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夜

順著美女姐姐的指路,龍天行終於找到了村東頭的老李家,自己幼時跟隨父親來過這裏,對這還是有些印象的,村子裏都是那種一層的平房,用柵欄圍成一個圈,每家每戶都有一個小院,而且為了安全起見,幾乎每家小院裏都能看見一隻匍匐的大狼狗,凶狠無比,忠心護主。

龍天行站在柵欄外,“李叔,在家嗎?我給孩子看病來了!”

身材佝僂,杵著一根棍子,滿頭白發的男人打開門走了出來,手電照亮夜路,“你是誰啊?”

“李叔,我是天行啊,你忘了嗎?”龍天行笑道,在這落陽村啊,這村東老李家可是他幼時經常串門蹭吃的地兒。

“天行?你都長這麽大了!”一提起天行,老李頭啊,就不禁感慨啊,龍天行生在繁華的中海市,長在這落寞的寒酸村子裏,那個時候啊,龍天行可不像現在這麽看起來有氣質。

“對啊,李叔,十幾年沒見了,幸虧你還記得我!”龍天行笑笑,老李頭將門打開迎著龍天行走進屋子裏。

老李頭原名李常,原先是附近工廠的一名職工,在之前條件也還算可以,後來工廠倒閉,老李頭也就下了崗,靠著國家對老人的補貼在這落陽村生活著。膝下有一兒一女,龍天行和李常的女兒李月玲是同歲,兒子龍天行離開的時候還在讀小學。

房子用簡單的瓷粉刮成白色,堂屋正麵對著大門放著一台四十五寸的液晶電視,兩旁放著沙發,中間是一個茶幾,一個抱著孩子傷心的婦人站起身對龍天行笑笑。

“孩子他媽啊,這是龍醫生的兒子龍天行,你還記得嗎?”老李頭笑道。

婦人想了會兒,“天行?都長這麽大了,我們有十多年沒見了吧!”

龍天行還記得麵前的婦人叫方芳,以前啊,自己跟著她去田地裏撿玉米稻穀,那段記憶啊,很深刻。

“阿姨,是啊,我們十年沒見了。”龍天行道。

“那你來了,就給我兒看看吧!”方芳哽咽道,孩子不知道怎麽的,突發高燒,身上也生起了紫斑,他們去過大醫院,折騰了一段時間病情也沒什麽好轉,燒退了以後就匆忙出院回到落陽村,但是下午孩子又突發高燒至今昏迷不醒這才尋求龍雲飛的幫助,這盼星星盼月亮啊沒想到倒是把龍天行給盼來了。

龍天行看過以後啊,這孩子體弱引上了陰氣上身,好在問題不大,高燒也是引陰氣上身的並發症,用銀針將陰氣驅散之後,龍天行道:“李叔,麻煩你給我倒一杯水來,記住我要井水。”

家裏人喝的大多數都是涼白開,以前家家戶戶門口倒是有口井,但是自從國家政策開放發展迅猛,水管都接到了屋子裏,現在都用的自來水,水井也都荒廢遺棄了。

但是離這不遠王寡婦家門前倒是有口井,李老頭拿著個杯子,“行,天行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井水。”

龍天行道:“我陪你去吧,方姨,孩子沒事,等著我回來。”

“嗯!”剛才龍天行施展的銀針可是切切實實的把孩子身上的紫斑給弄沒了,這神乎其技的醫術在他們看來就是天神下凡一樣。

“李叔啊,以後晚上少帶孩子出來,特別是像水庫,河岸邊這一類的地方,陰氣特別的重,孩子體弱。”龍天行說道。

李常也知道龍天行說這話的意思,水庫和河岸,這兩種地方經常都會有人溺死,冤魂較多,而且在農村有個說法,要問人這一生最純潔的時候是哪個階段?毫無疑問的就是孩子不會說話這段時間。

這個時候,孩子的眼睛是最明亮的,在晚上,他們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但是又不能說話,隻能大哭。

“好,回去以後我一定注意,小郎是我們的第三個孩子,帶著嬌慣。”李老頭說道。

龍天行也猜到了,在鄉下政策寬鬆父母就巴不得多生幾個孩子來給自己養老送終,老年的時候看著膝下兒女成群心裏也寬敞,“女兒嫁人了吧?”

龍天行不由得想起李月玲,兩人是光著屁股長大的,後來分道揚鑣,龍天行考上了中海醫科大,李月玲則外出打工。

“哎,女兒脾氣倔,二十了都還沒個像樣的男朋友,倒是老二從小就崇拜你,他說他也要考醫科大!”老李家道,以前啊,孩子們都還小的時候,他和龍雲飛還開過玩笑,等倆孩子長大以後啊,就撮合他們在一起!

李家老二叫李月明,是龍天行兒時的小跟班,經常跟在他屁股後麵喊姐夫又經常尿床的小子。

到了李老頭口中的王寡婦家門前時,龍天行一愣,這不是自己之前想要跟人家買狗崽的小姐姐家嗎?原來是個寡婦?

“王妹子?大妹子,睡了沒啊!”李老頭喊道。

“沒呢,誰啊,這麽大晚上有事嗎?”王寡婦披著紅色的大風衣走出來,龍天行極強的夜視能力一眼就看到了王寡婦大衣裏麵那條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果然是個寡婦啊,在家竟然傳成這樣,難不成屋子裏有男人?

“妹子,是我啊,我家娃不是病了?需要點井水,這不就想到你家門前的井裏不還有水嗎?所以那個……”老李頭說道。

王寡婦看了龍天行一眼,“那好,你們進來吧。”

這寡婦家應該是村中修建的最好的了,兩層小樓,小院裏栽上綠竹,門前一口井,大門敞開,一眼看進去,嘖嘖嘖一個價值不菲的水晶大吊燈,看樣子這個女人的來曆是真的不簡單啊。

龍天行接過李叔手上的杯子,打上來一桶井水,倒滿玻璃杯,龍天行拿在月光下一看,沒有雜質,不錯,自己要的就是這樣的水。

龍天行拿著杯子的手亮起一道微微的金芒,這才黑夜中是非常顯眼的,就跟電視裏科幻電影一樣,但是整個過程結束的都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老李頭沒看見,但是旁邊的王寡婦卻是看了個真真切切。

“李叔,我們走吧。”出了王寡婦家,龍天行問道:“李叔,這女人不簡單吧?”

“這王寡婦啊叫王秋萍,長得那是一個大美人,有大師說過這女人克夫,前前後後嫁了兩個男人都被克死了,現在啊,聽人說是被一個大老板**的小情人啊!家裏有錢的不得了。”李老頭邊走邊道。

走了幾分鍾到了老李家,喂孩子喝下龍天行用天神之氣灌注過的井水,燒退了,孩子的情況也穩定下來,龍天行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價值不菲的觀音吊墜給孩子帶上,“以後啊,晚上少帶孩子出門,現在沒事了,李叔方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老李頭在工廠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吊墜價值不菲,“天行,這麽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

“李叔,我作為哥哥送弟弟一個禮物算不上什麽,收下吧,一會兒孩子醒了可能會有不適,嘔吐頭暈屬於正常現象,就別擔心了。”龍天行將布包拿起,準備離開,忙活了這麽久自己還沒吃飯呢!

“李叔,我走了,這是我的電話,有事再叫我。”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在李家夫婦的注視下龍天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看天行出手這麽闊綽,現在是發達了啊!”方芳道,心裏已經有了要將女兒介紹給龍天行的意思了。

李常歎了口氣,“哎,要是月玲能在爭口氣就好了。”

方芳道:“要不你明天去找龍醫生問問,把我們月玲介紹給天行?”

李常點燃一個劣質香煙,猛地吸了一口,“好,我明天去問問。”

走回小木屋,龍天行上樓將布包扔在地上,累癱似得靠在柱子上,麵前的兩人啊在分草藥,蘇雪的臉上灰撲撲的,不知道自己老爹讓她幹了什麽。

“天行,你回來了?”蘇雪嘻嘻笑道,看上去很興奮的樣子,“爸今天教我認識了好多草藥!”揮揮小粉拳,蘇雪道。

龍天行翻了一個白眼,“他這點手段啊,也隻能哄哄你了。”

龍雲飛戴著了老花鏡,繼續分著自己的藥材,“怎麽樣了?”

“我出馬有治不好的病?”龍天行站起身坐在餐桌上,飯菜應該是剛熱過的,還冒著熱氣。

聞著香噴噴的菜香咽了咽口水,大快朵頤風卷殘雲一般吃掉了剩下的所有佳肴才滿意的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呼,舒服。”

龍天行從一個藥罐子底下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塵封了灰塵的木門,這是龍天行幼時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單人床和簡單的桌椅,窗戶在小木床邊上,龍天行小時候最喜歡躺在**往外看夜景,特意讓老爹將窗戶修在這裏。

不過現在看起來,兩個人睡這床有點小……

“今晚你和雪兒去我那屋睡。”龍雲飛道。

龍天行翻了一個白眼,“不去,我們就在這裏,鬼知道你在房間裏幹些什麽萬一拿出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你也尷尬不是,我們擠一擠也能睡,你別操心了。”

龍雲飛抬起頭,“也好,小夫妻嘛,擠一擠。”

深夜,幽暗的燈光熄滅,兩人擠在一張單人**,兩個人的身子緊挨著,特別是蘇雪身上一股迷人的香味更加的讓龍天行心猿意馬,大手忍不住的輕撫女人。

滾燙的鼻息噴吐,蘇雪身子僵硬,這人要做什麽?

龍天行從背後緊緊貼著蘇雪的身子,男人嘛,懷抱尤物如果沒反應那就是無能了。

一夜無話,龍天行熬過了一生中中最艱難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