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脫胎換骨
書接上回，話說蘇好奇走馬上任已有月餘。布衣侯爺也是官，各級官員皆要唯命是從。
某一日，族長帶領族人怒氣衝衝的進了侯府，要蘇好奇為民主持公道。因為蘇二娘母子借著蘇好奇的官名，收受賄賂。更嚴重的一案，是蘇小小誘騙丫鬟，始亂終棄，企圖殺人滅口。
自蘇好奇當上侯爺以來，族長造訪侯府好幾次，蘇好奇不計前嫌，以禮相待！
“小奇，有人告狀，都告到蘇氏祠堂去了，你說怎麽辦？”
蘇好奇道：“待查明真相後，讓縣令秉公執法，把二娘小弟收監三年。”
族長點頭道：“如此甚好！小奇，你要記住，做了侯爺，也不要做那讓祖先蒙羞的事！”
蘇好奇凝重道：“伯父所訓極是！”
族長揮手道：“我走了！”
蘇好奇送幾步道：“你慢走！張伯送客！”
管家即刻出門相送。
蘇好奇回頭，忍住情緒道：“來人，把二娘和蘇小小送官。”
“冤枉！”蘇小小在院落裏嚎叫，“哥哥，我冤枉啊！”
這動靜很大，即刻引來丫鬟仆人圍觀。連蘇家佃戶都拍手叫好。
蘇二娘又開始潑婦罵街了：“蘇好奇，你這個殺千刀的，胳膊肘往外拐，不得好死！”
莊媛媛和慕容追月連忙捂住耳朵，誇張的笑著看熱鬧。
二娘和蘇小小所犯之事，蘇好奇雖有耳聞，卻苦於無證據，照妖鏡也不能看透凡間之事。今兒有人告狀，又見那混女人不知好歹，再聯想自己從小到大種種經曆，這些事她真能出去狐假虎威的！
老猿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小奇不過是做了侯爺，家人就有這樣的事。做了人皇還了得！”
蘇好奇道：“經此一事，當嚴律家人，後麵知法犯法的事可不敢有了。”
丫鬟、仆人和佃戶聞言，立刻蜂擁而至，在大堂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高呼：“侯爺英明！”
蘇好奇連忙上前扶起老人們，“叔叔伯伯，折煞晚輩了！快請起來！都起來！”
老仆人道：“公子流落在外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頭。都怪老奴無能！”
蘇好奇笑道：“你們沒有聽從二娘的話，向我落井下石，亦是莫大恩德了。你們的生活也不容易，我怎敢連累！”
其實蘇好奇被趕出家門當時，家仆們都有想過暗中相助。隻是他們也窮苦，養家糊口尚能，接濟蘇好奇，便有心無力。怪誰？就怪蘇二娘那個貪得無厭的吸血鬼。
蘇好奇暗笑，人都自私，舍己為人也需要勇氣的。想起兒時種種，那邪惡突然出現，向他蠱惑道：“憤怒吧！憤怒吧！殺了他們。”
凡胎肉體看不見惡靈，但是逃不過蘇七八、老猿、莊媛媛、慕容追月的法眼。
蘇好奇內心掙紮不休，我不能被邪惡利用！我不能被邪惡利用……他們是無辜的！
莊媛媛挽著蘇好奇的胳膊，連忙道：“小師叔，不要啊！”
蘇七八道：“他走火入魔了。”
老猿給蘇好奇眉心點上朱砂，回頭道：“侯爺累了，需要休息！你們跪安吧。”
聽了這話，蘇家丫鬟仆人才連忙告退。
慕容追月道：“小奇哥哥小時候不知道受了多少虐待！真可憐！”
蘇七八道：“小奇被二娘趕出家門時，據說才十歲。”
慕容追月道：“小奇哥哥當年這麽小！好可憐！”
莊媛媛扶著蘇好奇坐在太師椅上，擔心道：“小師叔不會有事吧？”
蘇澤連忙趕過來，“侯爺沒事吧？”
蘇好奇被惡靈蠱惑，差點傷及無辜，幸好懸崖勒馬，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心魔，就是心病。所謂心病還得心藥醫。
待眾人出去後，莊媛媛才擔心問出心中疑慮。
老猿道：“沒事！沒事！隻有小奇過了心結這一關，就能脫胎換骨了。”
蘇七八道：“那惡靈還沒完沒了？不要讓我逮住，否則——”
慕容追月道：“否則——你會怎樣？他可是你兄弟的分身。早先不能，今後便更不能了。”
莊媛媛道：“小師叔，現在覺得如何？”
蘇好奇笑笑道：“我沒事！不必大驚小怪！”心靈交戰，怎麽會沒事？那是正義和邪惡的較量。
人生二心，隻要一鬧矛盾，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出現西風東風妥協的情況，當然最好了。
蘇澤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蘇好奇恢複心智後，便提出開設醫館的想法。這想法一出，便立即得到大家的支持。
莊媛媛道：“開醫館好！”
老猿道：“早該這樣辦了！”
蘇七八道：“早先不是時機不對嘛！現在正是時候，濟世活人，功德無量！”
慕容追月道：“我能幫什麽忙？”
老猿道：“你不搗亂，便是幫大忙！”
慕容追月很不服氣，但是又找不到話反駁。
老猿在一個灰暗的房間裏，與人說話，“我會照顧好公子的，你放心！”
那暗中人道：“經曆千年，終於找到小弟了，很好！”
老猿道：“可是公子身邊危機四伏，稍有不慎，便會再度輪回。”
那人道：“不能讓悲劇重演了。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小弟崛起人界。還有，我們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小弟與上官小雪舊情複燃。”
老猿遲疑道：“為什麽？”
那人道：“千年前，都怪我優柔寡斷，沒能狠心的阻止——才引發蘇家與上官家千年恩怨糾葛。今生今世，我們不可能再婦人之仁了。”
老猿道：“蓮花大士帶走了小雪。我已盡力讓小媛媛和公子親近了。”
那人笑道：“你做的很好！”
老猿道：“為了公子好！我應該做的。”
那人道：“你回去吧！別讓人起疑。”
老猿道：“屬下告辭！”
門開，光亮大盛，老猿走了；門關，屋裏又是一片漆黑。雖然驚鴻一瞥——但是並不能看清楚那人的廬山真麵目。
——老猿背後有人，老猿背後勢力是誰？
仲夏之際，烈日炎炎，烤得山野鄉村中，那梧桐樹上的知了鳴叫不斷。
侯府雖不在當街，但是正當驛道，來往交通，四通八達！
那畫梁飛簷下，那朱漆大門旁，高掛懸壺濟世匾額。
人們四麵八方的趕來，在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向侯爺尋醫問診的。
在門口維護次序的慕容追月與莊媛媛，輕紗薄裙，一黃一綠，清涼一夏，盡顯婀娜多姿的身段！
莊媛媛道：“一個個來啊！不著急。小師叔問診，不會厚此薄彼的。”
慕容追月道：“病情嚴重的，可以優先。”
眾人拍手叫好。
侯府後院，蘇七八在煎藥，一個個小火爐上麵，一個個的藥罐子正咕嚕嚕的冒熱氣。
老猿道：“每個藥的藥性不同，火候也就不一樣。你要記住了，有的煎一開就可以，有的卻要煎幾開，有的甚至三碗水煎做一碗水。”
蘇七八道：“小奇說過了。”
老猿道：“我重複一遍，不可以？”
蘇七八笑道：“可以！可以！我知道了。外麵那兩姐妹很辛苦，你去幫幫忙吧！”
老猿一步一回頭道：“你煎藥要仔細啊！”
蘇七八轉身道：“沒有家室的單身老人好煩啊！”想到他的小月月，不由溫馨的傻笑了起來。
蘇好奇一個個的仔細診病，雖然繁瑣疲累，卻也快樂著！
慕容追月見老猿出來，“來得正好！我早想你——替換我了。”
老猿道：“知道知道，你們去吧！我來維護次序。”
二女進內。莊媛媛去給蘇好奇打下手，抓藥稱藥；慕容追月去幫蘇七八洗砂罐。
莊媛媛輕聲細語道：“累著了吧？”
蘇好奇道：“還能堅持！”
慕容追月道：“怎麽這麽多病人？天下沒有大夫？”
蘇七八道：“不是沒有。是沒有免費的。”
“以前我想做義診，也是有心無力。”蘇好奇道：“現在好了，當了侯爺後，便有官藥這個後勤保障，做這事倒也方便。”
慕容追月道：“明天，把侯爺的衙役叫來幫忙。還有那個腦滿腸肥的楊縣令，也讓他出來運動運動，鍛煉一下身體——他太肥了！”
蘇七八道：“我認為，小奇應當借題發揮，讓城裏的大夫大放血。義診嘛！大家一起才叫義診！”
蘇好奇道：“用侯爺的威名壓他們？”
慕容追月道：“應當這樣。”
蘇好奇道：“好！”
清波門虞人堂，是上官家的醫館。
虞人堂，唐時上官虞人所開。
虞人堂占地清波門一條街，門麵恢弘，麵南背北。當街配藥，後院問診。大夫一直很神秘，但是藥到病除，從不失誤。
今天義診，在蘇好奇的倡議下，杭州各地火熱開展。
虞人堂也不例外，門前長龍，蜿蜒幾裏。
“真正布醫施藥，還是得來虞人堂。童叟無欺！”
“這個我是認可的。比起什麽賽華佗的仁華堂，什麽賽扁鵲的寶義堂，那些黑心大夫，虞人堂收費時是貨真價實，現在免費也是藥到病除。”
“披著善良的外衣，做著黑心的事。打著義診的幌子，說什麽大夫的號脈費不能免，還得高於平時，這不是變相斂財嗎？”
“侯爺倡議的惠民善舉，本是好事，不想有的人卻變相忽悠我們老百姓。”
“可恨的是有些醫館借義診的幌子，把假藥泛濫到無恥地步。平時是三分真藥七分假藥也就罷了，現在可是十分假藥。雖然吃不死人，但是治不了病算什麽義診？”
“侯爺來了！”
“侯爺來了！”
“看看侯爺怎麽說？”
“這麽年輕的侯爺？”
“小侯爺真帥！”
.“有誌不在年高！甘羅二十歲當宰相，也可以為國為民著想。隻要為老百姓辦事，都是好官！”
“不知道侯爺有家室沒有？”
“怎麽？你想介紹姑娘給侯爺？”
“怎麽不可以？”
“別想攀附權貴了。呐，侯爺身邊幾個女娃娃……你自信有超越她們的姑娘？”
“各位鄉親父老，大家好！”蘇好奇一行人浩浩****的來到虞人堂，開始講話了，“蘇好奇提倡義診，目的是造福大家，也得到了皇上的大力支持，令本侯便宜行事。不想有些醫者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小官員在蘇好奇身邊點頭哈腰，回頭就凶神惡煞的對付那些黑心大夫，翻臉比翻書還快——平時可沒有少收他們的銀子啊！
這些大夫，不是富甲一方，就是背景很硬。一個個的咬牙切齒，暗暗恨上這些落井下石的官員了。
蘇好奇經曆的故事多了！一個險死還生，登臨仙界的人，豈會怕這些凡夫俗子？隻不過，狐假虎威的官員們，就得小心了——大夫的報複，往往讓人無所適從。
若幹藥材，四麵八方的運往虞人堂，一時之間門庭若市。
蘇好奇道：“本侯今天在此坐診，大家不必拘束！有什麽冤屈的，可以在此申訴。小雪，你記錄。”
眾百姓即刻匍伏於地，高呼侯爺千歲！
司琪道：“小奇真是脫胎換骨了！”
一個開了竅的人，當然會判若兩人！
上官老太君給蘇好奇送藥來。“小奇，這是一枚渡劫金丹，你會用得著。”
她這是啥意思？
莊媛媛道：“小師叔，收下吧！”
小雪激動道：“聽白淨風說過，渡劫金丹留存人界隻有四枚。每一枚都是千金難求，珍貴無比！”
在身邊的幾個都是修仙的，一聽渡劫金丹的名字，就知道其作用。
司琪道：“傳說是上官虞人，為上官後人躲避劫難，專門煉製。如今煉製秘方失傳，要想煉製，也不易了。”
不用懷疑，上官虞人是位千金小姐，因為千年詛咒，上官家注定要女的來當家做主。
老猿點頭道：“不錯！”用疑問的眼神看老太君。
“百年天劫就快到了。”上官老太君笑道：“小奇用得著它，是上官家的福氣！”
誰不知道蘇家與上官家的恩怨？就算要化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給雲曦做陪嫁，這禮物也是超級大的。
蘇好奇覺得不可思議的道：“我有百年天劫？”
莊媛媛點頭道：“是的。”
慕容追月道：“這人定是孟婆湯喝多了。”
蘇七八道：“一定是。”
老猿道：“凡是修仙的，都逃不脫天劫厄運！但是天劫有內外兩個方麵，不知道少主是劫在那方麵，屆時有這渡劫金丹以防萬一，再好不過了！”
火鳳凰道：“我替小奇收下了。”伸手要接這錦盒之時……
突然，空中雷聲大作，犀利的笑聲由遠而近。“無知的上官後人！居然淪落到與仇人為伍。”
眼見故事突變，司琪作為仙界代表，老猿作為人界守護，當以眾生安危為念，即刻布下結界幻境，屏蔽一切不好的一麵。
這可是驚世駭俗的場麵，凡胎肉體看見，落下後遺症，怎麽得了。所以結界裏是一個勇鬥邪惡的景象，結界依舊外陽光明媚，義診進行，好一個太平盛世！
來人是一個長著三頭六臂的家夥。身體骨瘦如柴，麵目妖異，衣服破破爛爛，有如鬼魅中的乞丐。
老猿道：“鑄劍大師！你怎麽變了一個鬼樣子？”
他是鑄劍大師？蘇好奇、莊媛媛、慕容追月、蘇七八可是見過的。“怎麽不一樣了？”
鑄劍大師好像還很無奈道：“最近生人吃多了，消化不良，所以就這樣了。討厭死了！”聽起來，他還在放嗲？我嘔了。
妖、魔吃人，家常便飯，跟人吃魚肉沒什麽不同。
老猿道：“上回沒有滅了你，又讓這些無辜凡人殞命你手，是我的錯！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嘿嘿，還有那麽好的運氣，算我老猿白活了。”
鑄劍大師狂妄道：“我能來，就能走。你這老猴子，還是看看後邊，我主人不是爾等小角色能惹的。”
眾人回頭，果然看見一個俊秀的——小白臉！
太帥了！帥得讓天下男人妒忌！
帥哥哥，是最招女人喜歡的。尤其是沒什麽抵抗力的小姑娘——慕容追月這樣的。
莊媛媛連忙拉拉慕容追月，“你怎麽了？”
慕容追月醒悟道：“怎麽了？我沒什麽。”二貨連忙揩幹淨嘴角的哈喇子。
蘇七八看到後，醋火中燒，“鳳凰，怎麽辦？我聽你的。”
火鳳凰覺得自己有必要為民除害，要不然自己這人界衛士就白當了。“這個東西好邪惡！能勾引少女的心神，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老猿道：“我先來鬥這無名小卒。”看了火鳳凰一眼，“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小姑娘。”
小白臉微笑生春風，大地萬物皆複蘇！
司琪還是仙女姐姐的時候，夠萬人迷的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奇葩——小白臉。
上官老太君道：“還是我來。”
蘇好奇道：“還是我來。”做了好久的縮頭烏龜，我這主角還不漲姿勢，豈不是要被廢了？
小白臉不置可否，誰來他好像都能接招。
太藐視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鑄劍大師還在打飽嗝，果然是吃撐了。
眾仙人點頭，讓出一個圈來。好在虞人堂後院很大，不至於擁擠。
蘇好奇脫胎換骨後，第一次正麵與這個身份不明的小白臉鬥。記住，主動出擊與被動應戰，是兩個心裏路程。
鑄劍大師以為小白臉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突然向上官老太君與火鳳凰偷襲。
上官老太君嗬嗬一笑，“以為我是老太婆，就可以欺負？”
火鳳凰不再說什麽，三昧真火不是吃素的，哪吐出來，上官老太君都袖手旁觀了。
鑄劍大師被燒得東躲西藏，慘叫連連。
“活該！”慕容追月道：“叫你來瞎湊熱鬧！”
小雪道：“他就是千年前燒我的鑄劍大師？”
老猿道：“是！你可以報仇了。”
小雪道：“我——他吃了很多人？”
司琪道：“他是魔，已經不能寬恕了。”
小雪道：“鳳凰，滅了他。”
火鳳凰正狠狠的吐火，哪有功夫搭話。
小雪跟隨蓮花大士走了一段時間，修煉些基本的養身仙術，解決了怕陽光的問題，雖然不能脫胎換骨，在人界自由來往是沒問題的。但是想有高超的仙法，與火鳳凰這些經曆三生三世的大仙相比，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眼下對鑄劍大師落井下石，她還是可以的。
雖然並不正大光明，但是對這吃人不眨眼的魔，新仇舊恨，加上除魔衛道的正義感，當不擇手段。
小雪自出世以來，就沒有用過什麽仙法。蓮花大士所教的仙法，也是初學乍練。雖然沒有多少威力，但是對暮氣沉沉的鑄劍大師來說，可是挫骨揚灰的結局。誰叫他不好好在山裏納福，出來得瑟？
收拾鑄劍大師已經毫無懸念！眾仙人就轉移視野，圍觀蘇好奇與小白臉掐架了。
這才是真刀真槍的場麵，跟小雪打敗鑄劍大師，一邊倒的局麵，不可相提並論。
蘇好奇立足天地之間，以前糊裏糊塗得來的仙法，現在運用，嫻熟了不少。
蘇七八道：“小奇的仙法已經起基！”
老猿道：“最近有吃靈藥？”
司琪道：“莫不是吃了固元丹！”
慕容追月道：“起基是什麽？”
莊媛媛道：“起基，是仙法修煉進步的一個現象。小月月，你仙法這麽高，不知道？”
慕容追月道：“練了仙法就行，我需要知道嗎？”
小雪道：“好！”也不知道好什麽。作者估計，她在為蘇好奇高興！其實也值得高興！
蘇好奇不理會這些，隻在心中默念《十字真言》裏麵的句子，以及各種手法。恍惚之間，蘇好奇又像被什麽附體了，結出的手印，法度莊嚴，寶象光華，口中一字一頓：“唵、噤、咪、劈、咭、叭、啞、喑、吪、啶！”但見一個個的金光掌印，一隻隻的脫體飛出，轟得小白臉猶如暴風雨中的楊柳。
小白臉都敢來了，當然也是一個狠角色，仙法明顯的不弱於蘇好奇。但見他扶風擺柳似的婆娑起舞，化解這浪濤般的金光掌印，遊刃有餘，卻不還手，目的是激起蘇好奇的潛意識。
他這手就是傳說中的婆娑功？
婆娑功，來頭可不小。傳說：北冥有仙女，起舞婆娑行。幽居深山裏，出入了無痕。男兒愛慕切，結伴動凡塵。有說葡萄酸，隻因競爭盛。
司琪道：“他是北冥婆娑門的人？”
火鳳凰道：“可能是。”
老猿沒有注意這邊，隻因他又看見了蘇好奇的惡靈，挾持雲曦在牆角圍觀。
上官老太君也看見了，問：“袁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老猿道：“故事很長，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救了人再說。”
上官老太君經曆許多故事，豈能聽不明白！見惡靈正模仿蘇好奇，如癡如醉的學習仙法。乘其不備，便救了雲曦回轉。這一切發生在刹那之間。
老猿見機行事，立刻擋在老太君麵前，與惡靈乒乒乓乓的鬥在一起。
“風神怒！”惡靈大叫一聲，虛劍指天，巨神虛人鋪天蓋地的壓迫而來，老猿忙不迭後退。
蘇七八眼見危機，跳出來，“雨神怒！”巨神虛人與惡靈旗鼓相當，劍來劍往，鬥得風雲變色。
小白臉嗬嗬道“上官辟邪，我任務完成！接下來就看你的戲了。”不再與蘇好奇多糾纏，連渡劫金丹都不搶了，回身便走。來得輕鬆，去得瀟灑！真是一個禍害眾生的——小鮮肉！
蘇好奇實力還是不夠，依然被陰謀家當棋子，玩弄於股掌之間。
“上官辟邪？”司琪聽了這沒頭沒腦的話，恍然大悟，“糟糕！他這是——”
老猿捶胸頓足道：“我們又上當了！”
此時知道上當，已經晚了。
蘇好奇回轉身，雙目赤紅。他這是怎麽了？
雲曦在老太君懷裏掙紮，把手伸向惡靈，深情滿滿，滿麵梨花帶雨，“帶我走，帶我走……”我見猶憐！
究竟是怎麽了？難道雲曦愛上了蘇好奇的惡靈？
蘇好奇突然大吼一聲，“放開她！”……
夕陽下，西湖南岸，雷峰塔。
雷峰塔是由五代十國時期的吳越王，錢俶為祈求國泰民安，於北宋太平興國二年，公元九七七年，在西湖南岸夕照山，雷峰之上建造的佛塔。
夕陽裏的西湖波光粼粼，倒影著金碧輝煌的雷峰塔。因晚霞鍍塔，佛光普照，相映生輝的景致，被文人墨客命為雷峰夕照而聞名。南宋以後，雷峰夕照一直是遊人青睞的名勝之一。
雷峰塔下，蓮花大士跪拜在觀音菩薩麵前，“感謝觀音菩薩點化，弟子終成大道。菩薩放心，弟子當輔助小雪修仙。天機不可泄露的事，弟子一概不問！”
觀音菩薩慈祥的笑道：“當真相大白的時候，六界自然就知道了。本尊擔心人界勢力，目前過於弱，有些事知道早了，反而不好。”
蓮花大士道：“弟子明白！”
觀音菩薩合十，慈眉善目道：“要想不被當棋子，就要學會下棋。六界之間，博弈不斷，誰被誰當棋子，都沒有準的。會下一手好棋的，才能給六界帶來和平！”
蓮花大士聞言，瞠目結舌，觀音菩薩，你這是要毀三觀的節奏啊！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觀音菩薩腳踩蓮花，駕光升天，“我佛慈悲！”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二0一七年三月七日星期二下午05:48:27秒郫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