她的模樣,一切聽我來安排。”

紫菱雖極不情願按她說的做,但她見識過南宮如月的可怕,也隻能照做。

沈淩浪一經過這片樹林,就看見前麵一個長得十分美豔的女子正踩著小年的頭。

他見此十分憤怒的吼道:“你幹什麽,快放開她。”

南宮如月笑道:“你說放,我就放啊,凡事總要有條件的。”

沈淩浪緊咬牙關:“你想怎樣?”

南宮如月很欣賞的看著他此時的表情,悠悠的說:“我想和你玩個遊戲,從現在開始,無論我怎樣,你都不許動,隻要你稍微動一下,我就命自己手下立刻將她殺死。”

南宮如月身後的男子已將鋒利的劍對準小年纖弱的脖子。

南宮如月輕輕勾起紅唇,笑靨如花,慢慢靠近沈淩浪,他果然沒有動。

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身子,而此刻的沈淩浪就像一個雕塑,絲毫不為所動。

南宮如月不服氣,她立即褪去了自己的衣物,最完美的胴體出現在他的麵前。

然而沈淩浪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隻任由她抱住自己,不僅如此,沈淩浪的神情十分漠然,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臉上還掛著輕蔑的嘲笑。

南宮如月從沒受過這樣的打擊,因為還沒有男人像沈淩浪這樣對她,雖然楚吟歌拒絕了她,卻並沒有羞辱她,她正氣著,又被沈淩浪點住穴道,此時的南宮如月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她本想試一下自己魅力的,可萬萬沒想到受到這樣的侮辱,對南宮如月來說這簡直是奇恥大辱,當年,沈淩浪當眾拒絕劍尊林如海的愛女林馨兒,那個江湖人稱為仙子的女人,有多少英雄豪傑跪倒在林馨兒的石榴裙下,隻為博得仙子一笑,這也讓所有人幾乎認為沈淩浪不會喜歡上江湖中任何一個女人,可她的手下告訴自己,沈淩浪不久前竟對一個女子動了真情,並成了他致命的弱點,那個女子便是許卿年,她不相信,也不甘心,許卿年她憑什麽,可現在她不得不相信,許卿年已經讓江湖中的兩個大人物為她癡,為她狂,甚至為她去死。

沈淩浪已用內力震碎男子手中的劍,向小年跑去,他剛一走近小年,就被小年抱住,不停的喊著沈大哥,沈淩浪的心頓時變得柔軟起來,可就在他沉浸在小年溫柔中時,小年已經在他背後插上一把刀,刀上塗著劇毒。

一直藏在附近的歐陽夕見此立即跳了出來,他用盡全力將自己的一拳打在沈淩浪結實的後背上,接下來就是飛雪晴從隱藏的地方走出,早就拽在手中的毒針直射沈淩浪流血的傷口。

那個持劍的男子與小年紛紛摘下麵皮,他們正是秦滿月和紫菱。

南宮如月本想親手殺了沈淩浪,她被秦滿月解開穴道,慌忙穿上衣服,一想起先前十分丟人的場景隻想快點走,就對秦滿月說:“秦公子,我現在要去盯著夕影樓主,你將沈淩浪殺了之後一定要給我碎屍萬段。”

秦滿月點點頭:“其實不用南宮姑娘提醒,我也一定會這麽做的。”

歐陽夕問她:“你們公子難道不想要劍尊心法了嗎?”

南宮如月忽然露出怨毒的目光:“你們盡管把他殺了,後果由我來承擔。”說完消失在樹林中。

秦滿月狠狠盯著沈淩浪:“我等這一刻已等了好久,沈淩浪,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那天在山洞救我。”

沈淩浪沒有說話,他突然想到江湖即將會有大難,這一次他決定和他們硬拚到底。

可因自己深中劇毒,鮮血直流,被他們打得節節敗退,他們仿佛就在等著這一天,都是拚命想置他於死地。

小年不分方向的到處亂跑著,她心中不停提醒自己不應該對楚吟歌抱有幻想和奢望的,可眼淚仍是不爭氣的滾滾落下,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跑了到底有多久,可當她跑進一片樹林時卻聽見十分熟悉的聲音傳來。

秦滿月正準備一劍將沈淩浪的頭顱砍下來時,小年衝了過來,將沈淩浪擋在自己身後懇求道:“滿月哥哥,求求你不要殺他。”

秦滿月看到小年先是一驚,見她擋住自己怒道:“你讓開,這不關你的事。”

小年沒有動,她伸出手緊緊抓住秦滿月的衣服苦苦哀求著。

秦滿月已沉下臉來,冷冷的說:“小年,你再不讓開,我也對你不客氣。”

小年低下頭:“滿月哥哥,如果你要殺他的話,那就連我也一起殺了吧。”

秦滿月無比憤怒的看著小年,被氣得渾身發抖:“看來這三年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小年忍不住哽咽:“滿月哥哥,對不起。”

秦滿月苦澀一笑:“難道在你心裏沈淩浪比我還重要?”

小年輕聲道:“我一直將滿月哥哥當成自己的親哥哥一樣。”

“那你為什麽要在我麵前如此維護他?你明明知道他是我最痛恨的人。”

“滿月哥哥,沈大哥曾經有恩於我,沒有他,我和哥哥可能早就死了,你就當這是我生前最後的心願吧,算我求你了。”

秦滿月一怔,想到小年的血毒心痛萬分,自從他妹妹秦月璃死後,他便將小年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疼愛,小年的血毒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了,恐怕時日無多,念到此不由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