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姐的溫柔
“師姐,你的手真柔軟,你幫我揉揉吧,這藥酒不是要揉了才有效果麽?”方臨變臉比變天還快,方才在東方旭麵前的狠厲瞬間轉變為可憐兮兮的模樣。
蘇素素最是心軟,被他這麽一嘟囔,頓時沒了拒絕的勇氣,隻垂著眼眸慢慢地順著方臨的帶動下一點點靠近他的腹部。
溫熱的皮膚,甚至能夠感受到底下血脈的搏動感。
蘇素素的耳朵尖都紅了,一雙清澈眼眸不知所措地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向方臨。
女人雙手柔軟的觸感再加上蘇素素是冰寒神體,指尖透著冰涼正好可以緩解方臨傷口的灼熱感,他便抓著她的手一寸寸在自己的傷口上遊走。
“師姐,你的耳朵紅了。”他故作詫異。
“是麽……可能是剛剛我走得太著急,有點熱。你躺著別動,我給你運點氣。”蘇素素對方臨是真心實意的好,一心想著趕緊讓他的傷好起來,就算害羞也還是沒有鬆開手,反倒是暗自運氣將自己的冰魄之力慢慢輸入他的傷口之中。
冰魄之力。
方臨不禁想起刺穿自己心髒的那些冰魄箭,按照時間線推算蘇素素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當時又是誰有那個本事,煉化出冰魄箭呢?
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調查清楚。
“好了。”蘇素素趕緊收回手。
方臨試著坐起來,發現腹部的傷果然已經消腫,而且疼痛感也基本消失了,正在他準備感謝蘇素素的時候,後者卻忽然一個踉蹌,直接栽倒下來。
“素素!”
方臨眼疾手快,立即將人接住,這樣一來,兩人的姿勢便顯得有些微妙了。
美人在懷,方臨忍不住微微低頭,眼看著就要碰到她的紅唇,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耳邊是方臨雄壯的心跳聲,手又好巧不巧地撐在方臨的腹肌之上,蘇素素心跳的節奏都被打亂了,勉強撐起自己:“抱歉,我有點頭暈,不是故意的。”
“你現在需要休息。”方臨神色嚴肅,忽然想起當年為了躲避追殺,生母曾將他的丹田封住,若是一般的人為他運氣大部分都會被丹田悉數吸收,而剛剛他的傷口能夠恢複如常,一定是蘇素素拚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填滿這個空洞。
這個女人,還是那麽的傻。
方臨心疼她,便起身將她扶著希望她可以休息。
“我是不是很沒用?”靠在床頭的位置,蘇素素原本就偏白的小臉此刻是半點血色也無,跟那冰色的頭發快要融為一體似的。
“不,這都是我的錯,等你休息好,我們去是落霞穀。”
“去那裏做什麽?”
落霞穀正是他們飛雲宗內弟子們專門用來曆練的山穀,但隻有修煉到一定階段的人才能進去,否則非但達不到曆練的效果,反倒容易受傷。
“當然是去修煉,我已經找到了修煉的捷徑,師姐難道你不想看到我變得更強不再受人欺辱麽?等我變得強大,就帶師姐離開這裏去看看外麵的大千世界!”
蘇素素沉默了,算是答應了方臨的請求。
此時方臨已經暗自打算如何解開自己丹田之中的封印,還有一年皇室那邊的人就會找來,上一世他也是誤打誤撞借用要殺他的那人的力量衝破了丹田之上的封印,這一世,他已經等不及了,一定要在這之前解決這個隱患。
若是不能變強,就隻能任人宰割!
兩人休息片刻,便要離開房間,而彼時在練功房內,東方旭帶著一眾師弟來到了師父逍遙子麵前。
逍遙子目光搜尋一圈,沉聲問道:“為何不見方臨?”
“方臨師弟動手打傷了六師兄,這會兒恐怕是不敢來見師父畏罪潛逃了!”小跟班按照東方旭路上所吩咐的說法直接給說了出來。
果然,逍遙子神色一凝,轉而看向東方旭,用眼神示意他此人說的是否屬實。
“師父,我的傷不礙事,隻是不知道小師弟跑到何處去了,是我身為師兄的失職。”東方旭演了一出大義淩然的戲碼。
“就憑方臨的靈力,能動得了你?”逍遙子挑眉。
東方旭靠了過去,將自己的傷口露出來,知道他罩門的人隻有師尊和他的父親,如今他的罩門被方臨給刺傷了,逍遙子當然比較擔心,頓時眉頭微皺:“既然已經受傷,就回去好生歇著,今日練功便免了罷。”
“多謝師父關心。”
東方旭拱手,準備離開練功房。
“等等,這是為師親手煉製的傷藥,你且拿著。”逍遙子的右手在半空中劃了半個圈,隨即出現一個平台,他從中拿出一個小藥瓶,隨手一揮,那藥瓶便穩穩落入了東方旭的手中,而逍遙子整個人也頓時消失在眾人眼前。
這便是修神界的本領,氣運自生,運氣自如!
一回到弟子居,東方旭就直奔方臨的房間。
“碰!”
東方旭運氣直接將房門給震開:“方臨,你給我出來受死!”
他已經設計好了一切,就算此時他將方臨殺了,再扔進無涯墟中偽裝成方臨畏罪潛逃失足而亡的場景,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脫身。
可是當一切布置妥當,東方旭帶著渾身煞氣而來,卻不見方臨的半點身影,隻有那淩亂的**還留著一根冰靈透亮的長發。
“小師妹來過這裏?”東方旭將那根長發撿了起來,“嗬,我當是誰屢次三番地暗中阻撓,原是小師妹啊。”
此話一說,東方旭手中燃起火焰,將那根頭發絲給燒毀。
這個孬種到底是哪裏吸引了她?
哼,正好,這次可以兩個人一起收拾了,他向來不喜歡蘇素素,以前蘇素素剛來的時候,東方旭曾主動對其示好,但他渾身淩厲的氣場讓膽小的蘇素素不敢親近,一來二去,倒是讓東方旭對這位溫柔到有點怯懦的小師妹半點好感也無。
兩個討厭的人趕到了一塊兒,索性一起解決。
東方旭心中氣憤更甚,一掌將方臨的佩劍給震斷,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