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聞所未聞的生物體下
羅老看我非常沮喪，像是滿足了自己吊胃口的本事，拍了拍我肩膀。
“雖然我們沒有量子計算機，但是我們國家有超級計算機天河二號！我把這40kb信息輸入到超級計算機，然後轉換成各種頻率的聲音，又轉換成各種清晰度的圖像！終於發現了一點什麽！”
我睜大著眼睛，真想給這老頭一記耳光，每當關鍵時候就吊胃口。
“師傅！求求你說話幹脆點吧！”
羅老頭不知我把他已經當成了唐僧，仍然眉飛色舞跟我說。
“當這些數據變成5萬赫茲的時候，居然有一定的循環規律，當然這是超聲波，我們聽不見！還有當計算機把這些數據轉換成無文件頭的RGBA32，32，32，32的時候，居然出現一張怪異的圖片！”
這裏我再科普一下，按照我們人類眼睛的識別極限，RGBA8888就可以表現出上萬種顏色了，但是我們能識別上萬種顏色，不代表自然界就隻有上萬種顏色，如果我們按照同樣的數學運算方式，每個通道的數字擴展到32位，那麽4個32位通道的顏色可以組成億億種顏色，這個對我們人類是沒有什麽意義的，但是既然用到了天河計算機，當然要考慮非人的情況啦。
科普結束，羅老給了我一張彩色打印的圖片，金小娟也一起湊了過來，驚訝道。
“老師，這好像是一個人的眼睛，好漂亮的眼睛！”
因為打印機並沒有這麽多的顏色，羅老實際把圖片中的顏色信息篩檢掉，轉換成RGBA8888才打印的。這張圖分明是一個人的眼睛！而且我再熟悉不過，是蕭雅！這應該是蕭雅第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眉眼中心還有點點血絲，就是我抽出金屬絲線的位置！。
金小娟看出了我的反常，把我拉到一旁。
“怎麽了，在明？你臉色看上去很難看！”
我揉了揉僵硬的臉，整理一下情緒道。
“小娟姐，我在地下的事情，已經全部跟你講過了，你還記得蕭雅嗎！”
金小娟也是冰雪聰明，驚愕道。
“難道這就是那女孩的眼睛？”
我點點頭解釋說。
“這肯定就是蕭雅第一次睜開眼睛的瞬間，眉心那裏的血跡就是我為她解開微創手術的位置。而且她睜開眼睛的瞬間，確實發生了一些超自然現象！”
金小娟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把我又拉到了羅教授前麵。
“老師，馬上向上麵申請多台DNA讀取器同步讀取，並且整合所有超級計算機和所有可利用的分布式資源來繼續對這些數據進行解析。這雙眼睛我們認識，詳細情況，我今晚發郵件告知你！”
羅老聽完一愣。
“真要搞這麽大範圍？可目前的情況是，量子計算機沒有突破的話，全球的計算機一起來解，也解不完。”
金小娟說。
“老師，就從你這40kb相鄰的數據開始解析，能解多少就多少。李在明以前是方舟的成員，他有一些故事，我晚上的時候發給你！再說，生物體內的DNA編碼，能夠解析出一張人眼睛的圖像，你說這怎麽可能是巧合？”
羅老也是明白了事情的不同尋常，點頭答應馬上向上麵申請計算機資源。不過嘴裏又糾正小娟說。
“如果從量子力學的角度來看，是巧合也說不定。如果這些珠子，不僅僅是儲存信息，還是某種未知的細胞的話，那麽它的變異和分裂，都有可都會改變DNA信息的！”
我馬上插嘴問道。
“老師，這些珠子，會不會就是那個怪獸的腦子？”
羅老搖搖頭慢慢說。
“應該不是，如果是這生物腦子的話，這種記憶存儲的方式比人類還要落後的多，跟古籍記載相悖，DNA對於生物目前已知的功能是儲存遺傳信息，指導蛋白質合成。但是人的大腦如何工作，人類還沒有完全解開，目前已經有很多證據表明，大腦的記憶和意識的產生需要依賴很多量子效應。這個比DNA還要複雜的多呢！”
我點頭表示同意。
“如果這不是這怪生物的腦子，那麽這怪生物必定可以通過它的腦子讀取這些信息，我們解析一顆珠子都這麽費力，而它能解析它身體中無數顆的珠子，如若如此，那它還真有可能解開生命的奧秘。”
羅老十分喜歡我的推斷，如忘年之交般和勾肩搭背說。
“的確如此，不過不要說這怪物的腦子了，連我們人類自己的腦子，我們還什麽都不知道呢！”
金小娟看我兩勾肩搭背，又不樂意，生怕這輩分再次搞亂，馬上嚷嚷著。
“老師！你不要這麽沒老沒小的！他是您後輩。”
羅老這人對這些繁文縟節更是不感冒。
“什麽後輩前輩的！你男朋友是個人才，跟我就是兄弟！”
金小娟拍了拍額頭，無話可說。
我又走到玻璃櫃前，仔細看了眼那幾顆珠子，幾乎癡傻的問道。
“如果這個怪物真的如思寧妹妹說的那麽巨大，又如果它的身體裏麵全是這種DNA數據球，那這麽巨大的數據意味著什麽呢？”
羅老好像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沒有停頓就接上我的話。
“可以存放下整個人類文明，哦不，幾十幾百個人類文明的全部數據都不在話下。除非，我們人類文明仍處在極低的階段，還有極大的空間沒有挖掘！”
我點頭讚同，如果一個文明的數據本身就極端複雜，倒是需要如此巨大的數據，不禁感歎，難道人類文明，前段時間那百年的飛躍，相對於真正的文明來說仍然是九牛一毛嗎。
隻是很長一段時間內，DNA數據解析工作一直沒有巨大進展，僅僅以每天幾kb的速度慢慢讀取著，這種速度恐怕要讀取一億年才能讀完。
那天回到金家之後，大廳之中已經坐著三個人，因為我從小在金家生活過一段時間，在踏進門口的一瞬間，就已經認出了金老之外的兩人，正是金小娟的父母，金建國和張英。
我走在前麵，事先不知道小娟的父母今天也在家。但是看見人總需要打招呼吧，就想起小時候的稱呼，大聲道。
“爸，媽，你們回來了啊？”
張英率先回應我。
“哎，在明那！很久沒見你了，都長這麽.”
說道這裏張英不知如何說下去，我心裏猜想，她必定是想說，都長這麽高了啊。但是看我三十來歲的外表，又說不下去了。因為我比小娟小幾歲，他們一直把我當更小的孩子。金建國也朝我點頭微笑說道。
“在明那，來過來坐下。”
隻是金勝利那老頭子又開起我的玩笑。
“嗯？在明你這小子真是猴急，還沒過門呢！咋就叫起爸媽如此親切呢？”
我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地震後的幸存孤兒，不再是小時候的身份了，不由得滿臉通紅起來。這時金小娟也走進了門。
“爺爺！你又在捉弄在明呢？”
金老頭繼續調戲我兩。
“瞧瞧，瞧瞧，這閨女還沒結婚就開始幫著丈夫了。”
“不睬你個老不休！爸媽，你們這次回來呆多久呀！”
金建國比較直接，也說出了一句驚掉人下巴的話。
“等你兩辦完婚禮就回去。聽你爺爺說了你兩的事，既然合適就早點結了，都24的人了。”
張英是個比較隨性的人，沒多大的喜悅，也沒有不開心，隻是在邊上隨便的點著頭，這就是老一輩的婚姻觀念吧，合適就早點結婚，跟我倒是不謀而合。
金小娟這次真的有些憤怒，站起來歇斯底裏的說。
“爸，媽，你們怎麽也這樣，我還沒有做好決定呢，這又不是兒戲，我和在明才重逢多久，你們就這麽著急！”
金老頭看不出孫女的臉色，仍然笑嗬嗬的說著。
“聽說，你有個叫鄭大錢的同學在追求你，你今天就作出個決定吧，要麽李在明要麽鄭大錢！今年再不嫁，我老臉都快沒了！”
“他叫鄭大強！你老臉早就沒了。”
說完頭也不回跑回自己的房間，金建國夫婦疑惑的看向金勝利，金勝利連忙朝我大嚷嚷。
“傻小子，快去追呀！快有戲了！怎麽這點悟性都沒有。她是喜歡你的，就是缺少點安全感，懂不懂？”
我敲了敲金小娟房門，裏麵回應了一句。
“誰呀？”
“我是在明，我想跟你講講話。”
房門打開之後，隻見金小娟滿臉通紅，眼睛還有些淚花。我畏畏縮縮走了進去，房門就被關上了。我腦中一片空白，心中想著，關門幹嘛？！。
“講什麽話？說吧。”
“我，我，被你剛剛一關門，我想說的給你嚇忘記了！”
金小娟坐在**，噗嗤笑了一聲之後，又馬上換回冰山臉。
“那你開門，開著門說！傻小子。”
我當然不會傻到那種境界，關上的房門再去打開，那我這輩子就沒戲了。我一步化作三步，慢慢走到金小娟床邊坐下，生怕她起來給我一腳，坐定之後我定了定心神。
“小娟姐，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怎麽還哭了？”
金小娟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有些憤怒的看著我，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嘀咕道。
“太笨了，太笨了！”
“行了行了，你到底要說什麽？總說這種話的話，我可要把你踢出去了！”
經過剛才的試探，我知道小娟的確對自己有好感。
“小娟，那我就想到什麽說什麽啦？我沒打草稿，如果說錯什麽，你可不要生氣啊。”
金小娟比劃出一個剪刀手，我正疑惑間，她說道。
“總共給你三次說錯話的機會，剛剛你說錯了一次！還有兩次，再錯兩次我就把你踢出去！”
既然她明示我剛剛說錯了，我膽子也略微大了起來。
“進入方舟之前，我雖然是個天才，但從沒跟同一個女孩子說過超過十句話，我承認如果蕭雅是個正常的女孩，我們可能會走在一起，但我無法接受那種怪異的生活。後來，我跟你在校園中一起散步，那是我這輩子最美妙的感覺，我覺得什麽狗屁科學都沒有這樣的生活更有意義。”
金小娟臉上已經恢複了正常，但是仍然嘟起著嘴。
“小娟，如果我不是被周老撫養長大，而是生活在一個普通的家庭，那我肯定是那種一到年紀就找一個女孩相親的人，我覺得兩個人隻要善良，那麽生活肯定是幸福的。我實在不善於創造花哨刻骨的愛情，我就是這麽個樸素的人。”
金小娟表情還是木然，隻是嘟起的嘴已經縮了回去。
“小娟，我們結婚吧！這真的是我十分期待的普通生活，如果有可能，做做科研，如果沒結果，好好過日子。兩個人普普通通白頭偕老，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我已經把準備了幾十年的話說完了。”
金小娟臉上終於有了些笑容。
“別人求婚都有戒指的，你就這樣的嘛？”
我立馬刷的站了起來。
“小娟，等我，我馬上去買！”
“回來！這麽晚了你去偷還是搶？”
我又坐回了**，哪知道被她一把抱住。
“讓我抱一會！”
我隻能像小白兔一樣，躲在她懷裏，一動不動，隻是這情景似乎有些反著來了！管他呢，本來就是姐弟戀。
隻是這時，門外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金小娟大吼一聲。
“誰？”
傳來金老頭略帶猥瑣的聲音。
“沒誰！那個，路過！”
話落，就聽見門外一連串腳步聲離去，還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