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身穿青袍馬褂的何忠文有三天三夜沒合眼並以絕食表示抗儀的他想到法庭控訴一翻,但法庭似乎離他很遙遠沒人傳喚他叫他。他開始盼呀?等呀!當他失望痛苦時,就用頭撞著牆,或罵、或喊叫的時候,或把送的黃米摻沙子並臭氣熏天的飯摔扔在地上的時候,沒有人理他。最後他想從絕食辦法來結束生命時,一高一矮兩位穿著製服的人把他弄醒後。拳打腳踢、折騰他一陣後,將他捏鼻、硬把黃米摻沙子和水到入口中。謾罵著然後把他往牆角一摔,隨後鐵門一合,碰出鎖頭鎖上的聲音。走廊裏又傳出,‘哢哢’由近到遠的皮鞋聲,而後卻是一片寂靜……
又過幾天,何忠文經不起這樣反反複複的折騰。想開一些不在鬧下去了,他開始正常吃飯無言無語地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同時,他也不再害怕耗子、虱子、卻跟它們交上了朋友。有時悶得慌就用破罐子裏的一點水用手指沾著在水泥地上畫著寫著……
“今晚的月亮好亮啊!”
他抬頭瞅了瞅在小窗口透過鐵筋欄杆射進來的月亮光自言自語道。他想韓玉珍身體怎麽樣,肚裏的小寶寶是否快生下來了!父親、母親、以及兩個弟弟又怎麽樣?他們是否為自己而著急上火,為他奔波。
這幾天的生活又是怎麽過的呢!於是他抬起手捋了捋淩亂卻又長又髒發黏的頭發。又轉回身曲身側腿地躺在稻草上,迎著發黴臊臭的氣味,迷迷糊糊似睡非睡。
早晨的陽光又從四四方方後牆的小窗口射入水泥地麵上,一股尿臊夾著糞便的臭氣彌漫著在整個房間四處飄**。
“開飯嘍,開飯嘍。”送飯人敲著木桶以及其他人的喊叫聲,使本來寧靜的走廊喧嘩起來,各個牢室的鐵門打開聲,又鎖上鎖的聲音由遠而近……
何忠文坐起身子,揉了揉膿腫的眼皮自言自語道:“又稀裏糊塗地過了一天,咳,什麽時候是個頭啊!”他的歎息聲把陪伴它的夥伴、又肥又大、坐在身旁的黑耗子嚇得尖叫一聲,躲在牆角旮旯裏,用驚奇的小眼睛看著他。這時,他的這扇囚室鐵門打開了,一陣陣腳步聲和喊叫聲向他‘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