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留
“我看誰敢砸,你是明飛的股東,我爸也是。”
嚴寬己指著沈橋道:“真當我怕了你不成?砸了我的車是要賠的,你賠得起嗎?”
沈橋沒說話,對著後麵揮揮手,就看到一輛車開了進來。這個車已經來了有一段時間了,就等沈橋的信息。
上來下來四五個漢子,兩個人手裏抬著好幾個巨大的箱子。
在前麵的地麵之上擺了足足有十個。
“打開。”
沈橋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哢哢……”
連續的開鎖,隨著蓋子打開,一疊疊嶄新的鈔票出現在了眼前。很顯然這是從銀行裏麵剛剛運出來的,排列的整整齊齊。
“這裏有一千萬,夠不夠砸你的車?”
沈橋說道。
“你……”這一下子讓嚴寬己的話一下子憋了回去,一千萬都能買一輛他的這車了。
“砸。”
沈橋揮揮手,對著酒店經理道:“行動要是慢了,你也別幹了。”
“小嚴總,對不住了。”
酒店經理現在也知道誰是大腿,也知道該聽誰的話。沈橋現在已經掌握了絕大多數股份,是具有絕對領導權的。
“上去砸了。”
他對著保安喊道。
嚴寬己倒是沒什麽反應,嘴角反而掛著一絲笑容,盯著沈橋道:“盡管砸,隨便砸,砸壞了賠就行。”
他真不怕沈橋砸。
他就算是有錢又如何?砸了自己的車,他照樣得賠償。
不一會兒,整輛車就砸得不成樣子了。
完全看不出之前那種豪華的樣子。
“這輛車進口價一千萬,這是你砸爛的,該賠就賠吧。”嚴寬己盯著他道:“你這種幼稚的人真的很無聊,砸了我的車又如何?不還是得賠我一輛新車嗎?我又沒有什麽損失。”
他回頭看著那箱子裏麵嶄新的百元大鈔,內心無比雀躍。
自己的車之前已經開著有些膩了,剛好你能換一輛新車開。
“錢就在那塊兒擺著,但是你敢拿嗎?”
沈橋在旁邊坐了下來,語氣很冰冷地對著嚴寬己道。
威脅,這話就是明擺著在威脅你。
“憑什麽不敢?”
嚴寬己挺著腰杆道:“我告訴你,我爸是嚴崇山,在這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會怕你不成?”
“去吧,你敢收,這筆錢就是你的。”
沈橋還是平心靜氣地對著他說道:“不過,你最好問一下你老爹的想法,要不一會兒他發現自己兒子這麽蠢,會很生氣的。”
“呸。”
嚴寬己白了沈橋一眼,“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你有錢是有錢,但是人脈勢力可不是有錢就能解決。”
他們家在海城發展的很不錯,是因為有一個很厲害的後台。他們家所有的收入,有將近七成是進入那位的口袋。
有那位做後盾,他們還真的就不怕沈橋。
他說著就朝著那幾個箱子走了過去。
“站住。”
這個時候,一輛車猛地停在了麵前。然後從車上匆匆忙忙下來一個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一邊喊道。
這個中年人年紀應該得有五十歲,大腹便便,頭發隻剩下邊緣的一圈了。
“爸?你怎麽來了?”
嚴寬己看著下來的那個中年人道。
來者正是嚴寬己的老爹——嚴崇山。
“你給我站那兒。”嚴崇山對著嚴寬己吼道,然後整個人跑到沈橋麵前,非常恭敬地說道:“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他一般見識。這是明飛的股份轉讓協議,隻要您簽字,股份馬上就能歸您。”
這個嚴崇山倒是跑得夠快,發現情況不對勁之後,立馬親自來這裏見沈橋。
他倒是想不來,但是想到自己兒子正在和沈橋作對,也由不得自己了。稍微來遲一點,可能就把沈橋得罪死了。
沈橋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打算接過這個合同。
他可以用自己性命來保護小米,所以任何傷害小米的人都不可能這麽輕鬆地被放過。
“爸,您怎麽也打算出售股份?理他做什麽?”嚴寬己看到這個情況之後,馬上跑過來說道:“他是有錢,但是還能強買強賣不成?”
“閉嘴。”
嚴崇山對著嚴寬己吼道,這家夥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什麽人都能瞎得罪嗎?
但是他畢竟也算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是朱元升見了自己也得和自己認認真真的打個招呼。
更不用說眼前這個朱元升的遠親了。
沈橋的身份並沒有給他們公布出來,朱元升隻是借口沈橋是他的一個遠親。
“沈先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已經有些生氣了,自己親自來已經算是給足你麵子了,你和我玩什麽高傲。
“你的股份我不要。”
沈橋懶洋洋地看著他說道。
他怎麽可以不要,這是朱元升親自下令要購買的股份,他要是賣不出去豈不是要得罪朱元升。
這尼瑪算個什麽事。
自己給人家送錢,人家都不想要。
“聽說雲水間也是你的產業?”沈橋這個時候幽幽的說道:“要賣就一塊兒賣了吧。”
“什麽?”
聽到這話的時候,嚴崇山頓時就炸毛了。雲水間可是他百分之百控股的公司,而且最為賺錢。
別的都能賣,但是唯獨雲水間是絕對不能賣出去的。
“賣不賣。”
沈橋對著他說道。
嚴崇山整個人的臉龐都有些扭曲了,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自己雖然要給朱元升一些麵子,但你一個遠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真以為自己能夠一手遮天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嚴崇山對著他說道:“都在海城混,做人留一線比較好。”
沈橋盯著他道:“不留。”
從嚴寬己打小米的那一刻,他就沒打算給他們麵子。
“你以為你是誰啊?真以為我們怕你不成?”嚴寬己走過來指著沈橋道:“就不賣給你,你能怎麽著?”
“隨便。”
沈橋起身拍拍土,盯著兩人道:“這是你們自己不賣的,和我可沒有關係。我聽朱總說,你們那邊那個過橋款是怎麽回事兒?”
聽到沈橋說到過橋款,嚇得嚴崇山的腦門上瞬間流下了冷汗。
“你……你怎麽知道?”嚴崇山說話的聲音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