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發狂的k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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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快過去了，李果兒還是沒有消息。梁鬆著急起來，他急忙搭車去醉愛咖啡廳，準備找洪伯了解情況。
剛剛在醉愛咖啡廳門口下車，便聽到有人叫自己，他一看，是洪伯。
洪伯站在醉愛咖啡廳隔壁一家店門口，一邊叫，一邊朝他招手。梁鬆跑過去，洪伯附在他耳邊說：“kim，kim瘋了，他把……把李小姐抓起來了。就是那個女記者。”
梁鬆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當確定是他做的，心裏還是說不出的難過。
“李小姐現在在哪？”梁鬆問。
洪伯搖搖頭說：“我昨天在廁所聽kim打電話說的。我問了其他人，都說不知道。阿偉應該知道，我問清楚了告訴你。”
“那他們會不會傷害李小姐？”
“不會！別報警！kim也不容易！我看著他從小長大，他……他不壞，給他個機會！”洪伯用哀求的語氣說。
梁鬆點點頭。
“洪伯！放心！kim也是我的朋友！麻煩您了！麻煩您幫我打聽下李果兒關在哪了。”
“好！好！我現在就去找阿偉！現在就去。到時候給你打電話。”洪伯說完，匆匆回咖啡廳了。
梁鬆重又搭車去了kim家。
“先生還在睡覺！”英姐看見怒氣匆匆的梁鬆準備往屋裏闖說。
“我知道！”梁鬆甩開英姐的胳膊，上了二樓，推開kim的臥室。
臥室裏依然酒氣衝天，四仰八叉的kim打著呼嚕。
“梁先生！您……能在樓下等嗎？”英姐跟了進來。
“英姐你出去，我有點事要問kim，急事！”
英姐看看梁鬆，猶猶豫豫地出去了。
梁鬆走到kim床前，把他推醒。Kim睜開眼，先是一驚，隨即閉上眼睛。
“kim，你把李果兒藏哪了？我知道是你找人帶她走的。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我不想讓你再做犯法的事，你知道嗎？這已經是綁架了，綁架……”
“綁架？哈哈……”kim一下子從**坐起，大聲狂喊，“你去報警呀！快去報呀！你就說我綁架了你的女人，我犯法了！最好，最好將我一槍嘣了。告訴你！我早都不想活了，我活夠了，活膩了，這麽多年，我活在痛苦中，活在煎熬中，我早不想活了，去，你去報警！把我抓起不，你就說我犯法了，快去啊！犯法！我早犯法了，我是無惡不作的殺人犯，快去啊！”
Kim像瘋了一樣，紅著眼睛，從**下來，把lyne花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推到地下，並撕扯著窗簾。
“怎麽啦？怎麽啦？梁先生！kim先生！”英姐驚慌失措地站在門口，害怕地看著kim。
“kim，你冷靜點好不好？”梁鬆也被kim的樣子嚇壞了。
“滾！都給我滾！全給我滾！哈哈哈哈……”kim仰天大笑。
“滾不滾？你們再不滾，信不信我拿刀殺了你們！我會殺了你們的。”kim大聲嚷著，大房間裏瘋狂地打轉，奔跑。梁鬆驚呆了，怔在那裏。
忽然，kim走到桌旁，從抽屜裏抽出一遝照片，使勁地撕著，渾身發抖，嘴裏喃喃著：“臭婊子！臭婊子！我讓你背叛！我讓你背叛！”
撕不動，他又拿出一把尖刀，不停地尖著，尖刀刺破了他的手，血從手上流下來，滴在了地板上。
蘭姐驚恐地看著，對梁鬆說：“梁先生！幫幫我們先生！幫幫他……”
梁鬆反應過來，對蘭姐小聲說：“沒事，你下去！打急救電話。”
蘭姐答應著，慌慌張張跑下樓去。
梁鬆走到kim麵前，一把抱住他，他感覺到kim的身體在不停抖動。
“我讓你個臭婊子！找男人！我讓你找男人！找男人！”也許是太過用力，他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坐在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Kim越哭聲音越大，最後變成了哭嚎。那哭嚎聲在空曠的房間裏，有了回響，陰森可怕。
梁鬆悄悄撿起被他剪成碎片的照片，拚出一張來，看到是kim和一個男人的照片，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照片上的男人大多是背麵，甚至側麵。急救醫生來了，但卻不敢進前。而且還小聲說：“我看應該送精神病醫院吧！”
梁鬆把kim攔腰抱起，他以為kim會拒絕，沒想到他卻像一灘爛泥，任由他拖著、抱著。急救醫生看他沒有“危險”，也過來，和梁鬆一起拖著kim下了樓，上了車。
把梁鬆在醫院安頓好，為了不再刺激他，梁鬆沒提李果兒的事。在他準備又去找洪伯時，接到了洪伯的電話，說他有了李果兒被關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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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駕著租來的車，向圍村飛奔。
梁鬆很快找到了洪伯所說的那個阿勝。梁鬆把洪伯寫的紙條交給了阿勝，阿勝看了看，遲疑了一下。
“你是洪伯的朋友？你叫梁鬆？”
“對，我和那個李果兒，都是洪伯的朋友。”
“哦，我聽洪伯說過，說你們人很好。跟我來吧！”
梁鬆跟著阿勝，左拐右拐，拐到一處偏僻地，看到有座廢棄的房屋，房屋的一邊已經倒了。
“她在這裏麵？”
梁鬆一驚，跑到門口，看到門上著鎖，想用腳去踹門，被阿勝攔住了。
“我用鑰匙開吧，這房都快倒了，你一踢，房子垮了就完了。”
梁鬆趕忙退後兩步，阿勝小心翼翼地推開門。梁鬆衝進房屋，大聲叫著：“李果兒，李果兒！”
“嗚嗚嗚……”
他聽到最裏麵有個房間傳出了聲音，飛奔過去。
“李小姐就在裏麵。”阿勝說的時候，梁鬆已經推開了那扇門。
房間裏隻有一張空板床，空板**扔著一床被子，李果兒坐在地上，反綁著手，嘴裏塞著毛巾，頭發淩亂，臉像花貓一樣地靠在空板**。
梁鬆的心一痛。他急忙取掉李果兒嘴裏的毛巾。
“哇，憋死我了。”李果兒長吸口氣，高興地說。
梁鬆沒說話，他很快把綁她的繩子解開。然後轉身對著阿勝厲聲說：“你不知道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嗎？”
阿勝張張嘴，沒說出來，低下了頭。
“你別說阿勝了，他幫了我很多，給我拿好吃的，我在這裏並沒受多少罪。”李果兒說。
梁鬆瞪著她，大聲說：“這樣被綁著還沒受罪？走，我們報警去！”
“別，別報警！一報警，kim和阿勝……阿勝也就為了賺錢，在這我真沒受多少罪，吃飯的時候，阿勝都是鬆開我的。現在這麽綁著，是怕kim過來。而kim的精神好像有些問題，所以才會做一些衝動的事，如果報警，他們就完了。”
梁鬆看她這樣了還替人著想，心裏為她的善良而感動，他對阿勝說：“這樣是犯法的！你明白了？賺錢也要用正當手段呀！”
“是！是！我知道了！洪伯也說過我了，還讓我放了李小姐……”阿勝不停說。
“那你放了我，kim會不會找你麻煩？”李果兒又為阿勝擔心起來。
“他找不到我，我明天就離開香港，去大陸一個親戚的廠裏工作。”
“哦，那就好！”李果兒說著，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梁鬆，“你帶的有錢嗎？我想給阿勝……回去了我再還給你！”
梁鬆長歎一口氣，拿出一千港幣，遞給阿勝。阿勝不要。李果兒拿過來，塞到阿勝的懷裏，拉著梁鬆就走。
“你快幫幫kim吧！他真可憐！”路上，李果兒對梁鬆說。
“他怎麽綁架你的？”梁鬆看著李果兒，忽然看到她眼睛周圍烏青，“他們打你了？”
“剛綁我來這的時候！”
“誰打的？”
李果兒沒說話。
“是kim嗎？”梁鬆問。
李果兒點點頭。
“他像瘋了一樣，我想，他一定很痛苦，好像是說lyne背叛他了，是……”
“別替他說話，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做綁架的事，都不能打人，他這是犯法。”
“別報警，算我求你了！誰在最崩潰的時候，都可能做出一些出格的、不理智的事的。他說lyne和那個東哥……”
“以後你不要管這些事，我現在把你送到我堂姐家，你暫時住在哪裏。”
“不！我說過，你……”
“聽話！”梁鬆厲聲說。
李果兒第一次看到梁鬆這樣，小聲說：“那……好吧！不過……不過你也要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