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連環刺殺

兩個軍官一死,就隻剩下弘毅“孤”身一人了。奇怪的是他既沒有表現出驚慌失措之態,更沒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反而變得更加鎮定了。

他在一個亭子附近停下腳步,厲聲說:“閣下既然來此,何不現身一見?怎麽像個雞鳴狗盜之輩一樣呢?”

神秘人氣憤憤的答到:“為何要見,你壞事做盡,殺了多少中國人,今天我要你為我的同胞們償命。拿命來吧。”

弘毅笑著說:“那要看你的身手了,如果你能打贏我,願受宰割;如果你要是輸了,就別怪我手中無情了。”

神秘人說:“等死吧你。”

影子一閃,弘毅的臉上挨了一記耳光;他剛摸了一下被打到的地方,疼痛還未減去,又被那個神秘人一腳踢中胸口;他盛怒之下急忙拔槍,怎料,一枚桃核遠遠飛來,正好打在他的手臂上,他手裏的槍還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一隻狗快速地跑過來叼著它跑向了另一邊。

隻這麽一緩,弘毅就錯過了一個進攻的好機會;他趕緊運氣,一股柔和、剛勁的內力從丹田升起,隨即遍布其四肢百骸。

這時那人正一拳打來,拳未至,風先至,疾風中拳上發出的勁力好像一個巨錘擊在地上一樣震得飛沙四起,枝葉亂搖。

弘毅雙掌上的內力吐出,剛好和那神秘人的拳風相交,兩股內力一撞,霎時間弘毅隻覺得全身的力氣好像變小了,並且感覺越來越吃力,而那股強勁的內力卻越來越旺盛。正當弘毅苦苦支撐的時候,他的胸口熱血上湧,一陣疼痛襲來,殷紅的鮮血從口中湧出。

而那個神秘人卻始終不見蹤影。

弘毅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準備打一場殊死搏鬥,而那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他坐在一個石凳上歇了一會兒,感覺好了很多,經過半天的“勞累”他發現自己突然很餓很渴。

弘毅步履蹣跚地走在街上,嗅到空氣中飄來的香氣,肚子已經餓得開始咕咕叫了。他看見一個瓜農正從冰水中撈出一個西瓜,把它切成了好幾塊兒,放在一個盤子裏,遞給了一個少婦;然後他自己也拿起了一塊兒西瓜咬了幾口。

看到弘毅正在盯著自己看,瓜農大聲吆喝起來:“冰涼可口的西瓜,一個銅板一塊兒。”

弘毅將一個銅板扔給瓜農,拿了一塊兒瓜,吃了幾口往前走去。

他走了沒多遠,就停下腳步,感覺頭腦一陣眩暈,隻見天旋地轉,自己竟無法站立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倒在了地上,自此一命嗚呼。弘毅的死很快就傳遍了大江南北。

也就是在同一天,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買了一些水果和點心,穿過十字路口,進入了一個小巷子,她一直往前走,時而還回頭看看身後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跟蹤。等確認情況基本上無誤之後,她像兔子一樣坐上了一輛黃包車,來到一個大院門。

院子裏,有幾個人正從一間屋內出來,看見外國女人走來,他們打了個招呼,交談著往門外走去。

外國女人走進屋子,將水果和點心放在了桌上。屋子裏,亞子躺在**,臉色一片蒼白,神情中滿是傷痛,一名醫生剛取完她傷口處的子彈,正用生理鹽水認真的衝洗刀口,衝洗了幾遍刀口後,他用熟練的針法將之縫合。等子彈妥善的取出後,坐在床邊苦守的李光淩撲過去,握住了她的手,溫柔的在撫摸。

過了一大會兒,亞子睡著了。李光淩閑了下來,他好像想起了什麽,走到鏡子前,照了照自己的臉頰,突然,他的動作很奇怪,他用手指在脖子上掐了幾下,然後像剝人皮一樣撕下了一塊麵具,麵具下露出一張俊秀的臉,他竟然不是李光淩,他是方一舟。

方一舟看見安娜進來,把水果和點心放在桌上,悄悄地走出去了,他知道安娜是不想闖進他們倆獨處的空間。

當亞子一覺醒來的時候,她也不是亞子,她是賀英紅。

一大早,安娜就先來過了,她走後沒多久,方一舟又來了,他帶著煲好的雞湯來的。進了屋子後,他先打開飯盒,把雞湯盛在一個碗裏晾在了桌上,然後扶賀英紅起來,在她背後放了一個沙發墊子,扶她坐好,一口一口的喂她喝雞湯。

“這兩天有什麽新的消息要跟我說麽?我受傷之後,對外界發生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賀英紅喝了口雞湯,深情的看了一眼方一舟說。

“弘毅被刺殺了,也就是我們倆逃出去的當天。據說,是一名叫黑鷹的特工所為,他來去無蹤,在現場好像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麵目。聽說,這個黑鷹專殺日本人和漢奸,最近江湖上和軍界都是他的消息。之前日軍侵華總司令部上將池田明在東北遭到不明暗殺,據說殺手就是黑鷹,還有重創倉井優,吉澤明秀、山口亦男等日軍的重要將領,好像也是黑鷹的手筆。”方一舟說。

“一舟,你說黑鷹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倒是想見見他,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賀英紅問道。

就在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聊天的時候,一個人急忙進來,對著方一舟的耳朵說了句話,方一舟點了下頭,就隨著那人走出去了,出去的時候,他跟賀英紅說:“我一會兒回來。”

一間簡陋的屋子裏,十餘人正坐在一起紛紛議論,方一舟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剛坐下,一個軍官對大家寒暄了幾句後就開始部署命令。

他說:“黑鷹接連刺殺多名日軍將領,已經對日軍在我國部分區域內的進攻產生了一定的消極影響,接下來我們也要做出一些動作,積極響應包括黑鷹在內的這些愛國人士的號召。必要時候,我方要主動配合他們完成任務。按照上峰的指示,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主動出擊,繼續擾亂日軍的進攻計劃。隻有這樣做,我們才能揪出血鸚鵡,珍珠計劃才能順利的完成。下麵我將每一個人目前都要做的任務分配下去。”

他正要部署任務,一個普通走卒裝扮的人走進來,對大家說:“這個黑鷹不知是何方神聖,真讓我們解氣,剛從日本來華的一個特高課將領,又被他刺殺了。搞得日軍一陣恐慌,此人如能為我們所用,是我軍的一大幸事,也是人民的福祉!”

星夜,無月。

藤田因結束了一場軍部的會議,剛回到住所,洗完澡後,他和往常一樣披著浴巾來到了**,**有一個**的少婦正衝他搔首弄姿。一看到少婦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和紅潤的嘴唇,還有一對雙峰,他的下麵就有了反應,他急躁地將少婦狂吻了一遍,正準備進入她的身體。

誰知,他摸到的“大波”一下子就變成了“飛機場”,而且還是特別粗糙的衣服表麵,他不斷升溫的**猶如被澆上了一頭冷水,頃刻間變得**然無存。他發現情況不對,正待發作,一把劍已經抵上了他的胸口,一陣鮮血濺起,隨著少婦的驚叫聲,藤田因命喪黃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