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廢物壓根沒碰過若雲

直到蘇塵跟程建林離開,包間裏的所有人還都大眼瞪小眼……

薑若雲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要放在這之前,她怎麽都不會相信蘇塵能有這本事!

“剛才程建林竟然說他欠那廢……蘇塵一個人情?還有事要找蘇塵幫忙,這,我不是聽錯了吧?”

直至此刻,魏春梅才敢將心頭疑問和盤托出。

“你沒聽錯,剛才我也聽到了。”

薑大海滿臉驚駭尚未散卻,卻還是回答道。

“陳少,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

麵對薑河的疑慮,陳牧野緊攥拳頭扭頭一聲怒喝,無端讓那廢物蘇塵出了風頭,他簡直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媽,這麽說他沒準真認識程建林?”

薑河滿臉驚喜。

“切,認識又有什麽用,這世上我認識的人多了,難不成他們都能為我所用?不過就是狗屎運被他撞上,程建林賣他一個麵子而已,也不想想人家是何等人物?這廢物也配……”

魏春梅還是不願意承認,撇撇嘴譏諷道。

“是啊,蘇塵到楓城這一年來洛水蘇家從未有人跟他接洽過,即便是有些關係恐怕也是以前的情分,男人還得靠自身的本事安家立命。靠別人還是靠不住……”

薑大海也感慨道。

聽到這些話,一旁的陳牧野心頭嗤笑,卻眼前一亮的上前附和道:“伯父,伯母,你們說的沒錯!”

“程叔叔跟我們陳家素來交好,我想蘇塵即便於他有人情也是看在以前的麵子上,你們想,現在的他一沒工作二沒錢財,人家憑什麽跟他走近?”

“而且就憑蘇塵,你們說就算幫忙,他又能幫到程建林什麽?你們可要為若雲的未來考慮,別被一時的假象蒙蔽。”

陳牧野最後這句話顯然壓低了聲音,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沒錯。”

魏春梅點頭,心頭抉擇一目了然。

“夠了!”

薑若雲在一旁早就聽得緊皺眉頭,此刻不由便上前掃過麵前幾人。

嗬斥道:“媽,別忘了剛才如果沒有蘇塵,今天會是個什麽結局!人若是不懂得知恩圖報,反而倒打一耙,那跟畜生又有什麽區別?”

眼神又在陳牧野臉上停留片刻,旋即望向弟弟薑河道:“還有,薑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天,我對你非常失望!”

“我先回去了。”

薑若雲拿起自己的包包,憤而離席,今天,她算是重新認識了蘇塵,也徹底看清了陳牧野。

指使薑河設飯局,別有用心!如果不是看在他之前給公司注資500萬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她恨不得當場翻臉。

“薑大海,你這個女兒翅膀硬,她……竟然敢罵我!”

直到薑若雲離開,魏春梅臉上還青一陣紅一陣。

轉念一思量,又趕緊滿臉帶笑的望向陳牧野。

“牧野,今晚實在是對不起啊,沒想到薑河鬧出來這麽大的烏龍,不過你放心……剛才你的話伯母都放在心上了。”

“蘇塵那個廢物不過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在伯母心裏他還是遠遠不如你,等若雲的氣消了我再跟她好好談談。一定讓她跟蘇塵離婚!”

“你別氣餒,伯母悄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前段時間我帶她去醫院體檢的時候,悄悄問過醫生,若雲她還是黃花閨女……”

“這一年來,那廢物壓根沒碰過她!”

魏春梅這話一出,陳牧野的雙眸頓時就亮了。

心頭狂喜。

“蘇塵啊蘇塵,你到底算什麽男人?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躺在身邊,結婚一年你竟然連她的身子都沒碰過,還真是讓我為你感到羞恥!”

“既然你這麽沒用,不如……就讓我來!”

陳牧野按捺住興奮,微笑著朝魏春梅道:“伯母放心,如果我跟若雲真能在一起,一定讓她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到時候我們就是一家人,以我們陳家的財力,定能讓您這一脈揚眉吐氣,不輸給洛水薑家那一脈。”

“那就好,伯母果然沒看錯人。”

得到這個承諾,魏春梅瞬間喜笑顏開。

如果不是當初薑大海愚鈍老實,不擅爭奪,當初她們這一脈這麽會被從江北省會洛水市薑家那隻主脈廢除?

這小小的楓城她早就呆夠了。

甚至當初強迫薑若雲嫁到蘇家,也是想借此將庶出地位重新扳回正統,重回洛水,這才是她這麽多年的終極夢想!

然而她卻完全不知,此刻她給陳牧野燃起的這點點希望之火,卻是再一次將女兒薑若雲推向火坑的前兆!

……

1號貴賓包間。

四人圍坐,除卻三個穿唐裝的中年男人正在品茗聊天之外,還有一個眉須皆白,約莫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皺眉端詳著一件古董。

在他身後有個十***歲左右的女孩俏生生的恭敬站立,眼神卻在四處遊離,最終在剛剛走進來的蘇塵身上停留片刻,旋即挪開。

不用程建林介紹,蘇塵也看得出這位麵容嚴肅,被奉為上賓的老者,才是他擔憂的重點所在……

而老人此刻上手觀瞧的,可不就是上次500萬賣給程建林的那件磁州窯盞托?

“蘇小老弟,上次你賣給我這件磁州窯盞托美妙絕倫,跟我家那件磁州窯茶盞配合起來簡直相得益彰。這不正好被我的幾位好友瞧見,也是喜愛的緊!不知怎的就一個個不服氣的非要我攢局來一場鬥寶。”

“這位老先生便是楓城古玩界赫赫有名的蔣離大師,聽聞你那一招卸妝水洗去雜質,釉裏生金的手法非常不服,今晚非要來一窺真容,沒想到恰好遇到小老弟你,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麽下台。”

程建林此刻的表情分外嚴肅,顯然是在提前給蘇塵打預防針。

說罷還悄悄在蘇塵耳邊低聲道:“他脾氣不好,一會兒小老弟看在我的麵子上多擔待,今晚程某可就全仰仗小老弟接下來的表現了。”

說話間,已經將蘇塵引薦給了包間裏的眾人。

直到這時,那位蔣離蔣大師才放下手裏的放大鏡,微微抬頭將視線定格在了蘇塵的臉上。

臉上,卻是劃過了一絲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