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上門挑釁

楊昊教訓完高文斌,順利將胡秋雁帶回了德仁堂。

隻見德仁堂一片燈火通明,像是來了客人一般,楊昊四下望了望,果然看見大廳裏站著一位中年女人。

那個女人估計四十多歲,保養的還不錯,隻是麵色有些不善。

胡天嶽見他倆安全回來,終於鬆了一口氣,迎上來說道:“楊昊,真是麻煩你了,你倆沒事兒就好啊。”

楊昊趕緊擺擺手,笑道:“哪裏哪裏,不麻煩。”

“哼,就是你把我女兒給氣得離家出走的?”

那個中年女人淡淡看了楊昊一眼,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還沒等楊昊解釋,胡天嶽趕緊解圍道:“劉琴,這事兒不怪楊昊,都是我考慮不周,何況現在楊昊已經把秋雁帶回來了,這事兒就讓它過去吧。”

劉琴是胡老爺子的兒媳婦,平日裏隻喜歡到處瀟灑,既沒盡到兒媳婦的義務,也沒承擔起做母親的責任。

可以說胡秋雁變成現在這樣,有她一半的‘功勞’。

此時她見女兒一身酒氣,眉頭一皺道:“哼,你看秋雁都醉成什麽樣子了,我告訴你楊昊,要是我女兒出了事兒,我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見兒媳婦如此得理不饒人,胡天嶽氣得渾身發抖:“劉琴,楊昊是我的客人,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劉琴是他的兒媳不假,可是她早就跟胡清遠離了婚,剛才胡秋雁離家出走,胡老擔心孫女去了劉琴那裏,所以就打電話問了一下。

沒想到,劉琴得知女兒大半夜竟然離家出走,立馬就趕了過來。

劉琴瞥了一眼胡天嶽,陰陽怪氣道:“老頭子,你別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兒媳婦了,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胡秋見母親如此蠻不講理,悄悄歎了一口氣,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道:“媽,你別說了,今天要不是有楊昊在,說不定我就遇到危險了。”

“什麽?”

劉琴和胡天嶽兩人著急問道:“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

胡秋雁看著楊昊,不知道該不該給他們倆講酒吧裏的事。

“沒什麽大事,剛才胡姑娘在酒吧喝多了,被一群小混混糾纏,不過已經被我給打發走了,不用擔心。”

“還好,隻要秋雁沒事就好。”兩人聽到這裏,心裏的石頭都放了下來。

劉琴隨後又看向胡秋雁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姑娘家不要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你就是不聽,今天算你運氣好,要不然你非得吃虧不可。”

胡秋雁被她這麽一教訓,叛逆性子又生起,冷聲道:“現在出事了才知道管我,以前怎麽就沒見你們管我,今天要不是楊昊,你們說不定就見不著我了。”

“哼,他能有什麽本事,到了燕京連個酒店就住不起的鄉下人。”

劉琴對胡家朋友和親戚都沒有什麽好感,一臉鄙夷的說道。

就算楊昊的脾氣再好,接二連三的被劉琴冷眼相對,心裏也有些發火。

“我確實是鄉下來的,但還沒有你說那樣,窮的連酒店都住不起。”

說完,楊昊轉身對胡天嶽抱拳道:“胡老,既然你還有家事要處理,那我先告辭了。”

胡天嶽滿臉愧疚的道:“楊昊,實在不好意思,是我愧對了你啊。”

“哼,你愧對的人多的去了,胡清遠呢?”劉琴板著臉問,“女兒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這個當爹的難道就不聞不問?”

不料,她剛提起胡清遠,胡老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不用說了,肯定又在拍誰的馬屁去了,一輩子溜須拍馬有什麽出息。”

說著,她又把矛頭指向楊昊,道:“楊昊是吧,我不管你跟胡家是什麽關係,以後請你離秋雁遠點。”

楊昊真是被這自以為是的女人氣的好笑,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對你女兒沒什麽興趣。”

劉琴嗬笑一聲,道:“這樣最好,倒是還有一點骨氣,沒像胡清遠那慫包一樣死皮賴臉,看在你把秋雁安全帶回來的份上,明天去淮南小區做保安吧,去了之後直接說我名字,那裏會給

你安排的。”

說完之後,她還一臉優越感的道:“淮南小區是燕京市高檔小區,裏麵的保安一個月四千多,對你這種鄉下來的小子來說那是一份高薪工作了。”

“我還需要你介紹工作?”楊昊聽到這裏不僅好笑。

“眼高手低,連酒店都住不起,還挑三揀四,你愛去不去。”劉琴一臉不屑的道。

楊昊道:“我最後再說一遍,我不是住不起酒店,而是對胡老的好意盛情難卻。”

“行了,你住不住的起酒店那是你的事,死要麵子活受罪,跟胡家人一樣。我要帶秋雁走了。”

劉琴一把拉著胡秋雁的手,就要向外麵走去。

可是還沒等她走出德仁堂的門,就看到街對麵幾十個人手持棍棒,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

當他們看到胡秋雁的時候,大聲喊道:“就是這裏,找到這個小賤人了!”

馬文斌一臉鐵青,道:“把他們都給我帶進屋裏麵!”

“你們要幹什麽?”劉琴看到這群混混後,臉色大變。

胡天嶽勃然大怒,從裏麵走出來,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哐當!這些人全部湧進德仁堂裏麵,隨後把大門一關。

馬文斌指著臉上的痕跡,接著的道:“我們是什麽人,去問她還有這個小子最清楚。”

楊昊還真沒想到,馬文斌竟然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雖然他不爽劉琴的為人,但這裏畢竟是胡老的家,而且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他怎麽能袖手旁觀。

隻見楊昊大步走到前麵,擋在前麵說道:“他就是在酒吧裏糾纏胡小姐的那個混混。”

劉琴臉色冰冷,一臉傲氣的走出來,道:“不長眼是吧,我沒找你們算賬,還敢找上門來,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人把你們全部抓去蹲大牢!”

馬文斌憋屈了一晚上,一臉青紫色,冷漠的笑道:“他媽的,抓我進大牢,你有這個本事嗎?”

劉琴指著外麵的街道,怒叱道:“我跟這片區域派出所的楊隊長認識,識相點就趕緊滾出去!”

“楊隊長?”馬文斌一愣。

他的腦子此時還暈乎乎的,而且他平時接觸的人物裏麵,最低都是局長級的人物,聽見對方提到什麽所長,哪裏還放在眼裏。

劉琴見到對方發愣,心裏以為對方已經被她搬出的人物嚇住了,臉上的表情更加驕橫起來。

“哼,還不滾!難道要我親自打電話給楊隊長嗎?”劉琴頤指氣使道。

啪!馬文斌快被她氣笑了,揚起手掌一巴掌扇了過去。

“去你媽的,別說楊隊長,就是楊局長來了,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劉琴被這一巴掌打的嘴角流血,剛才趾高氣揚的態度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種畏懼。

她心裏明白,剛才她已經搬出了自己的後台,對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囂張起來。

這說明了什麽?隻能說明對方的後台更加強硬,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裏。

“這位先生,這件事是不會有什麽誤會?如果我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你說個價,我們都願意賠償。”

劉琴的臉變得很快,完全忘記自己剛才臉上被打了一巴掌。

“錢?你看老子是缺錢的人嗎?”

馬文斌從旁邊跟班的手裏奪過一根鐵棍,指著楊昊胡秋雁兩人道:“我今天就要帶走這個女人,還有把這小子的腿打斷!”

劉琴被馬文斌猙獰的臉,嚇得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在了後麵的桌子上。

“放肆!”

這時,胡老氣的渾身發抖,大聲喝道:“擅闖民宅,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王法?哈哈,跟我槽馬幫談王法,你老糊塗是吧!”

馬文斌放生大笑起來,特別是看到劉琴那渾身發抖的樣子,心裏格外的痛快。

“槽馬幫?你……你們是槽馬幫的人?”

劉琴嚇得脖子一縮,眼中不禁露出了一抹驚恐。

怪不得人家連連楊隊長都沒有放在眼裏,原來背景如此強大。

劉琴雖然在燕京市認識一些人,但這些人跟槽馬幫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楊昊皺起眉頭,剛才他雖然不爽這劉琴對自己的態度,但是看到她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裏忍不住一歎。

畢竟,這個女人再怎麽說也是胡老的兒媳婦,他怎麽忍心袖手旁觀。

隻見楊昊大步走到馬文斌的麵前,冷聲道:“看來在酒吧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漲本事了是吧?”

劉琴看到楊昊這個鄉下來的家夥,竟然敢這樣跟馬文斌說話,不禁嚇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去打圓場。

“這位小兄弟,你千萬不要生氣,這家夥隻是個鄉下來窮小子,沒見過世麵,你們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她可從很多大人物的口中,聽到過槽馬幫的厲害。

更何況,人家現在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這個家夥竟然還敢如此對人家說話,這不是找死嗎?

他找死也就罷了,關鍵是最後還會連累她和女兒啊。

“尼瑪,老子在酒吧被你女兒用酒潑了一身,這小子更是動手打了老子,要是我今天不找回場子來,還怎麽在燕京立足?”

馬文斌一臉怒氣地瞪著劉琴,揚起手裏的鐵棍,猛地朝她腦袋上砸去。

劉琴嚇得直接愣在當場,緊緊閉上了眼睛。

隻是過了好久,那根鐵棍始終沒有落下來,劉琴好奇地睜開眼睛一看,再次愣在了當場。

“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吧。”楊昊緊緊攥著那根鐵棍,冷聲喝道。