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少尊在上

關鍵在於,蕭淡塵和白玉,從始至終,一直在那裏吃喝,仿若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別人的世界裏一般。

也可以說,這場爆炸,跟他們沒有關係!

而趙成、薛谘等人,早就嚇得六魂無主了。

他們現在其實還很慶幸自己聽話下船來到蕭淡塵這艘船上。

如若不然,這會兒他們已經被炸上天了。

但,對於蕭淡塵,他們仍舊憤恨!

“喂,你太過分了吧!”

薛谘的弟弟,薛誌的二叔站了起來,直指蕭淡塵,冷喝道。

奈何,蕭淡塵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真當江東駐守營是吃白飯的嗎?”

另一人也出頭大吼道。

在這裏,當著這麽多人麵,江上,把一艘遊船炸了!

這麽大動靜,駐守營會不知道?

別說現在還不確定,就算蕭淡塵認識駐守營李駐守,也不能就這麽作罷!

他們,可都在看!

這一次麵對他們的話,蕭淡塵仍舊吃菜,倒是白玉,衝他們笑笑,道:

“昨日清晨,周氏那聲,也沒見駐守營膽敢如何我家先生。”

……

“他……他方才說什麽?”

兩家之人,在白玉一句話之下,陷入沉寂。

沉寂過後,便是全身心的不可置信!

白玉說,昨日周氏的爆炸!駐守營也沒敢怎麽蕭淡塵!

也就是說,昨日周氏的爆炸,也是他蕭淡塵做的了!

這消息,也太勁爆了些吧!

昨日周氏發生爆炸,這件事經過接近兩天的發酵,早已傳遍江東。

五大家首席在周氏聚會,恰好就這麽發生了爆炸!

五大家首席集體入院,好在的是,並無性命之憂,可驚嚇和輕傷,也足以令他們狼狽不堪。

明眼人,誰人看不出來,那是有人故意為之。

可周氏卻對外宣稱,是自家不小心引發了電路故障。

關鍵是,駐守營竟然也好像沒發生似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件事,沒有任何一人去追查,因為周家周少都不去追究的,駐守營也沒有動靜的,誰人還敢追查?

誰會自己惹麻煩上身?

這件事,便一時被擱置了。

可誰知道,現在白玉竟然告訴他們,昨日周氏的事,也是他蕭淡塵做的!

從見到蕭淡塵到現在,他們並沒有將蕭淡塵跟那件事聯係上一點,畢竟,都沒有覺得蕭淡塵有那個實力。

可是,現在結合過來想一想,蕭淡塵對付周辰,才是理所應當的。

而蕭淡塵做出那般動靜,卻沒人膽敢奈何他分毫,駐守營都沒有!

加上方才,蕭淡塵給疑似李駐守的人打電話……

嘶——

念及至此,趙成、薛谘二人對視,滿臉驚駭欲絕!

是的,是驚駭欲絕!已經不能說是難以置信了。

但,如果他們認為,這樣就算完的話,仍舊是天真了些。

……

“快看!”

忽然有趙家人指著不遠處驚呼道。

這一聲,吸引了兩家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注目看去。

那裏,有著十數艘暗綠色的船,快速行進了過來。

為首一艘上麵,明顯刻著兩個大字:

“駐守!”

“是駐守營的船隻!”

趙安雅都忍不住捂嘴驚呼。

十數艘駐守營的船隻,這種陣仗,恐怕隻有大場麵的時候才會用到吧。

可現在,遍尋江麵,除了他們所處蕭淡塵的這一艘,就是另一艘已經被炸毀沉江的船了吧。

或者,可以說,他們,是為蕭淡塵而來!

是,蕭淡塵方才那個電話,叫來了!

因為,伴隨著駐守營的船隻越來越近,他們在為首那艘船上,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駐守營總駐守:李泰!

……

“這……”

趙成和薛谘,貴為江東兩家首席,此刻卻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作為了。

就更別提,兩家其餘人了。

誰能想象的到,本來好好的兩家商量婚事的飯局,就這麽因為一個蕭淡塵的來到,弄成了這般大陣仗!

但,這還,不算完。

……

他們驚駭的時刻,駐守營的船隻緩緩停在了他們所處的這艘小船前。

總駐守李泰,那位略顯魁梧的男人,快步下了駐守船,來到了這艘小船上。

看,都沒有看趙、薛二家任何人任何一眼,直接無視。

並,直奔蕭淡塵而去。

來到蕭淡塵身前,單膝跪地,低頭:

“少尊在上,屬下來遲。”

……

嘶——

驚駭、驚駭、還是驚駭!

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在趙、薛二家人口中響起。

若說之前,已經足夠驚駭,現在的他們,尤其是趙成、薛谘二位首席,就已經完全被弄麻木了。

隻因,李駐守口中那句:“少尊!”

少尊啊!大夏國最高功勳!

也就是說,他們麵前的那個蕭淡塵,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少尊!

一位少尊,有多少分量,旁人不清楚,兩家首席還能不清楚?

這麽說吧,單是這李駐守,他們兩家便要巴結著。

而李駐守,在這位少尊麵前,就跟一隻螞蟻一般,想碾死他,隨時隨地每時每刻都可碾死他!

又,何談他們二家?

趙成、薛谘,滿是悔恨的瞪向趙安雅、薛誌二人。

因為,他們想起之前,白玉說過,蕭淡塵留下的話。

他二家,不登門道歉,便沒有從江東存在的必要!

少尊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且必須做到!

他二家,沒有道歉,是否,蕭淡塵此來,就是滅他們來的?

想到這裏,趙成、薛谘二人對視,哪裏還敢猶豫,一齊上前,跪在蕭淡塵麵前,低頭拱手:

“不知少尊親臨,我二家有罪。”

若麵對旁人,他們說不得還會說些“望莫要見怪”之類的好話,以求對方放過他們。

可麵對蕭淡塵,這位少尊,他們不敢那樣說。

隻能,承認自己的錯誤,至於對方會如何處罰他們,他們不敢奢求。

而後方的趙安雅,以及坐在輪椅上的薛誌,看著自家父親跪在蕭淡塵麵前,已經近乎呆滯。

哪裏想到過,他們並未放在心上的一句話,竟然引起這般後果。

連他們的父親,都跪了!

這個蕭淡塵,太恐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