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交鋒

令這些士兵們沒有想到的是,安娜手表裏發出的迷霧噴出的時候,一顆微型炸彈隨之而出。以當時的科技它雖然沒有像現在這麽高級,但是在當時美國產的特工標配還是具有神奇的功能的。

嗖的一聲響,炸彈像一陣疾風般飛向了士兵。然後,在一片轟炸聲中最先下樓的一群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樓梯的一角也被炸出了一個缺口,破碎的磚塊轟隆隆地一聲紛紛掉在了地上,幾個被壓在磚塊下麵的士兵正疼的不斷呻吟。

不等樓上的士兵有任何停歇的機會,方一舟、賀英紅等人槍裏的子彈已經嗖嗖嗖地射向了他們。而就在此時,士兵們一陣怒吼,端起手裏的機槍對著方一舟他們開始瘋狂地射擊。

一時間,槍擊聲和爆炸聲此起彼伏。雙方激烈地廝殺在了一起,一會兒這邊有幾個日本士兵被子彈穿進身體或斷氣而死、或流盡血液昏厥而亡;一會兒剛從監獄裏救出的那幾個人被手榴彈炸傷,躺在地上不斷慘叫……

在方一舟他們正與敵人周旋之際,布魯斯像一隻麻雀一樣輕輕的落在了一棵樹上。他本來想在等待的時間裏喝一口紅酒,可是在他正要拿出酒瓶的時候,他的眼前一亮,一個人出現在不遠處的院子裏。這個人走得很倉促,他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看身後,隻一會兒的時間便來到一個門前。

聽到敲門聲響起,屋裏的人停了一大會兒才打開門。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屋裏那明媚動人的少婦深情地望了望麵前的這人一眼,然後兩人靜靜地擁抱在一起,激吻,撫摸……布魯斯遠遠地隻望見了門被急切的關上……

不隻過了多久,門又被打開了,少婦跟那人說了很多話,然後依偎在他懷裏停了一大會兒,那人輕輕地在她額頭一吻,大步地轉身、邁入夜風中。他一直走出了院子,迅速地來到一輛車前,又往身後看了幾眼,待確定沒有人跟來,就坐上了車。可是他剛一坐上車,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說:“別動。”接著說話的這個人已經用一支槍抵著他的後腦勺。

布魯斯見這人一時間沒敢出聲,繼續說:“按我說的做,不然小心我讓你的腦袋現在就搬家。”

這人顯然是個經曆過許多風雨的老手了,他也不掙紮,也不吵鬧,而是說了一聲“嗯,知道。”

然後他就等著布魯斯吩咐了。布魯斯說:“開著車直走,開到玄武湖那邊的閣樓前。然後你和我一起進去,進去的時候和你平常出現時一樣隨性,不要聲張,否則我打爆你的頭。”

閣樓裏燈火輝煌,一排又一排的士兵正四處巡邏。這人帶著布魯斯穿過一條長廊,拐進了一道門。

門內兩名士兵正拽著一個滿麵淚痕的婦女迎麵走來,看見自己熟知的人帶著一個“朋友”來了,他們笑著打了個招呼,然後很快就走了。

士兵漸漸地走遠後,這人對布魯斯說:“你想要的錦囊都在裏麵,大先生正在逍遙自在呢,你自己去辦正事,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麽?你可要兌現你的承諾呀。”

布魯斯說:“好呀,我兌現承諾,你過來。”

這人竟然真的走過去了,他剛過去,就被布魯斯打暈了。

布魯斯悄悄地溜進了一個屋子,屋子裏有一個大書桌,書桌上筆墨紙硯、詩書古籍一應俱全,一幅字畫上的墨跡已經被晾幹了。他盯著字畫看了一眼,上麵洋洋灑灑地寫著幾行字:雪茫茫,風不盡,唯有江上孤舟;孤舟停,鳥飛絕,不見遠方佳人來;念佳人,偶思停,芳香來處是一個倩影。

讀完這些豔詞,布魯斯心想這位詞作者必定是個性情中人,可是他突然想起這首詞有點怪怪的,便轉過身來又看了一眼。

這一看,倒似是提醒了布魯斯,原來最後一句詞少了一個影字,他興起之餘不顧情勢就拿起筆沾飽了墨,然後很熟練地在硯台上把多餘的墨汁“擠”了出來,把詞作者少寫的一個字加上了。

這個字剛寫上去,紙上所有的字漸漸地消失了,然後畫麵突變,本來是漫天風雪的畫上顯示出一個監獄的整體構造圖。

看到監獄的整體構造圖,布魯斯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他知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正要收起這幅畫,這時,耳畔一陣微風拂過,窗戶開始微微地顫動,他隱隱約約地感到有人將要來了。

布魯斯四處掃視了一下,正想找一個藏身之處躲起來,隻見人影一閃,一陣勁風拂上了屋門,吱呀的一聲門被風拂開,一個一身是黑衣的人輕輕的飄了進來。

他的人剛飄進來,手掌一揮,一股巨力就衝向了布魯斯,風聲夾著渾厚的內力在一瞬間擊得窗紙呼呼作響。眼看這股“巨力”就要穿破布魯斯的喉嚨,布魯斯不慌不忙地往旁邊一閃,襲來的這股氣勁不偏不倚的打上了布魯斯剛才站著的地方,書桌被劈成了幾段殘木,一頁頁書紙在風中飛舞。餘下的力道落在地麵上,青石鋪就的地板刹那間凹了下去。

看到布魯斯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黑衣人緊追不舍,又展開了一輪攻勢。隻見他的衣袖一拂,書屋裏飄揚的紙張和牆壁上的字畫還有桌上的書籍、毛筆、硯台等像飛箭一樣刺向了布魯斯,布魯斯身形展動,一股柔和的內力自手掌向飛來的“兵器”迎了上去。

盡管這些“兵器”以剛猛的氣勢擊向了布魯斯。可是它們一遇到布魯斯這股渾厚、柔和的內力,卻像是石子打在了麵團上一樣,懾人的威力又在一瞬間變得**然無存。

然後它們就在兩股內力之間停滯了,就仿佛是電影裏的時空都停滯了那樣,若是兩股內力突然撤去,這些紙張和字畫就非掉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