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月風

第四十四章 月風

“什麽鬼天氣嘛,這麽大的風沙,連方向都看不清楚了,這地方是人呆的嘛?”一名男子罵咧咧地叫道。

“月風師弟你就別抱怨了,這一次師門有令,天下年輕一輩的弟子都會匯聚到無憂城,爭奪那定神珠,這點小困難算得了什麽?”另外一名男子的聲音柔和蕩開。

“月想師兄說得對,我說月風師弟,你什麽時候能不這麽毛躁,你再這樣子的話,就怕以後你出去會跟青城派那幾個風字輩的白癡一樣,死無葬身之地了。”這男子的聲音滿是不屑與嘲笑。

“成成成,你們都別來說道我了,趕路了一天又累又餓,早知道就應該帶點好吃的好喝的,現在隻能啃幹糧了。”月風繼續抱怨著。

“咦?洞裏有人,小心。”三名渾身穿著月白色長袍的男子出現在了蘇若邪一行人的視線當中。

“諸位朋友,不知道可否在這山洞裏麵給我們一個歇腳的地方?”那名叫月想的男子微微行禮詢問道。

“你們是什麽人?”蘇若邪麵露不善之色。

“這位朋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乃是道門蜀山劍派弟子,我是月想,他是月風,他是月痕。”月想連忙說明自己以及同伴的身份,看著地上鋪滿了華美的獸皮,他心中暗中這一行人絕對不簡單,盡量不要去招惹。

“那好吧,你們自己坐下,我們也是剛來而已。”蘇若邪這才淡淡道,這才讓月想心中定了下來。

月想一幹人找了一處離蘇若邪他們不遠也不近的地方坐下,隨後便出了幹糧清水啃了起來。

蘇若邪從劍靈鐲裏麵拿出了一塊鮮肉,以及一根已經用了很多年的鐵叉,將鮮肉放在篝火上麵烤了起來,更讓音萌、玉冰心瞠目結舌的事,蘇若邪居然時不時的便放進一些調料,一股讓人流口水的肉香飄散得老遠,音萌徹底暈乎了,這蘇若邪簡直就是萬能的呀,一雙杏眼眨巴眨巴的,小舌頭舔了舔紅唇,已經有點忍不住了。

蘇若邪樂嗬嗬地笑道:

“別急,這肉還沒熟,烤個八分熟剛剛好。”

音萌連連點頭,靜靜地看著蘇若邪烤肉,過了一會兒,一塊香噴噴的烤肉便出爐了,蘇若邪又從劍靈鐲拿出了四個盤子,專門切熟肉的刀將烤肉切成了四塊,每個盤中各放一塊,道:

“吃吧。”

蘇若邪這邊吃得津津有味,倒是月想他們那邊聞著那味道,吃著口中的饅頭,越吃越餓,蘇若邪倒也沒理他們,又從劍靈鐲裏麵拿出了一壇美酒,以及四個玉碗,道:

“天氣冷,這三十年的女兒紅可是花了我不少心思來換來的,來你們多喝喝暖暖身子。”

“哇,你太厲害了,不僅有美食,居然還有美酒啊。”音萌已經徹底拜服在蘇若邪手下了,平常人哪裏有蘇若邪這麽多小道道,小女生就愛這個了。

玉冰心也是對蘇若邪非常佩服了,倒是慕容憶,已經不覺得奇怪了,音萌看著慕容憶毫無驚喜的表情,不禁有點羨慕慕容憶,居然能跟蘇若邪那麽久的時間,想必肯定跟蘇若邪做過更多好玩的事。

終於,在月想一幹人中,那名叫月風的男子忍不住了,被月想拉了幾下沒拉住,月風一路小跑了幾步過來,腆著臉嘿嘿地笑道:

“哥們,你這肉跟酒能不能賣一些給我們啊,這天寒地凍的,吃著幹糧,不管用啊。”

蘇若邪則是一副大老爺們的模樣,瞥了月風一眼,嗬嗬道:

“說什麽賣不賣啊,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一起坐吧,四海之內皆兄弟嘛,看你們也不像什麽壞人,蜀山好像還是一個大劍宗來著,名氣大得很哩,不嫌棄請那幾位兄弟過來一起坐坐。”

月風哈哈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胸口說道:

“好,哥們夠爽快,以後要是來了道界出了什麽事,來蜀山找我,隻要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大師兄二師兄快點過來,這些兄弟熱情得很哩,這師父不是說了嘛,出了山門就要廣交朋友,不然還出山門幹什麽?”

月想和月痕這才走了過來,朝著蘇若邪一行人微微行禮道:

“我們家的小師弟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哪裏的話,這位月風兄弟,為人豪爽,我們這些遊俠長期之外遊蕩,沒那麽多的禮數,來來來,我再烤上幾塊好肉,三位兄弟先喝口酒暖暖身子。”蘇若邪說著說著,便拿出了三個玉碗,遞給了三人,又從劍靈鐲中拿出了一壇女兒紅。

月風第一個給自己倒上了一碗的酒,對著蘇若邪笑道:

“哥們,夠爽快,這一碗我敬你。”

蘇若邪暢快的一笑道:

“哪能啊,來喝喝。”

說完便拿起了玉碗一飲而盡,伴隨著一股肉香飄出,蘇若邪將鐵叉給遞了過去,道:

“來,嚐嚐,都是些野味,也沒什麽好東西招待,別客氣。”

看著蘇若邪好像一個老江湖般跟這些人打著交到,三個女人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蘇若邪平時性格不是溫溫和和,安安靜靜的嗎?怎麽一下子又變成這樣子了?對於蘇若邪,就連慕容憶都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了。

酒過三巡。

這人酒下去話自然也就多了,風月讚歎了一聲:

“哥們啊,你們是幹什麽,嘖嘖這些馬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到的!”

蘇若邪微微點頭笑道:

“我們就是四處跑,拿著東西東買西賣,隻不過常年都在魔界、妖界打轉,沒有去過道界,不過就是沒去過道界,你們蜀山大劍宗也是如雷貫耳啊。”

“哈哈哈,可不是嘛,不是兄弟我吹的,咱們蜀山大劍宗說出去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敢問一句,不知道你可聽過三界十傑啊?”月風拍著胸脯吹噓著。

“哦?我們都是做生意的,你要問我們什麽樣的皮毛能賣多少錢,哪個皇家貴族哪個名門世家我倒是能跟你說個一二三來,隻是這三界十傑好像沒聽說過。”蘇若邪拍了拍自己大腿,灌了一口酒,豪爽地笑道。

“那哥們我給你說說?要說這三界十傑就是道界、妖界、魔界在我們年輕一代十個實力最傑出的青年,我們道界有三傑,昆侖劍蒼天,還有我的小師叔,月無心,誅仙山的柳夢菱,要說這三傑,我看當屬柳夢菱第一啊,長得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啊,年方二八卻已經是荊州第一大美人啊。”月風噴著口水誇誇其談。

“嗯?當真如此?不過兄弟我聽說誅仙山什麽派的不是被滅了嗎?”蘇若邪心中湧出了一股怒火,不過還是被壓製了下來,侃侃而談。

“哪能啊,我道界三劍宗同氣連枝,唉,具體發生什麽事我也不知道,聽說好像是以前誅仙劍派蘇門裏麵出了與魔界、妖界勾結的妖孽,然後前去圍剿,再然後我也不清楚了,現在誅仙山還是那個誅仙山,依然有不少以前的長老,隻是經過那一次圍剿,誅仙山元氣大傷,所以聽說不少的蜀山長老還有昆侖長老都去幫忙了,穩住誅仙山的局勢。”月風說到這個便有點皺眉。

“看來應該是準備架空誅仙山原本的勢力,兩個劍宗派出長老進駐誅仙山,想要用時間讓人們遺忘……”道界的手段一個大概出現在蘇若邪的腦中。

“嗯,不是有十傑嗎?還有另外七傑麽?”蘇若邪轉移開了話題,如果繼續深入下去難免讓人懷疑。

“再說說妖界吧,就在那天妖殿,本來是一個叫慕容憶的女子,不過後來殺出了一個叫雲桑桑的女人,年紀輕輕便是武宗上品巔峰啊,嘖嘖,直接將那天妖殿的少尊主慕容憶的風頭給蓋了過去,這雲桑桑長得傾城傾國,據說是妖界第一大美人啊,嘖嘖,我說這年代的女子,是一個比一個不得了啊,一把天妖殿至寶天雷戟,打遍天妖殿無敵手啊,成為了新一代最強悍的武宗,有人把她排在三界十傑前三之一。”

慕容憶此時將目光放在了蘇若邪的身上,蘇若邪沒有說話,心中歎息了一聲:

“如果桑桑當初跟著我的話,現在恐怕還是一隻沒有化形的小狐狸吧?實力頂破天也隻能是大武師級別,沒想到短短七年過去,居然變成了武宗上品巔峰!”

“這男人我就不多說了沒意思,我覺得另外一個女人很有可能是三界十傑之首,這女人不在三界之中,卻是在三界一甲子聖戰主戰場洛家,名為洛神,有人說她是三界第一大美人啊,嘖嘖……”月風噴著口水說著,蘇若邪也聽著,感情這月風隻打聽女人不打聽男人的。

說得玉冰心跟音萌兩個人心裏都一陣不舒服,當即音萌便沉聲問道:

“那魔界呢?”

“哦?魔界啊,據說是音魔宗小聖女音萌,年方二八,據說也是一個大美人,我們蜀山劍派分總青城派四個沒出息的家夥就是死在她手上,這小娘們心狠手辣啊,估計也是個大武師的狠角,美貌排得上估計實力就排不上了,還有一個玉女宗的小聖女玉冰心,據說也長得不錯,排不上實力但是美貌能排得上位的就這兩個……”

此話一出,音萌跟玉冰心兩個人臉色都好看了不少,隻聽見音萌歎息了一聲,學著蘇若邪的口氣道:

“哥們你不知道,我見過那小聖女音萌,就在天音城,別說,當真是傾城傾國啊,一把無極箜篌在手,整個天音城的男子都是被迷得團團轉啊。”

蘇若邪聽著音萌的話,呆若木雞地看著她,好像看見鬼一樣,玉冰心忍俊不禁,慕容憶則是莞爾一笑。

“哎呀,哥們你好福氣啊,居然能見到那音萌聖女,這天下十傑中的美人見不到,見見其他的也好呀,可惜我沒這個福分啊,不敢進那天音城,聽說音萌聖女脾氣暴躁得很,青城派的四個風字輩的,禦劍在天音城上轉了一圈,就被她用無極箜篌給震殺了,當真可怕,要是她脾氣溫柔,我倒願意冒一次生命危險進天音城見她一見,偷偷看一眼也好啊。”月風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不停地歎息道。

“哥們,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音萌聖女溫柔端莊,這是天音城出了名的呀,我在天音城買賣皮毛給人家騙了,還是她幫我討回的公道,一生難忘,一生難忘啊。”音萌搖頭晃腦的極其陶醉在自我意淫中,頓了頓,音萌繼續拍胸道:

“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天音城見她,怎麽說我跟音萌聖女也有一麵之緣,隻要我進貢一些上品的皮毛給天音宗,不愁見不到。”

“那感情好啊,果然夠兄弟,來,幹了!”風月眉飛色舞地拿起玉碗,一飲而盡。

音萌也給自己倒上了一大碗,同樣是一飲而盡。

蘇若邪在旁邊看得聽得渾身都直哆嗦,這音萌還真不是一般人,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麽自戀的,蘇若邪算是徹底對音萌甘拜下風了。

月想跟月痕看著自己的這個小師弟,算是沒有語言了,羞赧地道:

“我這位小師弟,平日裏就喜歡打聽這些不著邊際的事,還希望諸位不要見怪。”

月風當即便不高興了,說道: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這叫孤陋寡聞,我這叫刺探敵情啊,這魔界三傑妖界三傑,要是咱們不先打聽,恐怕到時候遇到跑都來不及了,魔界三傑中也有一位女子,也是溫柔無雙啊,十足的大美女,據說是乾達婆宗聖母之女,叫醉傾城,嘖嘖多美的名字啊,據說是未來的三大聖女之一啊……”

一夜就這麽閑侃胡侃過去了,一火之隔,隔著蘇若邪一行人與月想一行人,兩邊的人都不太可能有過深的交集,一夜過後,就要各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