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奇的丹藥
眼鏡男冷哼一聲，打死他也不願意承認韓驍確實是成功了。
“怕是傷者的血流幹了吧，大家看住他了，不能讓他跑了！”
一時間人群中怎麽說的都有，有覺著韓驍藝高人膽大的，也有覺著他魯莽行事不計後果的，韓驍也不理會他們，隻是不緊不慢地給女子梳理起經絡來。
血當然是止住了，韓驍出品，必屬精品，喂女子服下的丹藥名為塞流丹，就是胳膊給人砍掉了吞下一顆都能止住傷勢，想當年軍方還來山裏跟韓驍收購了一批。
...
救護車姍姍來遲，倒是另外五六輛純黑色豐田霸道組成的車隊也跟著一同前來，把看熱鬧的乘客們嚇得連連後退。
“這，這女人是什麽來頭？”
一時間狹窄的山道上車水馬龍，韓驍抱著胳膊坐在跑車上發呆，一旁的眼鏡男倒是瞪圓了眼睛盯著他，生怕他逃跑，可謂是十分盡職盡責了。
車隊停下，搶先跳下來的是一隊醫護人員，眼鏡男見到來人之後嘴巴張得老大。
“主，主任，您怎麽也來了？”
蘇杭市醫大附院實力雄厚，一個外科主任的含金量很高，可要是能讓堂堂一個外科主任都親自出診的話，那車裏昏迷不醒的女子絕不是普通人。
“哦？你也在這，我的天呐，血是怎麽止住的！這樣一來病人就沒什麽大礙了，是你的手筆？哈哈哈小子你可給我們醫院立了大功了！回去之後馬上給你轉正！不，直接連升三級！”
眼鏡男麵色漲紅。
“咳咳，主任，不是我，我，我沒這本事...”
什麽樣的手法能把主任都驚成這樣，眼鏡男看向一邊出神的韓驍，心中是又恨又惱可又實在無可奈何。
“是他？喂，小子，你是怎麽弄的？”
韓驍不知從哪揪了根樹葉叼在嘴裏，一副吊兒郎當的做派。
“無可奉告。”
...
“眼鏡，你過來。”
眼鏡男見到主任叫自己自然屁顛屁顛湊了過去。
“我問你，真是那小子出手治療的？”
“咳咳，確，確實是。”
“除了你還有誰看到了？”
“就這輛大巴車上的乘客，不過他們都是老百姓看不明白什麽？主任你的意思是？”
“這個女人來頭不小，如果救好她這份功勞能落在我們醫院頭上那是天大的好事，所以...”
眼鏡男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副陰險的笑容。
霸道車隊跳下來二三十個彪形大漢，為首的是個著黑衣的胖子，一行人匆匆來到撞毀的跑車旁，見穿白大褂的大夫正手忙腳亂地忙活著，一個年輕人銜著樹葉在一邊冷眼旁觀。
“你，過來，我們家大小姐怎麽樣！”
胖子不敢靠近怕耽誤救治，隻是叫了一聲，那外科主任便哈巴狗一般搖頭擺尾跑了過來。
“經過我們的努力搶救，現在傷者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了...”
說著他還佯裝一副賣力地樣子擦了擦汗，這番生動的表演倒是把一旁的眼鏡男看的是五體投地。
“嗯那就好那就好，你們醫大附院立功了，裴家不會忘了你們的。”
胖子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卻見這主任麵色有些為難。
“隻是，隻是...”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隻是我們來之前有個路過的小子給大小姐亂來，還趁機摸大小姐的胸部，我們有個實習醫生剛好也在場，他可以作證！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的話你們家大小姐隻怕就要...”
“什麽！是哪個嫌命長了！”
外科主任唯唯諾諾朝韓驍一指，低下頭去嘴角卻是止不住的陰笑。
韓驍見一個身形彪悍的胖子朝自己走來，還以為是女孩家屬前來感謝的，卻不想胖子走到近前上來就是虎虎生風的一拳。
“臥槽！你瘋了，現在大城市都流行這麽感謝人的嗎？”
韓驍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閃身躲過，好在山裏老頭子除了煉丹術也教了他一些功夫，不然這一拳怕是能把他給打吐血。
“我謝你媽了個逼！你敢動我家大小姐我就要你的命！”
韓驍眼疾手快接連卸掉胖子的攻勢，卻被體格雄壯的胖子逼得連連後退。
“你有病吧！我救了你們家女人不意思意思也就算了，還他媽恩將仇報？”
胖子聽韓驍這樣說暫時停了手，主要也是他幾招下來發現這小子好像也是個練家子，不然他這幾拳下去就是老黃牛都要被放倒在地了。
“你救的？那幾個醫生說你差點害死我家大小姐！”
韓驍看向一旁，卻見眼鏡男正朝他賤笑。
“哼哼，在場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他說是就是了，他是你爹還是你大爺啊你這麽聽他話！”
胖子麵色一寒，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出言不遜了，隻不過現在事情還沒弄清楚，他也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麽頭腦簡單。
“他們有人證明，你說是你救的，那你也找個人來證明證明！”
韓驍冷笑兩聲，心中大感無奈，這樣無恥的人都能當醫生，難怪現在醫生的風評這麽差。
“這一車人都看到了，我都不用找，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話說回來倒是這個小眼鏡剛剛差點害死你家小姐。”
韓驍回頭，卻見圍觀眾人齊齊後退一步，一車上下三四十人，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為他作證的，這幫人此時被胖子一行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更別說摻和進來了。
“你還有什麽話說？”
眼鏡男得意洋洋走上前來，他就是算準了這幫乘客不敢出麵作證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顛倒黑白。
“嗬，是非公道，還是要靠拳頭來爭麽？”
韓驍有些失望，那年老頭客居韓家，他父親在族長麵前跪了一夜才換來一個讓他和家族裏其他小孩同等麵試收徒的機會，十年都過去了，人心這東西依舊是讓人齒寒啊。
韓驍背好了蛇皮口袋，揉了揉拳頭，有種說不清的氣勢衝天而起，眼鏡男看的莫名其妙，倒是凶悍的胖子見後臉色大變。
“來人！”
他一聲令下，二三十個精壯漢子便上前將山道圍了個水泄不通，看這場麵韓驍今天若是想離開隻能從山崖一側跳下去了。
“小子，你再能打又怎麽樣，老子今天讓你知道知道蘇杭裴家是幹嘛的！”
一時間山道上雞飛狗跳，人群見這邊快要打起來了，想看熱鬧又怕傷到自己，倒是眼鏡男唯恐天下不亂地在一旁繼續煽風點火。
“打！就得讓這種鄉巴佬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韓驍眯起了眼睛，眼鏡男正洋洋自喜卻突然感到背脊發涼，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山裏被熊瞎子盯上了一樣。
“你們還動不動手？我一會還有事呢。”
在場眾人無不栽倒，這才真是嫌命長了，一個打二三十個還要催人家動手。
“好小子，給我幹他！”
就在眾人以為山道上即將上演一出群毆好戲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生生打斷了這場一觸即發的大戰。
“住手。”
明明聲音不大，可這一句聽在胖子眾人耳中就是金口玉言的聖旨了，一時間誰也不敢再動一下，場麵登時陷入沉寂。
是車裏那個女人醒了，也不知道是韓驍的丹藥有奇效還是她本身身體素質就不錯，竟然這麽快就醒轉過來了，隻是語氣中透露出難掩的虛弱感。
“你叫什麽？到蘇杭之後來裴家領錢，你救了我，應得的不會少你的。”
這句話是問向韓驍的。
“我叫雷鋒。”
“...”
胖子滿臉橫肉打顫，額頭微微見汗，他此時哪裏還不知道自己是錯怪了韓驍。
“大小姐，那這些醫生...”
“這個戴眼鏡的和那個主任，揍一頓放了，以後蘇杭醫大附院不要再有這兩個人。”
女子嘴唇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有些發白，好在她剛剛身體陷入昏迷，但意識還是清醒的，韓驍和那兩個醫生之間孰是孰非她心中有數，終究是沒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來。
“哎，那，那人呢？”
眾人麵麵相覷，沒多大一會，韓驍那家夥的身影竟然消失在了山道上，此去蘇杭還有八十多裏，難道他想插上翅膀飛去？
“那個戴眼鏡的也沒了？難道是跑了？”
女子蒼白的嘴角微微上揚，看向了山道遠方，半個小時之後，人們找到了被扒光衣服綁在山崖護欄上慘叫不已的眼鏡男，至於韓驍已經不見蹤影了。
...
蘇杭依山傍水，自古便人傑地靈，其中孕育出的世家財閥不計其數，韓驍出身的韓家在其中也算是佼佼者之一，可惜他這一支在韓家向來不怎麽受人待見。
“你是，你是韓驍？”
韓驍露出了個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
“胡大爺，您老身體可還硬朗著？”
老頭佝僂著腰麵色卻是有些古怪，他在韓家幹門房一幹就是二十年，宰相門房三品官，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過客，可這一別十年歸來的年輕人身上卻是多了些他看不懂的東西。
“你，你怎麽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