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一章

溫晚坐在客廳隻覺得煎熬,廚房裏有男人在做飯,而且做飯的不是別人,居然是成天性騷擾她的賀沉!這實在太奇怪了,仔細回想一下,她和賀沉也算不上熟悉,可兩人身上發生的每件事都太不符合邏輯。

“有薑嗎?”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斷了她繼續胡思亂想,溫晚支著下巴看過去,正好見他回過頭來。

這人長得本就好看,平時強勢慣了,這會站在廚房裏做這種事居然也毫無違和感,溫晚看了他一眼,又默默地扭過頭:“在第二格櫃子裏。”

廚房是開放式的,她餘光也能瞧見他隨意伸手打開櫃子,然後是一陣水流聲……

溫晚掌心抵著額頭,用力甩了甩腦袋,本來就有些混沌的思維更不清楚了,這不會是做夢吧?賀沉什麽時候往居家好男人那一型發展了?

等賀沉把做好的菜端上桌,溫晚就越發不淡定了,盯著那些菜看了又看:“你做的?”

“總不是我爬窗出去買來的。”

這人實在太不會聊天了!溫晚決定不再和他繼續這種氣死人的話題。

賀沉見她遲遲不動,坐在她對麵,拿了杯子自覺地倒水喝:“如果你沒康複,霆衍那裏會一直鬧,我晚上就沒法休息。”

原來還是為了他自己,難怪會突然這麽好心。溫晚原本那點別扭和不適總算消失了,拿了筷子不客氣地夾了一口菜,吃進嘴裏又有些不甘心。

一個男人,做飯這麽好吃幹什麽?

之前讓蕭瀟帶吃的過來,可是公司附近幾乎都是快餐,這個點也買不到什麽有營養的東西,那碗白粥和這些家常菜一對比,就更顯得賀沉廚藝精湛。

賀沉就那麽不緊不慢地喝著水,等她吃了大半碗米飯,忽然用談論天氣的語氣道:“原來你喜歡小白臉那一型的,難怪會拒絕我。”

溫晚險些被嗆到,這不過是蕭瀟隨口胡謅的,沒想到賀沉會當真,她腦子飛快地想了一下,決定順著他的話說:“對,賀先生太man了,實在不是我的菜。”

對付這種自大慣了的人,當然不能再忤逆他,否則一定適得其反。溫晚結合外界的傳聞,大概能猜到賀沉辦事的手段,繼續讓他對自己感興趣絕對不是件好事,倒不如讓他覺得自己膚淺至極。

賀沉果然皺起眉頭,似乎在思索什麽。

溫晚接著又含糊地說:“我對那種長相的男人幾乎沒抵抗力,隻要長相對胃口,也就沒什麽原則和底線了。”

賀沉的眉頭皺的更深,溫晚心裏竊喜,低頭滿足地繼續吃東西。

忽然就聽那人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溫醫生不想換換口味?其實關了燈,都是一樣,而且,我比他們更好。”

溫晚這次是真的被嗆到了,咳得整張臉都通紅通紅地,賀沉坐在對麵冷靜地推過來一杯水,說的非常認真:“溫醫生大概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你。”

這男人每句話都讓人浮想聯翩,溫晚承認自己在某些方麵的確不是他對手。她幹脆拒絕再和他說任何話,悶頭吃東西。

等她吃完飯,賀沉又推過來一碗薑湯:“把這個喝了睡一覺,很快就退燒了。”

那碗紅糖薑湯還冒著熱氣,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似乎帶了一股暖心的魔力,溫晚盯著看了一會,很想告訴他其實這薑湯對自己沒什麽用。可是賀沉的指尖帶著寒冷的溫度從她手背擦過,這種天氣,難為他忙裏忙外弄了這一桌。

溫晚還是低頭喝光了,一滴不剩。

賀沉明顯是高興的,他在笑,臉上反而沒有誇張的表情,隻是眉眼蘊了溫和的神色:“你去睡會,待會叫你。”

溫晚聽了這話又開始猶豫,臥室是個危險的地方,而且還要在這男人眼皮子底下睡覺,光是想想就覺得不可行。

“你可以上鎖。”賀沉直言不諱地揭穿她,靠著椅背似笑非笑道,“溫醫生放心,你現在這副樣子,我倒真沒什麽胃口。”

溫晚咬了咬牙,在心裏默默爆了句粗口。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溫晚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臥室裏因為窗簾緊合幾乎沒什麽光亮,她動了動卻感覺有東西壓著自己的腿,很沉,觸感也有些不對勁。

她側身打開床頭燈,一眼就看到纏在自己身上男人修長的雙腿。

目光上移,入目的是賀沉棱角分明的側臉,他半倚著床頭,大概是這姿勢睡得不舒服,墨黑的眉峰微微擰著。隻是這男人戒備心太重,即使睡著了,臉上的線條似乎也絲毫沒有鬆懈。

溫晚仔細回憶了一下,她的確是鎖了臥室門的!

大概是感覺到懷裏的人不安分,賀沉也慢慢睜開眼。

隻有一盞橘色小燈,朦朧的光線將男人深刻的五官描摹的越發深邃,兩人四目相對,竟誰也沒率先開口。

“醒了?”賀沉的嗓子有些啞,接著試圖抬起被溫晚壓到發麻的手臂,留意到她一直望著自己,這才輕輕咳了一聲,“我敲了很久門沒人應,怕你出問題。”

溫晚懷疑地看著他:“那你幹嘛躺這?”

賀沉露出驚訝的樣子:“是你拉著我不許走,我隻是想試試你退燒沒。”

這話一看就是騙人的,溫晚十分肯定並且斬釘截鐵地說:“我隻是睡著了,又不是喝醉,你以為我會信你?”

賀沉低低地笑出聲,在昏黃的光線裏那笑容竟出奇的好看:“你覺得我是故意的?好吧,我就是故意的,你準備怎麽辦?”

溫晚又想罵人了。

“賀先生,我之前說的很清楚了,你這樣我很困擾。”溫晚隻能擺出嚴肅的樣子,實在是兩人現在的姿勢和氣氛都看起來太過詭異了。

賀沉手肘微微撐著身下的枕頭,一條長腿還若即若離地擦和著她的大腿外側,而黑眸則一瞬不瞬地睨著她,眼裏又有淺淺幾絲笑意。他耐心地聽她說完,這才點點頭:“我知道,可你是第一個拒絕我的女人,現在我的興趣反而更濃了。”

溫晚想說這人是受虐狂吧,她撚了撚眉心,語重心長的樣子:“賀先生——”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抱住翻了個身,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被賀沉壓在了身下,而且最重要的,現在整間屋子裏隻有他們兩,孤男寡女。

溫晚意識到了危險,咬著牙擠出一句話:“鬆手,你要是趕來硬的,我……”

賀沉直接低頭吻住她,手臂橫在她身側壓得她動彈不得。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強吻,可是溫晚還是不習慣,這個男人每次都凶猛如獸類一般,將她的唇蹂躪的絲絲刺痛,她還能感覺到他的舌在試圖闖進她口中,溫晚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讓他得逞。

賀沉試了幾次無果之後,反而慢慢地抬起頭,唇角噙著一抹笑:“戰鬥力恢複說明病好了。現在,我們來好好把賬算一算。”

溫晚聽他這話就覺得不好,可是又逃不開他的桎梏,這個男人的力氣她是領教過的,隻這麽一隻胳膊就箍得她肩膀生疼。

她扭動著身體,反而讓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越發燥-熱起來。

賀沉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尤其是兩條長腿死死抵著她的膝蓋,溫晚認命地安靜下來:“算什麽賬?”

賀沉已經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胯-間壓了壓:“我得檢查看看,你昨天那一下確定沒壞事。要是硬不起來,你今晚別想好過。”

溫晚覺得他那玩意兒沒出問題,她今晚才更是不好過。

被迫握住的東西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可是對那尺寸和形狀依舊心有餘悸,她脹-紅了臉,努力把頭偏向一邊,雙腿雙手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可是觸感卻清晰極了。

賀沉低頭看著她的反應,其實不是很漂亮的女人,木訥又沒有情-趣,還不識抬舉。可是偏偏就是這樣,他還是無法遏製地失控了。

對,這種脫軌的感覺,就是失控。

賀沉也鬧不明白,怎麽就是對這女人來了興致,還一發不可收拾,大概是征服欲?或者純粹覺得無聊,逗-弄著有意思?

“你喜歡的小白臉,有這麽好?”他在她耳邊的低聲呢喃更是讓她臊-紅了臉,賀沉開心極了,指尖撚了撚她同樣紅透了的耳垂,用被她握著的地方狠狠頂了她一下。

溫晚那一瞬間隻想用力掰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