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同流合汙
書接上一回，話說蘇好奇被小白臉謝未德、侏儒鄧魈慧，坑蒙拐騙到了北冥婆娑門。
別看這個謝未德，時刻笑嘻嘻的，人畜無害的樣子，就接下來的故事，當讓我們對他刮目相看！
高深偽裝者，城府是極深的！萬人迷的外表，是不能作為評判一個人的善惡的。我們經常看見的道德君子，他口裏說的和做的是兩回事。偽君子，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因為北極有冥海，所以簡稱北冥。”火鳳凰自顧自說道：“除了神木做的大船能在冥海裏航行外，六界的活物萬萬不可貿然涉足，因為裏麵全是毒液，是什麽毒液我就不知道。”
自進入冥海開始，一路行船，就砰砰的響個不停，蘇好奇伸頭去看，卻見無數的骸骨撞擊著船頭，應有盡有。莊媛媛看見那些青麵獠牙的骸骨，嚇得連忙向蘇好奇身後藏。
火鳳凰道：“冥海也是死海的意思。神、仙皆不能在此飛度。”
遠遠看著這翠綠翠綠的高峰，一枝獨秀立於波濤洶湧的冥海之中，蘇好奇大聲喝彩：“好壯觀！”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尷尬，更不知道自己受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蘇好奇一行人，有火鳳凰，莊媛媛，謝未德，鄧魈慧，在這了無生趣海裏，已經行船幾天幾夜了。
“終於看到那岸邊。”莊媛媛不由得歡呼雀躍！拉著蘇好奇落淚，完全是劫後餘生的感覺。
火鳳凰搖頭道：“都是什麽人？太知足了！”
所謂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本來是沒有錯誤的。可要放在這冥海裏來說，那簡直是錯誤得離譜的。因為隻要到了冥海裏，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路向前高，勇往直前，回不了頭了。
蘇好奇曾經問道：“前麵有危險，我們回頭吧！”
火鳳凰道：“你看看大船周圍的骸骨，根本就不允許我們回頭。隻要我們回了頭，就是翻船的厄運！”
謝未德笑笑不說話，因為他心知肚明，蘇好奇是怎麽都逃不脫自己的掌控了。
現在，蘇好奇已經習慣了這氛圍，什麽都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
婆娑門立於北冥歲山之上，蘇好奇等船靠近懸崖峭壁，然後在小白臉的安排下，坐一個鮮花雲繞的吊籃上去。念頭還沒有轉過來，刹那之間，吊籃就到了一個平台之上。速度之快，可以讓人思維停車。
平台上有一個大轉盤，咬合著幾個小轉盤，再用臂膀粗的仙藤吊著一個籃子。
蘇好奇道：“這個機關，就這麽簡單？”
謝未德道：“看是簡單，要做出來，卻是千難萬難。當年北冥祖師定居在此，為了出行方便，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琢磨。”
蘇好奇也不糾結，“這裏居然百毒不侵，真是奇了怪了。”
鄧魈慧冷嘲熱諷道：“大驚小怪！”
蘇好奇總算明白婆娑門是個什麽地方了。建立在如此險惡之地，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能夠在六界擁有特殊地位的門派，沒有大能耐是無法想象的。
現在，神界的天條，對於北冥婆娑門來講，形同一張廢紙。不說別的，因為他們的勢力龐大，祖師婆婆能在六界平起平坐了，所以才敢另外有一套天條衍生品。
蘇好奇為了救小雪，不得不與虎謀皮，同流合汙，看都沒有看清楚，就與鄧魈慧簽訂這個霸王條約。
是誰挾持了小雪？
蘇好奇、莊媛媛、火鳳凰在謝未德和鄧魈慧的帶領下，到了臨仙閣。
鄧魈慧道：“先登記，再拿個號牌。謝統領好安排你們的吃住。”簡短的話，沒有什麽感情的話說完，然後趾高氣揚的走了，還要扭著腰走——太作了！
蘇好奇三個在臨仙閣登了記，領了號牌出來。
謝未德笑的太假了，道：“跟我來！”
這一路走來，都是林蔭小路，房屋散落在其中，別有一番景致。煞風景的，就是路上的碎石有菱角，沒有走幾步，莊媛媛就喊腳底板痛。
火鳳凰道：“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怎麽說自己要修仙？”
蘇好奇道：“謝統領，還有多遠啊？”
謝未德假裝沒有聽到，自顧自己走路。
火鳳凰這就不樂意了，“小白臉，叫你呢？耳朵聾啦？”
在人界，謝未德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低聲下氣的與凡夫俗子打交道，可是到了這裏，嘿嘿，我的地盤我做主，愛咋樣咋樣。本來陰濁的臉色，回頭就笑臉相迎，道：“走吧，沒幾步路了。”
變臉如此快的仙人，真是見所未見！翻書都未見得有這麽快。
有三三兩兩的弟子路過，與謝未德打著招呼，然後像是看見瘟神一樣，避之猶恐不及！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就遠遠地，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蘇好奇、莊媛媛、火鳳凰這三個傻瓜。
有的問道：“他們是誰啊？”
有回答的：“誰知道呢？又是瘟神坑蒙拐騙來的。”
“我們還沒有脫離苦海。跳海的卻前仆後繼！”
“這世界真是，為了五鬥米——五鬥米而折腰的人，眼睛都是瞎的。”
到了住地，看都不看是什麽環境，莊媛媛立刻不顧形象的，推開房門，進屋看見床就躺下。
蘇好奇與火鳳凰就不能不看看這個新環境，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他們一個豬頭，條約都簽了，現在小心也沒什麽用了。
蘇好奇道：“謝統領，通仙證好久能辦續費？”
謝未德道：“三個月之內吧！”
火鳳凰道：“三個月之內吧？小白臉，你也不確定啊？”
謝未德道：“本派收弟子，試學期是三個月內，是不能辦理通仙證的。三個月滿了，弟子愚笨的，甚至是朽木不可雕的，當逐出山門，永不錄用。嚴重違反天條，破壞團結，給本派名譽造成不良的，交由審仙官處理。這是祖師創立本派，寫天條時規定的，我也不能違反，更沒權更改。”
火鳳凰拉著莊媛媛道：“你起來，幫我收拾一下房間，然後一起做晚飯吃。”
神秘人需要八百仙幣，才能釋放小雪。蘇好奇實在是沒辦法了，為了搭救小雪，不得不與鄧魈慧簽訂雇傭條約，來北冥婆娑門學習掙錢。
北冥婆娑門要蘇好奇學習是假，窺視蘇好奇如何煉丹、修習無上仙法、駕馭六月雪才是真。
時光如梭，眼見三個月已經結束了，蘇好奇除了給北冥婆娑門煉製丹藥外，其它的，就一概裝瘋賣傻。這世間，再傻的人也不會與心術不正的東西同流合汙。
謝未德也假仁假義的，說什麽不強迫他，慢慢來。
蘇好奇看過神界正版天條，裏麵就有說明，任何門派皆不得脅迫弟子做他做不到的，或者危險的事。這一點，北冥婆娑門也有明確規定。
鄧魈慧實在是無計可施了，就以不辦通仙證為要挾。
謝未德也不安排煉丹了，“本派的丹藥已經很多了，加之冥海發酵，大船無法出行，你休息吧！”
蘇好奇知道，休息就是沒有仙幣，沒有仙幣就無法搭救小雪，好一招釜底抽薪！
礙於天條規定，他還不敢明目張膽的要蘇好奇離開。其目的，要蘇好奇自覺離開。
火鳳凰道：“北冥婆娑門的天條，畢竟是衍生品，怎能與大神的天條相提並論。”
蘇好奇道：“都連續休息好幾日，我實在是等不起了。火鳳凰，你可有辦法治一治這家夥？”
火鳳凰想了想，“我給白淨風千裏傳音，問問他怎麽處理這件事。”
蘇好奇聞言，感激道：“謝謝！謝謝！”
“千裏傳音也不是說傳便可以傳的，需要天時地利與仙和。”火鳳凰在房間裏擺弄一件牛角樣的法器，“辛虧這北冥歲山差不多與天齊了，符合天時地利，就差白淨風那老家夥了。依他自由散漫的性子，在不在家，還不一定。”
蘇好奇道：“這個牛角能千裏傳音？”
莊媛媛道：“我這個海螺也可以千裏傳音。”
火鳳凰道：“你那個海螺在人界能傳音，仙界就未必了。”
一個聲音傳來：“小鳳凰，找我什麽事？”
火鳳凰聞言，歡呼雀躍道：“終於成功了！”
那個聲音道：“快說，找我什麽事？”
火鳳凰道：“北冥婆娑門你知道嗎？我在這裏為奴。”
那個聲音生氣道：“什麽？我都不能做的事，德景大仙居然先我一步做了？豈有此理？”
火鳳凰道：“你先聽我說完好不好？”
白淨風的聲音平和道：“好，你說！”
火鳳凰耐著性子道：“人皇後裔，六月雪的主人，為了營救小雪，賣身北冥婆娑門為奴。”
白淨風有些遺憾，道：“這個我知道。我到洞庭湖的時候，聽說人皇後裔已經和北冥婆娑門簽了契約，我也沒有辦法。”
火鳳凰笑道：“你也想收他為徒？”
白淨風的聲音爬高了幾分，道：“想啊！就是遲了一步。”
火鳳凰道：“現在我們遇到麻煩了。”
白淨風連忙道：“什麽麻煩？”
火鳳凰抱怨道：“當了奴隸，卻過著逍遙的日子。”
白淨風笑道：“這不是很好嘛！”
火鳳凰道：“好什麽？整天閑著，是沒有仙幣的。”
白淨風恍然大悟：“這樣啊！我知道了，他們得不到好處，就想把人皇後裔逐出門派，但是又拍違反天條。小事一樁。我給鄧魈慧那個丫頭招呼一下。”
火鳳凰與蘇好奇一擊掌，可樂了。
不多會兒，有弟子知會蘇好奇，謝未德找他。
蘇好奇道：“我去了！”
莊媛媛道：“有事千裏傳音給我。”
火鳳凰道：“算了，我陪你走一趟吧！”
謝未德很是惱火，一改風度，失態的咆哮道：“告狀都告到昆侖山了？蘇好奇，你長能耐了！”
蘇好奇道：“我並沒有違反北冥婆娑門天條，你讓我無故休息，是什麽意思？”
謝未德道：“我已經給你說了，海上無法行船，丹藥賣不出去。你不與我說，就這樣做，不是要壞了北冥婆娑門的名聲嗎？”
蘇好奇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好聚好散吧！你按照天條規定辦。”
謝未德想了想道：“你寫個辭呈就好了。”
但是現在的蘇好奇，不再是那個懦弱的蘇好奇了，加之後麵又有峨嵋和昆侖上仙做後盾，所以才敢發出強大的威懾氣息，向謝未德道：“按天條辦吧！”
謝未德本想武力解決的這件事，突然感覺到了這個危險的氣息，已經不容忽視了，即刻不敢輕舉妄動，隻是外強中幹的道：“你要訛詐？”
蘇好奇也感覺到了謝未德發出的威力，心裏冷笑一聲，‘上告仙界，我正愁沒證據。隻要你敢輕舉妄動，我就會讓你後果自負！’表麵雲淡風輕道：“考慮一下。”
謝未德看看山門裏忙忙碌碌的弟子，看看虎視眈眈的火鳳凰，妥協了。“考慮一下。”
蘇好奇與火鳳凰離開後，謝未德恨得咬牙切齒。
接著有弟子轉告蘇好奇，繼續為北冥婆娑門煉製丹藥。
有些事，想瞞都瞞不住，一傳十，十傳百，然後整個北冥婆娑門都知道了。好多弟子都恍然大悟，原來可以依照天條，爭取自己的合理地位。
被謝未德、鄧魈慧欺負的，遠不止幾個弟子那麽簡單。
北冥婆娑門三百弟子，有不公平的比比皆是，這一鬧起來，一窩蜂的告狀到仙界。
攤上大事了，祖師婆婆——德景大仙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三百弟子見麵才知道，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祖師婆婆，居然如此韶華！
北冥有仙女，起舞婆娑行。幽居深山裏，出入了無痕。男兒愛慕切，結伴動凡塵。有說葡萄酸，隻因競爭盛。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仙女？
眾弟子終於明白了，北冥婆娑門之所以屹立六界不倒，現在看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蘇好奇差點就被上仙的魅力迷惑了；甚至連火鳳凰也不能例外！
如此大事，昆侖山的上仙也坐不住了，隻好派幾個下仙前來巡視。好在北冥婆娑門心知肚明，屁股不幹淨的，也不敢公然與仙鬥。這就是偽仙與正仙的尷尬地位。
仙官收了德景大仙的賄賂，北冥婆娑門把虛假文書一交，結果不了了之。
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一派祖師婆婆，危機處理很有一套辦法！
北冥婆娑門隨即召開仙會，德景大仙在那裏自話自說，把三百弟子包括幾個管事好一通訓斥。
一個個的，被罵得狗血淋頭，耷拉著腦袋，完全喪失了反駁的能力。
不得不說，德景大仙那威風八麵，恃強淩弱的上位者氣勢，都不是紙老虎能有的。就算幾個外強中幹的弟子提出意見，被他扼殺在萌芽裏，也是時時刻刻的事。
“山門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居然是最遲的一個知道。有弟子與本尊說嗎？都沒有學到千裏傳音的功法？下來我教你們行不行。我們還是不是一個大派啊？弟子不服師父，居然沒有一個與本尊控訴。我的弟子不好了，自然有本尊出麵處理。你們不經過本尊，就盲目的告到昆侖山，這是是什麽愚蠢的行為？你們有沒有經過大腦啊？還想留在北冥婆娑門的，就給我守北冥婆娑門的規矩！好，就這樣！”
一個弟子道：“經過這件事，謝未德、鄧魈慧不能無故為難我們。”太天真了！
德景大仙道：“這個我可以答應！”
一個弟子道：“謝未德一手遮天，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這個容後再議！”德景大仙完全沒有上仙的氣勢了，繼續發飆：“北冥婆娑門可是一個大門派啊，你們也不是那些下九流的江湖混混。你們，你們居然拉幫結夥，不與山門團結，不與本尊站在一起，想要孤立本尊嗎？”就算是德景大仙這樣的仙女，遇到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事，還能假裝矜持就奇怪了。
北冥婆娑門發生如此影響不良的大事，豈能對弟子姑息養奸？不想方設法的釜底抽薪，他就不是德景大仙。就算德景大仙不方便出麵，謝未德與鄧魈慧也要懷恨在心，早對眾弟子虎視眈眈著。所以說，弟子們還是太單純，太弱勢了，一個個的離開的開，驅逐的驅逐。
蘇好奇是個麻煩，火鳳凰也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落在謝未德手裏，百般刁難當不在話下。後因為傷病，幾天不能煉丹了。“嘿嘿，你終於是違反了天條。你這是送給我秋後算賬啊！”
“不告假，就是無故不上工，當按天條處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是鄧魈慧考慮到蘇好奇身後，有峨眉山與昆侖山做後盾，也不敢過分，隻好先拿著天條說事，然後假仁假義道：“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就自己走吧！”
過分的後果，她也擔當不起！
蘇好奇與德景大仙千裏傳音，也沒有多大的作用，隻好退而求次。道：“我的通仙證辦沒有？”
鄧魈慧道：“辦了，你去昆侖山就可以拿到。”
蘇好奇便不再糾結了，回去就收拾好包裹，向謝未德要了一艘大船，然後招呼火鳳凰、莊媛媛，“此處不宜久留！”
因為常常要幹一些見不得仙人的勾當，所以婆娑門才來北冥歲山開宗立派。揚帆出海後，蘇好奇終於明白了前因後果，“此處孤立危險之地，就算上仙想查，也得大費周章。”
火鳳凰道：“要是遇見一個怕事的，打醬油的仙人，收了好處的，來到冥海虛晃一槍，回去把冠冕堂皇的文書一交，雙方都不吃虧，便萬事大吉！”
蘇好奇在船上，看著這死氣沉沉的冥海道：“我們都太大意了！掉坑裏了。好吧，我就算吃一點虧長了一點腦子，今後可不敢再口頭與這些魔鬼打交道，還是得寫文書，有什麽事可以做證據。”
再聰明的人，也防不了心眼花花的魔鬼。
火鳳凰道：“不再與北冥婆娑門同流合汙，這也是好事，就當脫離苦海了。”
蘇好奇道：“下一個，不知道會是誰？”
莊媛媛道：“誰知道？都與謝未德鬧得那麽凶，遇著一個心胸狹隘的頭領，還不一個個被秋後算賬，就奇怪了。”
火鳳凰道：“隻要昆侖上仙有心查，北冥婆娑門這是走到頭了。”
蘇好奇道：“北冥婆娑門的祖師不也是上仙嗎？”
“不是上仙，是大仙，還差著級別呢。這點你必須要記住，切不可混為一談。”火鳳凰想象道：“北冥婆娑門被查後，門下就無弟子了，隻剩德景上仙一個，你要她拿什麽去與六界爭？”
蘇好奇聽了，默默的記住，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今後對待自己的子民，切不可自以為是！六界競爭是最殘酷的，沒有一方勢力，想唱獨角戲，做獨行俠，永遠是不切實際的。
雖然手裏有了六百仙幣，蘇好奇還是很愁。
火鳳凰道：“要不向昆侖山的錢莊借點？”
蘇好奇道：“這不好吧？”
火鳳凰道：“怎麽不好？難道，你有了小媛媛，不想救小雪了？”
蘇好奇聞言憤然道：“你說什麽呢？我是那樣的人嗎？”
莊媛媛跳腳道：“小鳳凰，你又亂說——小師叔永遠是小師叔！我們怎麽可能？”
火鳳凰揮手道：“好好好！當我沒說。知道你們不可能，但是差兩百仙幣，你們說怎麽辦？”
莊媛媛道：“要不回峨眉山，向師叔祖求助。”
蘇好奇一想起瘋道人，心裏就有陰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好！我們回蜀山。”
莊媛媛連忙去通知舵公，“麻煩送我們去蜀山。”多給了十枚仙幣。
船到了冥海的三角地帶，就不走了。聽見舵公在船頭大喊：“客官，你們到了！”
蘇好奇、火鳳凰聞言起身。
莊媛媛回來還沒有坐好，起身疑惑道：“剛剛才說了目的地，這就到了？”
蘇好奇道：“去看看。”
三個連忙奔向船頭，但見舵公徒手撕開天幕，縫隙出現，一條康莊大道就在眼前。“你們走好！”
火鳳凰看看地圖，確實是到了蜀山玉觀村，這才放心。
蘇好奇道：“想不明白了，來的時候遭遇諸般折騰，這走的時候如此簡單快捷，何道理？”
火鳳凰道：“來的時候，是你需要北冥婆娑門相助！北冥婆娑門也對你心懷不軌，謝未德可是打著掠奪六月雪的主意。所以你們才能一拍即合，甚至同流合汙。走的時候，是北冥婆娑門巴不得把你這麻煩送走，謝未德也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而你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所以就這樣了。”
莊媛媛也恍然大悟：“是這樣啊！”
在三位進蜀山玉觀村之時，突然看見天際一陣閃電雷鳴，異象大起。
火鳳凰搶了蘇好奇的錢袋子，數沒有數，幹脆道：“我先去昆侖山打頭陣，你們慢慢來。”這鳥說走就走，也不顧及蘇好奇的感受。
蘇好奇連忙道：“喂喂！你倒是給我留一點仙幣啊！”
火鳳凰道：“我這是為你贖回小情人著想，真不知好歹！”
“好！”蘇好奇點頭，“你走吧！”
眼見火鳳凰消失在天際，一個亮點泯滅後，蘇好奇對莊媛媛道：“我們也走吧！”
莊媛媛偎依在蘇好奇身邊，“小師叔，還有我在你身邊呢！”
蘇好奇突然看見村裏有一處地方，被雷電擊中，著火了，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痛。“我們看看去！”
莊媛媛點頭道：“好！”
“小奇，你們在這裏？”蘇七八歡喜的奔跑過來，後邊有慕容追月。
蘇好奇回身道：“小月月，你們擺脫了慕容先生！恭喜啊！恭喜！”
老猿也帶著上官六仙女來了。
六仙女一到，就即刻圍在了蘇好奇身邊，歡天喜地的問這問那，把莊媛媛都擠到圈子外邊了。
老猿道：“這裏有異象現世，我過來看看。”
“我們也是。”蘇好奇道：“上官六仙女不在峨眉山修煉，你們下山，又是怎麽回事？”
上官小君道：“當然是來幫你的。”
蘇好奇問上官小倩道：“你們也感應到雲曦在玉觀村了？”
上官小倩點頭，有很多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愛了不能愛的人，便是有的愛，很無奈！
西宮在後邊道：“主人好啊！”
蘇好奇歡喜的擠出人群，拉住他道：“你也來了，玉觀村這一下可要熱鬧了。”
莊媛媛很害怕西宮，恨不得沒有見過這個人，不！她真心希望這個人不存在世上。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