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私法器
書接上一回，話說蘇好奇受到仙女姐姐的懲罰，心情很不好，但是還能接受。不接受又能如何？人家可是仙界成員，有權力這樣做。放走了張千和主仆後，他們一行便去了水仙莊投宿。
水仙莊，是妙慧師太的俗世產業，由莊媛媛外祖父穆長青繼承。穆長青本是妙慧師太的堂兄兼管家。為什麽是他繼承了水仙莊？這裏麵是有故事的。
莊媛媛有三個舅舅，穆鬆、穆柏、穆梧桐；還有兩個小姨，穆燕兒、穆雀兒。她母親排行二姐，就是前麵見過，仙女湖那個百靈鳥——穆百靈！
蘇好奇道：“既然路過，就該去看看！”
莊媛媛點頭道：“有小師叔你陪著我，嗯，去看看。”
水仙莊，占地頗大，建築巍峨。雖然畫梁雕棟，卻是漢代風格，古樸厚重！整個山莊置身這青山綠水之中，與萬物為鄰作伴，別有一番景致。
蘇好奇一行人，剛進水仙莊大門，卻不想被陽鴻俠攔住去路。
老猿警惕道：“小丫頭攔在此，有何貴幹？”
陽鴻俠道：“奉命保護小師叔的安危。”
蘇七八道：“不需要了。有我們幾個就足夠。”
陽鴻俠嗤之以鼻，“我可是看見了，你差點和蛇鼠一窩的人同歸於盡了。要不是這個——小師叔，用三腳貓的仙法解救。就你？你真長本事了，再來吹牛吧！”
蘇七八不服氣，“你的仙法也不見得比我好。”
陽鴻俠出手一物，“我的仙法是不好。可是我有它，天下都去得。”
“照妖鏡！”老猿驚歎道：“妙慧師太的照妖鏡。”
蘇七八誇張的叫道：“你又偷了？”
陽鴻俠臉色微變，“峨嵋弟子，使用峨嵋鎮山寶物，光明正大，怎麽——偷了。”
莊媛媛過去挽住陽鴻俠的胳膊，“我相信師姐！”
陽鴻俠暗歎：傻丫頭，你相信有什麽用？我這偷盜的罪名，算是永久烙印了。
眾人中除上官六姐妹和慕容追月外，蘇好奇、老猿、蘇七八都大搖頭顱。
莊媛媛還不知趣，搖晃著陽鴻俠的胳膊道：“我真的相信師姐。”
陽鴻俠道：“知道啦！”峨嵋弟子眾多，陽鴻俠又常年在上官家做事，與莊媛媛不是很親密，現下卻也任由她挽住自己，隻是表情很不自然。
在場的，最不會察言觀色，就是莊媛媛了。
上官小倩道：“我上午才說要個照妖鏡，識破這一路的妖魔鬼怪。下午，師父就送來了，真是再好不過了。”
陽鴻俠憂心忡忡道：“六個丫頭，真的好沒用。”
慕容追月笑道：“徒弟沒用，當然要怪師父沒有教好啦！你怎麽推卸責任呢？”
陽鴻俠道：“慕容家的丫頭，果真是伶牙俐齒。”
這時，水仙莊大門嘎嘎的緩緩開啟，穆長青率眾魚貫而出，迎接下台階。“貴客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老猿道：“穆莊主，我等叨擾了！”
穆長青哈哈大笑，“哪裏，哪裏！袁先生，莊裏請！”
莊媛媛即刻放開陽鴻俠，向這鷹眼勾鼻，白發淨麵的老頭子走近，作揖道：“外公！”
穆長青身材高大，居高臨下，有些感情淡淡的，“哼！”但是有外人在，他也不好有所表示，“諸位，請了！”回身進大門而去。
莊媛媛有些失落，有些尷尬。等眾人都進莊裏了，她還呆著。
蘇好奇回頭拉著她的手道：“走吧！有小師叔在。”
莊媛媛微微一笑，雖不自然，卻也是笑了。點頭道：“有小師叔在！”
“掃把星。”一個婦人在門口回頭道：“回來幹什麽？”
“走啦！”漢子在婦人後邊威嚴道：“要讓人看笑話嗎？”
莊媛媛平時都不見怎麽歡樂，現在更是鬱鬱寡歡了。
是什麽原因讓人不待見？他們可是她的親人啊？
水仙莊內，九曲回廊，荷花滿塘；照壁阻隔，一邊一個樣，真是別有洞天。
是夜，酒席開，豐盛至極！鶯歌燕舞，熱鬧非凡！
在明暗不定的燈光下，穆長青熱情的招呼道：“來，來，袁先生，滿飲！”
老猿都快找不到北了，“穆莊主，請！”
蘇好奇是晚輩，也起身敬酒。
穆長青道：“小兄弟是瘋道人的徒弟，論起輩分，與老夫平。老夫厚著臉了，叫你一聲小兄弟，不介意吧！”
蘇好奇欠身道：“不敢！穆莊主客氣了！”
穆長青道：“江湖傳言，喝了小兄弟的血，便能得道成仙，長生不老，不知道小兄弟你如何看？”
老猿一拍桌子，道：“穆莊主也信這無稽之談？”
穆長青道：“所謂空穴來風。有些事，還真不好說。”
蘇七八道：“話說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莫非穆莊主也想長生不老，得道成仙？”
老猿道：“有老猿在，任何人，想都別想。”
穆長青哈哈一笑，岔開話題，舉杯道：“請！”他是聰明人，說話當點到為止。
蘇好奇不勝酒力，告罪退席，在院子裏被涼風一吹，便清醒了不少。回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倩影，不是莊媛媛還有誰？
她單薄身姿，楚楚可憐，雖有親人，卻依然是孤獨無依。
蘇好奇挨她坐下來，“怎麽了？”
莊媛媛搖頭，故作堅強。
上官小倩突然道：“她剛剛才被幾個表姐妹冷嘲熱諷。”
蘇好奇吃驚的跳開，道：“背後嚇人，會嚇死人的。”
上官小倩鄙夷道：“這麽不禁嚇？怎麽，做虧心事了？”
慕容追月過來道：“誰做虧心事了？”俯身看看莊媛媛，再看看蘇好奇，“小奇哥哥，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手一攤，照妖鏡金光大顯，即刻照亮了幾個人。
上官小倩道：“我師父的照妖鏡，怎麽在你這裏？”
慕容追月臭美道：“鴻俠姐姐見我好可愛！就與我做朋友了！照妖鏡是她借給我的。”其實是她死纏爛打，陽鴻俠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勉為其難的借給她玩玩。
蘇好奇不信，“她能放心把照妖鏡借給你這丫頭？還不是看在你是慕容世家少主。”
慕容追月不在乎道：“這些都不重要啦！我已經借到了照妖鏡才是最終目的。”拉住莊媛媛，“別鬱悶啦！走，找找妖魔鬼怪去。看看有多少妖魔鬼怪入侵人界。”
莊媛媛被她拉得東倒西歪，嚷嚷道：“哪有那麽多的妖魔——那個是？”
慕容追月無意間用照妖鏡定住了一個人，一個人，一個人——她也驚呆了。
蘇好奇連忙尾隨過來，“怎麽了？”
上官小倩驚訝的捂住嘴巴，含糊不清的道：“真……有妖……精。”
蘇好奇抬頭看得真了，也好吃驚，因為今天傍晚，進大門之時，他見過這人，是莊媛媛的舅娘。
那婦人在照妖鏡下，雖是變化多端，卻不外乎兩種——人和蛇。
蘇好奇想明白緣由，當機立斷，與慕容追月耳語道：“別打草驚蛇。我們找老猿他們去。”
慕容追月是個聰明的姑娘，能聞弦音而知雅意，趕緊的拉走上官小倩和莊媛媛。
莊媛媛還沒有走出驚恐，上官小倩也是懵懵懂懂的，二人任由慕容追月擺布。
大廳酒席已經散了，老猿和蘇七八已經回到客房睡下。
上官家五個仙女卻在客房的太師椅上東倒西歪，聽到門響，即刻驚跳起來。
上官小倩低聲道：“別出聲。”
莊媛媛還是不肯接受現實，“舅娘真是蛇精？”
慕容追月道：“她能那麽對你，還有什麽懷疑？除非照妖鏡是假的，它騙人。”
“誰騙人了？”老猿起身道：“發生什麽事了？”
蘇好奇道：“我想，我們不知不覺走進了一個迷魂套了。”
蘇七八走出幔帳道：“以我的經驗，這水仙莊——不幹淨？”
老猿道：“你又有經驗了？”
慕容追月不開玩笑了，道：“要麽照妖鏡不靠譜，要麽是水仙莊真有問題。”說著用它再照在座各位，沒有問題。
等等，在照妖鏡下，居然可以窺看一個人的過去和現在的心態。
照妖鏡，我們不開玩笑好不好？那是隱私吔。
慕容追月可樂了，“哈哈哈……猿老頭，你好不爭氣，居然暗中愛慕那個美女，卻不敢去跟人說。難怪現在——”
老猿羞愧的捂臉，“這照妖鏡太不靠譜了——別照了。”
雖然這是一個重大發現，慕容追月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她可是好姑娘一位。
眾人在房間裏正商議如何對付水仙莊的魔鬼，陽鴻俠推門進來，慕容追月條件反射的用照妖鏡，結果什麽也沒有照到。
陽鴻俠道：“我不是魔鬼。堂堂正正不怕照妖鏡。”
慕容追月道：“可嚇死我了。”
……
翠月湖畔，水仙莊。
就在這夜黑風高，山水之間起霧之時，莊園後一排廂房，依然有燈火。
燭光照得窗外竹影婆娑，沙沙聲響，如泣如訴。
中間臥室，穆家的人正在密謀故事。
穆鬆道：“這送上門來的好事，我們不辦，難道拱手讓人？”
穆柏笑道：“他們不來便罷了，井水不犯河水。來了，就得乖乖的忍痛割愛。”
穆鬆道：“外甥女還是有功勞的。要不是這丫頭傻傻的把他們引來，我們可就錯失機會了。”
穆長青道：“有華山老猿與他不離不棄，我怕不易得手。”
穆梧桐道：“嗯，我們要想個辦法，調虎離山。”
穆長青道：“袁天罡非常人，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得想個天衣無縫的辦法才是，否則不能令他信服，被反過來報複，我們水仙莊就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做了賠本買賣。”
穆梧桐繼續慫恿道：“父親，對方已經答應了天大的好處——難道不動心？白白放棄這個，能讓水仙莊稱霸蜀山，領袖群倫的翻身機會。我是提醒你老人家了，過這村，就沒這店了。”
房間裏，雖人影綽綽，卻是個個奇形怪狀，與眾不同。三隻財狼，一隻老狐狸。
老猿與蘇七八隱藏在房頂暗處，聽了個明白，相互看一眼，點頭，打手勢，回去了。卻遇見蘇好奇與鴻俠打鬥。
六仙女幫誰都不是，愛莫能助。
莊媛媛道：“快幫幫小師叔。師姐搶了我的情人淚。”
與慕容追月道：“你們來得好，快幫幫小奇哥哥”
老猿道：“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回事？”
蘇七八道：“這沒多久，又犯毛病了。鴻俠，這偷搶上癮了？”
“說好隻是看看。”蘇好奇追出來。道：“你為什麽搶我的情人淚和相思血？”他這話問得看似很幼稚，可手下的功夫卻出人預料。
陽鴻俠蘇好奇不注意，欺身一步，不知使了什麽手段，又輕而易舉的奪走了六月雪。
蘇好奇又是驚怒，“快把劍還給我”
陽鴻俠與蘇好奇一邊交手一邊道：“在你還沒有能力保護絕世好劍的時候，在你手裏也是徒增煩惱，說不定更會禍及性命。”
蘇好奇住手道：“？”
陽鴻俠道：“你何時能徒手打敗了我，就何時把劍拿去。否則，一切免談。”
蘇好奇又道：“？”
“東西留下。”老猿追出來道：“這劍，你也保不住。”在老猴子眼皮底下欺負主人，還要不要尊重一下旁人的感受？欺身近前，與陽鴻俠交手幾招。“好丫頭！看不出，還真有些本事！”
陽鴻俠道：“能從杭州帶劍上峨嵋，你當知道，我可不是軟弱可欺的人。”
老猿道：“？”
這邊打得熱鬧，居然沒有人過來勸諫，水仙莊的人死了？
慕容追月是個七竅玲瓏心的姑娘，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心一動，趕緊用照妖鏡四處查看，還真讓她看到了什麽——躲在暗處的丫鬟，居然是一隻蠍子。枉費了美麗的外表，卻包藏著禍心。
水仙莊裏危機四伏，都在圖謀蘇好奇的六月雪。
慕容追月冷笑，“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水仙莊裏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蘇七八看看照妖鏡，道：“還是聽小奇的話，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假裝不知道，靜靜的，看故事的發展就好了。”
三人不打了，鴻俠回屋。
蘇好奇跟著。
老猿即刻布下結界。
鴻俠道：“我們打得如此驚天動地，水仙莊裏的妖魔鬼怪居然如此沉得住氣。”
蘇七八道：“你們原來是在做戲？可讓我們擔心了。”
“穆長青老奸巨猾，豈能輕易上當。”老猿道：“要不是照妖鏡窺探出他們的真實麵目，我們居然不知道，人界早被這麽多的妖魔入侵。看來人界——真需要拯救了！”
陽鴻俠一路暗中尾隨蘇好奇等人，之所以現身水仙莊，是發現這裏妖魔來曆不明，害怕他們上當。“你們一個二個的粗心大意，被賣了還要幫忙數錢，真讓我不能再坐視了。”
這丫頭，年歲不大，說話辦事卻這麽老練，不知道底細的，還以為她是返老還童的——姥姥！
有誌不在年高！
老猿現在覺得，幾月前的偷劍事件，自己在這小丫頭手裏——陰溝裏翻船，也不是什麽丟臉的事。沒有人能在老猿眼皮子底下偷得一根毫毛，鴻俠是個例外。
“想打我的主意？不給你們一點顏色，還以為我是吃素的。他們不是要調虎離山嗎？我們不如這樣做——”蘇好奇與幾人密謀了一陣，然後哈哈大笑。
蘇好奇開始進入主角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第二天，鷹眼勾鼻的穆家三兄弟要去靈岩寺送貨。
大門外，三兩馬車，人群**，很是熱鬧。老猿、蘇七八和上官六仙女等人也出門圍觀。
穆長青道：“袁先生，怎不多休息？”
老猿笑道：“聽說三位公子要出遠門，特來送送。”
穆長青道：“貴客有心了！小兒們不過是給山裏的大師們送點糧食。”沒看見蘇好奇和慕容追月與莊媛媛，心下詫異一下，“蘇公子未起床？”
老猿哈哈道：“那個年輕人，不勝酒力，昨夜卻硬是喝了不少。這不——還在酣睡。”
穆長青熱情道：“老夫去看看——吩咐廚房，煮點解酒湯。”
蘇七八臉色一變，“我們叨擾莊主，都很過意不去了！都是後生晚輩，怎敢再勞煩莊主。”
老猿也是哈哈道：“穆莊主，我們去下棋。後生晚輩沒有那麽嬌氣，由他們去吧。”拉住穆長青向後園走去。
穆長青半推半就，也就主隨客便了。其實他心中真的想法，巴不得故事向這樣發展。正愁沒有借口羈絆你這老猿，你居然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房間裏，蘇好奇、莊媛媛、慕容追月和鴻俠正收拾好，門外就有下人敲門了，“公子，奴婢送醒酒湯來了。”
鴻俠給莊媛媛使眼色，後者即刻會意，開門道：“給我吧！”伸手接過一碗黑黑的，所謂的解酒湯。
丫鬟要進屋，卻被慕容追月攔住，“這裏不需要你侍候，下去吧。”
那個丫鬟隻好做罷，回身去了。
慕容追月關門道：“這是解酒湯？”
鴻俠道：“大夫麵前，還怕有人下藥？”
蘇好奇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個瓶子，道：“是不是，先裝著，不要留下任何破綻。”
莊媛媛道：“外公真要為難小師叔？我去說說。”
慕容追月連忙按住這女子道：“他與魔共舞，已經不是你外公了。”
莊媛媛道：“母親知道真相，該多傷心啊！”
鴻俠道：“好了，我們走，追上穆家三兄弟，看看他們與那位魔交易。”
一切收拾利索，讓人看不出破綻才出門。三人都用了鴻俠的隱身符咒，即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山溝裏，密林中，穆家三兄弟與莊丁不走了。
穆鬆道：“大家原地休息。”
穆柏道：“都給我小心點啊！”
穆梧桐道：“大哥，對方約的是此時此地嗎？”
穆柏道：“應該是這裏。人魔林，是當年人魔大戰後，劃定的界限。”
鬧嚷嚷的，一個個席地而坐。馬鳴聲、人聲、風聲、樹木搖曳沙沙聲，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蘇好奇、鴻俠、莊媛媛、慕容追月四人現出原形，躲在山上林子裏。
本來是大陽光明媚的，突然之間，天空就混沌起來。莊媛媛害怕，就鑽在蘇好奇的懷裏求安全。
鴻俠輕聲道：“如此膽小，該不帶她來。”
慕容追月道：“誰的膽子不小了？你小時候就不小了？凡是都有第一次經曆，練練就好了。”
蘇好奇道：“別出聲了。來了。”
但見山下，一個其貌不揚的老者走出虛空。影子未見之時，聲音先到：“好！好啊！果然是好！”
穆梧桐道：“大家不要慌，原地待命。”
那個老者道：“東西帶來了嗎？”
穆柏道：“一手交錢，然後一手交貨。”
老者道：“合作這麽久了，還是不信任我。好！給你。”一個麻袋丟出，落在三兄弟腳下。
穆柏道：“走私六界法器，我們也是要擔負風險的。希望亞魔能理解。”
老者道：“好！我能理解。”
莊媛媛看到三個舅舅，居然與魔界勾搭，走私法器。如此老練，顯然不是一兩回了。母親知道，該要怎麽傷心了！
老者看看馬車上的箱子，也不打開，點頭道：“好得很！”
蘇好奇道：“都是些什麽法器？”
慕容追月用照妖鏡一看，“煉妖壺、伏羲琴，還有女媧石。”
煉妖壺：古稱九黎壺，乃上古異寶之一。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據說能造就一切萬物，也有驚人的毀壞力量。內部有著奇異的空間，空間之大好似能將天地收納於壺內。毀天滅地啊！
伏羲琴：人皇伏羲以玉石加天絲所製造出的樂器，泛著溫柔的白色光芒，其琴音能使人心感到寧靜祥和，據說有能支配萬物心靈的神秘力量。
女媧石：人類之母女媧，捏土造人、煉石補天，並幫人族收服許多妖魔，自古為神州人民景仰。相傳女媧曾經為了救自己病故的愛女，將自己萬年修為貫注於一顆，當年補天所剩的五彩玉石上，自此該靈石就具有特別之力。
鴻俠道：“這些法器他們怎麽得到的？”
慕容追月道：“除了伏羲琴，那二件是仿品。”
蘇好奇道：“你又知道？”
慕容追月道：“照妖鏡說的。”
鴻俠道：“照妖鏡不撒謊。”
老者突然道：“山上有人。”哈哈一聲，“買賣之後，居然有陪送，再好不過。”送上門的，不順手做了才是傻瓜。
身影來得好快！
變化之奇，穆家三兄弟都反應不過來。
慕容追月道：“被發現了。”
蘇好奇道：“被發現了也不怕。這些法器不論真偽，都不可落入魔界，否則人界就大難臨頭了。”
鴻俠點頭道：“抓住他們，審問審問，人界有多少法器被走私。”
穆家三兄弟無知無畏，以為世人都好欺負，還沒有高興過來，三兩下就被鴻俠打得滿地找牙。
鴻俠不輕易動武，一動必然非同小可！
其餘的莊丁不是慕容追月和莊媛媛的菜，一擊就潰散了，不費吹灰之力。
那魔頭以為蘇好奇年輕人，沒什麽本事，哪知道——
“降妖除魔，十字真言！”蘇好奇仰天而立，虛影形體巨大，結出的手印，法度莊嚴，寶象光華，口中一字一頓：“唵、噤、咪、劈、咭、叭、啞、喑、吪、啶！”但見一個個的金光掌印，一隻隻的脫體飛出，轟得老魔無法近身。
亞魔哇哇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敢出來混的，本事就不會小了。“洪荒之力！”但見他雙手變四手，四手變八手……但見影影綽綽，搬來無盡的狂風黃沙。頃刻之間，漫山遍野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沙漠。
蘇好奇顧不得了那惡靈增長法力了，眼見危險，大叫道：“雨神怒！”虛影變幻，巨人巨劍，指著蒼天，但見暴雨向老魔灌注，無處可逃。
“盤古大帝開天辟地，後世弟子借你神力，——破！”
老魔怪叫道：“天地大勢！不可以——”
一招不行，接一招……我的乖乖！誰還招架得了？也是蘇好奇被欺負得久，心裏憋屈，不反抗則已——這反彈來得好猛烈！也是老魔送上門找虐待的，怨不得誰。
一場打鬥下來，老魔不但繳械投降，魂魄還被照妖鏡鎖住了，乖乖的交代了近年與穆家的勾當。
“可惡！”蘇好奇一股腦兒收了三件法器入乾坤袋，還不忘踢穆家三兄弟幾腳。想想，又把這三人一魔都裝進煉妖壺。“我煉了你們——看你們還怎麽為非作歹了。”
鴻俠見他半天不得法，隻好幫忙，幾掌就拍進去了。
蘇好奇不好意思，道：“謝謝！”
鴻俠知道他隻有半吊子法力，時靈不靈的。好在關鍵時刻，不掉鏈子！
慕容追月道：“雖是仿品，卻也是半個法器。拿來關押這幾個好事多為的家夥，算是抬舉了。”
鴻俠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界不法之徒在勾結魔族，企圖顛覆人界。”
蘇好奇道：“看來，我這所謂的人皇，要一路降妖除魔，為民除害，任重道遠啊！”
鴻俠道：“打鐵還需自身硬。你努力吧！我能幫你的地方盡量幫你——”
莊媛媛看著煉妖壺，表情不忍，“我舅舅他們不會有事吧？”
慕容追月道：“仿品煉妖壺，隻對妖有損害。放心，是人，就不會有事的。”
茫茫大沙漠，一望無際，在這幻境裏，四個人顯得好渺小……
穆長青還在沾沾自喜，與老猿大殺四方，心下以為自己那三個，心比天高的兒子能凱旋而歸，結果被逃回的莊丁告知真相——
老猿道：“穆莊主，該你走棋了。”
蘇七八與六仙女在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些不著邊際的笑話，時不時逗得丫頭們嘻嘻大笑，花枝亂顫。
穆長青待有所作為，卻不想被棋盤上的結界所困，“你們？”
六仙女即刻拿出法器在六方就位，即刻就控製住群魔亂舞的局麵。
蘇七八道：“我們早識破了你們的陰謀。”
老猿道：“穆長青，走私法器，簡直是罪大惡極，乖乖束手就擒吧！”
穆長青歎氣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過你的陽關道……”
蘇七八道：“話是不錯！要不是你們想打人皇的主意，我們也不會發現你們幹的勾當。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發現了，當然要除魔衛道！”
“嗬嗬！”老猿道：“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大錯特錯！你在被你家那三個孽障慫恿，利欲熏心，作孽累累之時，就該想到後果！今兒失手也是你咎由自取。”
蘇好奇推門進來道：“想借刀殺人，主意是好的，可是你的合作對象太沉不住氣了。一個魔頭，過於急功近利了，反而得不償失！”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二0一七年二月十五日——二十四日郫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