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懲戒

殺手門的總壇設在京都。

在京都遠郊無名山裏，山裏偶有些山霧瘴氣。這瘴氣是無毒的，它們存在的意義隻是讓外人找不到殺手門。任人怎麽也想不到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門會隱藏在深山裏。

當初第一代殺手門門主選址時是一位年老的夫人選的，說此地山水齊聚，地傑人靈，是個聚人居家的好地方。她助第一代門主在此地建立殺手門總壇，還帶著一個醫術高超的女子布下山霧瘴氣，使其他人尋不得此地。

殺手門總壇已經有三代百年曆史了。

即使此地風景優美，山水怡人，但是殺手們幾乎不在總壇裏，因為領了任務，就基本去了外地，即使完成了，也等著下個任務來臨才回總壇，領了任務又匆匆離去。總壇裏平時隻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在，而門主蕭寒也是經常在總壇裏，但常人是見不到他的，沒人知道他在哪，即使是在殺手門裏呆了幾十年的老人也不清楚，除非他自己主動出現。

要說禁地，總壇是有個地方的，往年有不少人去過，但也是在十年前禁的，據去過的人所說，並沒有什麽神秘之處，無非就是個稍稍僻靜的去處，適宜練功而已。

然而十年前蕭寒還是將此處設為禁地，不許他人進入。沈樂溪回來的時候，在入口處看見了溫槿。看溫槿的樣子似乎是專門等她的。待她走近，問道：“你是在等我嗎？”

“嗯，門主吩咐你一回來就和我一起去見他。”

溫槿神情有些局促不安，她的衣服一角有些褶皺，應該是被她抓過的。

“你怎麽了，自荊州以後，你就一直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溫槿瞥了沈樂溪一眼，沒說話，隻是帶著她往蕭寒所在地走去。

一路上沒碰到什麽人，總壇太過安靜了些。平時即使沒什麽人，好歹會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偶爾傳來，然而今天完全沒有一點聲音。

沈樂溪有些奇怪，想問問溫槿，但看溫槿仿佛泛著冰霜的臉便不敢發問了。

兩人走到禁地門口，溫槿就停住了。

過了有一會兒，卻看見陳芙奕從裏麵走出來。

“門主請你們進來。”

三人一起進去，來到一個靜湖前，蕭寒背對著他們，雙手背在背後。

說實話，蕭寒的手極為好看，一點也不像一個殺手的手。白淨修長，骨節分明，即使是安在女子手上也是分外好看。

三人行禮。“拜見門主！”

蕭寒沒說話，隻是有一下沒一下都敲擊著手指。

過了半響，他才緩緩說道：“這次任務你們失敗了，自己主動承擔責任吧。”

沈樂溪連忙說道：“一是我通傳消息不當，耽誤了芙奕跟來的時機，二是我慫恿槿兒擅自行動導致自己中了埋伏。一切罪責由我一人承擔，與他人無關，請門主責罰。”

沈樂溪剛說完，陳芙奕也接著說道：“我沒有按計劃及時去往洛陽，導致樂溪中了埋伏。請門主責罰。”

兩人說完，蕭寒並沒有開口說話。依舊自顧自的敲手指，過了一會，才聽到溫槿淡淡的聲音。“我未按照原定計劃行動，使得樂溪中埋伏，危難時棄樂溪而去，按照門規，拋棄同門者水刑十日，一切罪責自己承擔，與他人無關。”

蕭寒敲手指的動作停了下來。

“知錯就好。你們先歇息兩天，過兩天去杭州。”

“是。”三人麵麵相覷，實在不明白這次蕭寒為何不處罰眾人了，奈何自己不敢發問，隻能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