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傷(下二)
餘額不足
“倒是,我在現實裏也去過很多地方,皆是不如這遊戲裏的風景;有時候,我想若是不修煉,呆在門派每天品茶看風景,其實也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韓景麗說道。
房仲述心中暗笑,這小妞還有小資情調啊!
“門派不養閑人,特別是大門派,若是你修為不提升,最終會被分配到苦哈哈的部門,到時想看風景就難了,品茶就更不用想了。”房仲述一邊煮著水,一邊調弄茶葉說道。
“魚與熊貓不可兼得嘛。”韓景麗笑道。
房仲述咧嘴也笑,這小妞倒是蠻好相處的,還會說些俏皮話,不錯。
兩人倒是相談甚歡。
望望日頭卻是時候不早,兩人遂一起朝仙鶴派正殿方向行去,走到半途遇到鶴伯,說是一個三呂曲院的弟子,前來尋房仲述;房仲述一聽就知道是命運的通緝,待轉到正殿時,果不其然,他人還沒進殿,就聽到那聲讓他蛋碎的“大鍋”。
“你不是要結丹嗎?怎麽有空到這裏?”
“正跑環啊,他瑪的,坑爹的玩意兒,正好第一環就是跑河州的河甲符派,順便就轉過來看看你,也看看仙鶴派,認認路,以後也好竄門。”
正說著,韓景麗走進來,命運的通緝頓時眼睛一亮,那光亮差點晃瞎房仲述的眼睛,尼瑪的,色狼的潛能果然非同凡響;以後要是有了戰爭,直接把色/狼們全拉到戰場,然後派出一隊美女,色/狼們眼睛一亮,那強烈的光芒足以讓敵人全部瞎了眼睛。
不需要命運的通緝打眼色,房仲述就替他介紹了韓景麗,命運的通緝自然不是沒內涵的色狼,而韓景麗似乎也很喜歡討論她感興趣的話題;房仲述雖然不是什麽雅人,但他多了三年經曆,這可是三年活生生的社會現實經曆,學到的東西雜亂,卻也足夠讓房仲述裝叉一把了。
雲鶴子如今己是習慣徒弟整天跑得不見蹤影,在房仲述足足陪了韓景麗一天後,房仲述就向他師傅提出了抗議,他師傅無奈,隻好放這個如無爪之鳥的首席大弟子離開鶴山。
西嶺河州最大的門派就是河甲符派,這個門派在西嶺排位第七,是一個專門以符做為修真基礎的門派,其中河洛符圖就是其鎮派法典;房仲述後世玩的是劍修,他己經厭煩了整天提著劍滿天飛,為了擺脫後世劍的陰影,他專門將鶴影玄鶴變化成長/槍的樣式,取名為鶴影玄槍。
而符錄亦是房仲述極感興趣的東西,如果能夠將“河洛符圖”偷出來的話,房仲述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在符修道路上有一番作用的;不過要想從河甲符派禁地內偷出河洛符圖,卻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但重生人士擁有最強大的作弊器,有豐富的論壇貼子可以借鑒,後世有一個河甲符派的弟子,憑其擁有強大的主角光環,硬是將那鎮派法典給偷了出來,並留下來一枚玉簡,那玉簡就是副本,此事也是極為轟動的事情,否則房仲述是不可能知道的。
要偷河洛符圖需要做很多前期的準備,房仲述也是隻是把這件事情做為下一階段的目標,在沒有準備妥當的這段時間裏,他還有一些現實內的事情要忙。
房仲述己經在“仁蓮水果批發有限公司”上班有一段時間,有了費忠詳主任的幫襯,他進入的部門自然是油水多且輕鬆的,不需要象後世那樣如狗般四處奔波;但進這個公司不是房仲述的真正目的,他有一係列的後續計劃要施行,而第一階段就是要進入這個公司,原因是他需要接近費主任。
費主任這個人極好金光閃閃的奢侈品,雖說很俗氣也具有升值空間,不過房仲述接近費主任,卻是因為費主任有個一個小舅子名為“孔兵”;這位孔兵是天朝近幾年新成立的一個部門的科長,而在F市,這個名為“網絡虛擬遊戲犯罪監察科”的部門,則是剛剛成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正是招兵買馬的時期。
被人戲稱為“遊奸科”的新部門正麵向全社會招收公務員,房仲述卻是知道這裏麵有內定名額,公務員考試己經結束,房仲述是錯過了機會,所以他需要費主任做為中介人,把他介紹給孔兵。
第一次送的禮自然是需要重手,這是確立雙方關係的第一步,雖然隻值數萬塊錢,但費主任又不是什麽政/府官員,他所在的公司雖然大,但他在公司內的職權其實也不是很重,也極少人會送重禮給他。
因此,房仲述的數萬塊錢大禮自然就顯得有些突出,而隨後房仲述時不時請費主任出來吃飯,偶爾也送數百上千的金戒指、金項鏈之類的,讓費主任對房仲述自然是青睞有加。
費主任年近五十,不是什麽社會小菜鳥,他自然知道房仲述肯定另有所圖,否則如今己是進了公司上班十來天,房仲述不必天天請他吃飯又送禮的,這前前後後飯錢加上禮物,也達到了一兩萬。
房仲述其實不想這麽早表明來意,但他己經沒有錢再進行這種社會交/際活動,隻得在一次請費主任去“洗腳”的時候,道明自己的來意。
“我如今玩的這款遊戲是現下最火的,而且我是所有人最厲害的一個,費主任隻要請孔科長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所講非是虛言;無論是在文任還是遊戲經驗上,我都符合遊監科的標準,所以。。”
費主任笑著沒有說話,房仲述自然也是言盡於此,能不能成事就看費主任的,而根據房仲述後世對費主任的了解,這個人雖然有些貪卻是不壞,而且隻要是收了禮,就肯定會很仗義,這跟他學曆不高,社會義氣濃厚的*是有所關係的。
果然,今天進遊戲前,費主任就說他晚上有空,房仲述那後世三年不是白混,這晚上有空代表著什麽意思自然清楚,咬著牙取出卡內僅餘的5千塊錢,在市內較為有名的酒店定下包廂,其餘附加的娛樂節目自然也是要上的。
五千塊錢其實是小錢,請四個陪酒小妹,再定一桌菜,基本上就快見底,至於後續的節目,房仲述打了個電話後就搞定;倒不是他認識什麽牛人,這個電話其實是一個地下錢莊的號碼,咱們天朝不稱那些走歪門邪道的人為黑社會,而是稱為社會閑散人員,房仲述找得就在這個職業為社會閑散人員的家夥。
如今的地下錢莊其經營的種類也是多種多樣,並不一定是要放高利貸,也組織一些娛樂節目,比如房仲述打得這個電話,就不是借錢,而是讓其安排一下助興節目,價格自然也是談好的,當然會高上一些。
不過這價格高也是有理由的,其中包括利息外,卻也是有一些增值服務的,特別是在助興節目的質量上,要高上一些;象房仲述這種對夜總會不甚了解的人,找到這些地下錢莊,可以省卻很多被砍的冤枉錢。
費主任確實是一個很仗義的人,在房仲述安排的節目全部走完後,他就拍著房仲述的肩膀說:“小述,你的個人檔案,我己經全交給了孔兵,孔兵遞交給部門審核後,應該會通知你結果的,問題不大。”
房仲述自然是滿口的答謝,在送費主任回到家門口時,將最後三枚價值兩千多元的金戒指放在廳內的茶桌上,然後告辭離去;一離開費主任所居住的小區,房仲述的臉就扭曲起來,丫這是又開始心疼自己花的錢。
“三萬塊錢啊!尼瑪的,這坑爹的世道。”罵完,攔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個地址,就癱在出租車內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在清晨的陽光驅逐下慢慢散去,街上車輛行駛,人群流動,房仲述踩著單車穿街過巷,花了兩個小時多的時間,到達自己所要去的地方;這是一幢翻修一新的辦公樓,大廳內豎放著多台智台引路機,房仲述為了確保自己記憶沒有錯漏,特意在智能機麵前查看一下,然後才深吸一口氣,踏入電梯直達9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