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歐式古堡(第二更)
“嗤,早這麽做不就好了,還浪費一座房子。”聶天拍拍褲腿上的灰塵,在宣鬱佳隱秘的崇拜眼神下鑽進車子,順手拉上趙鬆,還微笑著地朝外麵臉黑成碳的翟慶招手,“上來啊,還等著幹什麽?”
翟慶手掌一抖,就在聶天以為他要出手的時候,翟慶最終也隻是沉下臉坐進了車裏,和聶天想的一樣,對這些玄陰宗的人來說,自己的價值比想象得隻大不小,隻要不觸及他們的底線,自己怎麽鬧都沒關係。
玄陰宗所謂的基地建在一處鄉下的深山老林之中,人煙稀少,方圓百裏隻能見到零星的幾處民房,走在路上也碰不到什麽年輕人,偶爾幾個扛著鋤頭農具的老人走過,還會友好地和車上的人揮手招呼。
“他們的孩子大部分都在玄陰宗做事。”翟慶也搖下車窗跟那些年老的村民揮手招呼,邊得意地跟聶天解釋,“這個村子不大,產出也不怎麽多,村民大多都是自給自足,年輕人再怎麽努力也不會有什麽前途,自從我們來這裏建立了基地,給了他們足夠的就業位置,村民們都富裕起來了呢。”
聶天敷衍地點點頭,對翟慶這明顯的自吹自擂並沒有什麽興趣。
畢竟真正的宗門大都如此,往往都會把附近的數個普通村落納入勢力範圍裏麵。提供保護的同時,也方便收斂錢財。
偶爾,村子裏根骨絕佳的少年少女,第一選擇也會是就近拜入熟悉的宗門,也算是間接的人才儲備基地了。
翟慶的炫耀,反而暴露了他,甚至是整個玄陰宗的無知。
車子緩緩開進蜿蜒的山道,離開山下的平地之後,就基本上看不到什麽人了,看得出來這片山刻意沒有被開發過,除了水泥地麵的山道之外,還保留著最原始的風景,除了少數幾個地方立著“禁止進入”的牌子以外,和鄉下最普通的山並沒有什麽兩樣。
然而聶天還是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不同。
安靜,太安靜了,不僅沒有城市裏的人車噪音,就連蟲鳴鳥叫聲都沒喲,全程就隻有他們一行人車輛行駛的聲音,深入骨髓的寂靜反而讓人感到更加不安。
趙鬆不著痕跡地拉住聶天的衣角,小臉上透出幾分緊張。
翟慶看起來卻很舒坦,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很滿意,聶天敏感地從他的眼神當中看到了發自內心的迷戀,不知是對這片地方,還是對馬上就要見到的人。
宣鬱佳的狀況看起來也不太好,雖然有言靈的洗腦效果並沒有消失,但她的眼中還是時不時閃過迷茫,偶爾會露出和身邊的翟慶一模一樣的迷戀神態,雖然很快就是消失,但還是會讓人感到異常。
看來,這座山並不像看到的那麽簡單。
聶天想著,看著車隊慢慢行駛到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上,麵前一座磚石砌成的歐式古堡拔地而起,矗立在這片深山之中顯得很是陰森,和山下那片頗具東南亞風格的村莊建築顯得格格不入。
“我們到了。”後座的自動車門緩緩打開,翟慶和宣鬱佳率先下了車,對車內的聶天和趙鬆說道。
下車之後,聶天看著眼前巨大的古堡,麵色不虞。
趙鬆非常默契地主動開口,做出莫名其妙的表情:“這就是你們的基地?人呢?別是隨便找了座山,忽悠我師父吧!”
沒錯,眼前的古堡雖然顯得莊嚴神聖,但不管是來的路上還是門邊,都沒有往常四處可以見到的黑衣人駐守,門窗緊閉著看不清裏麵的風景,仿佛就是一個被廢棄已久的建築而已。
“小朋友你放心,玄陰宗對朋友向來都是真誠的,這就是宗主所居住的地方。”翟慶似乎對這座建築的感情很深,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遊子歸家的愉悅感。
聶天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那就是說,在這裏我可以見到你們的宗主?”
“當然,宗主就在裏麵等候你。”提到他們神秘的“宗主”時,翟慶臉上充滿著崇拜和歡喜,甚至看聶天的眼神都溫和了些,而處在被洗腦狀態的宣鬱佳,也不由得有了一瞬間的動搖。
看來這什麽玄陰宗的洗腦能力,比自己想象得要厲害許多。
聶天的興致瞬間高昂起來,眼前的一切都過於古怪,在見到那個傳說中的所謂宗主之前,他們很可能還會做些什麽試探的事情。
倒是可以緩解一下無聊。
在翟慶的帶領下走進古堡大門,聶天師徒這才發現,古堡內部給做成了教堂的模樣,好幾排木椅子前方,正中間的位置放著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和耶穌受難十字架,不得不說,和“玄陰宗”這個名字實在是不怎麽搭。
似乎是看出了聶天的疑惑,翟慶好心的解釋道:“這座古堡並不是我們建立的,在宗門進駐之前,這隻不過是一處被廢棄的小教堂而已,是玄陰宗重新給這片地方帶來了生機。”
“好吧,隨你怎麽說,我對你們的曆史不感興趣。”聶天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環視一圈道,“怎麽還是沒有人?”
“宗門真正的基地在地下,我們的成員和弟子都在地下生活,當然,在確認你對我們真正的忠誠之前,暫時還不能讓你進去。”翟慶笑了笑,當著聶天的麵挪動了最前方的一排木椅,沉重的響動過後,耶穌受難十字架扭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露出了通往地下世界的大門。
“請稍等,我去向宗主通報。”翟慶慢慢走近大門,回頭囑咐了一句,“宣鬱佳,你陪著聶少,切忌不能讓客人感到無聊。”
宣鬱佳恭恭敬敬地朝翟慶鞠了一躬,直到翟慶的背影消失為止,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放鬆。
通過禁製的效果,聶天能感覺到即使隻剩下他們三人,宣鬱佳的精神還是十分緊張,甚至連轉過來看他一眼都不敢。
“有監視?”聶天用眼神向宣鬱佳示意。
趙鬆則像個敏感的小獸一般,警惕地環顧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