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反正已經髒了

第20章 反正已經髒了

上午還是陽光明媚,到了中午卻忽然下起了陣雨。

郝映沒帶傘,隻能在公交站台下躲雨。公交車出租車接二連三的停下又相繼開走,站台邊上躲雨等車的人也換了一波又一波。

唯獨身材單薄的郝映,站著一動不動,愣是發呆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換過姿勢。終於,她仰天長歎了一聲,隨後頭疼的捂住了臉。

秦子恬坐在江煜恒的車裏,一眼就看見了站台下狼狽的郝映。

她急忙讓江煜恒停車,冒著雨衝到了站台邊上,抱住了郝映,擦了擦她臉上的雨水:“好好,這麽大的雨你站在這裏發什麽呆?”

被秦子恬這麽一抱,故作堅強的郝映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恬恬,我最近好倒黴啊。”

秦子恬心疼的抱著她,“對不起,我不知道江煜恒那個王八蛋會拿我手機把你騙過去。好好,你有沒有被欺負?”

原來她的猜測沒有錯,還真是陵嗣故意設計了自己。於是郝映趴在她的肩頭,哭的越來越放肆,“子恬我的心裏好難受,好難受啊。”她捂著自己的心口,“雨好像淋進心裏去了。”

秦子恬看她這副模樣,也悶聲的流下了眼淚。

“雨大,你們先上車再說。”見不得兩個女人可憐兮兮的在站台上受冷,江煜恒也下了車,將她們拉進車裏。

秦子恬以為是陵嗣欺負了郝映,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江煜恒給吃了。她哭著捶打著江煜恒的胸口,“都怪你,你糟蹋了我還不夠嗎,為什麽還要騙好好過去讓陵嗣欺負!江煜恒,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麽這樣對我們!”

江煜恒也鬱悶,他不就是看上秦子恬了有錯嗎?!第一天晚上,他就承諾會給她名分,是她自己不要還怪他欺負她了。

不過,看在昨晚他們共同美好的一夜的份上,江煜恒覺得自己還是願意陪她鬧的。誰讓自己對她食髓知味,回味無窮了呢?

郝映哭的正入神,沒精神去管前排那兩個掐架的一男一女。她隻想好好釋放下自己,讓心口不再那麽痛。

江煜恒拍著胸脯,對秦子恬保證,連發誓這種爛招都使上了,才終於讓秦子恬停止了哭泣。

不過秦子恬依舊沒有給他好臉色就是了。

江煜恒摸了摸褲兜,掏出了手機,默默給自己的哥們陵嗣發了條短信,內容隻有郝映的名字外加了個地址。

難得見陵嗣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他可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看熱鬧的機會。

江煜恒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睛,他真期待陵嗣的反應。

可惜手機半天沒動靜,那短信就跟石沉了大海一樣,難道是他想錯了?陵嗣那廝真的隻是一時興起把人家小姑娘弄到手,現在玩過了就打算扔了?

兩人哭夠了,也冷靜了下來。秦子恬鑽到了後座跟郝映坐在一起。

郝映看她自責的樣子,急忙跟秦子恬解釋,不是陵嗣欺負了自己,是她自己倒黴,男朋友跟妹妹滾到了一張床上去。

如果是其他人遇到了這個情況,肯定會以為妹妹是故意設計她,表演了小三上位這一戲碼。

可她的妹妹郝笑,從小就把自己的東西與她分享,不論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郝笑對她那麽的好,肯定不會故意設計她。

所以郝染映認定,她的妹妹郝笑絕不是那種心機深沉的小婊砸,而吳廖,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

唯一的可能性就隻能是——昨晚,這這兩人都托馬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喝多了。

可結果,卻坑了那個唯一沒喝多的自己!

秦子恬抹了把眼淚,怒視江煜恒,話卻是對郝映說的:“如果我昨晚不把你叫出去,郝笑跟吳廖也沒機會睡在一起。”

江煜恒心裏一堵,得了,還是怪自己。

“子恬,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我心裏好亂。”郝映紅著眼睛,無力的說著。“對了,你跟江煜恒,怎麽了?”

“前陣子我被人下了藥,跟他……春風一度了。”秦子恬還是說不出一夜情這樣直白的詞,秦子恬咬牙切齒,“然後江煜恒這個王八蛋就纏上我了!”

兩個女人哭作一團,江煜恒心煩意亂,不由得放慢了車速,加上陰雨天堵車,好久才開到了秦子恬的房子那裏。

而陵嗣的車已經停在那裏了。

江煜恒一臉了然的笑。

陵嗣看見了他們,徑自撐著傘向他們走開。他將手中一把未撐開的傘丟給了江煜恒,自己走到了郝映身邊,替她遮住了風雨。

郝映楞了,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紅著眼睛問了句,“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得問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陵嗣一臉嫌棄的拿出了手帕,塞進了郝映手裏,“一臉的眼淚鼻涕,髒死了。”

郝映心裏來火,一把將手帕扔回在他的身上,“我不想髒了你的手帕。”

陵嗣握住手帕,粗魯的擦了她的臉,“反正已經髒了,你自己拿著擦。”

郝映擰巴起了眉頭,很不開心,“你……”

“你難道很喜歡淋雨?有什麽話上樓去再說。”沒給她發火的機會,陵嗣直接拎著她進了樓道。

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一人拎著一個女人,沉著臉上了樓。

秦子恬租的一室一廳的房子本就不大,忽然進了兩個高大的男人,忽然就顯得擁擠了起來。

江煜恒想了想,將秦子恬拽進了臥室裏去,將客廳的空間都留給了陵嗣跟郝映。

郝映坐在沙發上,陵嗣高大健碩的身影站在身前,顯得她更加嬌小。一夜沒睡,又淋了雨,郝映的臉色發白很是虛弱。“你怎麽會找到這裏?”

陵嗣蹙了蹙眉頭,“這個問題你在樓下已經問過了。”

郝映喃喃的說:“那得問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是被子恬撿回來的。”她渾身濕漉漉的,一夜未睡又沒什麽力氣,現在的她連說句話都覺得累。

郝映冷的打著顫,語氣低落,竟像是認命似的,“你是捉我回去繼續打掃衛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