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又是趙泗水

徐長青是在半小時後進來的,打著一根竹棍不斷探著路,手裏還提著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麵裝著幾個餐盒。

“老三,我跟你講,今天那個老板人很好啊,十塊錢的素餐,給我多加了一份肉食。”剛進門,徐長青便抬頭大喊。

可惜,他的眼睛看不見,自然,也沒看見徐安在場。

“太爺......老七回來了。”徐破嶽哽咽地說了一句。

聞聲,徐長青手裏的幾個餐盒,瞬間摔到地上。

徐安沉默了下,走過去將餐盒撿起,扶住徐長青的身子,慢慢走了過來。

說實話,徐安從來沒有想過,徐家會變成這個模樣。

他甚至更願意,徐家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而徐長青,還高坐主位,對著他頤氣指使。

徐長青捂著嘴,嘶啞的哽咽聲斷斷續續響起。

徐家如今的模樣,確實很醜,被人欺得抬不起頭,而徐家最倚仗的白袍莫原,也被人打得奄奄一息。

家財,生意,地產,都被那些人變相奪走。

徐長青很想爭這口氣,要爭這口氣,隻能倚仗那個他向來不喜歡的老七,聽徐破嶽說過,徐安如今已經是氣勁高手,是那邊世界的人了。

“老七......吃飯沒?”徐長青不知該說什麽,他不知道,徐安會不會原諒他。

“吃了。”徐安歎了口氣。

老木**,莫要的咳嗽聲又響起,徐破嶽驚了驚,急忙倒了一碗水,喂著莫原喝了下去。

“我經過趙家的時候,好像沒什麽不同?”沉默了一下,徐安說出了疑惑。

若是燕都的世家都免不了,那這趙家是怎麽回事?

“趙泗水?”徐破嶽冷笑一聲,“他早把趙家賣了,還幫著那些人拚命斂財。”

“那些人在趙家?”徐安冷笑。

“應該是,這段時間,燕都裏都是趙家主事。”

“洪家怎麽樣?”

“洪家倒是問題不大,秦烈和洪家的關係向來交好,秦島和萬島那些人也沒去,畢竟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個三門世家的資源,是供奉去帝島的,聽說帝島島主換了人,是個殺伐果斷的主兒。”徐破嶽說道。

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站在你們麵前的,正是帝島島主。

“我出去一趟。”徐安冷然吐出一句,他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家夥,敢動燕都的資源!

“老七,我陪你去!”徐破嶽以為徐安要打架,急忙喊道。

徐安沒拒絕,他知道徐破嶽的性子。

趙家莊園裏,趙泗水紅光滿麵地舉著酒杯,和麵前的一個長發男子對飲。

“以後,還請田大師多多提攜我趙家了。”

長發男子咧嘴笑了笑,淡淡講了一句“好說”。

“田大師,燕都的資源,已經有十三個世家的交了,除了洪家和徐家。”

長發男子皺了皺眉,心情略微不爽,千裏迢迢來到俗世,他便是來拿資源的。

有了資源,便可以新建一個勢力。

這是無數野武者的夢想,包括他田仇。

田仇自然知道,離著這裏不遠,還有個帝島,海上那什麽陸島和秦島,都是供奉帝島的,他自然不敢造次,而這些燕都裏的世家,似乎沒供奉什麽勢力,如此一來,成了田仇的目標。

顏家和文家打得不可開交,也給這些野武者創造了機會,甚至,有不少野武者,都自立成功了。

一想到燕都這裏,還有大把的資源,田仇就忍不住笑出花來。

沒多久,徐安和徐破嶽,就來到了趙家莊園。

兩個守在外麵的野武者,冷冷地喝了一聲。

“告訴趙家主,徐家來交資源。”徐安淡淡開口。

一旁的徐破嶽驚了驚,猜不出徐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兩個野武者怔了怔,隨即會意一笑,如今這燕都裏,時常是有世家上門商談資源事宜的。

“進去吧。”其中一個野武者冷冷道,他並不擔心,這兩個人會鬧什麽幺蛾子,左右現在的燕都,也就他們這些人說了算。

實力,才是話語權的根本。

“老七,小心些,這些人很厲害。”徐破嶽依然以為,徐安是來打架的,這口氣他是一定要出的,莫原被打得重傷躺在**,徐家也因此家道急劇中落。

徐安轉頭笑了笑,應了一聲。

人的眼光,實則是很複雜的因素,見過五大古武世家,見過巨鼇,徐安的層次,已經不在這個層麵上了,來這裏,很單純的,隻想給莫原和徐家報仇。

不管怎麽說,徐家始終和他有剪不斷的血脈相連。

邁進大廳,趙泗水抬起頭,看了徐安一眼,忍不住眼皮一跳,加害徐家的事情,他也是有份做的。

“是你!”趙泗水聲音嚇得一下子變尖。

田仇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徐安,隨後又嘲弄地笑了聲。

怪不得他,以他的眼力,根本看不出徐安的深淺。

當初徐安對拳,田仇也是去了,不過位置是最偏遠的,徐安的相貌,並沒有看得清楚。

趙泗水緩了緩神,忽然間想起了,如今自己這邊,可是有這個田大師坐鎮的,徐安再厲害,莫非還厲害得過田大師不成?

要知道,田大師曾經露過一手,隻用一拳,便將一輛汽車捶癟。

“徐安,莫非是來交資源的?”趙泗水冷笑。

雖然曾經幾次,都被徐安反敗為勝,趙泗水也曾告誡自己,不要再輕易招惹徐安。

但現在,有田大師坐鎮,趙家,以後可是要超越三門世家的存在。

“不好意思,我來打架的。”徐安笑了笑。

田仇聽到徐安的名字,也忍不住心頭一驚,他是知道的,帝島的那位,也是叫徐安。

不對,肯定是重名了,帝島的那位,如今還重傷躺著呢。

徐安淡淡搖頭,沒眼看田仇,而是盯著趙泗水,“老趙,我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別惹我,別搞徐家,是不是覺得我好久沒抽你,你皮子又癢了?”

趙泗水咬著牙,徐安雷厲風行的手段,他自然記得,以前,是沒有太大的靠山,哪怕是三門世家,都站在了徐安這邊。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田大師,徐安還想打贏這裏裏外外的十幾個氣勁高手不成?

何況,他的兩個大孫子成了殘廢,都是拜徐安所賜。

“徐安,你真是嫌命長了,知不知道你麵前的是誰,那邊世界的人!人稱鐵手三郎的田仇田大師!”趙泗水近乎大吼。

鐵手三郎?

徐安還真細想了一下,可惜,當真沒聽過這號人物,估計是哪個野武者小團體的人吧。

“鐵手三郎”田仇笑了笑,抬起頭看著徐安,“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的拳頭,比鋼鐵還硬,你沒聽過我,我不怪你,那邊有一句話,估計在這裏沒傳開。”

“鐵手田仇,燎手徐安。”

“換句話說,離這裏不遠的帝島,那個島主的功夫,和我不相上下吧。”

徐安嘴巴抽了抽,什麽亂七八糟的,和這樣的東西齊名,簡直是毀滅性的侮辱好麽?

“徐安,我看你怎麽玩!”趙泗水神經質地尖喊。

這樣的場景,他夢見無數次,將徐安狠狠踏在腳下,然後徐安拚命向他求饒。

“你不該惹我的,我鐵手田仇出手,非死即傷。”田仇微微歎氣,站了起來。

他很滿意,這種居高臨下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