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未知的敵人
回房間的路上,林陌發現那些唐家的人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雖然談不上多麽尊敬,但之前那些鄙夷之色也被他們徹底收了起來,尤其是唐恪還有唐濤這兩個老家夥,林陌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這些人收斂一點倒也好,否則徒增潛伏唐家的難度。
“呼!鸞鳳之命的丫頭真難搞,再問就編不下去了...”
回到房間以後,林陌直接關上了房門,而他臉上那一抹完世不恭的神色瞬間消失不見。
隨後他露出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林陌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櫃子裏取出了一個黑匣子,將其打開以後,裏麵赫然擺放著一根根黑色簽子,這種簽類似寺廟的簽,但眼前這每一根上都有紫色光芒在上麵不斷流轉。
“天地無極,六合八荒,命理天道,出!”
林陌左手迅捷如電的抓起其中一根黑簽,同時嘴中念念有詞,那些紫色流光仿佛受到某種力量驅使一般,緩緩地在簽身形成了模糊的字跡。
不過就在這些字跡將要清晰的前一刻,黑簽砰地一聲陡然炸裂成了兩截!
伴隨著這一根黑簽炸為兩截,林陌一陣氣血翻湧,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三年來,林陌一直都等待著他傷勢恢複的這一天,因為這時他就可以再度使用命理之術,推算出當年的凶手究竟是誰,而現在這根簽子竟然斷為了兩截!說明他的對手也是一名命理師,或者有一位命理師從旁相助,而且這個命理師的能力絕不在他之下!
“唉!這窩囊廢的身份,看來一時半會是甩不掉了。”
林陌無奈苦笑,如今迫害他的真凶毫無線索,甚至還牽扯進了別的命理師,如今之計也隻能繼續留在唐家慢慢調查。
昔日的手下在尋找自己,那幕後的真凶肯定也不會閑著,也許他們有天會自己浮出水麵!
...
晚上林陌照常抱著自己的被子到沙發上睡。因為唐婉清出差回來,所以他就不能在臥室裏睡覺了。
這三年來,唐婉清厭惡林陌就仿佛厭惡一隻老鼠一樣,別說是同一張床,就連同一個房間都不可能。
林陌整理好床鋪剛要睡覺,卻發現唐婉清一身暗紅色睡衣走到了林陌的麵前。
雖然是一身睡衣,但卻遮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不過林陌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疑惑的說道:“有什麽事嗎?”
“這次和天錦集團合作,唐氏集團地位最起碼能夠上升很大一截,這是我們家給你的獎勵,裏麵有300萬。”說著,唐婉清纖纖玉手遞過來一張黑底金邊的銀行卡。
林陌隨意的把玩了一下這張黑金卡,就又推回給了唐婉清:“這錢你拿去吧,老公怎麽能要老婆的錢呢?”
“你給我收下!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而且這也不是我給你的,是我代表我們唐家對你的感謝。”
唐婉清本就對林陌不感冒,看他又是一副流氓模樣更覺厭惡。
“我說,你們唐家就這麽小氣的嗎?白天我給了你家老太太666萬,再加上各種補品還有那幅畫,這些都多少錢了?就算你們要感謝,不覺得300萬有點兒少了嗎?”
發現唐婉清眼神愈發冰冷,林陌笑道:“放心,我不是想勒索你,我要真看上這點錢的話,大不了我把白天送你家老太太的那些全都再要回來,轉手一賣可就是上千萬了。”
“給出去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再要回來?這種事你也做得出?”唐婉清瞬間瞪大了眼睛,愕然道。
“哈哈,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有什麽做不出的嗎?你雖名為我妻,可你了解我?這世上任何事,隻有我想做或者不想做罷了。”一邊說著,林陌的眼神還在唐婉清的身上狠狠的剜了一眼。
“你...流氓!”
...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唐婉清就去了天錦公司,她要和王玄商量下一步的合作,臨走之前,看著還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林陌,唐婉清歎了一口氣。
林陌昨天說的話是對的,自己確實不了解這個男人,甚至到了現在就連他想要的究竟是什麽都不知道。
唐婉清來到天錦公司的時候還沒到上班時間,不過唐婉清很清楚這次機會難得,就這麽守在公司門口,一直到了九點多才看到王玄的車子,她連忙迎了上去。
“王董,昨天在我奶奶壽宴上和您談的那些,我總覺得有遺漏的地方,這是我連夜修改的新方案,您方便的話我們上去再談談吧。”
“不必了,陳秘,招待下唐小姐,合作的一切細節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王玄卻看都不看唐婉清一眼,風風火火的往大樓裏走去。
“王董您聽我說...”唐婉清匆匆追上前去攔住王玄:“王董,這次我們唐氏集團也會融資在項目裏麵,而且我們幾乎拿出了全部身家,若是出了紕漏的話我們集團就無法維持資金鏈了,還請王董您親自過目一下...”
聞言王玄突然停了下來,他有些納悶的盯著唐婉清道:“你們唐家人是怎麽回事?是你們苦苦追著要和我天錦合作,我有強迫你們?這項目說白了就是我給新部門練手的,賠錢我都無所謂,現在唐小姐要占用我工作時間跟你談論一個可有可無的項目?”
王玄身上那強大的氣勢壓的唐婉清有些喘不過氣,不過她還是強忍淚水道:“可您昨天不是答應了我們,還說是還了林陌的恩情...”
“我是拒絕了你們的合作還是怎樣?我有保證過你們和天錦合作一定不會虧損?小丫頭,商場沒你想的那麽簡單。至於林陌,我能答應跟你們合作已經給足了他麵子,以後也別再拿這人說事,我跟他很熟麽?”
不等唐婉清開口,王玄轉身進了大樓。
此時唐婉清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策劃表,一想到這次失敗以後,他們長房要麵臨來自各界的壓力,她抱著肩膀蹲在地上嗚嗚的啜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