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抵達玄陰宗(第三更)

聶天點點頭,不置可否。

玄陰宗,聽起來就知道不是什麽名門正派。

但是據衛禹所說,在千年前那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武者內戰過後,就很少再有大的宗門存在的,幸存下來的武者們紛紛以家族為單位重建各自的勢力,發展到現在,就是所謂的世家。

宗門這種東西,隻有在傳說中的鼎盛時期隨處可見,現在除了少數幾個苟延殘喘的小宗門之外,大多數都被掃進了曆史的垃圾堆。

剩下來的,要麽就是規模極大,實力極為雄厚的名門正派,要麽就是隱藏極深,平時並不參與外界事物,自成一派的小宗門。

比如無定門,就是如此。

玄陰宗,應該也是屬於這類。

想著想著,飛機已經到了。

聶天和宣鬱佳自然都是商務艙,老田警告似的瞪了聶天一眼,一步三回頭地走去了經濟艙。

“看來你們宗門財務狀況不太好啊,居然連包倉都包不起。”聶天找到靠窗的座位坐下,隨口笑道。

宣鬱佳已經開始緊張了,此時完全沒心思去理會聶天的調侃,隻緊緊握著雙手,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看來這個什麽玄陰宗,對宣鬱佳的影響力比想象的要大上不少。

聶天想著,掏出一個銀色的金屬瓶,從中倒出一顆黑漆漆的小藥丸,仰頭倒進嘴巴裏,喉頭一動咽了下去。

瞬間,時刻包裹在宣鬱佳四周屬於聶天的強烈氣場消失了,宣鬱佳猛地清醒過來,驚恐的發現,她竟然感受不到聶天體內玄氣的波動了!

趙鬆也是一樣,接過黑色小藥丸一口咽下,修為頓時消失無蹤。

隻不過聶天用這個是為了壓製氣場,免得暴露——他生性怕麻煩,隻想連根拔起,並不想多做勞累。

趙鬆則是為了自保,畢竟一個外門武者,貿然闖進高手如雲的地方,即使有聶天相互,危險也還是存在的。

倒不如叫人看不出他的實力,反而會忌憚。

“您,您的修為?!”宣鬱佳驚慌地抓住聶天的手,想要探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用擔心,我無事。”聶天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晃晃手裏麵的瓶子,解釋道,“散功丹,藥效六個小時,暫時壓製住我的修為,讓人感覺不出來而已,於實力並無妨礙。”

宣鬱佳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但又不讚同地道:“您也太不小心了,別人看不出您厲害,萬一他們對您有什麽企圖怎麽辦?”

聶天看得好笑,也沒有繼續解釋的打算,幹脆揮揮手,讓宣鬱佳自去休息。

三小時的路程很快過去,下飛機的時候,宣鬱佳在老田不讚同的目光下,緊緊牽著聶天的手,帶著後麵幾十號人浩浩****出了大廳。

走出檢票口的刹那,聶天瞬間換了副冷若冰霜的麵孔,和趙鬆一起被三個黑衣人緊緊包圍在中間,一看就是被強迫帶來的。

而宣鬱佳則趾高氣揚地走在最前方,誰勝誰敗一目了然,但隻有站在身後的聶天才能發現,宣鬱佳的步伐有些微妙的僵硬。

原因也很簡答,他所下的禁製已經讓宣鬱佳的奴性被激發到最大值,現在即使是表演,但讓她走在聶天的前麵,還要裝作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對現在的宣鬱佳來說也是極大的煎熬。

但好在這樣的煎熬不會持續太久,剛剛走出機場,一輛掛著莫名其妙符號的加長林肯就停在眾人麵前,後座車窗搖下,露出一張典型的東南亞中年男人的麵孔。

男人帶著墨鏡,嘴角繃得筆直,看不出來長相,但從宣鬱佳猛然僵直的脊背分析,來人在玄陰宗裏麵的地位應該不低。

“師兄。”宣鬱佳很快調整好狀態,隔著車門恭恭敬敬給男人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而跟在身後的老田等人也同時行禮。

幾十個人同時彎腰,直愣愣杵在那裏的聶天就顯得額外顯眼。

要是按照平日裏的習慣,宣鬱佳這時候應該回頭狠狠嗬斥聶天的無禮才對,但理智雖然告訴宣鬱佳這麽做才正常,但太過於違反她的奴性本能,結果隻能僵在原地,撅著屁股看起來頗為滑稽。

宣鬱佳不直起身,她的部下們當然也隻能跟著保持九十度鞠躬的姿勢,引得來往行人紛紛駐足觀望,互相討論這到底是來了什麽大人物。

好在聶天很快反應了過來,失笑不已,故意上前一步,高昂著頭顱毫不客氣地問道:“你就是宣鬱佳的頭兒?”

聶天暫時沒有興趣探知對方的修為,但從宣鬱佳那麽忌憚的表現來看,至少不會比宣鬱佳更弱。

趙鬆機警地躲在後麵,不敢輕易地和聶天對話,以免演技不佳露餡。

雖然對現在的聶天來說,要幹掉麵前這個裝逼男,根本沒什麽難度,但他們的目的是一窩端掉這個名叫玄陰宗的宗門,隻殺掉這麽個小蝦米不僅沒什麽用,萬一引起大魚們的警覺選擇逃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聶天用的是國語,墨鏡男似乎不是國人,根本聽不懂,隻能一臉迷茫地望向宣鬱佳,等待她的翻譯。

宣鬱佳這時候也回過神來,起身恭敬地道:“組長,聶少隻會國語,他問您是否是我的上級。”

墨鏡男這才了然地點點頭,張開嘴嘰裏咕嚕說了一串鳥語,聶天聽得頭暈目眩,隻覺得異常煩躁。

“聶少,組長請您上車。”宣鬱佳回頭對聶天說道。

雖然已經極力克製了,但直接麵對聶天時,宣鬱佳還是不免露出了幾分恭敬,看得老田等人心驚肉跳。

好在墨鏡男看起來並不在意,揮揮手示意車邊的保鏢打開車門,露出裏麵寬敞的座椅。

足夠五六個人坐進去也不會顯得擁擠,聶天看了宣鬱佳一眼,彎腰跨進車裏麵,坐在墨鏡男的對麵,但還是一臉的不爽,趙鬆更是拉長了臉,緊緊貼著聶天,壓根不看他們。

許久沒演戲,倒有著幾分新鮮。

墨鏡男看起來對聶天的行動十分滿意,也知道趙鬆是聶天的弟子,直接無視了他,嘴角糾結地牽起,似乎是露出了一絲極為別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