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大美人 第一章 初見傾城

江湖中有很多人說我聰明,也有很多人說我狡猾,就是因為這份聰明與狡猾讓我在險境中能化險為夷,能將對手化敵為友,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並不是聰明與狡猾讓我所向披靡,每遇爭鬥便能化幹戈為玉帛,而是我比誰都明白真誠的可貴,人命的可貴,所以我尊重和敬畏這世間所有的生命,就連最不起眼的小草,我都會覺得它有存在的價值與意義,也為它頑強的生命而感動著。

———楚吟歌

楚吟歌一走進屋內,便是眼前一亮,這屋裏淨雅至極,一塵不染,淡淡茉莉香味,沁人心脾。

楚吟歌坐在這裏,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愜意,他心裏不禁暗暗歎息,無論如何,傾城的確是個不俗的女子。

正在楚吟歌暗忖之時,一個女子盈盈含笑出現在他的麵前,他不禁一怔,傾城的美果然如同她的名字一般。

傾城微笑道:“子雅公子不是要見我麽,怎麽隻看了我一眼就不敢再看我第二眼了呢?”

她的聲音本來就特別動人,如今見了她的麵,更令人心神俱醉。

楚吟歌依舊沒有再去看她,傾城卻十分自信的瞧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仿佛在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她有把握自己能夠征服他。

忽然楚吟歌迎上她如花的笑顏,皺眉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麽?”傾城己輕盈的走近他的跟前,在他耳邊氣吐若蘭,馬上她的手就要勾住他的脖子了。

此時的傾城萬萬沒有想到楚吟歌會在這個時候點住她的穴道,而且還是自己白白送上門給他點的。

一向鎮定自若的她有些惶恐的看著楚吟歌,也難以置信楚吟歌會這樣對她。

楚吟歌對她溫和一笑:“可惜我本是惜花之人,無奈今日花裏有毒,隻好忍其痛將花連根拔除。”

傾城臉有些發白,緊咬著雙唇:“你不是楚吟歌。”

楚吟歌輕輕笑了一下:“你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傾城道:“楚吟歌從來都不會對女人這樣的。”

楚吟歌聽完後,笑著點了點頭,仿佛很讚同她說得話,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她:“為了傾城姑娘,今日我破一次例。”

此時的傾城已經無法冷靜,失聲道:“你真要這麽對我?”

楚吟歌始終是笑著的,連眼睛都含著笑意:“當然,傾城姑娘值得我這麽做。”

傾城氣結,狠狠瞪著楚吟歌,她完全像換了一張陌生的麵孔,變得非常冷漠,誰都不願相信在人前這麽溫柔嬌嗔的她,會有如此冰冷的一麵。

楚吟歌不忍看她十分怨毒的目光,別過臉柔聲道:“傾城姑娘若有悔改之心,楚某絕不會為難你。”

傾城冷笑著:“我做錯了什麽?我隻不過是個弱女子,命運都是由別人去擺弄的。”

楚吟歌歎了口氣:“傾城姑娘,別再錯下去了,你已經殺了很多人。”

傾城聽完一愣,半響才道:“原來你都知道了,我還以為我的法子很巧妙,況且那些人是自己送上門來的,沒想到還是被你識破了。”

原來傾城對那些假惺惺靠近她的人下了一種由她親手配置的毒藥,無色無味,一般不會毒發,所以普通的大夫當然診斷不出,但隻要聽到傾城彈琴,這對那些人來說,再優美的琴聲也會變成死亡之音。

就這樣,那些人就在她的琴聲中痛苦死去,而所有人都認為那是他們舊疾複發而突發身亡的,隻有楚吟歌看出了其中的緣由。

楚吟歌道:“不錯,你殺人的方式很巧妙,而那些被你殺死的人的確也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傾城姑娘你,怎麽忍心殺了一個又一個愛慕於你的人?”

傾城冷哼道:“他們愛慕於我?這算是諷刺麽,他們隻不過是垂涎於我的美色罷了,如果他們不是對我起了色心,我怎會有動手的機會?我的武功並不高,如果還不會用毒,配毒的話,難道要我任由那些人玩弄欺淩?在這弱肉強食的環境下生存,難道我隻能認命?”

楚吟歌有些動容:“傾城姑娘教訓一下他們便可,可為什麽一定要殺了他們?”

傾城冷冷的看著楚吟歌與他爭辯道:“我殺的都是薄情寡義之人,見利忘義的好色之徒,他們死一個少一個,江湖豈不是更太平些,你說,這也算錯麽。”

楚吟歌很認真得看著她:“也許這樣的人在江湖上多得是,可你卻是用最極端的方法去解決一切,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許該死,但是這樣會給他們的親人朋友造成多大的傷害。”

傾城仍是一臉不屑:“親人?朋友?這些人還配擁有親人,朋友嗎?”

楚吟歌的耐心沒有被她的冷漠消減一分一毫,仍是繼續道:“傾城姑娘既然有能力去殺了他們,怎麽不嚐試去改變他們,讓他們棄惡從善,豈不是更好?”

傾城冷冷一笑:“我可不是菩薩,從來不會渡化人,我隻會殺人,而且我告訴你,楚吟歌,如果今天你不殺了我,我將來還會殺更多人。”

楚吟歌有些無奈,搖搖頭道:“看來,楚某隻能委屈傾城姑娘一段時日了。”

他當然不會殺她,但放了她,他不敢保證之後不會再有血案發生,將她交給武林世家處罰,楚吟歌不忍,畢竟她殺的人大多皆是垂涎她美色的貪婪之輩,如果讓武林世家對一個女人處以血刑,這也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所以隻能暫時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直到她明白人命可貴為止。

傾城驚呼道:“你想幹什麽?你要帶我去哪?”

楚吟歌己將她從房間抱到外麵,將她放進馬車,與她一起坐穩後,才對她十分客氣的說道:“當然是想讓傾城姑娘先去我家坐坐客,我們談談心。”

傾城瞪著他冷冷道:“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客人的麽?”此時的傾城仍是不能動彈,她暗自運氣,卻始終不能衝破楚吟歌點的穴道。

楚吟歌似乎己洞察到了一切,輕輕笑著:“傾城姑娘莫急,我估摸著一到子雅山莊,你的穴道便解開了。”

陽春三月,日光溫暖而和煦,此時的楚吟歌十分愜意的站在香滿樓的第二層樓上。

清爽的微風輕輕拂麵而過,吹過了他的發,揚起幾縷黑絲飛揚。

他懶懶的閉著眼睛,唇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那微笑也便如這春風一般,吹過大地,暖至人心。

如鶯走到他的身邊,她穿著一件精美而豔麗的紅色霓裳,她笑聲輕脆,如出穀黃鶯。

楚吟歌回過頭一笑:“什麽事?”

如鶯甜甜說道:“楚大哥,你帶回來的那個姐姐好凶啊,她可摔壞了我十幾個碗和盤子,我可心疼的緊呢,你瞧,現在心口還疼著。”她說著便捂住胸口微微的喘著。

楚吟歌笑道:“那你為什麽給她送飯的時候,不拿個鐵碗和鐵盤子呢?要知道鐵這玩意,無論她怎麽摔都摔不破的。”

如鶯聽完,對楚吟歌眨了眨眼睛:“這倒是個好主意。”

忽然如鶯又折了回來,對楚吟歌很鄭重的說:“楚大哥,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那位姐姐嚷著要出來,我就索性將她帶了出來,你也知道我這人特別好說話。”

這次楚吟歌不笑了,完全是笑不出來,他急問道:“那她人現在在哪裏?”

如鶯小嘴一嘟:“瞧把楚大哥急成什麽樣了,你放心,人沒跑,現在就在香滿樓樓下。”

楚吟歌心裏這才鬆了下來,他生怕自己又看到一樁人命慘案的發生,他既然決定要管這件事,就絕不允許看到同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如鶯托起腮仿佛在沉思:“說也奇怪,她居然沒有逃跑,還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麽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逃了也沒用,照樣還是被你抓回來,所以呢,還不如不逃?楚大哥,你什麽時候學會欺負弱女子了。”

楚吟歌苦笑道:“你跟了我這麽久,難道還不清楚我的為人嗎?若我告訴你,在藍關連續發生的幾場毒發事件都與她有關,你就能明白為什麽我會將她強行留在我的身邊。”

如鶯顯然十分詫異:“啊,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我當時也隨你去看過那些死者的屍體,一看此人便是用毒高手,楚大哥,我才二八年華呢,可不想就這麽英年早逝呀!”

楚吟歌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其實傾城姑娘本性不壞,她不會對你下毒的,隻是她似乎很憎惡男人,即便要下毒,她的目標也隻會是我,而不是你。”

此時的香滿樓已經擠滿了人,皆是為目睹傾城的絕世風采而來,其實傾城在江湖中算是個極有名氣的女子,很多達官貴人,富家子弟紛紛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些人對她言聽計從,隻是讓無數人費解的是凡和她接觸過的男子都會在一場離奇的怪病中死去,即便如此,她的愛慕者永遠不會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因為她的身上總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楚吟歌和如鶯下樓的時候,皆是一驚,如鶯仿佛大開眼界一般,歎道:“楚大哥,你帶的這位姐姐好像很有名哦,以前這酒樓生意好的時候,客人也沒今日的一小半多。”

如鶯忽然眼睛閃起了亮光:“早知道名人效應如此之好,我就應該說這酒樓是楚大哥開的,到時候,估計這酒樓的門檻都要被踏破,哈……那我可就要發大財嘍。”

楚吟歌卻板起臉來,她很少看到楚吟歌這樣,立即噤聲了,楚吟歌一向對她都是和顏悅色,無論她多調皮,多頑劣,可有些時候,她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他也會毫不客氣訓斥她一頓。

果不其然,隻聽楚吟歌低斥道:“你才十六歲,就學會唯利是圖了,長大了還了得,這是跟誰學的?”

如鶯低下頭來,雖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卻理直氣壯的狡辯道:“我這也不是想多賺點錢麽?白大哥就不會像你這麽說我。”

楚吟歌頓時恍然,原來是白玉樓,他可是藍關第一首富,也是個十足的商人,難怪如鶯會受他影響。

他當時建香滿樓的初衷就是怕如鶯無聊,給她打發時間,因為他並不希望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去闖**江湖,到處奔波,他更希望她能有一個安定的生活。

如鶯是楚吟歌在廢墟裏救回來的孤兒,她十二歲便跟著十七歲的他,他待她如親妹妹一般,他當然不願看到他極親近的人會因為錢財而迷失自我。

楚吟歌還準備再說什麽,如鶯己轉移話題,她將傾城一指:“傾城姐姐可真美啊,若我是個男子,說不定也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楚吟歌望去,那一襲白衣,傾國傾城,一雙眸如秋湖般明澈,顧盼婉轉之間流露出萬種風情。

除了楚吟歌之外,周圍的人眼睛死死盯著傾城,連眨都不眨一下,在場的就連那些少女也為傾城的美貌所折服,竟移不開半點目光,也沒有一絲嫉妒。

她的魅力竟到此了麽,楚吟歌心裏卻是憂慮的,他心裏十分清楚傾城是故意吸引那些人的目光,然後找個合適的時機動手,她的目的也很明確,她就是在向自己挑釁,讓他明白,在他的麵前,她也能夠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