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才是大師

“當真!”

趙庸仔細打量了一番王衝,狐疑的問:“你憑什麽讓我相信?”

王衝翹起二郎腿說:“你家老爺子從五年前開始犯病,每次犯病渾身發冷,如墜冰窟,四肢僵直,劇痛難忍。”

“前期用藥可以抑製,但無法根治,之後發作時間越來越頻繁,從半年一次到最後三天一次。最嚴重時會痛到暈厥,不省人事!”

一旁的趙庸越聽越是吃驚。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們一直嚴密封鎖老爺子的病情!”

“很簡單,你們家老爺子是怎麽發家的,這在杭城人盡皆知。”

“早年憑著一身水上功夫在碼頭討生活,幾十年的辛苦打拚才創下如今的家業。可是當年那副好身板早在冷風苦水裏麵泡廢了,能活到現在,真是命大!”

“你就是靠著這些小道消息推測出我家老爺子的病情?”

其實此時的趙庸已經信了八成,隻是眼前這個一臉玩世不恭的小保安實在太難令人信服。

王衝嘿嘿笑了兩聲,站起身突然伸手抓住趙庸的胳膊,另一隻手閃電般點向趙庸的下腹。

“我草,你幹什……”

還沒等趙庸把話說完,一陣劇痛襲來,生生將後麵的話憋了回去。也就一分鍾不到的功夫,趙庸已經汗濕了後背,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從額頭滾落。要不是一隻手被王衝拽著,他現在已經痛得趴在地上了。

“你是不是每次行房後這裏就感覺像被掏空了一樣,還伴有陣陣的刺痛?”

說完,王衝收回了那隻點向對方下腹的手。

趙庸感覺自己像是從閻王爺那兒走了一圈,用見鬼一樣的眼神瞪著王衝說:“你,你是怎麽知道的?我靠,我每次幹那事難不成你都躲在一邊看著?”

想到這裏趙庸就一陣渾身發冷,又忍不住摸了摸剛剛被點住的小腹說:“剛才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我差點痛死過去!”

此時王衝又重新坐回了沙發,邪笑著說:“我可沒有那種癖好去看你做那事,隻不過是剛才看你要和那個女下屬做深入交流時的姿勢有點清奇,加上剛剛給你切脈就更加確定無疑了。告訴你,你要是再不節製,你的腎很快就廢了,李蓮英大人就要後繼有人了。”

“不要啊!兄弟,哥哥,你快救救我吧!”

這下趙庸是徹底怕了,不讓他碰女人還不如殺了他。

“你現在相信我能治好你爹地了嗎?”

“你現在說我爹能再給我生一個弟弟我都信。”

這句話把王衝逗樂了,心說這趙庸也是個活寶,雖然草包了點,但人還算實心眼。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了趙家老宅。

而此時趙無極臥室內,趙高正一臉焦急的看著眼前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為**的父親把脈。

不多時,那人收回手說:“和我推測的一樣,濕氣風邪已入五髒六腑,必須使用銀針點穴之法祛除,否則老爺子性命堪憂!”

趙高狂喜,看來還有救。

“既然理查德先生有辦法就請您趕快救救家父!”

中年人微微點頭,他解開趙無極的上衣,右手從包裏取出六根銀針,就要向下刺去。

“你這六針下去,老頭的半條命就沒了!”

冷不丁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打斷了理查德的施針。

“什麽人?”

趙高怒極,回頭見自己弟弟正跟一個年輕保安站在門口。

“趙庸,你瞎搗什麽亂?沒看見我請來的大師正要為爸爸施針嗎?要是出了差錯,你擔待得起嗎?”

聽了這話,趙庸不敢多嘴,看向一旁的王衝,心想:你可什麽話都敢說,剛來就把大哥給惹惱了。

王衝一臉的不屑,說道:“你要是讓這位大師給你老爹下針,我敢肯定會出差錯。”

趙高抬眼冷冷看著王衝:“你又是什麽人?一個小保安居然敢質疑理查德大師!他可是享譽德國的一代中醫大師!”

“噗,還理查德大師!”王衝沒忍住笑出聲來。

“明明是個中國人,居然取個這麽騷氣的外國名字,這年頭連中醫大師都出口轉內銷了嗎?”

“哼,豎子無理!你一個小小保安懂什麽是中醫嗎?”

王衝的話徹底激怒了理查德,收起銀針質問他。

趙庸見兩邊要鬧僵,趕緊出來打圓場,對趙高說:“哥,這是我請來的高人,王衝,他說有辦法治好爸爸的病!”

趙高聽完一臉的戲謔,說:“呦,這年頭連保安都會看病了?我說弟弟你是不是和女人亂搞把腦子搞秀逗了?連騙子的話也信?”

說著就要招呼門外的保鏢把王衝轟出去。

“我和你打個賭,這個理查德大師肯定治不好你老子!”

“哼!”趙高冷笑,“你這種語出驚人的江湖把戲嚇唬嚇唬我這個草包弟弟還可以?我倒要聽聽,你能拿什麽和我賭?”

“我賭我這雙眼睛!如果我輸了,說明我有眼無珠,留著也沒用。”

這話說的雲淡風輕,但卻透著一股子血性。

“年輕人,有種!”病**的趙無極突然說話,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原來老爺子一直就醒著,把幾人的對話都聽在耳裏。

趙高趙庸兩兄弟趕緊上去扶住坐起來的老爺子。

趙無極不愧是早年跑碼頭混社會的狠角色,雖然久病不愈,但那股凶悍狠厲的氣勢一點不減,抬頭掃了一眼麵前的理查德,又轉頭打量起了王衝。

“小子,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麽帶種的話了!你可以留下來,現在讓這位理大師給我下針,要是真治好了……”

王衝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說:“一口唾沫一個釘!但要是我贏了呢?”

趙無極笑了笑:“你想要什麽?”

“也沒什麽,要是我贏了,就想借這位理大師的銀針,也在老先生的身上紮幾針!”

趙無極的雙眼突然變得和刀子一樣鋒利看向王衝,發現這個小保安居然不閃不避,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心中暗讚一聲,指著麵前的理查德說:“我答應了!這位理大師請給我施針吧。”

大師聽了臉上一陣抽搐,心說我叫理查德好不好,雖然以前的確是姓李來著。

一臉鄭重的坐下,拿出那套銀針,回頭不忘嘲諷王衝:“小子,我這套針法已經在國內失傳,好好看著,以後就沒有機會再看咯。”

大師很有深意的看了眼王衝,又擺出剛才的起手式就要下針。

王衝撇了撇嘴說:“一套除風祛濕的定風波,三流玩意兒,有什麽稀奇!”

“什麽!”

這回大師是真的被驚著了,回頭問道:“你居然知道定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