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神秘的王先生

老六跪下來磕頭,秦洛掏出了一枚提前給老六預備的丹藥。讓他感覺身體有遲滯和懈怠的時候,化水分幾次服用,不能一次喝太多。

這種丹藥在異界在平常不過,但是經過魔尊精心調配,親手鍛造,已經是其中的精品。在這個世界,那更是絕無僅有。

老六寶貝一般的收下,秦洛讓老六按兵不動,回去專心練習。

老六雖然有些疑惑,秦洛為什麽沒有找其他人算賬,但是秦洛這麽安排,他也不敢多問。

公司裏危機四伏,秦洛卻還抽空要去茶室,和曲三爺、周比鄰對弈,在對弈的時候,曲三爺和周比鄰也聽說了蔣冰雪公司最近的困境。他們雖然在玉石行業是有些地位,但是大收藏家卻不能和沈一華那樣的商業大佬相比。

周比鄰小聲的說道:“秦先生如果需要幫忙,盡管開口,我還有些薄麵,沈總或許會買我這個麵子。”

曲三爺也點頭:“正是,秦先生用的找的地方,千萬不要客氣。”

秦洛知道兩人都是好意,想要從其中說和,但是兩人不知道的是,秦洛並不是對沈一華沒有辦法,隻是看在薛紫衣的麵子上,暫時放過沈一華一次。

秦洛輕描淡寫的說道:“周爺和曲爺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咱們閑暇對弈,隻談棋局,不談公事。”

曲三爺和周比鄰看秦洛這樣說,也不好繼續說下去。秦洛那意思分明是不會想沈一華低頭,可是如今的局麵,秦洛不跟沈一華低頭,公司又能堅持多久呢?

周比鄰對曲三爺使個眼色,笑著說道:“是我們唐突了。不過,我們還有一件事要和秦先生商量。”

秦洛看看周比鄰和曲三爺的臉色,知道兩人覺得自己是在逞強,並沒有放棄要幫助自己。

秦洛點頭說道:“但說無妨。”

曲三爺在旁說道:“秦先生高招,我有一位朋友已經傾慕已久,不知道秦先生有沒有興趣見見我這位朋友。”

秦洛眯起眼睛,能讓曲三爺和周比鄰這樣說,那他們的朋友自然不是普通人。

秦洛笑著點頭:“既然是周爺和曲爺的朋友,那我自然是不能推辭的。”

兩人連聲叫好,又扯了幾句閑話,曲三爺便到旁邊去打電話了。

周比鄰也有些心事,跟秦洛告罪,走到曲三爺那邊,隻見兩人使著眼色,曲三爺對電話那頭也是十分客氣。

周尋雪和魏書銘照常是要被秦洛考究進展的隻是,考究的重點已經從棋盤上,轉移到了打坐吐納上。

魏書銘一直在思考秦洛給他的問題,這些日子反而懈怠了不少,周尋雪卻精進有成,但是還是卡著了運轉的一個關口上。秦洛不能動手幫她調理,因為氣息運轉卡住的地方,正好是在周尋雪的胸口。

男女有別,秦洛也不能真的動手。

秦洛隻好讓她,將丹藥化水,慢慢服用,不要貪功冒進。

周尋雪和魏書銘的棋局上的造詣已經上了一個台階,這一點曲三爺和周比鄰是深有體會。

秦洛看魏書銘皺眉不展,便讓他在棋盤上坐下,兩人空盤來一局。

魏書銘誠惶誠恐,自己那點造詣在秦洛麵前可能什麽都不是,從前不知深淺,秦洛沒有使出十分之一的功力,他卻得意的以為自己可以跟秦洛一較高下,之後被殺的吐血暈厥,這才知道了深淺。

現在又有對弈,魏書銘卻沒有一點底氣。

秦洛讓他五子,魏書銘猶豫了一下,還是落子下來。

棋局漸漸形成局麵,魏書銘舉棋不定,陷入了猶豫之中。秦洛緩緩說道:“你想清楚了嗎?”

魏書銘看著棋局,感覺這話,秦洛好像是在說棋局,又好像是在說他最近思考的問題。

魏書銘搖頭:“師父,徒兒無能。”

秦洛搖頭:“你不是無能,隻是眼界太窄。我這一路棋名為三才局,你可以擋住我的下路,明明可以上路拚殺,卻在中路糾纏,是你看不懂,還是不敢看?”

魏書銘若有所悟,所謂三才天地人,天為上路,人在中路,地為下路。

這就好像,魏書銘身為一個人,可以向下俯視,抬頭看天,卻忌憚天空奧妙,自己一個凡人會深陷其中,無法脫身。

魏書銘又提出那個問題:“師父,長生之外……哪有什麽?”

秦洛笑了起來,如今這個世界,修行者的水平普遍不高,仍然無法超脫人世,超脫人世之外,那是凡人無法想象的。能夠長生已經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了,長生之外更想都不敢想。

但是魏書銘麵前坐著的可是魔尊,曾經修成天道九重圓滿,長生之外,也隻有他能解答。

“更大的世界。”

秦洛緩緩落下一子,繼續說道:“你可以去上路看看。”

魏書銘看著棋局,眼光落在了上路,他冒險落下一子,發現整個棋局都發生了改變,明明是紋絲不動的棋盤棋子,在他眼前卻幻化成為一個新的世界。

魏書銘感覺胸中似乎有一種狂喜,同時又有種無限的悲哀,他一會兒笑,一會兒愁,半天眼中從來重新有了神彩,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重新活了一次似的。

魏書銘半天才反應過來,放下了棋子,撲通跪在地上:“多謝師父指點,我想明白了。我想要到達那個新世界,請師父指教。”

秦洛把魏書銘扶了起來,笑著說道:“以後,你跟著我。”

周尋雪在旁邊卻看不明白,不知道魏書銘怎麽突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她撅著嘴說道:“師父,我也要跟著你。”

秦洛敲了周尋雪腦袋一下:“你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好好研習我給你的功課。”

周尋雪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腳步聲,一個爽朗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中年人帶著兩個秘書模樣的人走進來。

周比鄰和曲三爺迎了上去:“王……王先生。”兩人臨時改變了稱呼,似乎對這個王先生的身份有些忌憚,不能輕易暴露。

中年人笑著擺手:“周老、曲老客氣了。”他年紀和輩分恐怕都是兩人的晚輩了,但是並沒有拒絕這個稱呼。

兩人給中年人介紹秦洛和周尋雪、魏書銘。

周尋雪和魏書銘的身份自然不用隱瞞,但是對秦洛他們隻說,秦洛是一位棋道高人,連他們都甘拜下風。

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秦洛,笑著說:“周老、曲老你們兩位是此道的前輩了,可不要框我。這位秦先生,年紀輕輕真的有如此高明?”

秦洛看著中年人,便知道此人地位尊崇,就是身旁的兩個秘書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隻怕也不是凡人。

秦洛笑著說道:“都是周爺和曲爺高抬了,我隻是略懂一些。”

中年人看秦洛謙虛,笑容更甚:“我可是聽他們念叨了許久,周老和曲老的棋藝我是知道的,你也不必謙虛。我這次來永安有些公事,正好接著這個機會看看兩人如此推崇的高人究竟有多少手段。”

中年人大咧咧的在秦洛對麵的棋盤上坐下,秦洛回頭看,發現茶室外麵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保鏢,腰上更是鼓鼓囊囊的,顯然帶來武器。

中年人朝一招手:“秦先生請坐,我來請教秦先生高招。”

對方聽曲三爺和周比鄰的介紹,早已技癢不已,也不廢話就要和秦洛對弈一盤。

周比鄰在秦洛旁邊的低聲說道:“秦先生,此人身居高位,你欲揚先抑,讓他幾子,交個朋友,對你大有好處。”

兩人特地把中年人請來,是要給秦洛創造機會,看來此人分量不小,能夠打開蔣冰雪公司現在的局麵。

秦洛笑著搖頭:“不用了,讓我徒弟來吧。”

中年人皺眉:“看來秦先生是覺得和我對弈沒有什麽意思啊!”

周比鄰和曲三爺急忙擺手:“秦先生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兩人緊張,秦洛卻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我兩個徒弟雖然還有待提高,但是跟王先生相比已經綽綽有餘了,我隻怕王先生跟我對弈會有危險?”

中年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好狂妄的年輕人,合你下棋還有危險了?”

秦洛點頭:“正是,我棋路凶險,隻怕王先生會招架不住。”

周比鄰和曲三爺著急起來,他們費盡心思把中年人請來,是給秦洛機會,沒有秦洛一點麵子都不給。

中年人自覺得更加好笑:“既然如此,我就領教一下高徒的手段。不過,我可要事先說清楚,你的徒弟要是沒有什麽水平看,可就別怪我不給周老和曲老麵子了。”

中年人臉上雖然沒有怒氣,但是顯然已經被秦洛的狂妄給激怒了。

秦洛拍拍魏書銘的肩膀:“書銘,給王先生留三分餘地,不要讓他輸的太慘。”

周尋雪拉拉秦洛的衣袖,那意思似乎也是覺得秦洛有些過火了,秦洛卻並不理會。

中年人旁邊的秘書忍不住說道:“你不要太過分,你知道我們……先生是什麽身份嗎?是你能任意折辱的?”

秦洛笑著說:“我們隻談棋局,不談其他。”

中年人越發有了興趣,旁邊的曲三爺和周比鄰卻看得戰戰兢兢。

中年人看著魏書銘笑著說道:“小夥子,我讓你五子,別說我長輩欺負人。”

魏書銘搖頭:“我師父讓我讓著你,你不用客氣。”

說著擺手讓中年人先手,中年人撚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魏書銘也落下一子。

起初兩人落子很快,但是沒過多久,中年人就猶豫了起來,半天才落下一子。魏書銘卻想也不想,就落下一子。

中年人苦苦固守局麵,但是漸漸有些難以為維持。他滿頭大汗,手拿著棋子半天無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