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誌成哥,葉牧他竟然說……”
易心悅指著葉牧,滿臉的憤怒,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牧一把捂住了。
“我說易家主的病並沒有看好,那個什麽藥神醫騙了你們。”
葉牧對著易誌成笑了笑道。
“是嗎?”易誌成滿臉疑惑的看著葉牧,眼神之中多了很多的戒備。
“是是是,當然是了!”
葉牧拉著易心悅就向外走,葉牧現在可以確信這個易誌成有問題了,但是現在那個易誌成的修為還未知,葉牧不能讓那易誌成起了疑心,到時候在這封閉的臥室裏麵,易誌成動了殺心的話,他和那易心悅怕是誰也走不了了。
能夠當了魔族走狗,那個易誌成修為肯定不會太低,雖然表麵是先天四境的修為,可是誰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隱藏修為呢?
葉牧拉著易心悅向外走,在經過那易誌成身邊的時候,葉牧卻不由主的把手掌向著那易誌成的肩膀按了過去,殺那之間,葉牧就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大力含而不發,這是哪易誌成身體裏麵的氣息。
恐怖的先天之力,這力量絕不會是先天四境的實力,葉牧剛剛不過是臨時起意,朝著那易誌成試探一下而已,這一試之下,果然那易誌成身體裏麵隱含磅礴的先天之力,這易誌成在隱藏修為。
以剛剛葉牧的那力量和速度來探查到的情況,這易誌成的實力決不低於先天六境,也就是說比那易家家主易賢實力隻高不低,這也就印證了葉牧的剛剛的想法,易賢帶著易誌成出去辦事,易誌成殺了易賢,而後用僵屍液偽造易賢受傷並沒有死。
這個易誌成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難道隻是僅僅為了易家的家主之位,還是有著其他的企圖?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葉牧按了下那易誌成的肩膀之後,馬上就鬆開手,跟著那易誌成道歉。
易誌成狠狠地瞪了葉牧一眼,不過卻並沒有懷疑什麽,因為葉牧速度很快,隻是一觸碰道易誌成的肩膀就鬆開了,易誌成不相信有誰能夠在這樣短的時間裏麵能夠探查出自己的實力。
不過這易誌成想不到,葉牧可是仙尊,他修煉的可是虛空煉體決,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就探查出了那易誌成的實力。
很快,葉牧就拉著易心悅從房間走了出去,一直走出了大院,葉牧這才鬆手。
“葉牧,你想幹什麽?為什麽不讓我跟著誌成哥說,是不是怕他殺了你?”
易心悅狠狠地瞪了葉牧一眼之後,對著葉牧說道。
“我說你父親已經死了,你不是不相信嗎?那好,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追上那藥去病,他一定也看出什麽了,隻是沒有告訴你而已,如果他也這樣說,你總信了吧?”
葉牧說完,拉著易心悅就繼續向外走去。
“我父親明明還有氣息,怎麽可能死了,你這樣說,到底有何居心?”
易心悅哪裏會輕易相信葉牧的話,拚命的掙紮著。
可是他哪裏是有葉牧力氣大,直接被葉牧拖著向外走。
剛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原本在門口守著的阿福看到葉牧和易心悅拉拉扯扯的,頓時滿臉怒容,一掌就朝著葉牧拍來。
先天四境之力,葉牧縱容有虛空煉體決,可是這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他也不可能是對手的,看到那阿福氣勢洶洶的過來,葉牧隻能一把拉過易心悅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大阿伯……”
易心悅嚇得驚叫了一聲,這要是被阿福一掌拍中,必死無疑了。
阿福見到葉牧竟然拿易心悅當擋箭牌,馬上收手,怒目而視道:“放了我們小姐!”
“我跟你們小姐不過想出去走走,你竟然就對我下殺手,有你們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葉牧看著那阿福,很是生氣的說道。
“放開我!”
易心悅冷冰冰的對著葉牧說道。
葉牧慢慢的鬆開了手,而那易心悅則活動了下胳膊說道:“大阿伯,你不要管我們了,我們隨便出去轉轉!”
易心悅說完,而後看了那葉牧一眼,直接向外走去。
葉牧在後麵緊緊地跟著,而那阿福沒有在動手,畢竟易心悅親自發話了,作為下人的他還是要聽得。
“我們去找那藥神醫,如果他說的和你的不一樣,那我就饒不了你!”
走出易家族地,易心悅狠狠地瞪了葉牧一眼。
其實易心悅也感覺那個藥神醫似乎有什麽話要說,好像有難言之隱一樣。
葉牧和那易心悅下了山,而後朝著藥去病追去,因為藥去病離開的時間並不長,所以要是追的話,還能追的上。
因為進出這山脈的隻有一條路,所以也不用尋思走錯了,一直順著路追下去就可以了。
就在葉牧和易心悅追了大概一個時辰,突然聽到前麵一陣打鬥的聲音,還有怒喝之聲,這聲音一聽就是那藥去病。
“壞了!”
葉牧一聽,臉色頓時就變了,他知道有人要殺人滅口了。
葉牧和易心悅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追了過去,可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發現早已經沒有人了,隻有那藥去病滿身傷口的躺在地上,已然死亡了。
而藥去病身上的口袋都被翻了一個遍,應該是那金陽丹也被拿走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易心悅看著慘死的藥去病,滿臉的不知所措。
這才剛剛從易家離開,怎麽就會遭人殺害呢?
問題是這裏還沒有出易家的地盤,現在藥去病被易家人邀請,這幾乎已經盡人皆知了,畢竟在請藥去病的時候,很多的人都在現場。
現在藥去病慘死,雖然不是易家人幹的,但是易家怕是也脫不了幹係的,就怕會有人懷疑易家舍不得那顆金陽丹而故意殺人的。
“殺人滅口!”
葉牧檢查了下藥去病的身體,而後麵色凝重道。
“殺人滅口?誰要殺人滅口?”
易心悅不知道葉牧說的是什麽意思。
“當然是不想讓藥去病說出實話的人,這藥去病肯定也看出來你父親早已經死了,隻是沒敢說出來罷了,他之所以這麽匆忙的從易家離開,恐怕就是這個原因,怕自己遭遇不測,可是還是沒能躲過去!”
葉牧看著藥去病的屍體,微微的搖了搖頭道。
“你胡說所,我爸沒死,他沒死,他還有呼吸,還有呼吸呢!”
易心悅大聲咆哮著,她根本不相信葉牧說的話。
“不管你信不信,你父親早已經死了,現在你看到的不過是他的軀體罷了,雖然他還有呼吸,還能有動作,但是你從你父親傷了之後聽到過他說話嗎?除了咳嗽,一句話不說,他隻不過是被僵屍液控製了身體,他現在早已經不是你父親了。”
葉牧知道,被僵屍液控製的屍體,能夠有動作,能夠發出一些聲音,例如咳嗽,歎氣,可是卻不能說話,因為說話是要經過大腦思考的,而這些屍體不過是僵屍,他們沒有大腦。
聽了葉牧的話,易心悅安靜了下來,因為葉牧說的很對,自從易賢受傷回來之後,隻是一個勁的咳嗽,還有時候咳血,可就是一句話不說,哪怕任何人問他,他都不說。
“我回去問問誌成哥,到底怎麽回事!”
易心悅想不明白,所以打算回去問問易誌成。
“不要去問,我懷疑這些都是那個易誌成幹的。”
葉牧一把拉住了易心悅。
“什麽?你說是誌成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爸傷的這段時間,都是我誌成哥守在左右,比我照顧的還好呢,誌成哥不是那種人!”
易心悅拚命的搖著腦袋說道。
“那好,我問你,剛剛我們去房間裏麵,聞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他說是偏方,其實那就是僵屍液的味道,還有你拿著金陽丹去請藥去病,這樣機密的事情,斷魂殿是怎麽知道的?”
“還有那金陽丹存放的地方,那個易誌成說是你父親告訴他的,我告訴你,你父親根本不可能說話的,他既然能夠告訴那易誌成,為什麽不能告訴你?”
“你父親在你麵前從來沒有說過話,在那易誌成麵前卻說話,你認為這樣可信嗎?這藥去病剛剛從易家離開就遭到截殺,金陽丹被搶走,我猜一定是那個易誌成看出這藥去病應該知道點什麽了,所以殺人滅口。”
葉牧對著那易心悅不斷的追問著。
“別說,別說了,不要說了……”
易心悅雙手堵著耳朵,不想在聽那葉牧說了,因為葉牧說的句句在理。
易心悅現在想想也確實有些不合理,自己的父親從來不在自己麵前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睛都不睜一下,可是卻告訴易誌成金陽丹的存放處,這不是很奇怪嗎?
自己拿著金陽丹去找藥去病,也是這易誌成的主意,當時阿福怕自己有危險,要跟著一起去,也是易誌成阻攔的,說是跟去的人多,修為高,會被其他世家宗門盯上的。
最後隻讓一些築基境的人跟著易心悅一起,裝作到處遊玩的樣子,所以在碰上斷魂殿的殺手之後,他們才會沒有絲毫還手的能力。
“不可能,這不可能……”
易心悅最後雙腿一軟,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葉牧看著易心悅,倒並沒有去管她,這樣的打擊,任誰聽了都會受不了的,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易心悅自己安靜一會。
一刻鍾之後,易心悅從喃喃自語安靜了下來,雙眼不斷的閃爍著精芒,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朝回走。
“你幹什麽去?”
葉牧上前一把拉住了易心悅。
“你放手,我要去問問那易誌成,如果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我就讓大阿伯殺了他!”
易心悅的雙眼之中滿是厲色,殺氣升騰。
“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是回去問他,你殺不了他,他會殺了你的!”
葉牧攔著易心悅沒有放手。
“不會,大阿伯的實力比他高,有大阿伯在,我就是安全的。”
易心悅滿是信心,她怎麽也想不到,那易誌成早已不是先天四境的實力,那個阿福也不是易誌成的對手。
“別做夢了,那易誌成修為最少在先天六境之上,那個阿福根本不是對手,你現在回去隻是找死!”
葉牧對著易心悅說道。
“怎麽可能?”
葉牧的話再次重重的敲在了易心悅的心上。
“我剛剛已經試探過了,易誌成隱藏了實力,他現在最少在先天六境之上,他這個實力,怕是你父親都不一定知道,他跟著你父親一起外出,你父親受傷,說不定就是他親自動的手!”
葉牧說道。
易心悅怔怔的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她現在不過築基八境的實力,先天都不到,能做什麽呢?
“怎麽辦?我能怎麽辦?”
易心悅六神無主,她以前就是個小公主,無憂無慮,有自己的父親寵著,可是現在沒人寵她了,什麽事情都要讓她來做主,易心悅感到很迷茫。
葉牧皺著眉頭,臉色也不好看,這易誌成隱藏這麽深,而且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人發現,那肯定是城府極深的,而且境界修為這麽高,葉牧也感到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這易誌成既然修為已經都已經這麽高了,為什麽不找機會再易家下手殺了易心悅呢?偏偏費盡心思把易心悅騙出易家,在找殺手對易心悅下手。
難道這易誌成在易家還有懼怕之人?又或者這易誌成有什麽顧慮,所以不能再易家對易心悅動手。
思緒片刻之後,葉牧拉起易心悅就走。
“我們去哪?”
易心悅見葉牧拉著自己就走,於是問道。
“當然是回去了!”
葉牧淡淡的說道。
葉牧還想在易家見見那個深不可測的老頭呢,所以他還要回去。
“你不說我們回去之後,易誌成會殺了我嗎?”
易心悅看著葉牧,滿臉的不解。
“你傻呀,回去之後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不要問,也不要去看你父親,隻要你什麽都不知道,在易家的話,那易誌成是不會對你動手的。”
葉牧拉著易心悅回去了。
在到了易家之後,葉牧再次叮囑了易心悅,免得她出現什麽紕漏,被那易誌成發現。
就在也拉著易心悅剛剛回了易家,就碰上了易誌成。
易心悅看到易誌成之後,臉色很是難看,不過想起葉牧的話,易心悅隻能地下了頭。
看到易心悅臉色不好,那易誌成臉上頓時起了一陣狐疑,而後看著易心悅問道:“妹妹,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不好?”
易心悅心中一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易誌成。
“易小姐因為看到藥神醫死了,所以有些悲傷,臉色不好!”
葉牧見狀,急忙的對著那易誌成說道。
“什麽?藥神醫死了?”易誌成一聽,頓時滿臉驚駭之色,臉上還有一抹悲痛道:“剛剛藥神醫從這走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我們剛剛去追藥神醫,打算問他點事情,可誰知看到藥神醫被人給殺了。”
葉牧緊緊地盯著那易誌成說道。
隻見那易誌成五指攥緊,手背上青筋凸起,顯然是動了怒火。
“看到是誰殺了藥神醫嗎?藥神醫伯伯的救命恩人,誰殺藥神醫,那就是跟我易家為敵,我定要斬下他的頭顱,為藥神醫報仇。”
易誌成雙目圓睜,眼中怒火升騰。
葉牧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易誌成的樣子,心中也是泛起一抹狐疑,難道是自己看走眼了嗎?
這易誌成滿臉悲憤,好像真不知道那藥去病被殺的事情,難道這藥去病不是他派人殺的?
“哎!”見葉牧搖頭,易誌成歎了口氣,收起怒火,淡淡的說道:“妹妹,你們請藥神醫辛苦了,還是去休息吧,我去照顧伯伯!”
易誌成吐了口氣,而後轉身走回了房間。
看著易誌成的背影,葉牧微微的閉上了眼睛,有些時候人的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看人不能隻看表麵的東西。
閉上眼的葉牧,開始不斷演算自己的推斷,這一生之中,葉牧見過無數強敵,有很多更是能言善辯,巧於偽裝的,不過偽裝的再好,也會有破綻,也能從行為上分辨出來的。
葉牧也不敢說自己的推斷百分百的正確,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個易誌成肯定是有問題的,就隱藏實力這一點,那就證明心中有鬼。
易心悅此時腦子都亂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了,所以她索性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關在裏麵,也不出來,也不說話。
而葉牧則在易家大院到處閑逛,因為知道了葉牧是跟著易心悅一起來的,所以易家的人也沒人管葉牧,隻要葉牧不去易家的機密之地就行了。
葉牧看似閑逛,其實他是想找那個掃地的老頭,可是整整轉了兩天,都沒有在看到那個老頭,那老頭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葉牧打聽了很多人,雖然很多人知道這個老頭,但是誰也說不準他在哪,住哪,因為沒有人對一個老頭子留意的。
“大少爺,這個叫葉牧的家夥,整天在易家大院轉悠,好像在找什麽人!”
此時,在一個房間裏麵,一名下人恭敬的站在易誌成麵前說道。
易誌成派他盯著葉牧,想要看看葉牧在易家到底要做什麽,易誌成總感覺葉牧會給他帶來危險的。
“知道找什麽人嗎?”
易誌成問道。
“好像是一個什麽掃地的老頭,我也不是很清楚!”
下人微微搖了搖頭道。
“一個掃地的老頭?”
易誌成眉頭一皺,他不明白葉牧找一個在易家掃地的老頭做什麽,難道是親戚關係?
“好了,你去盯著吧,有什麽事情隨時回來匯報!”
易誌成擺了擺手。
“是!”下人退了出去。
“要想辦法把這個家夥給轟走了,不能讓他在易家呆下去了。”
易誌成暗暗攥拳,他醞釀了很久的計劃,可不能因為突然來的一個外人給攪了局。
其實易誌成不趕葉牧,葉牧也不會呆太久的,他隻有幾天的時間,幾天之後他就要返回世俗界,而後去那魔族峽穀看看聖元果成熟了沒有。
這聖元果可不能讓那魔族之人摘去,不過想那魔族的人也不可能料想到聖元果會這麽快就成熟的,所以應該沒人去注意的。
兩天時間都沒有在找到那老頭,葉牧有些氣餒了,因為易心悅的事情,葉牧原本計劃修煉的事情耽擱了不少,現在他隻有在晚上的時候修煉一會,要想達到築基九境巔峰,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兩天時間,易心悅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也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她的房間,吃飯都是有專人送過去。
第三天,葉牧又早早的起床,而後開始尋找那掃地的老頭,因為打掃衛生都是清早,所以葉牧很早就起床。
這是最後一天,如果今天還找不到的話,葉牧就不在找了,需要會世俗界去了,至於這易家的事情,不是葉牧不管,而是因為他根本就管不了,以他現在的修為,根本不是那易誌成的對手。
至於那易心悅,如果她同意,葉牧會帶她去世俗界,因為在這裏,葉牧知道她早晚會被易誌成殺了的。
不過那易心悅要是不同意的話,葉牧也不會強求!
整整一個早餐,還是一無所獲,整個易家內院,幾乎都被葉牧轉了一個遍了,除了幾處被嚴密把守的地方不能進之外,其他的地方葉牧都轉了,就是找不到那掃地老頭了。
“兄弟,我打聽一下,你見沒見過一個掃地的老頭!”
此時,葉牧看到前麵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青年,於是上前問道。
可是當那青年一回頭的時候,頓時兩個人就愣住了。
“怎麽是你?”
兩個人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說道。
原來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搶了葉牧築基丹的易子林,這易子林隻是旁係,所以不住在內院,一直在外院居住,也很少來內院,所以葉牧在易家這幾天沒有見過他,他也沒有見過葉牧。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此時兩個人互相看著,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