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逼無奈
被馮倩倩這麽一喊,四周的視線全都齊刷刷投向了陳飛,龍大山更是眯著眼,用那種滿是威脅的眼神盯著陳飛。
龍大山身後,幾個跟著龍大山練攤混飯吃的社會青年,也叼著煙不懷好意的盯著陳飛。
“唉,反正都走投無路了,就當做好事了。”
陳飛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陳飛,你快告訴大家夥,這鐲子那是是玻璃種的。”
“這家夥分明在訛人!”
馮倩倩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抓著陳飛,滿臉焦急的嚷嚷著。
“陳飛是吧?”
“你懂翡翠?”
龍大山點了一根煙斜眼看著陳飛,聽上去很和善的詢問,實際上全是威脅的味道。
陳飛低下頭看了一眼被馮倩倩不小心打壞的那隻所謂的玻璃種手鐲,嘴角忍不住掀起了一抹冷笑。
雖然陳飛從沒玩過翡翠,可他也知道翡翠首飾這東西分成ABC三個等級。
A貨是瑕疵最少的純天然翡翠首飾,B貨是指那些瑕疵明顯,經過後期加工遮蓋下去的。
至於C貨完全就是假冒偽劣,此刻龍大山所說的那玻璃種鐲子,就是最下等的C貨。
“懂一點吧!”
陳飛不敢把話說滿,也不敢得罪龍大山,隻能說了個模棱兩可。
“那你到說說老子這鐲子是不是玻璃種的?”
“你說啊陳飛!”
馮倩倩也急了一個勁催促著陳飛替他作證。
陳飛心裏很清楚,不管他怎麽說,今晚龍大山都不可能放了這到嘴邊的肥肉。
“龍哥,小弟眼拙看不出來,你說啥就是啥吧。”
陳飛此話一落地,四周頓時投來了一片鄙夷額眼神,馮倩倩更是一愣之後,狠狠的瞪著陳飛。
龍大山臉上猙獰的笑容更加張狂了,抬手指著馮倩倩就大喊道。
“聽到沒,這就是玻璃種的鐲子,五萬塊一分不能少!”
眼見自己最後的希望都沒了,馮倩倩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才剛剛大學畢業,孤身一人被分配到姐告當老師的馮倩倩,那裏會有五萬的存款。
更何況馮倩倩和很多初入社會的熱血青年一樣,怎麽可能輕易接受不公的待遇呢?
“龍哥,要不然這樣,你說你這鐲子是玻璃種,我賠你一塊玻璃種的翡翠。”
“五萬塊就算了。”
一聽這話龍大山愣了,片刻之後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眼睛裏貪婪如豺狼的神色也噴薄而出。
周圍那些看熱鬧,大都都知道這是咋回事,這會也是看白癡似的看著陳飛。
“陳飛你不幫我證明就算了,還害我。”
“我哪有玻璃種的翡翠啊!”
馮倩倩這會算是徹底急哭了,狠狠的瞪著陳飛,隻差沒有動手了。
陳飛何嚐不知道一塊玻璃種的翡翠起碼也得十萬,可他更知道眼前這局麵,這是最後的解決辦法了。
“馮老師你別急,這地方這麽多賭石攤子,咱試試看,沒準就切出玻璃種了呢。”
陳飛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聽到陳飛原來是打算臨時抱佛腳,在賭石攤子上切出來一塊玻璃種。
頓時四周的哄笑聲再也扼製不住了,馮倩倩更是氣的狠狠跺腳。
“小冉對不起,不是哥沒信用,實在是沒辦法了。”
陳飛沒理會四周的哄笑,隻是閉上眼睛低聲呢喃著。
“小子夠有種啊,老子倒要看看你能賭出個啥玩意來。”
龍大山這會也不急著敲詐了,反而是叼著煙滿臉玩味的看著陳飛。
陳飛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兩個賭石的地攤前。
相比起那些裝修奢華的賭石坊、翡翠店,這夜市上的賭石攤,石頭塊頭小、皮相也差,大部分都是從賭石坊淘汰下來的邊角料。
所以這賭石地攤上的石頭雖然遠沒有賭石坊、翡翠店那動輒幾萬幾十萬那樣嚇人,可要想切出翡翠,概率微乎其微。
“賭石先看場口、在看皮相。”
陳飛一邊默默念叨著父親常掛在嘴邊的賭石技巧,一邊蹲著身子仔細在那些賭石攤子上搜尋著心儀的石頭。
馮倩倩眼見陳飛真的打算靠著賭石切出一塊玻璃種賠給龍大山,也隻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陳飛身上。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一番搜尋下來,陳飛還是很失望。
因為按照父親常說的那些賭石技巧,陳飛壓根沒發現這賭石地攤上有什麽值得去賭的石頭。
就在陳飛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一塊不過拳頭大小、橢圓形的石頭映入了陳飛的眼簾。
“水生蛋!”
一下子陳飛的心髒都狂跳了起來,他想起來父親說過,一般的賭石客,隻知道看場口,卻不知道賭石頭,還要看水石和旱石。
翡翠屬於玉石的一種,而所有玉石都是大陸板塊運動後的產物。
大致上可分成兩類,一種是火山噴發過後岩石沉寂積壓形成的旱石。
另一種是海陸變遷,在水流衝刷下形成的水石。
翡翠就屬於旱石的代表,所以也叫硬玉,而水石的代表當屬和田玉這類的軟玉了。
舊時候有貴妃含玉三伏不熱的典故,就是因為和田玉屬於水石,常年衝刷玉石本身就極具水的陰寒氣息。
可事無絕對,翡翠當中也有水石,雖然概率很小,可往往翡翠當中的水石,出好水頭的幾縷比旱石大得多,而且開裂的可能性更小。
因為水石大都會呈現類似於橢圓、圓形的樣子,所以也叫水生蛋。
陳飛強忍下激動,上前拿起了那塊橢圓形的石頭朝攤主揚了揚。
雖然最終以五百塊的價格拿下了那塊水生蛋的石頭,可陳飛心裏也是七上八下,半點底氣都沒有。
一旁虎視眈眈的龍大山等人,更讓陳飛不由把心髒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