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8：雙方博弈
無數人的目光試圖隨著這一根索命長矛移動，但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準確捕捉到它的痕跡。
毫秒之間，飛躍天鵝湖上麵的曹宗師正正好好被長矛定住，穿透了他的胸膛。
他瞪著大眼，還未落進湖中，便感受到身體被一股強烈的牽引力鎖定，朝著來時路飄回去。
這股牽引力正是從楚凡雙手間爆發。
他手一勾，曹宗師被一股力量托動，直接到了楚凡麵前，楚凡拍碎了他的氣門，無視曹宗師那驚懼、不敢置信、惶恐的表情，楚凡將他扔到莊心妍麵前，“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力量，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殺了他。”
莊心妍盯著這個老者，眼中恨意滔天，她舉起手中長劍，毫不留情的一劍直接穿透他喉嚨中央。
揮動這一劍之後，她宛如被抽空了所有力量，雙眼發白，直直的倒向一邊。
沒有了宗師坐鎮，楚家人從莊園中盡數衝了出來。
楚家那名內勁客卿走到楚凡身邊，“楚先生，怎麽處置這些人？他們說他們來自丹王穀，乃是武道界中黃金級勢力。”
“全部殺了。”
楚凡走到楚小小身邊，楚小小渾身上下被一股陰毒侵蝕，這股陰毒侵蝕她生命力，生命垂危。
楚凝霜跟她一樣，兩人都被種下這同種劇毒。
跟妙音溝通之後，妙音表示她是能救的，隻是救過之後，她能量將基本耗空，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很可能都沒法再幫助他，再若出手，將會麵臨魂飛魄散危機。
“楚先生，黃金級勢力……您……”楚家的內勁武者走到楚凡身邊，試圖解釋黃金級勢力是何等強大。
“我說了，全部殺光，沒聽見？”楚凡看了他一眼，眼中殺機彌漫，讓人心驚膽戰。
“是！”
這名內勁武者退下。
麵對楚凡的命令，就連黃中興都不敢說什麽，反倒是心中有幾分快意，這些人不把他們江南當回事，殊不知他們也是有絕對強者撐腰的，楚凡站出來，直接撐起一片天。
此番齊家過來的人，除了曹宗師跟徐真之外，都是一眾不入流的武者，曹宗師、徐真一死，頓時一盤散沙，隨意宰殺，不一會功夫，幾十人就被料理幹淨。
“楚先生，江北齊家還有丹王穀在覺察到這邊事情之後，很快定然就會派人前來，還需早做對策才是啊。”黃中興走來。
楚凡點了點頭，朗聲道，“你們誰有渠道能夠聯係到齊家，就對他們說，不日，我楚某定當登門拜訪，希望他們做好準備。”
“還有丹王穀，務必告知他們一聲，我楚某與他無冤無仇，他毀我楚家門堂，傷我親屬，殺我朋友，我楚某，隻有滅門相報。”
“現在，我要給我妹妹療傷，你們該如何，便如何，恕不奉陪。”
說著楚凡抱著楚小小在眾多楚家姑嬸以及叔伯沉默的目光中，走進楚家莊園內。
“哦對了，替我好好招待江陵武道社，收殮社長屍體，明日，拜祭。”莊園內，傳來楚凡的聲音。
外麵無數人麵麵相覷，都知道，這回事情真的鬧大了，那丹王穀如此挑釁，究竟能不能承受住江南第一強者的怒火？
“你們猜，這幾天局勢將會怎麽發展？這真是我們江南百年都難一遇的大碰撞啊！”
“懸，懸，懸，丹王穀作為江北隱世第一力量，黃金級勢力，人手上萬，宗師都有好幾位，長老們實力莫測，穀主更是傳言進入武王境界多年，而楚凡這邊，也就僅有他楚凡一人。”
“一人扛上萬武者，你們覺得能有幾成勝率？”
“哎，就看這兩天局勢會怎麽變了，雖然不願意看著我們江南敗，可也不想看著這個楚凡出盡風頭，楚凡強勢崛起，咱們江南武者恐怕未來百年，都將沒有嶄露頭角的機會了。”一名內勁武者唉聲歎氣。
他這話引得周圍不少冷眼，“你這人，注定胸無大誌，楚武王怎麽說都是我們江南的牌麵，咱們江南這麽多年一直在武道界墊底，你知道其他省市怎麽評價咱們江南的？末武之地，武道貧瘠，全都是武道界廢物，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能讓我們揚眉吐氣的狠角色，你還不希望他贏？真是……敗類。”
這名武者悻悻的低著頭，索性不語。
江南這塊末武之地，一顆新星光速崛起，注定輝煌，也注定多災多難。
當外麵在議論著楚凡的時候，他正在房間中幫楚小小楚凝霜治療傷勢。
青色的光輝從楚凡身體中湧出，一道光影臉色蒼白出現在楚凡旁邊，且影子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這道光影正是妙音。
“我快不行了，地球上靈氣缺乏，我的靈力隻出不進，現在已經很難維持生命力。”
祛除兩女身體中的毒素，妙音鑽入楚凡身體，此時此刻的她，連幻化成小貓都十分困難，隻能借助楚凡身體存在下去。
“謝謝你。”楚凡神色複雜。
不救兩個妹妹，他良心過不去，而連累妙音，他內心同樣糾結，覺得對不起她，因為她本沒有必要為自己做這麽多。
離開房間已經是夜裏，楚凡給出去幾枚還春丹，用來救治楚崢還有一眾受傷的人，而後踏出楚家大門。
夜空下，楚凡與莊心妍站在天鵝湖邊。
月光下，波光粼粼。
“我從來沒見過我媽媽，小時候日子還很苦，我爸雖然是一個很弱很弱的武者，可從小就教我武功，我也很快熱愛上這種揮灑汗水，逐漸強大自身的運動，爸爸說努力修煉，終有一天能夠出頭。”
“後來成立江陵武道社，我爸成為第一任社長，日子漸漸好了起來，他每日操勞武道社擴建、社員修煉，我跟他交流也隨之越來越少，再後來，他實力進入內勁，開始有了很多崇拜者追隨者，而武道社也穩步發展，成為江陵第一武道勢力，這個時候他更忙了，有時候一連半個月都見不到他一次。”
“我漸漸明白，這條道路注定孤獨。”
“可他，終究是我父親，我無法釋懷他用死亡告訴我這個道理，從今天開始，這個世界，似乎隻剩下我一個人。”莊心妍平靜的聲音中，不知承載了多少。
“還有我。”楚凡扭頭，兩人四目相對。
月光從兩人的縫隙中穿過，映著地麵兩道漸漸重合的影子。
第二日，丹王穀震動、齊家震動，江北震動，楚家門前天鵝湖邊發生的事情，在有心人傳播之下，幾乎傳遍了整個江北地帶，江南誕生絕世武者，並且與丹王穀即將決一死戰的消息，更是如風般擴散。
而這一日，楚凡在深思熟慮之後，也撥通了一個電話。
“徐輝，從帝都調度一批戰鬥直升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