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迷霧重重：（12）
下午的時候霍克警官又來到醫院，來探望宋博文。病房裏隻有宋明憲和宋曉君在。
見到宋明憲霍克便問：“宋先生，聽說宋教授的手術很成功？”
“是的，托您的福，手術很成功，但是我父親他仍然沒有什麽意識，還沒有醒過來。”宋明憲見到霍克起身回答說。
“既然手術成功了，就可以放寬心些，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嘛，‘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宋教授會很快好起來的。”霍克說道。
“希望如你所言吧！”宋明憲說，“請坐吧，霍克警官。今天過來應該不是專門來探望我父親的吧？”宋明憲接著說道。
“對啊，霍克警官，上次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在一旁的宋曉君插話道。
“我今天來除了探望一下宋老先生，也順便想跟你們說一下案子的進展。”
“那件案子有什麽新的線索沒有？”宋明憲問道。
“是的，我們的確查到一些新的情況。”說完霍克警官起身，將病房的門窗都關上，然後轉過身來接著對宋氏父子說道：“根據中央情報局的情報，‘邁赫拉維’還與中東的神秘組織‘卡諾耶’有聯係。”
“中東的神秘組織？”宋明憲和宋曉君麵麵相覷，異口同聲道。
“是的，卡諾耶是中東十分神秘的組織，據說該組織基地位於中東國家坎巴圖，不過沒有人知道其具體位置到底在什麽地方。該組織主要從事石油、軍火等交易，其交易均經過代理或者經過偽裝，因此也很難查到交易的來龍去脈。而且該組織的製度十分嚴密，成員訓練有素。進入該組織需要經其重要成員把關，並且經過極其嚴格的考察，通過考察之後還要進行多方麵的訓練，訓練完成後新成員也差不多成為了能獨當一麵的精英了。”
“等等，霍克警官，你不會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什麽中東神秘組織，聽都沒有聽說過！”宋明憲打斷霍克警官的話說道。
“宋先生，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可沒有興趣跟你們開玩笑！”霍克警官神情嚴肅地看著宋明憲，非常認真地回答說。
“您說的確實令人難以置信，不過您請繼續。”宋曉君看了看宋明憲，然後又接著對霍克警官說。
“即便如此，該組織也有自己崇拜的所謂‘神’！成為卡諾耶組織的成員後，無論做什麽事情都要忠於他們的神！”霍克警官接著說。
“這麽說來有點像邪教組織！那他們到底尊奉的是什麽神？”宋明憲說。
“天鵝之神！”霍克警官說。
“天鵝之神？那是什麽？”宋曉君不解的問。
這時候，病**的宋博文突然雙手抱著頭，表情痛苦地在病**掙紮著，嘴裏“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三人見狀立刻跑到病床前查看，隻見宋博文表情痛苦，嘴裏不停地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語，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曉君，你快去叫醫生來！”宋明憲對宋曉君說，說完宋曉君立刻跑出病房。
宋明憲一邊抓住宋博文的手，一邊撫摸著他的頭，安撫他說：“爸，你怎麽了？我是明憲呐，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好一會兒，宋博文的情緒才稍稍緩和了些，宋明憲把宋博文的雙手從頭上拿開，放到身體兩側，然後繼續摸著他的額頭，安撫他。
“醫生——醫生——我爺爺他醒了，你快去看看吧！”病房外傳來宋曉君的叫喊聲。
“曉君，發生什麽事情了？”馬丁一邊追上去問宋曉君，一邊示意湯普森去病房。宋曉君沒有理會馬丁，徑自跑下樓去了。不一會兒，本傑明醫生和莉娜護士跟著宋曉君，一起飛速地從樓下跑了上來。
一跑進病房本傑明醫生便問道：“宋教授他怎麽樣了？”
“噓！”宋明憲示意本傑明醫生先不要說話，“他剛剛情緒有些激動，不過我現在已經將他安撫下來了。”宋明憲小聲說道。
“那把宋教授交給我，讓我來給他檢查一下。”本傑明醫生說完便走上前去，宋明憲起身退了回來。隻見本傑明醫生翻開宋博文的眼皮看了看，又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嘴，用電筒照了照他的口腔，然後又把聽診器放到他的胸前聽了一會兒。
“宋教授剛才是非常平靜的醒來的，還是一醒來就這樣了？”本傑明醫生問宋明憲道。
“剛才我們都在外麵，沒有注意到我父親，後來我們聽到他的叫聲才跑進來，就看到他用雙手抱著頭，表情十分痛苦。”宋明憲回答說。
“正常情況下病人在昏迷的時候，都是在非常平靜的狀況下醒來的，像宋教授這樣醒來，反應還如此激烈的情況比較少見。既然宋教授現在已經醒過來了，而且我剛才也給他做了檢查，他的各項生理指標都正常，沒有什麽問題，所以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本傑明醫生說，“不過，我剛才看他的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之後的應激反應，這一點有點讓人想不明白，在病房裏會看到或是聽到什麽呢？”
“是啊，他剛才好像就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非常恐懼的樣子！”宋曉君說。
“醫生，我父親這樣不會有精神上的問題吧？”宋明憲關切地問道。
“這很難說，而且你們也知道，宋教授腦組織受到過損害，也有可能會引起精神方麵的問題。宋教授剛做完手術，需要修養，經不起折騰的，所以現階段，你們要盡量讓他保持安靜，不要再讓他受到外界的刺激了。至於他是否有精神方麵的問題，也要等他康複了之後，做進一步的診治才知道。”本傑明醫生說。
“那我們該怎麽做才好？”宋曉君問。
“讓病人安心修養，保持心情平和，不要刺激他就好了。”
“好的，謝謝您了，本傑明醫生！”宋明憲說。
“不客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宋教授好好休養，他的身體還很虛弱。”
“好的，我們會的。”宋明憲說。
“放心吧，我們也會安排專人對宋教授進行24小時監護的。”本傑明醫生說道，說完他拍拍宋明憲的肩膀便往外走。
宋明憲對宋曉君說：“曉君，你照顧爺爺，我送送本傑明醫生！”說完宋明憲便送本傑明醫生和莉娜護士出去了。
“剛剛宋教授真是嚇到我了，不過沒事就好。”霍克警官說道。
“你是警察還會怕？”宋曉君笑著說。
“警察也是人，也會有怕的時候！”霍克也笑著反駁道。
過了一會兒宋明憲回來了，他麵帶笑容說道：“我爸終於醒了，不過居然是這樣的方式，嚇死我了！”
“是啊，霍克警官都被嚇到了，哈哈哈……”宋曉君大笑起來，沒笑兩聲又趕緊捂住嘴巴，瞅了霍克警官一眼。
“他大腦受過創傷，真擔心會留下後遺症！”宋明憲神情又變得凝重起來，輕聲說道。
“希望不會吧，宋教授好不容易才蘇醒過來……”霍克回應道。
“但願如你所言吧！不過，他要是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或許更好……”宋明憲歎了一口氣說。
此時的宋博文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呼吸均勻，眼睛看著天花板，目光顯得略為有些呆滯。宋曉君坐在床邊，拉著宋博文的手，宋博文也下意識抓緊了宋曉君的手。宋曉君看著宋博文輕聲說：“爺爺，我是你的孫兒曉君啊！你不要害怕，有我們在呢！”
“既然宋教授已經醒過來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祖孫三人了，先告辭了。對於卡諾耶的事情，我再找時間過來詳細跟你們說。”霍克警官拿起桌上的帽子，起身說道。
“那好，有勞了！”說完宋明憲送霍克出去了。
就這樣，宋明憲父子倆又悉心照顧了宋博文一個多星期，宋博文的身體狀況也慢慢有了好轉。他可以坐起來吃東西和發出一些聲音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要表達什麽，他依舊目光呆滯，顯得有些癡傻，情緒也不太穩定，激動起來的時候會亂叫或者摔東西。宋明憲也沒有辦法，隻能在宋博文情緒激動的時候盡力勸服和安撫他。這樣一來，宋明憲父子倆更加身心疲憊了，情緒也異常低落。
一天宋明憲突然問宋曉君：“曉君，是不是在醫院呆得有些悶了？”
“嗯，是有那麽一點！”宋曉君抬起頭，撅了撅嘴回答說。
“明天是周末，陪我出去一趟怎麽樣？”
“去哪裏呀？”
“我們去向你爺爺捐獻心髒的那家人家裏探望一下，感謝一下捐獻者的家人！”宋明憲說。
“好啊，好啊，確實應該去人家家裏感謝一下別人，要不然……”宋曉君說著突然停下來了，不再往下說了。
“要不然什麽？”宋明憲問。
“沒什麽。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吧！”宋曉君說。
“嗯，那就這麽說定了！”宋明憲笑了笑說。
宋曉君沒再說什麽，他低下頭，眼珠“骨碌”地轉著，好像在思考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