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習術法，靈石測

知道問天台不能隨意進入，錦行也就不作他想，詢問了雲夢初的意見後，兩人便準備回雲翳閣。

錦行來神界已經有些時日了，他頭發的長度在長至腰下後不再生長，讓他放心不少。要不然按照之前頭發的生長速度，他豈不是要每天都剪一次頭發？與此同時，神界的風景和相關記載也看了不少，讓他對神界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在日漸熟悉的過程中，他覺得自己也在慢慢的適應這裏。

神界並無日夜之分，且神仙並不需要通過睡覺讓身體得到休息，他們隻要閉目打坐就好。可是身為凡人的他是需要睡眠和休息的，於是，在見識到了神界的“計時器”時英後，也慢慢尋到了適合自己的作息規律。每當時英花開至粉白色的時候，就是他要起床的時候，而當花瓣的顏色變成暗紅色的時候，則是他要上床睡覺的時候了。至於吃食，則是有侍衛按時送到他麵前，有時候，雲夢初也會邀他一起進食。如此，他在神界的衣食住行都得到了妥善的安排和解決。

“初初，你平時都做些什麽？”一邊往回走，錦行一邊也找著話題。當別人都在修煉的時候，雲夢初在做些什麽呢？會不會很無聊？試想一下，如果他是生活在神界裏的唯一凡人，他一定會覺得孤獨和無聊的，因為他與別人是不同的。不過，也可能他會找到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畢竟時光那麽長，隻要想找就總會找到的。

“看書，畫畫，彈琴，喂鳥，養花……很多事可以做的。”雲夢初如實回答道。她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神界，早就已經習慣了如此的生活節奏。

“你為什麽不修習術法呢？”據他近日來所知，凡人也是可以修習術法的。

雲夢初有些遺憾的淡淡一笑，“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凡人修習仙術成功者萬中無一，而且，我體質特殊，更是無法修習。”

“這樣啊，看來，我也是不能修習術法的了。”原本他還想著修習術法，親自領略這個世界的神奇呢。他之前隻在書籍的記載中看到凡人可以修習，卻不知道如何修習。聽雲夢初如此一說，他覺得大概自己也是不能修習術法的。

雲夢初看著錦行臉上頗為遺憾的神色，安慰道：“不一定的，要讓靈石測過才知道。”

“靈石？”

“西天佛尊的往生林中有一塊靈石，可測試出生靈的靈根幾何，凡人也是可以去測一測的。”

“哦？如此說來，我倒是很想去測上一測了。”如果測試過後，他是可以修習術法的，那就太好了！修習術法後，他就有了自保的能力，那麽，在尋找另一塊如夢玨的過程中也就多了幾分成算。

之所以沒有盲目的離開神界去尋找另一塊如夢玨的下落，一則是他需要充分的了解這個世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二則在這個生活著神仙妖魔的世界裏，身為一個凡人的他，實在是太弱了。大自然的法則是弱肉強食，他需要強大自己，最起碼要擁有自保的能力。否則的話，另一塊如夢玨沒找到，沒準兒自己就先狗帶（Go die）了。

“不過，佛尊一般是不見外人的，要不……我們去問問娘親吧？看看娘親有什麽意見。”對於佛尊地盤上的事，雲夢初可不敢隨便答應什麽。

於是，兩個人此行的目的地由一開始的雲翳閣變成了祺天殿，不過，方向卻是大體上一致的，並沒有走什麽冤枉路。

……

祺天殿。

凰九歌聽得雲夢初和錦行的想法，思索片刻，道：“佛尊近日來閉關悟道，你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那往生林旁人無法隨意進出，可是有一個人卻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初初，你可知道那人是誰？”

雲夢初稍微一想，心中就有了答案，“娘親說的可是外公？”對於自己家人的種種，雲夢初雖然不是了解了全部，但總也有個七七八八的。是以凰九歌一說，雲夢初就知道了娘親所說的人是誰。她的外公凰千昶曾是佛尊的弟子，雖然後來解除了師徒關係，但平日裏的來往和情分卻是未曾減少半分的。

“正是。”凰九歌頷首，淡笑這看向殿中站立著的雲夢初和錦行，隻是如此一看，倒也有幾分俊男美女郎才女貌的般配之感。

“錦哥哥，我們需得到妖界走一趟了。”雲夢初的語氣中滿是興味盎然之意。終於可以出去走走了，她怎麽可能不興奮呢？整日裏憋在這神界裏，也是有點無聊的，好嗎？

看著明顯有些興奮的雲夢初，錦行自然不會說“不好”，其實，他也很想實實在在的領略一下這個世界的不同呢。

妖界？

會有美貌無雙的狐狸精嗎？

會有人頭蛇身的半妖嗎？

亦或是美人魚會生活在妖界嗎？

這些疑問，在錦行到了妖界後，自然會被一一解開。

……

凰九歌看著走出殿外的雲夢初和錦行，心中既有感慨也有失落。感慨的是女兒長大了，失落的也是女兒長大了。

想到夭塵之前所說的提議，凰九歌伸手凝出一枚花瓣狀的傳訊符，“中君，初初和錦行準備前往妖界，你辦完事且等等他們。還有，三日後，問天台。”然後，放手讓花瓣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