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意外的挑釁(第一更)
時間很緊急,孫倩狀況比剛才更差了,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全身肌膚也開始泛著一股不正常的紅暈,手臂上青筋鼓起,好似什麽東西馬上就要破體而出。
九曲陽參丹正在急速修複著孫倩的肉體和經脈,但光這樣還不夠。
聶天沒有耽擱,果斷把靈符一巴掌拍在孫倩的天靈蓋上,體內噴薄的陰寒之氣這才像是受到被什麽壓製住了一般,稍微老實了一點,孫倩的呼吸也沒有剛才急促了,臉上的潮紅稍稍退去了一些。
有了九曲陽參丹的存在,無需再擔心對孫倩的經脈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傷,可以心無旁騖地去衝擊被毒素堵塞住的經脈穴道,隻要沒有玩脫讓孫倩直接死於非命,受損的經脈都可以被九曲陽參丹所修複。
雙掌按在孫倩丹田的位置,聶天暗自凝神,指尖白光閃過,將自己的靈氣直接灌了進去,沿著經脈運行的軌道蠻橫地衝撞起來。
堵塞的地方比想象中要多上不少,不一會兒,孫倩開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臉上的肌肉因痛苦而不斷抖動,眉頭糾結的皺成一團。
趙鬆看得呆住了,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解毒是一件極其精密的活計,解藥材料的種類、年份、劑量、生長環境,任何一種出了差錯,解藥都會變成毒藥。
然而聶天的行為,完全是在強行將毒素從孫倩體內驅除出去,這會對中毒者本身造成極大的損傷,一個不好就會直接喪命。
十幾分鍾過後,聶天將雙掌從孫倩丹田處挪開,與此同時,孫倩上半身猛地立起來,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聶天迅速掰開馮驥的嘴巴,果然看到九曲陽參丹依然還在孫倩的最裏麵,並沒有被咽下去,他然後熟練地在喉間一捏,丹藥順著孫倩的食道滑了下去。
“差不多了。”聶天站起來。
孫倩的狀況肉眼可見的開始變好,在全身經脈都被衝開,毒性被強行從體內排出之後,幾乎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孫倩滿身的潮紅已經全部退了下去,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也消失不見,呼吸轉瞬間就平穩起來。
這麽下去,恐怕不需要多久就能醒了。
九曲陽參丹本來的作用並不是解毒,而是幫助修行者突破境界。同時因為對肉體的改造的同時,也能起到淨化和重鑄肉體經脈的效果,所以在極其偶爾的情況下,也會被用來協助解一些性烈的巨毒。
隨著時間流逝,孫倩青紫的臉色眼見著漸漸正常下來,呼吸也趨漸平穩,很快脫離了生命危險不說,還有修為見長的兆頭。
“師尊,這?”趙鬆指著孫倩,問。
聶天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把她挪到**去,睡個一天,明天就能醒了。”
不止能醒,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還能夠直接突破到宗師境界。
把人挪到**之後,趙鬆看著熟睡的孫倩,突然有些羨慕。
這麽簡單就能突破到宗師境界啊,可他,辛辛苦苦修煉了這麽久,才不過煉體期中期而已,別說到煉氣了,連煉體期的巔峰都遙遙無期。
雖然師尊說隻要修煉到練氣期之後,自己就能傲視群雄,能夠不把武界大多數的高手放在眼裏,可進度緩慢,讓人不能不焦急。
再這麽下去,也不知道多久之後才能達到煉氣,修煉師尊的玄黃訣……
聶天發現了趙鬆的不安,卻什麽也沒說,隻當做沒看見,隨手在趙鬆身上下了個禁製充當防護,就打發他去吃早飯了。
保持耐心,也是對心性的打壓磨煉。
趙鬆的確有資質,但心性還有待打磨,現在修為增長緩慢些,對他也是好事。
隻有在基礎的時候磨煉好心性,在以後遇到天劫甚至是心魔的時候,才有機會熬過去,而不是就此灰飛煙滅。
練氣期又細分為三個小境界,分別是築基、通玄、神海,自己已經到了神海期,想要再往上一步踏上先天境界,就要跨過心魔的考驗。
踏錯一步,則從此走火入魔步入邪道,渾身修為毀於一旦,不為天道所容。
而要繼續往上,修為越來越深,突破時經曆天劫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如若基礎沒有打好,就不是廢掉丹田那麽簡單的事,一個不小心就是神魂俱滅。
天道奸險,大道無情,修仙者逆天而為,可不是說說而已。
若連耐心這一關都過不去,那還是乖乖停留在煉體期,不要繼續往上的好。
望著趙鬆出門的背影,聶天眼中閃過一絲冷漠,而後在地攤上盤膝而坐,入定修煉去了。
房間已經被施加過禁製,除非是經過他的允許,或者修為比他更高的人,否則就算把整個帝豪酒店給拆了,也不可能進來半步。
昨天沒做好預防工作,讓那三隻老鼠打擾了修行,本來就已經很火大。
——
夜幕降臨,孫倩依然在熟睡中沒有醒來,九曲陽參丹的藥效還沒有消失,倒也不必擔心長久不吃東西會身體虛弱。
趙鬆在自己房間裏修煉功課,不知是禁製起到了作用,還是早上那三人暴死給的警告,至少到聶天睜開眼的時候,還沒有不長眼的來打擾。
時針已經指向九點,就在聶天琢磨著出去逛逛活動身體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衛禹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大哥,你在嗎?”
聶天手指微動,房門緩緩打開,這才看到衛禹難得灰頭土臉的樣子。
“怎麽回事?”
聶天沉下臉,自那日在衛家主宅的事情過後,幾乎全濱海都知道了衛禹是他罩著的人,怎麽才不到兩天的功夫,就弄成這副樣子。
“唉,大哥,我可真是冤死了!”衛禹關上門,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開始大倒苦水:“我說大哥,您到底是怎麽惹了黑玫瑰那幫人?”
黑玫瑰?
聶天挑眉:“到底怎麽回事?”
衛禹苦著個臉:“您瞧我這樣子還不知道麽,我被黑玫瑰的人給直接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