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6：一劍斬之
“難道說淩武王……”
眾人憋著氣，目光落在淩永青身上一眨不眨。
他縱身一躍，身化殘影，無法看清他的速度有多快，隻看到長清湖湖麵出現淡淡波紋，這些波紋一開始出現在的還極其有規律，可片刻之後，隨著淩永青速度激增，顯得雜亂無章起來，沒有人能預測到下一刻淩永青會出現在什麽地方，會以何種方式發動致命一擊。
楚凡雖然防守的密不透風，手段淩厲，可終究是不如淩永青來的變幻莫測，更是不如淩永青帶給現場無數武者的視覺感受。
站在淩永青這邊的，仍舊是占據絕大多數。
“啪！”
恍惚間，水中驚起幾十道水箭，水箭穿過楚凡身體。
“打中了？”彥老一驚，不少人則是心中一喜。
然而想象中鮮血激射的場麵並未出現，眾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穿過的是楚凡的殘影，此刻的楚凡早已登雲直上，借著內勁墊腳，衝上了十米高空。
周遭空氣中不停有內勁長刀、水凝箭矢激射而來，每一次方向都不相同，神出鬼沒無法預測。
然而對於楚凡這種經曆過神識考驗的人來說，周圍一絲絲變化都無法瞞過他的眼睛、耳朵，這種攻擊實在是難以對他造成威脅。
一直到後者渾身內勁滿溢，楚凡眉眼這才浮現些許認真。
“天罡決、遊龍歸海。”
淩永青爆發出渾身超過一半的內勁能量，他被楚凡滑溜的身法惹的惱火，偏偏顧及麵子又不好停下，隻得逮住機會一擊爆發。
這一招即便是初入武王境界的武者都沒法硬接，輕則重創，重則當場暴斃，他淩永青賭上了八分運氣以及兩分實力。
一道虛幻的龍影繞著淩永青飛了一圈，忽而猛地撲向楚凡，楚凡雙手一撐，正好抓住那虛幻龍角，兩人隔著十米互相博弈，中間一條內勁凝聚的長龍讓人震撼到無以複加。
“恐怖啊，電影特效都不敢這麽拍。”鄭元一屁股坐到地上，渾身冒著冷汗，“我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麽他一個電話就能叫來金陵事務所的人，金陵事務所的人過來不是救他楚凡的，而是救粉骨會所……”
試想一下，楚凡想殺人，誰能攔住？區區一個粉骨會所，根本不夠拆的。
“媽呀，我以後再也不嘲笑他了……”趙虎遠比鄭元還要恐懼，他想到之前聚會上對楚凡說過的話，再聯想到李尋歡已經死了，那些話肯定刺激到了楚凡，頓時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你還嘲諷過他？嗯……夠你吹一輩子了。”彥問雪似笑非笑的說道。
“小姑奶奶，您可別調侃我了，我巴不得楚大爺忘了這事。”趙虎哭喪著臉。
此時場中又出現變化，楚凡雙手掰斷了龍角。
這本就是淩永青使用內勁強行凝聚出的虛幻之物，配合武技打出恐怖力量，被楚凡破了內勁之後，整條虛幻長龍當空爆開，湖麵再次恢複了平靜。
與之前不同的是，淩永青麵色陰沉，楚凡表情淡然，像是剛做完熱身運動。
“現在，你是否會再為我的強大，而感到興奮激動了呢？”楚凡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別得意！你以為你吃定我了？你雖然接住了我的手段，可你也無法奈何我半分。”淩永青冷哼一聲。
“我都沒開始攻擊，當然無法奈何你半分，難不成我記錯了？咱們之間已經你來我往大戰了無數回合？”楚凡臉上掛著淡淡的嘲諷。
“你什麽意思？”淩永青忽然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
聽到這句話楚凡終於笑了。
“還沒感受到嗎？我連攻擊你的欲望都欠奉，原本我以為江北第一強者會給我多少樂趣，原來如此不堪，隻會一些小把戲罷了。”
“你應該在我宗師階段的時候來挑戰我的，那個時候還有些挑戰性，至於現在，我跟你站在同一境界時，你連對我出手的資格都沒有，一切都是你在自娛自樂罷了。”
“狂妄！豎子狂妄！區區小輩如此大言不慚，今日不斬你，我無顏麵對江北武者！”淩永青氣的直欲吐血。
“狂妄？”
楚凡收起臉上的玩笑，手中再次凝出一把長劍，“那麽你且接我軒轅禦劍術第二式。”
軒轅、初陽。
這內勁凝煉的長劍宛如實體，上麵還有淡淡青花紋，隨著楚凡一劃，漫天劍氣凝成一線，一線陡然放大，就像是天邊升起驕陽時，海平麵、地平線與驕陽重合的那一條金色光線。
曾經楚凡用這一招殺敵一千。
光線斜掃過淩永青身體，掃過湖泊、掃過西邊一排垂柳，最後消失在遠空。
一秒之後，一代武王淩永青身體斷成兩截，湖泊斜著被分成兩半，湖水久久不匯，一排排垂柳斬落地麵，切口光滑平整。
楚凡順著湖泊走向岸邊，邊走邊道：“因為你與齊家的緣故，我親人負傷，朋友父親慘死，對於我來說，你哪怕丹王穀焚成灰燼，也不及我親友一根毫發重要，所以今日，你必死，你丹王穀與齊家，也必亡。”
說完，楚凡已經走到岸邊，走到莊心妍處。
身體斷成兩截的淩永青還未死透，“不甘，我不甘，我潛心修煉十餘載勘破玄關武王，隻要煉成神藥，就能叩響神門，我不甘呐！”
喊完這聲，他直接斷了氣。
丹王穀過來的上百人盡皆俯首，江北武者沉默，江南武者個個臉上洋溢興奮，但此時此刻仍舊是保持安靜，他們想看楚凡要做什麽。
楚凡目光掃向眾人，“此戰我勝，按照戰書約定我將會殺死所有與丹王穀有關的勢力、武者。”
江北眾武者心中一緊，神色凝住，心髒宛如要跳出嗓子眼，特別是那些原本屬於江南武道界，此番卻是投入江北的武者們，後悔的臉都青了。
不過楚凡下一句話卻讓他們鬆了口氣。
“但是我不會這麽做，我這人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非分明，此番我隻取齊家、丹王穀兩方性命，閑雜人等不管你們是何立場，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楚凡掃向眾人。
隨後再也不管其他人，拉著莊心妍朝著楚家陣營走去。
二叔四姑等人熱烈的迎了上來，“小凡就是了不起，年紀輕輕登頂兩大省會第一強者，未來咱們東方必有你一席之位，到時候可不能忘了咱們這些鼎力支持你的親戚們啊！”
“之前某些人可不是這麽說的。”楚小小咕噥了一句。
幾道目光惡狠狠的盯來，楚小小挑了挑眉，滿不在乎。
她就是討厭這些兩麵派的親戚，讓人看著反感，倒胃口。
“楚凡老弟！楚凡老弟！”
楚凡還沒開口，另一個方向鄭元帶著眾同學就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