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鏟除
有道是進攻是最好的防守,耿誌遠向來不是一個任人欺侮,毫不反抗的人。他思考了一會兒,拿起電話打給了欒仲愷:“仲愷,小武出了點事。”
聽到陸文武被抓進了派出所,欒仲愷急道:“耿哥,你說,咱們該怎麽辦?”
耿誌遠沉聲道:“我找人打了招呼,小武在裏麵不會挨打。不過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欺負了咱的人,我們必須找他們給個說法。”
“耿哥,需要我做什麽,你說就是。”欒仲愷當即道。
耿誌遠吩咐道:“你帶人去海濱縣調查兩個人,把他們的情況全部摸透,就算是他什麽時候拉屎也要搞清楚。”
“明白。”欒仲愷又問道:“需要對他們下手嗎?”
耿誌遠笑道:“我們是守法好公民,怎麽能幹違法的事?”
欒仲愷跟著耿誌遠搞過幾次行動,深知他報複於無形中的厲害,會心道:“我明白了,耿哥。”
打完電話後,他又聯係上陸怡,寬慰道:“三妮兒,我找人疏通過了,小武在裏麵不會受委屈的,你和爸媽放心吧。”
“謝謝你,誌遠。”陸怡感激道:“要是沒有你,我們一家人都會急死的。”
陸文武是為了替自己出氣才身陷囹圄,耿誌遠哪裏好意思貪功,連忙道:“小武是我弟弟,我哪能見事不管,咱們是一家人,說謝見外了。”
陸怡心裏甜蜜,嬌嗔道:“誌遠,等生完孩子,我好好報答你。”
耿誌遠聞言心頭一跳,苦笑道:“三妮兒,順順當當生下孩子再說吧。”
安撫好陸怡,耿誌遠這才下了樓開上車回家。等回到家時已經接近七點鍾,蘇卿早已做好晚飯坐在餐桌旁苦等著他。見丈夫終於回來,她好奇地問道:“誌遠,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晚?”
耿誌遠向來有事絕不瞞著妻子,當下把事情經過一說,蘇卿擔心道:“呀,小武怕是要吃虧。”
“吃點小虧不要緊,別吃大虧就行。”耿誌遠又道:“我估計小武是為了那天破壞我車的事才跟陸文成家起了衝突,所以這件事我不管不行。”
蘇卿見狀道:“不是有錄像嗎?派出所如果堅持偏袒對方,我們就把錄像公布到網上,讓大夥評評理給個公道。”
“網上?”耿誌遠沉思道:“發到網上有用嗎?”
“把那個嗎字去了。”蘇卿道:“別看我是電視台的,但是我認為將來一定是互聯網的天下。傳統媒體競爭不過互聯網的,早晚會被它淘汰。”
“有這麽厲害嗎?”耿誌遠懷疑道:“看電視的人有多少,用互聯網的才幾個人?”
“不信你等著瞧。”蘇卿見丈夫是個固執己見的老古董,頗為不服道:“所有新鮮事物剛開始的時候接受的人不都少嗎?什麽事情都有個過程。”
第二天徐振打來電話,說是經過戰友做工作,陸文成一方要求拿到十萬元賠償款才肯和解,否則必定要追究陸文武的故意傷害責任。
“獅子大張口呀,十萬元?他也不怕噎著。”耿誌遠吐槽道。
徐振不好意思道:“他們態度很強硬,加上有王副所長撐腰,確實胃口有點大。”
耿誌遠想了一想道:“那我讓他們家裏人去跟王副所長談談,看看能不能降下點來。”
徐振讚同道:“行啊,隻要王副所長點頭,估計那家人也會同意。”
陸怡懷著孕,陸父陸母都是普通農民,耿誌遠便讓陸文公以家屬的身份去跟王副所長和陸文成談判。他特別提醒道:“老陸,明天我讓一個姓欒的夥計去找你,你去之前聽他的安排,明白嗎?”
陸文公道:“明白,一切聽您的指示。”
“你真要掏十萬塊錢?”蘇卿在旁問道。
耿誌遠點了點頭:“隻要先把小武弄出來,十萬塊錢算什麽?”
蘇卿開玩笑道:“人家都是千金買馬骨,你這可是十萬金買小舅子。”
“卿卿,不能這麽說小武。”耿誌遠告誡道:“當年要不是他出手,我不可能從傅寧生手裏救出你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蘇卿臉色一紅,低頭道:“是我錯了,小武為我們出了這麽多力,救他是應該的。”
“不僅是小武,陸怡也出過很多力,所以我們不能過河拆橋,有些情分用金錢是無法度量的。”耿誌遠悵然道:“陸怡和他弟弟是從創業開始跟著我幹出來的,可以說是我手下最放心的兩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他們姐弟倆。”。
“誌遠……”蘇卿終於理解了丈夫接納陸怡的一片苦心,挽住他胳膊道:“是我糊塗,陸姐姐家的事就是我們的事。”
耿誌遠攬住妻子的腰肢道:“我讓陸文公去談判的時候錄下影象資料,到時候跟其他錄像一起做個專題發到網上,你看怎麽樣?”
蘇卿自告奮勇道:“沒問題,我來弄這事,一定讓幾個重要網站放在頭版頭條,絕對成為爆炸性的震撼新聞。”
一番談判後,陸文成把補償款降到了八萬元。拿到八萬元補償款後,陸文成簽署了諒解書,陸文武終於被釋放回了家。好在徐振找人提前打了招呼,陸文武在裏麵沒怎麽遭大罪。
白白得到了八萬元,陸文成一家識趣地宴請了王副所長,大哥陸文魁親自出馬擔當主陪。酒喝到酣處,陸文成掏出報紙包裹的三萬元錢點頭哈腰遞給王副所長,恭敬道:“王所,這次的事有勞您費心了,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副所長接過紙包掂了一掂,得意笑道:“文成,這多不好意思呀?”
陸文魁在旁道:“王所,自家兄弟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文成給你,你就拿著,客氣啥?”
“那我就不好意思啦!”王副所長笑嘻嘻把紙包塞進了自己包裏。
陸文魁趁機舉起酒杯道:“來,咱們為文成這次出了口惡氣幹杯!”
“幹杯!”幾隻酒杯碰在一起,卻沒想到所有畫麵都被隱藏的數部攝像機一個細節也沒漏的錄了下來。
幾日之後,網上突然傳出一條爆炸性新聞,某地派出所長勾結地方黑惡勢力敲詐勒索普通村民,村民被無辜暴打,正當防衛後卻被定性為故意傷害,不得不付出巨額賠款等雲雲。一時間網絡上群情激奮、輿論嘩然,矛頭直指海濱縣港口派出所。
又過了十餘日,有市民拿著書麵及影像資料到市紀委實名舉報港口派出所王副所長貪腐枉法,舉報縣交通局副局長陸文魁貪腐失職,證據齊全字字誅心。
一個多月後,王副所長被雙規,陸文魁被免職,陸文成也因為敲詐勒索而被拘捕。陸文成家族的勢力從此便被連根拔起,再也不能在村子裏興風作浪。
消息傳出後,甸子村先後響起了慶祝的爆竹聲,多年以來備受陸文成壓迫欺辱的村民們,歡喜雀躍奔走相告,終於可以大張旗鼓的慶祝惡人落馬,慶幸老天爺降福滌**瘟神。
一套組合拳打下來,徹底鏟除了陸文成等人,陸文公和張樹仁對耿誌遠的手段和能力佩服的五體投地,再也不敢有什麽其他的別樣心思。
三月八日婦女節,耿誌遠帶著宋宸、陳昕、王興虎、陳靜、楊猛來到海濱縣化肥廠進行硝鹽工程前期技術交流,劉若穀和分管基建的副廠長張成錦接待了他們。
張成錦原先在縣化工局任職,化工局撤消後才調到化肥廠。他是行政幹部出身,對化工和化肥生產一竅不通,總工辦撤消後又沒有懂行的人可以請教,因此管起基建來十分吃力。
好在硝鹽工程有劉若穀坐鎮,技術則由劉理清提供,所以他樂得清閑,總算有了一絲往日坐辦公室悠閑自得的感覺。
見到劉理清,耿誌遠默契地跟他握手打了個招呼,稱他為:“理工。”
劉理清心領神會,順勢點頭答應,在設計院眾人麵前掩蓋住了他的本來姓氏。
硝酸鹽工藝雖然複雜,卻是七十年代發展而來的老工藝,自動化程度相對比較落後,很多地方全靠手動經驗控製。劉理清提供了流程圖、設備布置圖、設備表和關鍵設備圖紙,還有各個點的操作參數。
初步交流沒有針對性,時間並不需要很長。下午交流完畢後,耿誌遠借口需要回家一趟留了下來,待設計院其餘諸人走後,他方才悄悄坐上塑編公司的車來到了甸子村。
陸怡全家對他的到來熱情歡迎,陸文公和張樹仁聞訊也趕過來打了個照麵。耿誌遠此行為的是私事,他們兩個知趣的沒有過多打擾,寒暄幾句後便告辭離去。
陸怡已經懷孕接近七個月,挺著個大肚子顯得身材十分臃腫。耿誌遠心疼之餘,叮囑她行動起來要輕柔,萬不可拉伸腰肢傷及胎兒。
“誌遠,晚上你還回去嗎?”陸怡期待的看著他道。
耿誌遠溫柔道:“不回去了,陪著你和肚子裏的孩子住一晚上。”
男人終究還是在意自己,陸怡心頭一暖,靠在他身上道:“我這個樣子沒法服侍你,委屈你了。”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耿誌遠嚴肅的批評道:“男女之間除了那點事難道就沒有別的了?你再這樣說我可真要生氣了。”
陸怡嗬嗬笑道:“我逗你玩呢。我知道你不是為了我的身子才要我的。”
“屁話!”耿誌遠小心摟住她道:“我要是貪圖你的身子不早就要你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
陸怡幸福的靠在自家男人身上,輕輕道:“我知道……誌遠,到底你還是愛我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