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跑步的少女

“頭疼欲裂啊!”

寧少亨是勁晃了晃腦袋,歎息了一聲。

現在,他對自己的這個能力,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學習是可以的。

但,每天最多隻能容下一本書籍的量。

在多的話,腦袋承受不住。

必須得緩緩才行。

寧少亨揉著腦袋,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寧少亨仍然覺得腦袋有些發漲發痛。

“看來一天也緩不過來勁啊。”

寧少亨歎息連連。

昨天連續學習了功夫和音樂,可能是超負荷了。

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寧少亨傳上一身運動裝,小跑走到外麵。

在金水別墅不遠處的地方,就有一個公園。

公園裏,時常有老人做一些舒筋活骨的活動,比如打打太極之類的。

寧少亨繞著公園跑步。

鍛煉身體,先從跑步開始做起。

連續跑了兩圈。

正在跑第三圈的時候,後麵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你也跑步啊?”

聽到聲音,寧少亨轉頭看去過。

隻見,一名不施粉黛的少女,也穿著一身運動裝,正在跑步。

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整個人看起來開朗而健談。

寧少亨笑道:“對啊,早上跑步能鍛煉身體。”

少女上下打量寧少亨,笑著道:“以前沒見過你啊。”

寧少亨說道:“我今天才開始跑步。”

少女眼睛裏有些戲謔,道:“你跑步真的是鍛煉身體?”

寧少亨疑惑道:“不然呢?”

少女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應。

她遇見過很多人,看起來是跑步的,實際上是專門找自己搭訕。

甚至,其中還有父親安排的人。

這讓少女心裏有些抵觸。

今天見到寧少亨,她就覺得,這可能也是故意跟自己“偶遇”的。

所以,她抱著戲謔的態度,主動找寧少亨交談。

現在寧少亨閉口不說故意,讓少女心思活絡起來。

她提議道:“我們賽跑吧。”

“啊?”

寧少亨微微有些發愣。

剛剛還在聊別的,轉眼間就變成賽跑了?

這腦回路轉的也太清奇了吧。

少女拍了寧少亨肩膀一下,道:“發什麽愣,開始了!”

她率先往前麵跑去。

寧少亨神情微微怔了怔,也是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不能被一個女的瞧不起啊!

少女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容,用眼角餘光看了下寧少亨。

“哼,繡花枕頭,跑不了多久,你就會累得跑不動,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你是不是為了鍛煉來的了。”

她心裏這麽想著,加快了腳步。

但很快,她就愕然的發現,不管自己速度提升到多快,寧少亨都會在身後緊緊隨著。

不往前一點,也不會被落下。

“還挺有耐力,那我就跟你比爆發力!”

少女心中發狠,全速衝刺。

她的速度著實不慢,在學校拿過短跑冠軍。

寧少亨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但沒多久,寧少亨就又追了上來,依舊保持先前的距離。

這讓少女錯愕萬分。

她的額頭上,依舊是香汗淋漓。

跑到現在,她已經是極限了。

一邊跑,一邊大口的呼吸,衣服也跟著上下起伏。

又堅持了五分鍾。

她終於堅持不下來,跑到了公園的長椅處,直接躺在了長椅上。

“喂,你挺能跑的啊。”

少女喘著粗氣道,胸口不斷起伏。

寧少亨站在少女旁邊。

但他並沒有停下跑動的腳步,依舊在原地踏步。

跟少女的模樣相比,他顯得輕鬆了許多,臉上沒有一絲汗水。

盡管寧少亨的身體素質,比不上那些武術大家,但逃命換來的耐力和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寧少亨平靜的笑了笑道:“我是跑習慣了。”

他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

不跑就死了!

少女大喘氣了好久,終於平複了一些。

她一雙美麗的眸子上下打量原地踏步的寧少亨。

“這麽說來,你真是跑步的?”

少女從長椅上坐起來,好奇的道。

寧少亨哭笑不得道:“我不跑步,來這裏做什麽?”

少女一時語塞。

有些可愛的抬頭,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能說覺得這個人在追自己。

她轉移話題道:“你挺不一樣的,我挺欣賞你的,交個朋友吧。”

說完,她伸出了纖細白嫩的手掌。

寧少亨緩緩停下原地踏步,跟少女握了一下手。

少女甜甜一笑,露出兩個酒窩,道:“我叫徐雪漫,你教我漫漫就行。”

寧少亨笑道:“我叫寧少亨。”

聽到這個名字,徐雪漫愣了一下。

她仿佛看到新大陸一樣,上下的大量寧少亨。

甚至,站了起來,圍繞著寧少亨轉了一大圈。

寧少亨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道:“你這麽看我是什麽意思?”

“咳咳!”

徐雪漫也有些尷尬,幹咳了兩聲,慌忙解釋道:“就是常聽起你的名字,覺得有些好奇,其他沒什麽。”

寧少亨挑了挑眉。

常聽自己名字?

在溫市地界,哪怕是冰城,隻要常聽自己名字的,恐怕都不是什麽關於自己的好事。

寧少亨摸了摸鼻子,道:“恐怕是說我廢物贅婿吧。”

徐雪漫怔了下,覺得自己的直言,可能觸及了寧少亨的敏感心情。

她忙辯解道:“不是,別人說的話,你又何必當真的,我倒是覺得你不錯,能堅持鍛煉的人,一般來說都很自律,不可能是廢物。”

寧少亨笑了笑。

這好像是除了老婆方靈珊之外,第一個出言安慰自己的人吧?

徐雪漫抿了抿嘴,想了想道:“其實,我聽得最多的,不是什麽贅婿之類的,而且你怎麽疼老婆。”

“哦?”

寧少亨好奇。

徐雪漫說道:“我聽說,你會親自下廚,給方小姐做飯吃,在方小姐累了時,會給方小姐揉肩,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這種做法,在別人眼裏是男人的恥辱。

但在徐雪漫嘴裏,卻變成了疼老婆。

兩種說法都對。

說話之道,深不可測啊。

寧少亨微微笑了笑道:“果然,同樣的事情,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就是不同的感覺。”

徐雪漫吐了吐舌頭,俏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