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腳下生風,意氣風發!
梁龍無奈的搖頭苦笑。
坐在副駕駛上的莊良受寵若驚,臉上的笑容都沒收起來過,更是一輩子沒坐過什麽車,默默座椅也覺得軟和,摸一摸車門把手也覺得太有設計感。
也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衣服弄髒了車子還是有些尷尬於自己的表現,見到梁龍默不作聲,老頭兒輕咳了一聲:“咳咳,小哥,這車子,是你的還是江齊的??”
“江哥的。”
梁龍其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合適,江哥向來都不怎麽在意這個,不過這錢的確是江哥花的,那所有權自然是江齊的。
“真好,這車坐著就是比我那腳蹬三輪舒服得多啊,得不少錢的吧?”莊良一聽車子是江齊的,頓時就大膽多了,方才好像屁股都沒有全部落在座椅上,此刻也沒那麽拘謹了。心裏都樂開了花了。
雖說江齊是公子,與自己本身有主仆之分,但是莊良心想,一來恪守大哥都和自己兄弟相稱,二來方才公子不也是叫了自己一聲義父麽?這心裏就像是吃了謎一樣甜。
梁龍開車很穩。
過了個彎道之後,笑道:“這輛車倒是不值什麽錢的,也就二十來萬吧。不到三十萬的樣子。”
“快三十萬啊?”
莊良吧嗒吧嗒嘴巴:“很不錯了啊,像是我們這種泥腿子莊稼漢,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江齊這小子還真是有出息……小時候就尿床的厲害,我那時候就覺得這孩子以後肯定得有出息……我這人,看人還是比較準成的,你看,現在果然被我給說中了。”
梁龍:“……”
梁龍想了半天,道:“江哥這人其實比較低調,之前他的車子更貴一點。叫賓利慕尚。”
“比這個還貴??”莊良吃驚的看著梁龍。
梁龍點頭:“嗯,比這個貴多了。”
“那沒必要。”
莊良認認真真的搖頭:“車子就是個代步工具嘛,這就已經很好了,你說要真是花個四五十萬,五六十萬的那天文數字去買輛車,不劃算嘛。常言說得好,有車沒車兩種生活,但是車好車壞一種生活。都能代步,這上了高速啊,也都是一百二……”
“哈哈哈……”
梁龍頓時眼前一亮,聽莊良這話竟是無法反駁:“莊叔你說的還真挺對的,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至於那賓利慕尚究竟是多少錢,梁龍自然也不解釋了。
……
因為莊良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路也不太好走,所以路程所花費的時間多了些,一路上兩人也聊了不少。
莊良又問到了關於江齊的身份。
“小哥兒,你說,江齊現在真的能夠和肩扛金花的陳開疆平起平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啊,那陳開疆老爺子可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啊,江齊還這麽年輕,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他這些年都幹什麽去了這是……”
梁龍搖頭:“江哥這五年幹什麽了我其實不了解。不過,莊叔,我能肯定的告訴您的是,江哥並非是和陳老爺子平起平坐。”
“那是什麽?”莊良問道。
梁龍:“確切的說,江哥是陳老爺子的上級。隻不過,江哥平時為人低調,從不拿位置來壓人,再者,如您所說,陳老爺子戰功赫赫威名遠揚,乃是江湖前輩,所以在陳老麵前,江哥也從來不以軍銜位置自居。”
“好!這是個好品質!”
“人家年紀大,經驗豐富,江湖前輩,立功也比較多,是應該給予尊重和愛戴!”
“嗯,江哥也是這麽想的。”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莊良把自己感興趣的全都問了個遍!
心裏美的樂開了花。
一輩子無兒無女,隻領養了一個閨女,其實也時常被人罵絕戶二字。
雖然沒有人當麵說過,但是,背地裏那說三道四的聲音可是聽了不少。
但是又沒辦法去跟人家吵一架,畢竟無兒無女是真的絕戶,難聽是難聽,事實也是事實。
但是從明天開始,可就不一樣了啊。
從所謂“絕戶”,搖身一變成了兒女雙全了!
還不僅如此啊……
兒子是能夠請得動陳開疆的人!
女兒今年也爭氣的考上了大學!成了大學生!再過幾年參加工作了,自己也就可以退休了,到那時候,老頭二我也算是得了福報,能夠享清福了。
……
“到了,莊叔。”
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飛快。
按照莊良指的路,梁龍很快將他送到了家。
“哎!好咧!”
莊良下車輕快麻利,坡腳都不明顯了,好似一躍年輕了十幾歲,走起路來都腳下帶風。
“辛苦你了小哥兒,明天早點兒過來,我把壓箱底兒的好酒拿出來給你們嚐嚐陳釀!”
“不辛苦不辛苦……好的莊叔,那我就提前替江哥謝謝您了,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看江哥的時間安排,我們一大早就過來……”
“好的好的,路上慢點兒啊……”
“嗯,謝謝莊叔。”
……
梁龍離開了。
老舊的杏花胡同,莊良哼著小曲兒,以往看哪兒都不順眼的羊腸小道死胡同,今天好似如沐春風!
老伴兒見了他都覺得奇怪:“你這是衝了哪門子的喜啊?發什麽羊癲瘋了不成?”
“發什麽羊癲瘋!”莊良臉一黑:“去把你那存折拿出來,把我上個月工資拿出來取點錢,咱們去菜市場買點好的!”
“工資?”老伴兒臉一黑:“花什麽工資啊,那是給供露露上大學的錢,你老糊塗了吧?你要是嘴裏沒味兒,我給你烙個大餅吃!工資是不能花,花了回頭露露要錢的時候咱們可就沒了……”
“以後讓她哥哥供她!我就不信他不給自己的親妹子出錢!!”老莊頭兒今天意氣風發,說話也大方了許多,吧嗒一口旱煙,吞雲吐霧,豪氣幹雲!!
“她哥?”
“露露哪兒來的哥……我看你真是瘋掉了……”
“老伴兒,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老伴兒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莊良的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在這兒跟我說胡話呢??”
“發什麽騷**……”
莊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麽跟你說吧,老伴兒,你還記得恪守大哥的兒子,公子江齊嗎??這孩子今天回來了,我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