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是袁曉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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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kim身上的“靈異事件”停止後，梁鬆把他的調查也停了下來。調查這件事的初衷，原本就是為了幫kim。而kim的無情拋棄，才導致了徐麗珊的自殺身亡，所以梁鬆覺得，雖然kim因為“靈異事件”受到了一些傷害，包括父親離世。但也算是給kim了一個教訓。
梁鬆甚至希望，kim和徐麗珊，甚至李果兒的各種恩怨都能一筆勾銷，翻過一頁。
然而，就在梁鬆打算回日本那邊的事務所時，他接到了lyne的電話。
“去中環蘭桂坊酒吧見！”lyne氣呼呼地，莫名其妙地說完後，不等梁鬆反應便掛了電話，梁鬆拿著電話，苦笑了一下。
到了蘭桂坊酒吧，梁鬆看見lyne一臉慍色坐在那裏，雙指上夾著香煙，狠狠地吸著。
“怎麽啦？出什麽事啦？”梁鬆問。
Lyne嘴裏叼著煙，手從隨身帶的包裏，取出一個錢夾，先是抽出一張支票拍在他麵前。
“這是？”梁鬆不解地看著她。
Lyne沒理會梁鬆，然後又從包裏取出兩張照片拍在他麵前。
“給我調查一下這個女人。”
梁鬆沒接那張支票，而是拿起兩張照片看了起來，照片應該是在很暗的光線裏拍的，所以有些模糊。
這兩張照片，一張是kim手舉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含情脈脈地看著對麵的女人；對麵的女人背對景頭，隻看到她高高挽起的頭發和粉色的晚禮服。另一張照片上，kim雙手拿著一支玫瑰，正準備遞給女人；女人含笑伸出手準備接。
第二張照片是側麵，側麵女人的輪廓很清晰。
“這女人是……”梁鬆皺著眉。
“你已經收了我的錢，從現在起就是我雇你了！希望你有點職業道德。我不希望你從我這裏離開後，kim馬上知道我找你調查的事了。”Lyne用慣常的盛氣淩人語氣說。
“你既然能找人拍到這樣的照片，為什麽不讓他們直接查這女人是誰？”梁鬆說。
跟蹤李果兒的那兩個人，梁鬆早已經調查清楚，是一家私家偵探社的人。而且據說，那家私家偵探社經常幫lyne和她的父親、哥哥做事。
“我找人調查？沒問題，他們很快會給我查清楚，但同時，我的父母、家人也就知道了。那我們羅家的臉豈不被他丟盡了？這照片是一個玩的好的姐妹拍下來給我的。廢話少說，我要你給我查出她是誰？她的背景是什麽？和kim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發展到哪一步了？他們除了在酒吧約會，還會在什麽地方？十天，我給你十天時間，我聽你回話。”
Lyne說完，又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也許是因為氣憤，點了好幾次都沒點著。梁鬆從口袋裏拿出打火機給她點頭，她又重重地抽了一口，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吃裏扒外的臭男人，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住我的，現在倒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把我惹火了，我扒了他們的皮。”
她的手微微發抖。
“lyne，有些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這樣，這兩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麽，男人在外麵，免不了逢場作戲，你有沒有……”
“逢場作戲？告訴他，他連逢場作戲的資格都沒有。我這一輩子被他害慘了，到現在都過得提心吊膽。你看看，我瘦成什麽樣了？瘦的脫形了。”lyne用手指著自己臉，大聲說。
梁鬆沒再說什麽，Lyne又說：“梁鬆，我知道你們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很好的兄弟。我本來不想找你，可他不要臉，我要臉，我父母要臉，我家人要臉。如果我家人知道了，告訴你！他會死得和他父親一樣難看！”
Lyne激動起來，唾沫星亂濺。
“結婚前，我就給他說過，讓他一定要忠於我，因為我是付出了很多才和他結婚的。我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我把所有的機會都放棄了，就找了個他，一個靠賣叉燒飯起家的窮家。還有，那個什麽……什麽阿珊……那種女人竟然和我爭男人？哼哼！她……她……別說她死了，死有餘辜！活該！活該！”Lyne說著說著，越發激動起來，騰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用手指著梁鬆，“他還找別的女人！和別的女人調情。他還有這個心情，他都不知道…我不想問他，我要找到證據，知道嗎？我要證據。隻要我找到證據，我讓他……”
lyne將手裏吸了一半的煙扔到地上，用穿著高跟鞋的腳，拚命得碾著。
“像——這——煙——頭——一——樣！”lyne一字一停頓地說。
Lyne的叫囂，梁鬆在上大學時也見識過，所以並不覺得奇怪。他耳朵聽她說，眼睛卻一直盯著那張照片，盯著盯著，他眯起了眼睛，手指不由自主地開始在桌麵上咣咣咣地敲起來。
這是他慣常的動作，激動時的動作。
“找你！也是為了給他最後一個機會！”lyne冷冷地說完，提起包，戴上墨鏡，踩著高跟鞋走了。
梁鬆拿著那張照片發呆，因為照片上的人，雖然僅僅是個側麵，怎麽也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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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鬆從蘭桂坊酒吧出來，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家趕。
“回來啦？”李果兒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你看看這張照片！”梁鬆掏出照片，遞給李果兒。然後去冰箱拿飲料，他覺得口渴難耐。
“什麽照片？”李果兒拿起照片一看，“啊！”地大叫一聲。
梁鬆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驚叫，不動聲色地喝著飲料。
“你從哪弄來的照片？這不是徐麗珊嗎？是他們以前的照片？怎麽又不像，這女的看起來比徐麗珊成熟？”李果兒看看照片，又看看梁鬆。
“你看看拍照的時間！”梁鬆又說。
“啊！”李果兒是一聲尖叫，手裏的照片掉在地上，她連連退後兩步。
“這……這是前天拍的？這……”李果兒瞪著梁鬆，“難道……難道徐麗珊真的沒死？”
梁鬆把喝光的飲料瓶扔在垃圾裏，慢慢走到了李果兒麵前說：“是呀！很有意思一件事！真讓人不得不懷疑徐麗珊還活著。”
“難道？難道kim和徐麗珊一直有來往，說徐麗珊跳樓自殺，甚至這麽多的靈異事件，都是kim和徐麗珊的陰謀？是他們設的一計？”
梁鬆撿起地上的照片，彈彈灰。
“我想，這個人要麽就是徐麗珊，要麽就是徐麗珊的雙胞胎姐妹。”
“雙胞胎姐妹？不可能吧！怎麽沒人說？如果徐麗珊真有這樣的雙胞胎姐妹，洪伯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她的鄰居怎麽會不知道？”李果兒覺得徐麗珊肯定沒死。
“她們想幹什麽呢？想讓kim和lyne分手？讓他家破人亡？”梁鬆像是和李果兒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誰給你的照片？”李果兒問。
“lyne！”
“她也覺得這個像徐麗珊？”
“恰恰相反，她覺得這是kim的外遇對象。這也正是我覺得好奇的地方。除非lyne沒見過徐麗珊。”
“不過，也有這種可能。這世上本來長得像的人就很多。也許kim有初戀情結，他看這個女的長得像徐麗珊，然後就在一起了。”李果兒說。
“嗯！不是沒有可能！”梁鬆笑笑。
“而且我覺得，kim其實在心裏是一直深愛著徐麗珊的，隻不過覺得lyne家境好，對自己的事業發展有利，所以才分手的。我記得上次在徐麗珊的冥婚現場，他雙眼含淚。”
梁鬆聽著李果兒說，心裏卻在想其他事。
如果沒有之前的遇鬼事件，kim找了一個長像似徐麗珊的女人，很可能是因為初戀情結。可前麵發生那麽多事，現在又在kim身邊出現一個和徐麗珊很相像的女人，確實有些蹊蹺。
“還是問kim本人吧！”梁鬆想。
他沒有把lyne的警告放在心上，並很快把kim約了出來，並拿出照片。
“你……這……從哪來的？”kim臉色有些變了。
“lyne給我的。”
“給你？幹什麽？讓你調查我？”
梁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問：“你不覺得這女人麵熟嗎？”
“你是說很像徐麗珊吧！”kim冷冷一笑。
“你不覺得？可疑？”
“可疑！我從一開始就覺得可疑！”kim遞給梁鬆一支煙，自己點燃一支，抽了一口說，“她叫袁曉珊，二十六歲，在新加坡做職業模特，是新海海鮮酒樓袁新海的女兒。她的母親在五年前去世。袁新海五十二歲，在香港開了一家海鮮酒樓。袁曉珊偶爾會來香港看她父親，其餘時間大多在新加坡。”
“哦？這麽說，你全調查過，她和徐麗珊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梁鬆問。
Kim又是冷冷一笑：“不一定！說不定就是袁新海他們找了個和徐麗珊長得很像的女人，然後。”
“你從沒想過徐麗珊還活著？”梁鬆盯著kim的眼睛問。
“不可能！”Kim的語氣很堅定。看到梁鬆盯他，他把眼神躲開了。
梁鬆皺了皺眉，好久才說：“你怎麽和lyne交待？”
“我知道該怎麽辦！”
Kim的眼神飄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