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袁新海蹊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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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yne的哥哥找人把袁新海教訓了一頓。袁新海在某個夜晚,剛剛從車裏走出來,就被幾個陌生人莫名其妙地狂揍了一頓,打斷了一條肋骨。kim知道這個消息後,暗暗叫苦。
幾天後,原本消失的靈異事件又出現了。而且開始針對lyne。
一天早上,lyne準備去和娘家媽飲早茶,她們頭天晚上就約好了。可當她提著小包,走出家門,打開車門時,卻發現了駕駛座上的蝴蝶胸針,那蝴蝶胸針她太熟悉了。在看到的那刻,她禁不住摸了摸下額處。
那道隱隱的疤痕早已被她用各種手段消除了,但當她看到那蝴蝶胸針的時候,那道疤痕好像又慢慢裂開了。
“啊!”她大叫一聲,聲音格外刺耳。
她把車門一甩關上,踉蹌著跑回家,保姆問她話她也不說,一下子衝進臥室,低聲吼:“那女人又來了!又來了!”
正在衛生間洗漱的kim嚇了一跳。
“啊?哪個女人,哪個女人?”kim嘴裏含著牙膏沫,手捂胸口。他的心跳得厲害,像是要從體內蹦出來。
“那胸針!那胸針在我車裏,在我車座裏!”lyne小聲說。
“什麽?”kim的臉色蒼白。
“我看到了,那胸針,那胸針的蝴蝶翅膀上還有血跡。就……就是那胸針,那……那血可能……可能是……是……”lyne手捂下額,結結巴巴地說。
“先生,太太,有什麽事嗎?”樓下的保姆從樓下一邊仰頭望,一邊問。
保姆的聲音讓kim清醒過來。他大聲說:“沒事!”
畢竟遇到過無數次,所以也能強裝鎮定說。
“怎麽回事?原來隻是我能看到,現在怎麽又……在你麵前出現了?難道?難道他們知道袁新海被打是你……”kim沒再說下去。
因為lyne臉色已經由蒼白變成了灰綠,身體還激烈地抖動著。
“她……她什麽……都看得到……我……我們……做什麽……她……都……知道……”
Kim摟著lyne,不停地說:“別怕,別怕!”
“報……警……報警……吧!”lyne說。
Kim搖搖頭說:“太冒險了!”
“會不會她真的沒死?那……那個……袁曉珊……是不是真的就是她?”lyne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就像快要崩出來了。
Kim搖搖頭:“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不可能……那可是……可是二十樓呀!”
Kim在說的時候,猛地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真……真有……鬼嗎?我不信!”lyne壓製著自己的大聲,低吼著。
“我也不信!”kim說,“肯定有……有人搞‘鬼’。現在我怕……”
他看著lyne,沒再說下去。
“你……怕是了解內情的人?”lyne的臉色,由灰綠又變成了青紫,呼吸也急促起來。
Kim點了點頭。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房間一陣死寂。他們同時禁不住四下看看,他們覺得身邊有雙眼睛盯著他們,他們看不見對方,對方卻能看得見他們。
慢慢地,lyne的眼神變了,讓kim不禁打了個寒噤。和六七年前,lyne的眼神一樣。
“lyne,我們……我們回加拿大吧!”
“不行!好不容易我爹地改變了對你的看法,你要是再退縮了,他會失望的,想再讓他改觀對你的看法,也就不可能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恐懼,從lyne的眼神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凶殘。
“一不做二不休!”lyne的眼神中露出一道可怕的光。
“什麽意思?”kim小聲問。
“我就不信,製不了他們!誰擋我路,就讓他死!”lyne惡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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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新海死了。在他肋骨傷才好不久就出事了。
梁鬆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個消息,而且是從李果兒的嘴裏知道的。
李果兒那天沒有采訪,早早回了家,躺在**看書。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李果兒接到了采編部主任的電話,說有個重大交通事故需要她去現場采訪。
李果兒趕到事發地後,看到一輛殘破的奧迪車旁,有著很大一灘血,一個人倒在血泊中,慘不忍睹。
“死者叫袁新海,新海海鮮酒樓的老板。”警方介紹說。
“袁新海,袁新海!”李果兒念叨了幾句這個名字,覺得很熟悉,猛地才想起,前段時間,梁鬆不就是在調查他嗎?
“這個袁新海,是……是不是新加坡華人?”李果兒問。
“對!我們正在聯係他的家人。”警方介紹完,忙他們的去了。
李果兒呆呆地看著血泊中的袁新海,怔了幾秒後,馬上四處尋找電話廳,並把正準備洗漱完要睡覺的梁鬆叫醒,告訴了他這個消息。
梁鬆當時驚得差點從**掉下來,睡意全消。
袁新海的體內,酒精含量很高。警方懷疑是他喝多了酒開車,撞上了一輛裝滿貨物的大貨車,最終導致車毀人亡。
對於袁新海的死,梁鬆去了很多次警局。
據說袁新海從來沒有喝酒開車的習慣,可這次袁新海在出車禍前,卻和兩個人一起喝了酒,喝酒的地點就在新海海鮮酒樓。
梁鬆知道這個情況後,馬上去了新海海鮮酒樓問服務員情況。
服務員說,袁新海和兩個人喝完酒後,他們還給送上了一壺上好鐵觀音。因為袁新海有酒後喝鐵觀音的習慣。
不過,當他把鐵觀音給送上去後,正好聽到老板的大哥大響了。老板聽完電話,臉色就變了。他衝那兩個人說了一句,“失陪了,我還有點事!”就匆匆出去了,結果就出了車禍。
“那兩個人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梁鬆問。
“一個胖胖的,腦袋很大;另一個又瘦又矮,戴個眼鏡!”服務員說。
“你聽到他們說什麽了嗎?”梁鬆又問。
服務員想了想:“好像……好像提到袁小姐了。對,還拿出幾張照片給老板看,老板看到照片後,臉色有些變了。對,說是什麽偵探社。”
“謝謝!”梁鬆走出酒樓。
雖然能確定袁新海是酒後駕車,而且是因為車速又高才導致的撞車。但酒樓服務員的“老板喝酒從來不開車”還是讓他起了疑。
梁鬆用了兩三天時間查到了和袁新海一起喝酒的私家偵探。在跟蹤這兩位私家偵探三天後毫無所獲。第四天的時候,他看到這兩個人開車進了一家休閑會所。
梁鬆在外麵等著。一會兒,一輛熟悉的車緩緩駛來,梁鬆看到了kim。
Kim從車裏出來,朝四周看看,也進去了。
梁鬆陰沉著臉,歎口氣,他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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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從休閑會所出來,走到車門前正準備開車門,他的肩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頭,看到梁鬆黑著臉,站在他麵前。
“進去做按摩還是找個地方喝酒?”kim麵無表情地說。
“我們上車說吧!”梁鬆語氣冷冷地。
兩個人上了kim的車。
“為什麽要這樣?”梁鬆盯著kim。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kim的語氣也是冷冷的,但沒看梁鬆。
“你在袁新海喝了很多酒後,打電話給他,然後他匆匆開車去找你,是不是這樣?”
“你從哪證實是我打的電話?從哪證實他是去找我?”
“很可惜!我不能證實,你用得是公用電話。如果能證實,警方會找你的,你也早不在這裏了。不過我知道是你!”
“你是偵探,你應該比我清楚,法律要的是證據,不是你想怎麽猜測就怎麽猜測的!”
“因為袁曉珊長得很像徐麗珊,你懷疑是她的父親袁新海找了個像徐麗珊的在扮鬼。於是你們把矛頭對準了袁新海。可我不理解的是,即使真是他做的,也不至於要他命吧!我現在想知道,你打電話給袁新海說了什麽?讓他可以不管不顧地酒後開車?”梁鬆說完,瞪著kim。
“我說過,我沒有給袁新海打過電話。確實,那兩個私家偵探是我找的。可是我也隻是想了解清楚他女兒袁曉珊的情況。這很正常,我和他女兒在交往,了解一下這個人沒什麽問題吧!而且我告訴你,我已經去警局把情況和他們說了,警局也了解過私家偵探了。袁新海當時是自己開的車,酒是他自己喝下去的。那個和他撞車的司機,難道是我們讓他去撞的?”
梁鬆靜靜聽著,他知道,即使這場車禍和kim他們有關,是場陰謀,也是謀劃了很久的陰謀,甚至可以說是場天衣無縫的陰謀。
“kim,你變了!”梁鬆有些傷感地說。
“你也變了!”kim的臉上冷若冰霜,手扶方向盤,“要我送你回去嗎?”
梁鬆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很久,拉開車門正準備下車,突然又停下:“你已經知道那個像徐麗珊的袁曉珊不是袁新海的女兒了吧!”
“你不是也知道了嗎?”
“私家偵探給袁新海看的,不僅有他真正女兒的照片,還有哪個假袁曉珊的照片吧!”
“有問題嗎?這個袁曉珊騙我,說她是袁新海的女兒,其實不是,然後她還消失了,是他們騙了我,我找私家偵探去查清楚,然後告訴他,有問題嗎?”
“人在做,天在看!前些時間,跟蹤李果兒的人也是你派的吧!你這麽做,你就不怕……”梁鬆有些痛心地看著kim。
“報應對嗎?你是想說報應對嗎?我報應還不夠嗎?我父親死了!我母親癡傻了!現在還想說什麽?要我的命或讓我瘋?告訴你!我現在都快死了!快瘋了!這都是誰造成的?我們要家破人亡,你們都才滿足?”Kim的臉開始扭曲。
梁鬆張張嘴想說什麽,但什麽都沒說,他下了車。
Kim開車從他身邊擦過。
“kim,你好自為之!”梁鬆對著越開越遠的車尾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