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血濃於水

“老……老天爺啊,我到底招惹了一個怎樣的存在?!”

周天河直接癱軟在地,麵色蒼白如紙。傻在那裏好一陣,才連滾帶爬的來到王海龍的腳下,驚恐的求饒道:“龍哥……龍哥……您是我親哥啊,您幫我想想辦法,我到底該怎麽辦啊?”

“我去你娘的!”

王海龍一腳踢開了周天河,怒罵道:“你他媽還有臉讓我幫你們?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知不知道?我實話說了吧,趙先生已經下了命令,過了今晚,西嵐市便再無周家的存在!你們……看著辦吧!”

“轟隆隆……”

別墅外,電閃雷鳴,別墅內,周家父子也是如遭雷擊。他們的雙眼中滿是絕望,在華國趙家那個龐然大物之下,周家算是個屁啊?

周文濤已經嚇得魂飛魄散,他難以想象在周家一夜之間覆滅後,自己該何去何從,此時已經真正的傻眼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難以說出來。

周天河麵如死灰,轉而是憤怒到了極致,他對著周文濤便是一頓暴打,“你這個畜生!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招搖過市,遲早會有報應的那一天……現在,我們周家都要因為你而覆滅了啊!”

周家惹下的禍事,的確讓王海龍十分的憤怒。不過在王海龍冷靜下來後,他也要想想辦法,該怎麽給周家求情。

畢竟,王海龍能夠在西嵐市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周家是功不可沒的。王海龍生意做得很大,在資金運轉不開的時候,都是周家出錢出力,可以說是對王海龍絕無二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隻要有一線希望,王海龍都不想放棄周家。

歎息了一聲,王海龍無奈的說道:“老周,行了,別在那演戲了……你再打下去,就真把那混小子給打死了。”

周天河這才停下了手,幹笑了兩聲。他剛才打周文濤那可是真打,兒子養這麽大,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打這個不孝之子。但是他當著王海龍的麵這麽打兒子,也是有求饒賣好的意思在裏麵。

“誰家沒有個紈絝子孫呢?”王海龍無奈的搖頭說道:“我想想辦法啊,看看能不能讓趙先生原諒你們……至於你們也別想著回去睡覺了,趕緊去給趙先生磕頭認錯,沒準兒還有一線生機。”

“謝謝龍哥,謝謝龍哥……”周天河連忙道謝,然後拉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周文濤,連跑帶顛的離開了王海龍的莊園。

……

西嵐市第一人民醫院內,看著蕭婉兒緩緩睜開了雙眼,孫辰笑嗬嗬的把剝好的香蕉遞了過去,問道:“婉兒,你感覺好點了沒有?”

蕭婉兒此時又恢複了那種清冷的氣質,麵對孫辰的殷勤,換做以前恐怕會不屑一顧,理都不可能理他。而這一次,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接過了香蕉,輕聲說道:“謝謝。”

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性格和氣質對孫辰已經免疫了,心中對孫辰的看法,已經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即便是蕭婉兒自己,也沒有察覺。

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他?

一念及此,蕭婉兒便輕輕搖了搖頭,蕭婉兒十分的驕傲,在她的心裏,絕對不允許愛上如此平凡的男人。自己要愛的男人,不說蓋世雲天,不說文韜武略,最起碼也可以讓她快活自在。

“你是我老婆,至於那麽客氣嗎?”孫辰笑著說道。

蕭婉兒俏臉緋紅,隻是低著頭吃著香蕉,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孫辰。之前那瓢潑大雨之中,孫辰的做法讓蕭婉兒很感動,很有了莫名的依賴。

突然間,蕭婉兒像是想起了什麽,緊忙問道:“孫辰,蕭家怎麽樣了?爺爺他……有沒有事?”

孫辰的麵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婉兒,你到現在還惦記蕭家?你也不想想他們是如何對你的,你這麽牽掛他們,真的值得嗎?”

蕭婉兒自嘲一笑,說道:“不管他們怎麽尖酸刻薄,怎麽羞辱我,他們畢竟是我的親人啊!血濃於水,這一點是斷不開的。更何況,他們作為我的長輩,曾經對我的養育之恩,我怎麽敢忘?我想割舍他們,可是親情卻怎麽割也割不斷啊!而且,這一次的確是因為我,才會連累蕭家……”

“真是個傻丫頭!”

孫辰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傻妮子,到了這一步,最先想到的還是自責,而不是蕭家人對她的無情與羞辱。無奈之下,孫辰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就饒他們這一次吧!希望蕭家,能夠改過自新。”

蕭婉兒怔了怔神,“孫辰,你剛才說什麽?”

孫辰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不過正好,爺爺也在醫院,我帶你過去看看他?”

“嗯,好的。”蕭婉兒點頭應道。

……

蕭老爺子的病房內,蕭若兒急得滿地打轉,“有錢,公公那邊有消息了沒有?他到底能不能幫得上忙啊?”

蕭老爺子歎息了一聲,如今蕭家遭此大難,自己又進了醫院,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整個人都仿佛老了十歲一般,如今也隻能勸慰道:“若兒,別逼著有錢了。周家不是一般的家族,這件事……也需要運作。我們現在隻能與時間賽跑,看老天爺的旨意了。”

整個蕭家人都在那裏唉聲歎氣,而這個時候,病房門卻被從外麵打開,孫辰和蕭婉兒緩緩走了進來。

“臥槽,你們兩個竟然還敢過來?”

“賤貨,我們蕭家有了現在的局麵,都是你和那個廢物一起造成的!”

“現在我爸和二叔被抓走了,你們滿意了?”

“……”

蕭家眾人一看到孫辰和蕭婉兒,便開始了一陣羞辱和謾罵。在他們看來,蕭家能有今天這種困局,全部都是因為麵前的這兩個人。

蕭婉兒麵色一白,原本就病懨懨得身體顯得愈發的羸弱,麵對著千夫所指,她沒有絲毫的辯解,隻是低聲說道:“我……我就是來看一眼爺爺,我隻看一眼,然後我就離開,不會再來打擾各位叔伯嬸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